【死本能之梦魇】(22-28)重口变态猎奇,不喜勿入(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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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Namida.tear
2024/7/27发于SexInSex
字数:123238字


前一篇: thread-10725705-1-2.html

  说明:本故事基础设定参考了漫画作品《JM帝国》系列,并引用了其中
部分表述,涉及的元素将在每次连载时列示。该等与原漫画类同之部分并非本文
作者创意,特此说明。



   ***  ***  ***  ***

写在前面:

  一口气贴完,12万字,对想看的来说不多,对不想看的来说等于零。

  可能感到不适(生理或心理)的人不少,特别是生殖器变异那点,离开或者
留下,请随意。

  这个世界很美好吗?对于一些人来说或许是的,但是尼采说,他人即地狱。
我用文字具现出了这个地狱,就是为了在最后毁灭他。当然,我和做梦者也都不
是善良的人,而这场梦也终于可怕的结局,bad ending。

  大家等待我谢罪就好,但我做了我想做的事情,依然不后悔。

  口水,拍砖,红心,都到最后了,大家随意。

  这次连载的部分中,圣-莉莉丝及代阴体的设定以及黄金天平的部分设定来
源于JM帝国系列《圣女教》中的圣母达维亚,其余就没了。

  以上。

  泪

  PS:按照《死本能》系列的惯例,我会在跟帖里贴出这个故事发生之前和
之后的事情,感兴趣的话可以看,不感兴趣就跳过。



   ***  ***  ***  ***

  22、武道

  恢复神智的时候我仍旧瘫坐在自己的尿水里,双眼定定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波雅的办公室一片狼藉,那张由二十四个紧缚在一起裸女肉体组成的性爱床
已经变成了一大滩血肉内脏混杂的肉泥,而刚刚波雅跳下投火的那个阳台也已经
被轰掉了一半,属于焙克兰德特有的灼热之风猎猎地吹今来。

  半空之中,两个三米多高的巨人正在凌空激斗。其中一个通体都是墨黑的钢
铁,胸口喷绘着血红色的巨大九芒星,分明是由石拔星通过铁蜘蛛操纵的铁血使
徒战甲,只是手中比之前多了一柄墨黑的双手重剑。而另一具则肌肉虬结,阳物
雄壮,双手十指仿佛扭曲的乌贼腕足蜿蜒伸展,缠绕着一杆由腥红鲜血凝成的状
若血蟒的长枪,周身则覆盖着一层同样仿若鲜血的装甲。

  他的下半脸庞也被那鲜血装甲覆盖,只有那双森冷带着邪气和狂傲的眼睛露
在外面。

  那眼神我颇为熟悉,冰冷而狂妄,那是曜的眼睛。

  那杆鲜血长枪如暴风骤雨般劈面刺向铁血使徒,后者则用双手巨剑连环格挡,
两件兵器每撞击一次都会释出夹带强烈音爆的气浪。

  在一波波气浪下,连我们身处的这座翡翠城大厦都显得摇摇欲坠,空中砂石
乱飞,点点都是大厦上镶嵌的左伊赛特石的碎屑,仿佛一场翠绿色的沙暴。

  这时我已经看清了,曜身上那些虬结的筋肉是他血肉忽然增生发育的结果,
而他的盔甲和长枪竟真的是由流动的鲜血构成,而那杆长枪在它手中蠕蠕而动,
枪尖仿佛吐着蛇信的三角舌头,枪尾则生着一个形状诡异的倒钩。那些能力,分
明是……

  「阿苏斯校长,海马斯阁下,锦鳞蚺……」我呆坐在自己失禁的尿水里,难
以置信地喃喃自语。

  「还有石拔星,他到来的时候那手套吞掉了他的头发。」回答我的女人声音
很尖利。

  我转头,看到了被摆放在托圣者神无月彩后背的红丝绒垫子上的路西法。

  「殿下在这个托圣者的背上催生了一条属于他的阳具,插入了本婠的重生的
洁净阴道,所以本婠现在的状态是合法的。」她扬起尖下巴,颇为高傲地说,然
后用她没有被头发遮住的人眼鄙夷地看了看我身下那滩湿淋淋的尿,「身为殿下
的黑新娘,妳要学会保持仪态,虽然……」

  「太可怕了。」我喃喃地说,没有理会她的鄙夷,「殿下……现在的气势…
…」

  「那手套已经有了活着的特性,以及我子宫里凝结的那一点属于本婠的特性,
可以吸收并使用被它吞噬的血肉的能力,并将那些能力提升到手套主人的水平,
所以现在,算上殿下自己,他的能力已经至少相当于五个四阶觉醒者一起战斗,
这应该无限接近五阶觉醒者的水平了。殿下曾经对执政官说他可能找到了突破五
阶的仪式,不知道是不是这个。」路西法仿佛一台机器般冷冰冰地说,「这种气
势的压迫感的确强烈,但是妳既然是他的黑新娘,除了学会适应,没有别的选择,
就像本座从前作为黑新娘,直接面对执政官的压迫感一样。」

  「五……五阶?那岂不是比执政官大人还……」我把握住了她话里的重点。

  「本婠刚刚的分析是智脑核心,也就是尼采给出的结果,所以不会有错。不
过,作为帝国子民,要相信执政官阁下永远是执政官阁下。」路西法语气平静,
说到这里就转换了话题,「如果本婠现在处在妳的位置,可能会想办法抹除自己
的情绪,这样妳起码不会这么失态。妳面对他的时候,双腿间应该流出的是淫水,
而尿液只应该是按照殿下指令排出用以增添情趣,或者用来喝掉的东西。」她说
着,再一次看了看我身下的尿,嫌恶地皱了皱鼻子。

  「那殿下和石将军这是……」我没有理会她的尖刻。在精神还没有完全从曜
给我带来的压迫和混乱里恢复之前,我希望能从这个令我颇为嫌恶的女人嘴里多
获取一点信息。

  「为了练习和掌握。」路西法平静地说,「大宗师石拔星是个难得的对手。」

  「石叔叔,你看,你有装甲,现在我也有了装甲,你会武功,现在我也会了
武功,所以……」

  曜拉长了声音,随着说话,手中血蚺长枪不停突刺,枪影分化,一而二二而
三,最终分化成了一条百头巨蚺,百条血红蛇信仿佛漫天血雨。陡然之间,一道
血光,从巨剑的黑色剑光织成的剑网之中突进,呼地直刺向铁血使徒的咽喉部位,
仿佛下一秒就要洞穿他的喉咙。

  「所以……咱们应该痛痛快快打一架?」石拔星的声音从漆黑的铁血使徒战
甲中传出,开始有点犹豫,但旋即变得肯定,最后则是狂傲。

  轰!

  铁血使徒手中黑色双手巨剑陡然旋风般一转,一拉一带,然后凌空发力陡然
一转,那条血蚺长枪刷地脱手飞出,轰地钉入十几米之外的地面,劲力余波所及,
把地面轰出了一个直径数米的圆坑之后,才化成了一滩腐烂血肉。

  「娘的,打就打!」石拔星大吼,随手把巨剑向身后一背,而后挥起右拳朝
曜化身的血肉巨人轰去。

  曜抬起左手已经随着自己躯体同样巨大化的义肢一拦一带,同时向后抽身一
闪,在对方招式用老的当口陡然沉下右肘下击铁血使徒的右臂。

  「好!」

  石拔星再吼,巨大的黑色机甲顺势凌空回转,变成头下脚上的姿势,一条黑
色巨腿有如蝎子尾部的毒针,猝不及防地狠狠踢向曜的后脑。

  曜的身体重心却诡异一晃,险之又险地避开这一脚,有如一个底部灌满水银
的不倒翁一般……

  拳来脚往,黑铁机甲和血肉巨人凌空搏杀,时而阳刚凶暴,时而阴柔狠辣,
招招都轰向对方要害,但相互之间却仿佛越来越默契,似乎彼此都能料敌机先。

  他们身下的那一打片空地被拳脚罡风扫过,留下了无数深沟巨坑,有如伤疤
般露出焙克兰德地下不停吞吐的深红——只不过那不是血,而是不停焚烧那些死
去的女人尸体的熔炉火焰。

  「来啊,打我啊,打我啊,哈哈!石叔叔,石大头,你的本事就只有这些吗?
连我都打不赢……旧世军北方基地的前线将军震天犼也是个武道高手,如果给他
一套你这样的机甲,是不是会把你打得满地找牙?如果打不赢我,就让父上断了
你的牛肉供应,让你不得不去吃女人,或者把你家老婆先吃掉!」堪堪千招之后,
曜似乎越来越适应对于他那具巨大的血肉之躯的操纵,也习惯于了石拔星的全力
攻击,在拳来脚往之间,甚至开始言语挑逗讥讽,而且一句比一句尖刻。

  「卧槽,休想断老子的饭!」他的最后一句话似乎把石拔星彻底激怒,他咒
骂着避开了曜的一记凌厉鞭腿,但甫一抬头,身体已经如风旋转一周的曜已经再
次袭来,只不过这次抽向他脸颊的已经变成了曜胯下那根陡然爆起的巨物。

  铁血使徒的机甲陡然后退,险险没被血肉巨人的阳物抽到,但口鼻之间依然
被甩上了数滴腥臭的黏液,接触的地方转瞬间就开始冒出大量腐蚀的恶心气泡。

  「他娘的小畜生,老子不发威你就真当老子是病猫?」石拔星暴吼,陡然之
间,巨大的铁血使徒机甲如燎原大火一般侵略而至,拳脚臂腿肘膝头锤,招招都
攻向血肉巨人的头部,「你爹教没教过你打人不打脸?没教过你今天老子教你。」

  在曜手忙脚乱地应付这串连招的同时,石拔星的本体从机甲巨人的头顶浮现,
随手扯碎了数张画纸。纸片飘飞之间,数具比铁血使徒还高大一倍的漆黑机甲忽
然凭空出现,然后气势汹汹地朝曜化身的血肉巨人攻来。

  「黑骑士军团,一起上,给老子好好教训这个小畜生!」这个大头男人手一
挥,看着那些黑骑士一哄而上从四面八方围住了骂不绝口的甚至开始求饶的血肉
巨人开始疯狂殴打,趁着没人注意,让自己的铁血骑士把一具正从半空掉落的白
生生的大奶子女人裸体接住了。

  ……

  「殿下,您真的不来点吗?土豆烧熟了配上上等的牛肉,米饭也被汤汁泡透
了,好吃极了。」十分钟之后,石拔星大马金刀地坐在桌边,捧着餐盘呼啦啦地
吃着他的第三盘土豆烧牛肉配米饭,不时抬眼看看对面的鼻青脸肿嘴角裂开的曜。

  「不吃。」曜一脸冷淡,边说边挺了挺腰,兴致缺缺地肏了几下被托圣者神
无月彩驮在背上的路西法的肛门几下,腰腹撞在后者翘挺的屁股上发出啪啪的声
音。

  而作为性奴的我则跪坐在曜的身边,不时用冰袋敷一下他那看起来被揍得很
惨的伤口。

  「殿下可能是在旧世军吃桃源餐吃腻了吧?那要不试试乌托风格的饭?」石
拔星陪着笑,把盘子里最后一粒饱蘸棕红汤汁的米粒也吃光了。

  那个和黑骑士一起凭空出现的大奶子漂亮女人早穿上了一袭袒胸露乳的黑白
女仆裙装,配上黑色的吊袜带和同色的丝袜和高跟鞋。石拔星话音刚落,她就端
上了一盘泛着浓香的嫩豌豆炖羔羊肉配长条面包,犹豫了一下之后,放到了路西
法平直挺拔的腰背上。

  那是最方便曜进食的位置。

  「说了,我不吃。」曜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难道殿下更喜欢吃……」石拔星微微皱了皱眉毛,似乎有点反胃,终于没
有把「女人肉」三个字说出来。

  「我嘴疼!」曜翻了个白眼。我又用冰袋去敷他嘴上的裂口,这次他疼得嘶
了一声,抬起那只带着人皮手套的大王乌贼型生物义肢把我格挡开了,「妳去一
边把那盘东西吃了。」

  「那是帝国的财产,吃光它,一颗豌豆或者面包屑都不许……嗯……」在我
对曜表示了感谢并从路西法身上端起盘子时,这个四肢被切断,用趴伏姿势被曜
插入阴道的残缺女人冷冰冰地补充了一句,但随即在皮肉撞击声音里变成了压抑
的叫床声。

  「我说大侄子,你就非得砸了你石叔叔的饭碗吗?」石拔星叹着气看了看曜
手上的人皮手套。

  他不是笨蛋,当然早已经知道了曜的那只人皮手套里复刻了阿苏斯的细胞增
生能力,所以知道只要面前的这个家伙想,分分钟就可以让伤口恢复。刚才的交
手里,他身上受的远不止这点皮外伤,甚至连肋骨也断了三根,但都早就恢复了。
之所以保持现在这张惨不忍睹的脸,无非是想一会儿见到执政官的时候告他一记
刁状。

  「你还骂过我小畜生。」曜一脸认真,「畜生,牲畜的孩子,这显然不只是
骂我。」

  「欸我说我只是混口饭吃罢了,这世道养家糊口不容易。」石拔星似乎被曜
搞得没了胃口,没有再吃那大胸女仆端来的第四盘土豆牛肉,只是任由她把饭菜
放在他面前,甚至连她垂下的大奶子都没看一眼,只是有气无力地说,「你就非
要这样没完没了地杀人诛心不可?」

  「刚刚叫来私兵把我往死里群殴的时候石叔叔你可不像现在,那时候的你多
威风。」曜说,「一下子就凭空出现了三十六具黑骑士,我记得帝国一共才有十
八具机甲。」

  「那不是帝国的黑骑士,是我进化到四阶后才有的能力,我可以通过撕掉事
先画出的画,让所画的东西具现不超过一个小时,并按照我的意志行事,不过那
些画需要画得细节足够逼真才可以,所以每幅画都需要不小的体力和时间,这三
十六具机甲是我所有的存货,我画了将近三个月的时间,今天也不知怎么脑子一
热就全给撕了……」他用力抓了抓自己大脑袋上的短头发,「总觉得哪里不对,
难不成是因为今天被打了脸……」

  「那这个女人呢?」曜指了指他身边的大奶子女仆,把话题岔开了。

  「练笔的画儿,顺手撕多了,一会儿快到时间的时候她会自己切腹。」石拔
星老脸一红,语带讨好道,「她的身体结构画得还算很细致的那种,肠子画得尤
其好,殿下感兴趣的话一会儿可以看看」

  「没兴趣,血乎乎的,还不如给我表演五百个深蹲加五百个俯卧撑再加五百
个波比跳,最后再跳一段黄金海岸摇摆草裙舞来得有趣。」曜漫不经心地说着,
一脸嫌弃。

  那个女仆似乎因为他的话生气了,啪地把那盘土豆牛肉摔在了石拔星面前,
吓得后者眉毛跳了一跳。而后,她就一言不发地走到飞空艇的一角,跪下,用不
知哪里来的短刀开始进行十字切腹。

  似乎是怄气,她始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是动作很快,也故意切得很深,
连同肠子都切断。很快,一堆内脏就堆在了她双腿间,飞空艇里则弥漫开了浓重
的内脏味道和血腥气。

  虽然从在学院读书起这种场面就不少见到,但这味道让我觉得有些恶心,甚
至觉得连从没吃到过的美味嫩豌豆炖羔羊肉都失去味道了。

  曜也皱了皱眉头,似乎这种血腥场面没有再激起他什么性欲,甚至连肏干路
西法的动作都停下来。他抬起手,人皮手套的食指变成明显的肉色,然后打了个
响指。

  那女人双腿间的肠子瞬间就被蠕动着接好,而后盘整起来缩回肚子,溢出的
血液也如画面倒放一边回缩,最后连小腹上的伤口也不见了。

  她张大了嘴,跪坐在那里手足无措地举着手里的刀,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
么事。好半天之后她才回过神,似乎受到了更大的侮辱,满脸通红,表情满是愤
怒。

  「你看,大侄子你这手套多好用,这女人恢复得很好吗不是?要不咱把剩下
那点小伤也……」石拔星没去管他那副个性很强的画作,反而颇有些尴尬地看着
曜的嘴角,「这样敞着口子挺疼的,说不定还会感染,要不……」

  「总要留着点痕迹,否则父亲不相信你打过我怎么办?」曜呲牙咧嘴,用恶
毒的眼神看着这位帝国武道第一的大头将军。

  「姬下会作证。」路西法不失时机地用尖刻的语气插口。

  虽然我的心情很压抑,但是听到路西法这句话的时候我还是很想笑,不知道
是觉得这个情节很嘲讽还是石拔星的囧态真的很有趣。我忍了很久才终于没有笑
出声,以至于一粒嫩豌豆几乎因此呛进了我的鼻腔让我窒息死掉,但终究发出了
一阵剧烈的咳嗽。

  这是我自从进入未来小屋之后到现在的第一次发笑,想不到竟然是因为路西
法的冷幽默。

  而石拔星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一副恨不得马上把这个只剩躯干的女人开膛
破腹扯出肠子来的样子。

  「执政官律令,通天塔神座区域永远禁止谎言。」路西法毫不示弱地抬起修
长的脖子斜睨着石拔星,认真地补充。

  啪啪啪。

  曜按住路西法的细腰狠命的撞击了一阵,发出了鼓掌般皮肉撞击的声音。

  「我靠路西法妳这个臭娘们。」石拔星恨恨地骂了一句,终于再忍不住,站
起身气哼哼对曜鞠了一躬说,「殿下,就快到通天塔了,我实在受不了在进门时
面对尼采那个疯子,而且这次作品损失也太多,我得回家闭关画画补充弹药。我
已经重新激活了铁蜘蛛,她会和你们进去交接核弹。反正她的武器系统受到我的
控制,身体里收容的那颗核弹也没什么危险了。至于老……执政官那里,你们爱
咋说咋说吧,他总不会真砸了老子饭碗。走了!」

  说完,他没有管角落里的那个大胸女仆,气呼呼地冲到飞空艇的舱门口,但
想了想又冲回来,恶狠狠地端起桌上剩下的那盘土豆牛肉饭,呼啦啦地三两口全
扒进嘴里去,然后才转头重新回到舱口,拉开舱门一跃而下。

  随即,黑色喷涂血红的铁血使徒机甲腾空而起,在一身漆黑的铁蜘蛛去关门
之前就抢先把舱门从外面重重摔上了。

  那个被他抛下的大胸女仆满脸气愤不甘地再一次坐直身体,把刀尖对准自己
的下腹准备重新切腹,但曜却伸出了他的大王乌贼触手,咯地把她的颈骨直接拧
断了。

  她的嘴唇蠕动,似乎说了一声谢谢,就化成一堆散乱的墨线消失,一点痕迹
也没有留下。

   23、神座

  飞空艇最终停下时我一脸茫然,因为我没有感觉到它的高度有任何下降,确
切地说到最后着陆之前,这具始终高悬于焙克兰德上空的造物还最后向上爬升了
一段。

  在野草女子学院接受通识教育时,我和苏就知道执政官的神座是高踞于通天
塔顶端,甚至通天塔的高度也是考试的必考内容之一,我就曾经因为默写错了这
个数字受到惩罚连续一周在厕所里用舌头清理教师们的肛门。

  五千四百三十三腕尺又二掌,大约二千四百八十四米,腕尺和掌都是执政官
身体的神圣度量。只不过平素都只能看到最高5 层楼房的我们实在想象不到这个
高度到底代表着什么。如果苏那家伙亲眼看到我们目前的高度,看到脚下如火柴
盒一般的屋顶和如蜘蛛丝一样道路以及触手可及的云,一定会惊叹一句「女神的
脊柱」之类的话吧。

  嗯,苏。

  她也算是来到通天塔准备觐见她日思夜想要献身侍奉的神圣执政官了,起码
她身体很主要的一些部分都来了——一只手,两只脚,阴道,肛门,一些皮肤,
被掏出颅腔分成两半的大脑,还有她被封起来的两只湖蓝色的眼睛。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苏还活着,而且还将活很久,比帝国大多数女性的十辈子
还长,如同她的生母幽姑·血蜻蜓一样。

  只是她没法看到现在的场景也没法说话了。

  我看了一眼那个表面镶嵌着苏那两只莹润脚掌的黄金箱子,现在它已经被重
新收拾好并被始终沉默的铁蜘蛛提在手里,准备进献给高居神座的伟大执政官。

  而托圣者神无月彩也已经支起了自己那四条铜质的「腿」,背负起了坐在她
背上的路西法的躯干。本来就颇为消瘦,又被切断四肢的路西法并不很重,所以
彩似乎并不费力。曜已经用那条诡异的人皮手套里蕴含的阿苏斯校长那恐怖的血
肉再生能力,让他遗留在彩背上的红丝绒垫子上的那些属于他的体液残留异化成
了两根和他胯下之物同样硕大的阳具,现在那两根东西正分别插在路西法的阴道
和屁眼里并且不断蠕动肏干,所以现在彩后背上的红丝绒垫子已经被路西法的淫
水湿透了。

  于是我也站起身,那副绑着吊袜带的黑色丝袜很紧也很滑,以至于我张开双
臂摇晃了两下才维持好平衡,踮着脚踩稳了脚下鞋跟如剑的黑色高根鞋,然后整
理了一下罩在我身上的黑色薄纱,确认好那些其实只是一些黑色绳索的所谓「内
衣」已经把我的躯体形同五花大绑一样勒好,让我的奶子和阴部显得更为突出。
我的紫色头发垂落到腰间,让我自己都觉得这与我这身黑新娘的装束显得颇为格
格不入。

  那一瞬间我让自己的头发恢复成魔女原本的黑色,但是终于遏制住了这个冲
动,只是抬手抓了抓头皮,然后才把头发捋顺了。

  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的囧态,路西法用独眼给我甩了个一个充满鄙夷的刻薄眼
神。现在这女人正被曜在彩背上催生的两根阳具双龙入洞肏得气喘吁吁,翘挺的
双乳随着身体起伏上下颠动。

  舱门打开,眼前是几乎一片虚无,只有通过两侧的金色栏杆才能知道那里似
乎存在着一条路。

  「这是参拜执政官的神圣之路,也是通天之路,执政官的神座就在这条路的
尽头。」她气喘吁吁地对曜解释了一句,而后转头冰冷地看向我,「不是所有人
都能走完这条神圣之路的,黑新娘潘塔蒂娅,妳要时刻注意妳的仪态,而在这里,
妳的丝毫歹念也都会被察觉。」

  说着,她高傲地抬起她的尖下巴,为我指了指方向。

  「是。」

  我回答了一句,把眼睛从那块活肉上移开,用左手牵起了拴着彩的脖子的金
链子,而右手则反手托住曜双腿间支起的硕大阳具,然后轻柔地撸动。

  曜满意地哼哼了两声,用那只带着人皮手套的手轻佻地在我赤裸的屁股上扇
了一巴掌。

  我仿佛一匹拉车的母畜在被鞭子抽中屁股之后一样开始迈步,长而尖利的鞋
跟敲打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笃笃声,这又让我想起了拂晓的焙克兰德广场上那些
拉着车辇的教廷母马,也想起了和彩初见的时候,想起了她的马尾辫,弹力背心,
长腿和那双军靴里面包裹的金马蹄。

  踩上去的时候我才知道,脚下的地面都是透明度极好,近乎不可见的水晶玻
璃砖,抬头是灰蒙蒙的天,低头是同样灰蒙蒙的大地,天上是铅灰近黑的云,地
上是细碎如甲虫蚂蚁的房屋和车辆,以及那些小到看不见,因此更无法区分男女
的人们。

  我仿佛悬浮在半空,觉得脚下的玻璃薄得像一片塑料纸,似乎下一步我锋锐
的鞋跟就会把它凿出一个洞,然后裂缝就会顺着那个洞向四面八方裂开,让玻璃
地面完全碎裂,让我们跌落到地面粉身碎骨。

  四周是刮面的冷风,空气都变得稀薄,我浑身都起满了鸡皮疙瘩。牙齿打战,
乳头坚硬地勃起。奶子很冷,屄也很冷。

  喂说过这样会进凉气,肚子疼,放很多的响屁或者拉稀。

  不知道,起码现在我很想尿尿。

  我夹紧酥麻的双腿,摇摇欲坠,几乎踩不稳高跟鞋。但我没有去扶两边的栏
杆,只是用双手分别握紧了手里的东西——冰冷的锁链和火热的阳具。

  事实上,我连看都不敢看两边那些半人高的金色栏杆。

  那些都是女人,跪坐在台阶两侧,皮肤被涂成金色的,手拉着手的赤裸女人。
和她们皮肤同样颜色的长钉穿透她们的大腿和小腿,把她们牢牢固定在台阶上,
而她们相互握着的手也同样被短些的金色铆钉死死铆住。

  而她们都依然活着,虽然表情挣扎痛苦,虽然眼神怨毒绝望,但从被改造的
喉咙里吐出的却都只有相同的两句话。

  「帝国万岁,执政官万岁。」

  这些声音层层叠叠,仿佛教堂的唱诵,也仿佛万鬼齐鸣。这让我一下子想起
了宁可割断自己喉咙也不要再发出任何声音的那个游行者白夜。

  已经在我引发的陨石天降的灾难中被彻底毁灭的白夜。

  身为已经晋升到四阶的魔女,我的痛苦之丝已经蔓延到周身二十五米的范围,
因此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周遭浓烈的痛苦,以及深重的绝望,除了来自身边的这些
活着的金色「栏杆」,也来源于脚下那片灰色的大地。

  这座通天塔就仿佛一个巨大的电极,让整个帝国的痛苦和绝望在这个地方汇
聚凝结,化作我耳边层层叠叠的女人呼唤:「无所不在的魔女,妳是壹,也是万,
是开始,也是终结,是阿尔法,也是欧米噶。我痛恨这个世界,愿意献上我的一
切,只求妳为我毁灭它。」

  这些声音混杂在栏杆们发出的「帝国万岁,执政官万岁」痛苦声音里,开始
细如蚊鸣微不可闻,可随着我在那条水晶玻璃螺旋阶梯上渐行渐高,这呼唤声就
越来越响,越来越多,层层叠叠,压过了那些言不由衷的赞颂,也压过了我耳边
的风。

  我的腿忽然不很软了,甚至连刚刚的那一点因为恐惧产生的尿意也消失不见
了。高跟鞋笃笃地敲在水晶玻璃地砖上,越来越稳,我忽然很想一直走上去,看
看那个高居神座的男人,那个帝国的主宰者。

  这让我把两只手里的东西都握得更紧了些,金属链被罡风吹得更冷,那条阳
具则变得更热。

  我听见了曜舒服的吸气声和路西法表示不屑的哼声,还有伏地爬行的彩粗重
的鼻息以及铁蜘蛛轻到几乎不可闻的脚步。

  脚下仿佛踩着虚空,越走越高,两侧「栏杆」的距离也越来越窄。

  我努力地抬起头,依稀间看到了高处的一片金红颜色,那是置于红毯上的巨
大的金色王座的基座。

  不管我之前如何选择,不管后面会发生什么,总之,仿佛命运推动一般,现
在,曜,彩,铁蜘蛛,加上我,绝望魔女潘塔蒂娅,这只奇怪的队伍此时正一步
步地走上通天塔上的执政官的王座。

  这几乎我对于救世军十月十日小队「奥术」计划残留的。

  相比起既定的计划,现在队伍里多了那个令我怎么也喜欢不起来的路西法,
以及装在黄金箱子里苏的一部分。

  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我根本不知道后面的计划是什么,因此也不知道
自己应该如何做,甚至也不知道在我做出之前那个选择的时候这个计划是否还存
在。

  只是,那些层层叠叠的呼唤越来越清楚了,我甚至似乎可以听得出其中一些
声音是谁发出的。

  「无所不在的魔女,妳是壹,也是万,是开始,也是终结,是阿尔法,也是
欧米噶。我痛恨这个世界,愿意献上我的一切,只求妳为我毁灭它。」

  那是被镶嵌在地铁厕所里污秽不堪的杨桃。

  「无所不在的魔女,妳是壹,也是万,是开始,也是终结,是阿尔法,也是
欧米噶。我痛恨这个世界,愿意献上我的一切,只求妳为我毁灭它。」

  那是列车里被她的丈夫侧着洞穿双乳的漂亮新娘子。

  「无所不在的魔女,妳是壹,也是万,是开始,也是终结,是阿尔法,也是
欧米噶。我痛恨这个世界,愿意献上我的一切,只求妳为我毁灭它。」

  那是星月玛尤拉,那是马普尔。韦斯珀热,那是辛西娅,那是广场上的母马
队伍,路口的红绿灯,地铁口的刷卡机,巷道里的清洁工,翡翠城里的性爱床,
厕所里的便器,那是战场上手被固定到冲锋枪上的女童子军,自己上门走进厨房
把自己清除内脏再活活烤熟的烤姬,那是被钉在墓地用肛门托举墓碑的守墓人,
被活活埋在棺材里的安魂者,因为无人接手自己剖腹为死去的主人殉葬的性奴,
那是办公室里的女白领,靶场上的活靶子,那是垃圾箱里的那些横七竖八的死尸,
还有熔炉里那些被烧得皮肉爆开的燃料……

  那条透明的路已经快要到尽头,那红毯上巨大的金色王座已经被我尽收眼底,
我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组成那王座的那些同样周身金色的女人,她们起伏的胸脯,
翕张的口鼻,以及那些充满绝望的眼神。

  当然,还有坐在王座上的那个男人,那个脸庞被印在每个金杰帕,银马斯和
铜凯申上的光头男人,这次他不再是如大日般的投影,而是真实地坐在王座上。

  他的面容线条深刻,眼神明亮而强势,肌肉轮廓坚实有力。身上披着金色的
披风,腰上是一条黄金宝石铸就的腰带。

  他的眼神和我在真理记忆里见到的很像。

  他的双腿分开,踩着华丽的金靴,双腿之间,是那条半垂半挺的巨大阳具。

  心越跳越快,我已经感觉不到寒冷,反而觉得很热,呼吸越来越急促,我的
皮肤开始分泌汗液,而我的阴道也开始蠕动着分泌出大量的淫水,顺着我的大腿
内侧流下,流到水晶玻璃地面上,也流到我黑色的丝袜脚和同样颜色的高跟鞋上。

  我还在颤抖,但不再是因为寒冷或者恐惧,而是一种莫名的兴奋。

  我是在野草女子学院长大的,所以从身体还没发育完全起,性交就已经是有
如吃饭睡觉一样的常规的事情,可我觉得一生中从没像现在一样渴求交配。

  我松开了手里的金属链子,也松开了曜的阳物,再顾不得很多,只是踉踉跄
跄地向着那高大的神座走上去。

  「潘塔蒂娅,不得如此无……呜……」背后传来路西法尖利的呵斥,但那呵
斥没有说出口,嘴就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这通天塔上恍如悬空,没有半点可以反射光线的凭依,因此我看不到身后发
生了什么,只能猜想那是曜双腿间的那条本尊阳具。

  但是我没有回头看,现在我眼睛里只剩下了那个王座上的执政官和他胯下的
阳物。

  我向着那王座踉踉跄跄爬上去,那些层层叠叠的呼唤魔女的祈求仿佛是我的
伴奏音乐,那些痛苦和绝望则汇集到我身体里,变成一剂浓烈的魔药,把深入我
骨髓的左伊塞特石全部点亮,让血管中奔流的血液全部沸腾。

  对,我一生中从没像现在一样渴求交配。

  「伟大的执政官,我是曜殿下的黑新娘潘塔蒂娅,我希望和您性交。」还剩
最后三级台阶的时候,我声音干涩地说。

  啪!

  或许是因为鞋底踩了太多我自己的淫水,脚下的高跟鞋一滑,让我重重摔倒。
我没有丝毫犹豫,用力把那双该死的鞋子狠狠甩飞,看着它们高高越过那些金色
的「栏杆」,变成两个黑点,从这个戮阴帝国中离天最近的地方无声无息地坠落。

  我听见路西法从喉咙里发出的呜呜声,听见了男女交合的皮肉撞击的啪啪声,
还有不能言语的彩沉重呼吸的嗬嗬声。

  我四肢并用向上爬,踏上了王座下面的红毯。

  那哪里是什么红毯,分明是一大片向上翻起蠕蠕而动的鲜红血肉。

  无数的眼睛在那些血肉里睁开,似乎要用目光把我的肉体穿透,无数的血管
在那些血肉里伸出,仿佛要缠住我的四肢让我完全融入,无数的内脏在那些血肉
里显现,仿佛要包裹住我的身体把我消化分解,还有……

  无数的嘴,女人脸上的嘴和女人双腿间的嘴。

  它们的唇,横着的或者竖着的都翕动,流着口水或者淫水,喷着湿乎乎的热
气,如同吸吮阳具一样含住我的手和脚,一点点往里吞。

  我费劲力气才能拔出四肢之一往前爬,但前进一步就又会被吞没。身体被向
下拉的时候,它们甚至会含住我垂落的乳房。

  「执政官万岁,帝国万岁。」这是它们用桃源语或者乌托语说的唯二的话。

  「成为我们,或者毁灭这一切。」这是我听到的唯二内容。

  不知何时,黑云在天顶凝聚,越来越厚,越来越低,似乎已经快要碰到通天
塔顶的金色王座。那云层里面,似乎有不可名状的强大能量在蓄积。

  而我也感觉到自己也要被另一种不可名状的能量填至满溢,那种能量有点像
是我的性欲,又似乎不大一样。

  我从没像现在一样渴求交配。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我一下子拔出双手,探出上身抓住了那金色神座的基
脚,把自己向上拉。

  这是我第一次摸到那些金色的女人身体。

  她们的皮肤触感仿若金属又类似皮革,既温润又冰冷,轻触时柔软得仿佛女
人的乳腺脂肪,用力握住时又变得坚硬如骨头。

  我终于把自己拔出来,想要跨身到神座上威严的执政官身上,可是我面前却
忽然多了一个女人。

  哦不,是两个,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女人。同样的蓝眸黑发,容貌清丽,身
材姣好。所不同的只是左边的一个带着黄金的贞操带,表情生动,右面的那个却
是赤身裸体,目光呆滞,只是在手腕上有一串暗绿色的左伊赛特石。

  那是苏!她不是……?

  「太好了,苏你还活着……完整的……没有变成该死的工业母体或者代阴体
……可为什么……」我一时语无伦次。

  「潘塔蒂娅,拜托请停下来,回到殿下身边去,我们都有各自的路。我为执
政官献出了一切,所以该享受执政官恩宠的是我而不是妳。」左边的女人说,粉
面晕红,蓝眸带泪,有点激动又有点期待。

  右边的女人朝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一言不发,只是身体前探,抬起手
臂,露出腋下丛生的,和她光洁的身体显得极不和谐的乱草,把手朝我伸过来。

  我本能地伸出手握住。

  「潘,你怎么敢!」左面的她却一下子发出尖利的嘶叫:「他是我的,执政
官阁下他……」她说着,手里忽然多出了那根曾经贯穿过她双乳的金色卷轴,将
它化为一根尖头锋锐的金色短杵,朝我当胸刺来。

  「我要杀了妳!」

  我呆愣,看着眼前飞溅的血。

  另一个苏不知何时挡在了我身前,用后背对着我,那柄短杵四棱的尖端从她
白皙的脊背透出,鲜血淋漓。

  而同样的,更多的血则从她肛门流出来,似乎从来都没停过。

  两个一模一样的苏抱在一起,忽然一下从高耸的神座上跌落,越过栏杆。

  左面的苏满脸不甘,面容扭曲地尖叫,右面的苏朝我虚弱地笑了一下,嘴唇
蠕动,似乎在对我说什么,但是我分辨不出。

  我没太去看她们,只是盯住面前的执政官的眼睛,跨坐上去,让他硬挺如枪
的阳具深深插入自己的阴道,把一只奶子送到他的口边,四肢同时抱住了他肌肉
结实宛如大理石雕塑的身体,开始奋力地蠕动。

  天上的云更低,里面蓄积的能量似乎轻轻一触就能即发。

  强大,而且不和谐。

  而离天最近的地方,在通天塔的尖端,我拼命地用自己的肉体取悦着那个最
接近神的男人。

  或者说,取悦着我自己。

  在凛冽的风中,我感觉身下的神座在往复地剧烈摇动,仿佛下一刻座椅上的
我们两个人就会和这具沉重的神座一起摔落到地面,粉身碎骨。

  可这种刺激与我身体里的阳具,以及咬啮着我乳房的牙齿,我怀抱中的男人
躯体一起,让我更兴奋了。

  「呜呜呜……」

  「啪啪啪……」

  「嗬嗬嗬……」

  「执政官万岁,帝国万岁……」

  那些声音传进我的耳朵,然后被更为强烈的祈求声所淹没。

  「无所不在的魔女,妳是壹,也是万,是开始,也是终结,是阿尔法,也是
欧米噶。我痛恨这个世界,愿意献上我的一切,只求妳为我毁灭它。」

  ……

  这些充满绝望的祈求似乎从整个帝国汇聚到着通天塔塔尖的神座上,汇聚进
我的身体。

  似乎只差一线,这些能量就会从我肉体中彻底释放。

  我已经不再关心那个不知是否还存在的奥术计划,也不再想包括杰西卡倪萤
在内的其它事情。

  既然走到了这里,我起码应该做一些我很想做现在也有能力做的事情。

  比如一场酣畅欲死的性交,或者一场毁天灭地的灾难。

  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求性交,还有……

  我也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求杀戮!

  杀掉这座通天塔上包括我自己在内的所有人,毁灭这一切!

  我眼前浮现出苏坠落之前翕动的嘴唇,终于读出了她最后的话。

  「潘,请替我毁灭这一切!」

  这句话如同引线,一下子把我身体里的能量与云层中蓄积的那些连通,我所
有的欢愉之发迎风漂荡,根根灾难指针闪出幽光,勾动那些能量,让它们穿过被
痛苦之丝缠绕,被绝望之网束缚的,抱在一起拼命交合的我和执政官的身体,穿
过金色神座和猩红地毯,穿过下面的水晶玻璃神道和上面包括曜、彩、路西法和
铁蜘蛛在内的所有人的身体把他们一瞬间化为乌有,在穿过整个高耸如云的通天
塔,把这一切化作一根明亮耀眼的雷电巨树,再爆燃成一根可以照亮整个戮阴帝
国的通天火炬,最后腾起一团高过通天塔不知多少的蘑菇云。

  在强大无匹的电流穿过我们两个肉体的一刹那,我体内那根比曜更粗大灼热
的阳具突然在我体内强有力地射精,而我也在至高的高潮里激烈潮吹。在这个过
程里我始终紧紧抱着伟大的执政官杰帕迪·马斯塔宛如大理石般肌肉完美的肉体,
任由电流把我们的躯壳骨肉一起烧为一整块焦炭,再因为高温变得红炽,最后化
为飞灰。

  我知道这只是开始,还有更多的雷电将随之降下,犁遍这一片大地,如同摧
毁我们一样,把整个戮阴帝国里的男男女女完全摧毁。

  ——通天塔上的王座,离天最近的地方,在这里交合着死去,让所有人为我
陪葬。

  ——这也算是死在幸福之巅吧。

  这让我觉得有点开心,虽然并不是没有遗憾,但起码这才是我身为魔女该做
的事。

  24、图录

  「原来这就是你想做的事。」浑浑噩噩之中,我脑子里响起一个声音,不是
桃源语也不是乌托语,但我清楚地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就像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死掉一样。

  就在刚才,我抱着执政官,在神座和他交合到双双高潮,同时与通天塔以及
塔顶上的其它生灵一起被雷电击中,化为乌有。

  我甚至还清晰地记得自己的肉体被电击碳化烧到红炽最后化为飞灰的整个过
程,可能只有短短的两三秒中,但却清晰得像是过了整整一个世纪。

  那么现在呢?这是死后的世界吗?难道真的像教会宣传的教义一样,死亡并
不是结束,而是新一个轮回的开始?

  如果教义所说的是真的,那么在刚刚那场由我制造的雷电天灾中死去的人,
那些笃信魔女,不停向我发出祈求的女人们会面对什么?

  我忽然感觉到一阵几乎可以把我的内脏和大脑完全掏空的绝望,于是我把四
肢张开,重重地向后仰躺下去。

  咚!

  我的后脑撞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瞬间高高肿胀起来,也让我感觉到一阵带
着点恶心的剧烈疼痛。

  我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想不到死后的世界感觉仍然这么清晰,或者按照教
义里说的,这就是所谓地狱?

  「所以,到此为止了吗?」刚刚那个声音又在我脑子里响起来,「高潮之后
总会有一段时间可以冷静下来思考。很久之前,列岛人把这称为けんじゃタイム,
写成桃源字的话就是贤者时间。」

  她的话和脑后真实的疼痛让我有了一点点交流的欲望。我忽然想杰西卡,但
是杰西卡的声音比起现在这个声音要有辨识度多了。

  「我现在在哪里?地狱?」我终于问,「还有,妳是谁?」

  「对,我们都活在地狱里,他人即地狱,外部世界也是地狱,帝国的每个女
性莫不如此。」这个声音平静地回答我,「妳还曾经访问过我的记忆。」

  她说话之间,我头顶上忽然出现了一张亦真亦幻的巨大女人面孔,她的眉眼
五官普通得和其声音一样没有辨识度,长度差不多到颈部的头发飘散在脑后。这
张面孔,连同那些头发都仿佛是透明的水晶玻璃制成的,看起来和刚刚通天塔上
那条通向神座的甬道一模一样,因此也没办法从她的发色判断出她的人种,这让
她看起来更加没有存在感。

  唯一清晰的,是那颗包裹在她透明头颅内蠕蠕而动的琥珀色大脑,仿佛一个
巨大的,活着的,会呼吸的肉质核桃仁,周围挥舞般漂浮着一些如触手般的神经
索。

  我忽然知道她是谁了。

  「妳是血女皇……或者,心之选民……西格蒙德。尼采?」

  「不。」这个除了大脑之外完全透明的女人回答,「我不是血女皇,而只是
我记忆里从前血女皇的一部分,整体的概念和部分的概念是不能混淆的,就像马
的大腿是马的一部分而不是马。而心之选民则是血女皇对于自己的某一个认同的
身份,随着血女皇的消失,心之选民也再不存在。我的名字是西格蒙德。尼采,
这个名字曾经属于血女皇,确切地说是在贤者时间里冷静思考的血女皇,但现在
它被我用来指代自己——血女皇依然活着的大脑,现在戮阴帝国的智脑中枢。在
古乌托语的一个分支里,西格蒙德的意思是保护胜利的勇士,而尼采的意思则是
自然,相当于现在乌托语里的拼写为N-A-T-U-R-E 的单词。其实这个名字用来形
容现在的我并不合适,只不过我作为血女皇的大脑用这个自称做了太多思考的工
作,也完成了一些著作,所以对这个名字有了依赖。」

  「好复杂,总之我知道妳是西格蒙德。尼采就可以。」帝国不鼓励女人过多
思考,因此没有受到过有关训练的我被她话里的复杂逻辑弄得头更疼了,「妳为
什么也会在地狱里?妳也死了吗?」

  「我刚刚说过了,帝国的每个女性莫不生活在地狱里,至于我是否死了,那
要看死是如何定义的,如果是说死是指大脑感受到所在的肉体濒临机能停止运作
之前带来的欢愉与痛苦等等情绪的过程,就像妳刚刚体会过那次一样,那我应该
是死过无数次,在古高卢语,也就是乌托语的一个上古旁支里,死亡这个词是用
来形容性高潮的。」尼采的声音冷静而认真,「如果说死是指肉体被彻底消灭,
大脑停止运作,或者被所有人彻底遗忘这些情况,那我和妳一样,暂时都还活着。」

  她的语气很平静,但是内容让我遍体生寒,甚至比想到自己身处死后的地狱
更绝望更恐怖。

  「缸中之脑?」我声音颤抖地问,「妳是说我和妳一样都是那种无尽无休的
缸中之脑状态?我所经历的和我所感知的原来真的只是……」

  「很不幸,我没办法回答妳,我始终相信我所处的状态是缸中之脑,所以可
能现在和我对话的妳,以及我现在作为执政官的守护者,对于包括妳在内的每个
打算觐见执政官的人的考验也都是我自己作为缸中之脑所经历的实验刺激之一,
因此我没办法判断妳的状态。」尼采在冗长的回答之后,难得地发出了一声哀叹,
「至于无尽无休,我没办法证实也没办法证伪,我曾经试图用所有办法杀死自己,
确切地说是试图停止自己的运作,包括尝试让自己相信我已经用各种方法被杀死,
或者通过让自己感受到强烈的痛苦使自己休克崩溃,但是都失败了,所以现在我
放弃了那些让自己不愉快的尝试,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停思考,希望有一天
可以耗尽维持我运转的能量供应,从而让自己获得宁静。」

  她的话让我不寒而栗,因为她所说的这些试图「杀死」她自己的方法我在真
理那里都亲身经历过。但我还是迅速地把握住了她话里的重点,「考验?所以说
刚刚的那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我没有杀死执政官,帝国也没有在刚刚的雷劫里毁
灭?」

  「如果这个星球有皮肤,而它的皮肤病之一就一定是人,所以通过一场电击
治愈这种疾病可以说是一件好事。但如果戮阴帝国真的彻底毁灭于妳引发的雷击,
那么身处帝国中的我现在就已经因为生命维持系统的中断获得解脱了,而不是在
这里继续无尽无休的思考,所以……」尼采已经恢复到了不带一丝情绪的状态,
「虽然很遗憾,魔女,可我有把握确认这件事暂时没有发生。」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刚刚面对执政官的时候为什么这样难以自控,但既然察
觉到了我的危险,想来帝国也不会让这件事情有机会发生了。」我无奈地耸了耸
肩,没有太理会她对我的称呼,「所以对于我来说,一切都结束了是吧,那么接
下来是什么?会用什么方式处死我?」

  「宇宙的熵值在不可逆地增大,因此每个人都将重归于无序,妳也不会例外,
不过我想无论如何我们还有一点时间。」悬浮在我上方的透明女人脸孔一下子收
缩,变成了一个有着普通人身材的普通女人,有着普通的五官轮廓和普通的齐颈
短发,即便她的身体不是水晶玻璃般透明的,恐怕也会泯然于众人之间没办法被
分辨出来。

  当然她那颗蠕蠕而动的琥珀色鲜活大脑除外。

  「这就是从前血女皇的样子?」知道了结局的我反而变得轻松,甚至开起了
她的玩笑,「我还以为这个闻名天下的女人很漂亮。」

  「在我看来都是一样的,我的大脑比一般人发达,但可能是作为代价,我的
梭状回中的面孔区始终是无法工作的,当然这并不会对我对他人的识别有太大影
响,即便是现在他们给我外加了人脸识别数据库也不行,所以我输出的面孔也只
能是这样。」尼采语气平常地说,「魔女,与其注意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不如
好好看看妳身边,这样妳会知道一些从前不知道的事情。」

  「就像妳曾经说的,如果早晨弄明白了一个道理,那么即便晚上就死去也可
以?」我打趣,自动忽略了那些我听不懂的话,「这句话对于马上就要被杀死的
我来说再合适不过……」

  我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我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距离我五米左右的地方是一根直径将近十米的黄金巨柱,那巨柱向上延伸大
约还有十几米的样子,让我依稀可以看到它近似卵形的顶端,而它的主体部分则
一直向下延伸,似乎要延伸到无穷深处,而巨柱的周围,金色光芒所不能及的地
方,则完全是无穷无尽的黑暗。

  而我和尼采正身处于一个仅有两米见方的石盘上,那石盘似乎是悬浮在虚空
中的,最中心是一个幽深的黑色孔洞,周围五道交错的印记构成了一个五芒星,
一圈低矮的五边形隆起恰好连接了五芒星的五个顶点,仿佛一道围墙把我和尼采
的立身处包围,刚刚我躺倒的时候后脑似乎就是撞在这圈隆起上。

  但这道矮墙并不是完全封闭的,而是在正对着我们的顶角处向外延伸出一道
开口,让它看起来有点像是女人产道和子宫的抽象形状。

  这道延伸出去的开口让我觉得很不安全,仿佛只要顺着这条狭窄的通道走过
去,就会跨出这小小的踏足处,坠落向外面无尽的黑暗深渊。而如果向内靠一点,
则似乎会被中间那个幽深的孔洞吸进去。

  我看向那无尽的黑暗。忽然觉得头很晕,身体摇摇欲坠。

  「当心,魔女,当妳长久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妳。」尼采在我身边幽
幽地说,这让我整个身体激灵了一下。

  「我倒宁愿妳推我一把让我干脆一点跌下去,这样总好过一直这样等待。」
我苦笑,用力夹了夹双腿,「让我紧张得有点想尿。」

  「没事,人在高处总会紧张,有些人甚至会想跳下去,而有尿意甚至小便失
禁也是正常反应。放松就好,约尼的导流槽是向下倾泻的,贡品的液体会顺着那
里流出去,像这样,」尼采说着,大方地蹲下身,膝头向两边打开,透明的双腿
间涌出了一股同样透明的尿液。

  那些尿液没有流向中央的幽邃孔洞,而是顺着那导流槽流下去,融进无穷无
尽的黑暗。

  「来,让自己轻松点。」她说。

  这次我从善入流地蹲身下去,但并没有想象里的畅快排泄,反而用尽力气也
没有尿出太多来,只是淋淋沥沥地一点点。这让我忽然觉得很尴尬。

  「刚才在经历考验时其实妳已经尿失禁过了,所以妳膀胱里基本是空的,这
种压迫感完全是心理作用。」尼采从蹲姿换成了坐姿,「妳感知,所以妳才觉得
它存在。」

  「处处幻梦,何必认……唉哟!」我索性也学着她一屁股坐倒,顺口说出了
杰西卡和喂之前说过的那句话,可没说完,屁股就再次硌到那圈状若女性子宫的
矮墙上,疼得咒骂了一句,「这该死的东西是什么?」

  「约尼,」尼采说着,抬起手在虚空中勾勒出几个奇怪的符号,它们看起来
像是一头撅着屁股等肏的母山羊,「????,这是古达利特文的音译,意思是
女性的生殖器,妳身处的是个小形的,塔底的那个更大,这根林伽就是安放在它
上面的。」她说着,指了指那根黄金柱,那上面随即浮现出了另外一些金灿灿的,
看起来像一头公山羊一样的古怪符号,「?????,林伽,阳具。」

  「你说什么?塔?」我的目光透过那些古怪符号,聚焦在那根似乎延伸到无
底深渊中黄金巨柱,「你说这里是……」

  「当然是通天塔,这根长达万米的黄金林伽是通天塔的核心。」尼采平静地
说。

  「万米?」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通天塔是围绕黄金林伽露出地面的部分修建的,而这只仅仅是它整体
长度的五分之一。在远古神话里,古神巴力的阳具的长度可远不止这么长,甚至
他和他的性奴阿露斯塔一次性行为的时间都要长达一两百年。」尼采说。

  「执政官自己也想成为神吧,如果到达了五阶,成为至人的话,他或许就是
真的神了,我听过他们父子两个讨论这些事情,还提到到时候可能会把我吃掉之
类的事情,说是什么仪式。」我说,忽然忍不住把腹诽的东西说出了口,「不知
道执政官如果成为神,祂的阳具会不会有一万米长,那样的话,不知什么样的女
人才能和他性交。」

  这句话让尼采平淡无奇的脸上也浮起了一丝笑意。

  「只有我最明白,为何在各种动物之中只有人才会笑?那是因为人所遭受的
最为残酷,不得不以笑来排解,于是发明了笑。魔女,妳很独特,所以哪怕一切
只是虚幻,和妳进行交流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她说,然后用手指了指脚下茫
茫的黑暗,「所以妳现在也知道了,之前妳的尝试是徒劳的,哪怕摧毁了通天塔
乃至整个戮阴帝国的地面,对于万米之下被黄金保护的地方也不会有太多影响,
妳知道,黄金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绝缘体,也是这个世界上最强韧的材料,在其
保护之下,雷击也好,其它灾难也好,都是没办法摧毁帝国根基的。只要根基不
断,被摧毁的就总是能再废土之上建立,而且,妳若不能摧毁祂,就会让祂更为
强大。」

  「妳是说,真正的执政官并不在通天塔顶的神座上,而是……」我听明白了
她的话,也看向了脚下那片无穷无尽的浓郁黑暗。

  「痛苦乃是精神力量的最大解放者,但是为了到达善恶的彼岸,单单体会痛
苦是不够的,我们还需要知道其它一些重要的东西。」尼采顾左右而言他地说,
然后,我们脚下的名为约尼的石板开始徐徐向前飞动,然后悬停在距离黄金林伽
一米多的位置。

  这让我的视野完全被刻在上面的那块微微倾斜的黄金浮雕图案占据了。

  那是一个端坐在神座之上,头上无发,双眼明亮,脸庞线条深刻,肌肉紧致
强韧的男子,左手捧着一卷摊开的图册,右手拿着一杆金笔。他披着金色披风,
腰间是一条华丽的腰带。而一个丰乳肥臀的美丽女人则翘着肥臀如母犬般跪在他
脚下,颇有重量感的一双硕乳低垂,勃起的乳头指向地面,双乳之间悬垂着一个
五角星形状的吊坠。女人的脊背上被男人用一只脚傲慢地踏着,正殷勤地手口并
用侍弄着男人双腿之间那条卓然挺立的巨大阳物。

  由于整块浮雕都是黄金铸成的,凹凸感颇为明显,因此那条阳物看起来很像
我们面前这根通天彻地的黄金林伽,而那女人双腿间汁水淋漓的肥美阴户也被雕
塑塑造得夸张却异常鲜活。

  我当然知道那男人是谁,刚刚在通天塔顶,我还刚刚和他激烈地交合过。那
是帝国的律令执政官杰帕迪·马斯塔,整个帝国最接近神的男人。所以那个有着
夸张性器的美艳女人……

  「执政官本人其实是个知识渊博而且艺术造诣也很高的人,这些浮雕的原稿
都是他亲手绘制的,而后才成为浮雕出现在这里。」在我思考的时候,尼采开始
了她的讲解,「比如这一幅,他其实参考了古神话里的古神巴力征服女战神阿露
斯塔作为性奴的故事。传说中的阿露斯塔是个性欲极强又嗜血的强大女神,能取
悦她的祭祀仪式就是在她神庙中的放肆乱交,而最终阿露斯塔为巴力击败,承认
自身是伪神,凭借美艳的外表,强烈的性欲和超绝的性能力成为巴力的性奴。对
应的,在现实中,旧世界的领导者,那个时候叫做国际联合组织的总负责人血女
皇也是个性欲与大脑和战斗力同样强大的女性,她支持男女平等,认为所有人都
值得爱与被爱,拥有选额和爱人组成家庭或者追求同样开放的性自由权力,认可
基于彼此感觉的各种性关系,包括同性相奸或者彼此认可的施虐受虐,而其自身
也将性爱视为深入了解其他人的途径之一,认为这和握手贴面这样的礼仪没有区
别,因此常常会主动要求身边人,无论同性或异性,甚至其亲人与之交媾。血女
皇认为高质量的性交可以促进人的思考,认为人在性高潮的那一刹那可以与大自
然天人合一,事实上她的很多思考,包括哲学著作都是在她性高潮之后的贤者时
间完成的,比如《尼西卡瓦毓卡如是说》,《榻上沉思》和《性之三论》等,这
也是她给思考的自己取名为尼采,也就是自然的原因。而执政官本人最早就是旧
世界生命科学院的研究员,后来甚至成了血女皇的合法丈夫。在这副雕塑里的,
处于性奴阿露斯塔位置的,就是血女皇被去掉大脑后重塑躯壳而成的神女圣- 莉
莉丝,只不过这副作品出现的时候莉莉丝的性器还没有在经年的摧残中糜烂,也
还不需要通过接驳代阴体完成性交,而且,黄金没办法展现出她的血红色头发。」

  讲述这些其实是她自己的故事的时候,尼采的语气很平淡,仿佛博物馆里一
位尽职尽责的解说员在娓娓道来地解释某件博物馆里的藏品一样。只是她的手却
摸到了我的双腿间,然后用同样陈述事实的语气接着说:「魔女,妳的阴道分泌
出了爱液,妳开始性兴奋了。」

  「嗯,」我盯着浮雕上的圣- 莉莉丝,或者说血女皇或阿露斯塔的性器,忽
然觉得身边的尼采似乎就是从前的血女皇,「真的有过那样的世界吗?救世军希
望恢复的那个旧世界,那个黑暗纪元,女人在那个时候……」

  「是的,现在被称为黑暗纪元的其实是个自由的世界,解放和开放促使了科
技和文化的增长,但这种充分的刺激其实也是男性Y 染色体变异,也就是所谓‘
至人觉醒’的开始。所以说,新纪元是在旧纪元的子宫里孕育中产生的。」尼采
说着,开始用透明的手指摩挲着我的阴道口,「我虽然不是实体,但是我可以通
过产生电信号刺激妳的大脑让妳产生妳的肉体被我手指奸淫的感觉,而妳在这种
模拟中对我虚拟身体的刺激也可以传达到我大脑的对应区域让我产生性兴奋,所
以如果妳需要……」

  她站在我身后,完全透明的乳房挨着我的后背,她的乳头似乎有点勃起,弄
得我的背很痒,就像她说话时呼出的气弄得我耳朵很痒一样。

  「我当然需要……」我用力地把背向后贴,也把臀向后顶,感受那实际上并
不存在的身体貌似真实的温暖和温软。我知道我的动作会把尼采的那对乳房压扁
在我背上,而我的一只手也在身后摸到了她的胯下,甚至摸到了一蓬我无法用眼
睛看到的茂盛阴毛。

  我回忆起在虚幻里和倪萤做爱的场景,也想起了在曼陀罗的影响下和彩的交
欢,还有灼热之门里那个女相男身的魅魔,这让我禁不住抬起另一条手臂向后勾
住她的脖子,试图回头去亲吻她的嘴唇。

  但一股不知从哪来的力量把我的头固定住了。

  「不要回头看,妳可以用身体来感受,但妳的眼睛必须一直看着林伽上的浮
雕。这是唯一的规则。」在我尝试挣扎后终于放弃时,尼采的声音才在我耳边说,
感觉到了尼采近乎真实的温热呼吸和兴奋呻吟,感受到她为正在指奸我阴蒂,阴
道和肛门,感受到她用一只手搂住我的前胸按住我的奶子揉捏,甚至感受到她腋
下的毛发对我的摩擦。

  我本能地去看面前的雕塑,发现那上面的莉莉丝的腋下是寸草不生的。

  「其实即便在旧时代的审美里,也是更欣赏有光洁腋窝的女性,但血女皇总
是不很修边幅,甚至大多时候总是会忽略剃腋毛这样的小事情,因为她在性事之
外的时间几乎总在思考,而也没有太多人因为她的腋毛反感与她性交,当然那时
还不是执政官的杰帕迪·马斯塔除外。在帝国的宗教故事里,阿露斯塔在未被击
败之前,腋下也是生有毛发的,直到臣服于巴利之后形象才发生变化,而生长腋
毛的变成了邪恶的魔女。」尼采似乎读出了我的想法,她站在我身后,身体紧紧
贴着我的背,没有停止用手指对我的奸淫,「人喜欢把自己的一部分视为神,加
以崇拜,因此就把其他部分加以恶魔化,比如女性的腋毛,或者把她们的思考。
比如妳那位修女朋友,她在开始思考的时候,就被认为是堕落了,因为她已经开
始倾向于对他们不利的东西。」

  她说话时,手指的刺激时而温柔时而激烈,这让我从小就被各种阳具肏得习
以为常的阴道产生了新的奇妙快感,让我觉得眼睛发花,甚至觉得眼前的黄金浮
雕都活起来了。

  执政官的阳具在莉莉丝的侍弄下越发坚硬也越发粗长,然后莉莉丝终于起身,
稍微理了理她的披肩长发,然后跨坐到执政官的身上,开始主动的蠕动身体与之
性交,同时捧起自己的一只奶子喂到那个男人嘴里任他撕咬。

  我忽然觉得这个姿势和我刚刚在神座上与执政官——实际上我不知道那是谁,
或者根本就是幻觉——交媾时候的样子很像,只是雕像上莉莉丝的胸前是个正五
芒星的吊坠,而我胸前则是倒置的五芒星纹身。

  「正五芒星是教义里神女的象征符号,其形状仿佛一个张开双臂双腿准备迎
接插入或者即将分娩的女人,而在隐秘传说里,倒五芒星则象征着魔女,上面的
两个顶角代表了恶魔的羊角,底下倒立的角是山羊的长下巴,而横置的两个角是
它脸上的毛。」尼采再次恰到好处的解释,「我们身处的尤尼也好,帝国最重要
的基础黄金天平也好,都是正五芒星符号的变种。」

  「山羊……吗?我还蛮喜欢喂山羊的……学校的紫草地上有很多……用力啊,
再深一点……阴蒂……那些羊有时也会舔我那里……就是妳摸的地方……舒服啊
……舒服啊……」我随口回答,感觉自己的头有点晕,似乎已经被尼采指奸到神
志不清了。

  原本应该固定不动的雕塑在我眼睛里早已活起来,里面顶着执政官和神女面
容的雕塑时而交合时而分开,演绎出教义里的一个个我们耳熟能详的宗教故事,
展现女神阿露斯塔作为性奴对于大神巴力服从,通过劳动、生产和肉体奉献为这
个世界做出的贡献,以及对于自己的肉体种种改造,摧残和折磨。

  这些都被苏之前奉为圣典,也指导着一代代修女通过折磨或者改造自己的肉
体进行苦修,积累圣痕,或者死在积累圣痕的路上。

  「性与痛苦,创造美,体验美或者摧毁美都是奥能的来源,无论是承受者还
是旁观者,」在我被她的手指插到剧烈潮吹后,尼采用一个膝盖分开我的双腿顶
住我的阴蒂,同时以一个匪夷所思的角度用手指抽插我的肛门,而她按在我胸前
的手也更用力。我和不知道多少人性交过,但身边这个除了大脑之外并不存在的
透明人却似乎是最了解我的肉体的,她站在我身后,时而抬起我的腿,时而贴近
我的背,用她的嘴唇亲吻,用她的乳房抵磨,用她的手指挑逗,用她的身体摩擦,
让更多也更强烈的快感凭空诞生,堆积在我每一寸肌肉血管中,让我心慌腿软,
爱液横流,欲仙欲死。

  「奥能,全称是奥底比洛,就是人类心里的欲念能量,会让人类在本能的冲
动支配下去交配,繁衍,追求快感,而累积不得释放的奥能也会变成充沛的情感,
因此产生文学,诗歌,音乐,绘画,雕塑或等等充满感性的创作,或者天马行空
的幻想,灵光乍现的巧思。这些东西无不推动着社会的进步,也催化了Y 染色体
的进化。由于各种刺激产生的强大的奥能甚至作用在Y 染色体逐步展开的过程中,
让男性获得了各种各样的能力。」

  在和我激烈的进行同性交合,在指奸我的同时亦被我的手指抠弄得高潮迭起,
不时亢奋呻吟的同时,另一道属于尼采的声音空灵地响在我心里,非但丝毫不会
影响我对于性爱的投入体验,反而和眼前所见,肉体所感一起让我攀上一波波的
高峰,让我觉得似乎下一秒就会因为承受不住高潮而死去。

  在我眼前的早已完全活起来变成动画或者电影的雕塑里,作为女神阿露斯塔
代身的神女圣- 莉莉丝早已经一次次的交媾里被肏得死去活来,或者在自虐和受
虐中用各种方式死去,但眼中则始终充满了痴狂的渴求,而代表男性的执政官则
在这些过程中越来越兴奋,越来越强大,甚至展现出越来越多的神迹。

  「人在性高潮的时候总会想到死,是吗?我说过,在古高卢语里对于性高潮
的表达就是小小的死亡,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尼采发问,然后接着就自问自答,
「奥能推动生命向前,而生命的尽头则是死亡,因此,随着奥能的累积,人们,
无论男女,也都会产生相应的死欲。在古代神话里,死欲被叫做谭纳托斯。奎尔。
左伊赛特,也就是毁灭之神,是生机之神李。比铎——也就是奥底比洛的倒写—
—的双生子。死欲可能指向自己,带来对自身死亡的追求和向往,导致自我牺牲
或者自杀,也可能外化到指向他人,变成攻击欲,战斗欲,甚至最简单的咀嚼,
撕扯或者通过插入捣毁女性处女膜的过程无不是奥能带来的死欲体现。随着世界
的发展,人们越来越自由,性也越来越解放,全人类的奥能逐步积累到一个很高
的水平,其实在至人黎明时期,因为性能力增强无法承受超水平的奥能带来的死
欲而在交合中死去或者为了追求更强烈的性高潮而自虐而死或者自杀的男性其实
相当多见,只不过被那些成功度过并获得突破的同类掩盖,变成了时代车轮上的
泥土而已。而凡是成功适应并活下来的男性,大多都是成功的把超水平奥能产生
的死欲外化成对于自己以外的人,特别是女性的摧残、破坏、与杀戮。也因此,
许多患了所谓性福病,也就是Y 染色体异化的男性在性欲大幅度增强的同时开始
变得暴虐,逐渐失去了对于家庭,亲人的感情,也逐步随着Y 染色体的展开获得
了各种各样的超能力,而长期进行这方面研究,同时艺术造诣和知识水平也都很
高,并且作为血女皇的伴侣,肉体和精神都对于高水平的奥能驾驭能力很强的执
政官也因此崛起,带领着同样进化的男性,并对他们的进化进行指导,最终才迎
来的新的时代,把坚守旧的价值观的那一小群人赶到边边角角,建立了强大的政
教合一的戮阴帝国,利用他的能力制定了逐步完善的律令,重新定义了男女关系,
让这个世界变成了如妳所见的样子。」

  尼采的这一长段讲述让我觉得惊心动魄,而仿佛为了配合她的叙述,黄金浮
雕上也展现出了整个时代的更迭,包括执政官将自己的妻子血女皇三分化,大脑
变成缸中之脑尼采,皮囊变成永远的性奴「神女圣- 莉莉丝」,将自己的亲生妹
妹、女儿和情人分别制成三具幽姑的全过程。直到世界重归秩序,浮雕上的执政
官坐上神座开始在左手那一长卷金色图录上不停地绘画书写规则律令,而在他身
后,被金色浮雕围绕的巨大黄金林伽柱开始向地上和地下分别生长伸展。

  与此同时,他身边的莉莉丝则不时变换装束,用肉体展示作为女性该做,或
者说该承受的所有事:比如随时随地都要裸露乳房和性器供男性猥亵;比如从小
就要在女子学院集中接受性奴教育,吃男人的精子冻作为蛋白质的来源;比如怀
孕之后不得堕胎而且还要带上紧绷的束腰保持身材,而后要利用工作时仅有的一
小时分娩假在四壁透明的房间里在男同事们的视奸下分娩;比如大幅度地改造肉
体成为公务员,女警,医生,护士,空中小姐,清洁工,马奴犬奴、专属性奴、
工业母体或者妓女,或者帝国的各种活着的器具或者日常消耗品;比如自己排队
走进屠宰场结束屠宰变成食物或者干脆自己跳进粉碎机粉身碎骨之后变成宠物的
粮食;比如承认女性非人,活着必须承担帝国主要的工作,到期要自己去报废站
注销身份接受强制报废或未到期就死在工作岗位上之后会被垃圾车推进熔炉用身
体里的油脂作为帝国的燃料;……

  或许是作为魔女的我对于痛苦有着极端的敏感,仅仅是看这些活动的黄金浮
雕,我似乎就能够体会到那些女人的深重痛苦,虽然这次我没有如在塔顶时听到
那些祈求魔女毁灭一切的层层叠叠的呓语,但那些痛苦却已经凝重得宛如实质。

  这也让我的肉体不断可耻地性欲亢进,炽热到那些插入我肉体的手指已经没
办法满足我的需求,反而变成了一种类似撩拨的挑逗,让我的欲火越来越旺,难
以排遣。站在我身后的尼采似乎清楚地知道我的苦处,便不再揉搓我的乳房,而
是把手捏成拳头,把两条透明的手臂分别粗暴地肏进我的阴道与肛门,毫不留情
地狠狠抽插,让我疼痛,让我欲死欲仙。

  而尼采自己也在我手指报复似的搓揉抠挖之下一次次地痉挛高潮。

  我脚下的五边形小池中已经溢满了淫水,可能也夹杂了间歇失禁的尿液或者
别的体液,溢满了就顺着我对面的形如女性产道的水槽流入下面的无尽深渊。

  那里面也有我的泪水。

  这些一经颁布就无法抗据的律令其实我从上学起就在通识教育里学过,甚至
习以为常,可我还是觉得现在一切都和从前不一样了。最开始的时候我只是个野
草学院普普通通的差等女生,觉得毕业了说不好就会直接变成狗粮了此一生解脱
一切,其余的事情也就和我无关。可是这一路我看到了太多也经历了太多,白夜
也好彩也好苏也好波雅也好幽姑们甚至尼采也好,还有帝国里那无数的女人。

  因此,我越发理解倪萤了。

  如果有可能,我真的希望把这一切都停止或者毁灭,起码我觉得她们不应该
这么窝囊。这种冲动和我的欲念一起,一浪高过一浪,让我觉得现在我完全有能
力引发一场比刚刚更为恐怖的雷殛星陨或者天火焚城的灾难,把这个该死的帝国
连同我自己一起完全毁灭。

  可是,即便是这样一场灾难就真的可以吗?或者我这样做其实只是拉了一些
我能杀死的陪葬,骨子里只是想毁灭掉自己,从而不再感知这些该死的苦难,而
对能否撼动帝国本身,打破它的体制,撕掉它的那些无法抗据的律令根本不在乎?

  在不知道多少次高潮后,我的四肢百骸似乎都被掏空了,陷入了一种仿佛空
灵漂浮周身酸软的奇异状态。这些问题一下子如洪流般涌进我的脑子,撑得它快
要爆开了。眼前的浮雕还在不停变化,刻画出越来越多越来越细致的各种律令,
展现出在这些可怕的设定下面越来越完善越来越严格的世界。

  可是我已经无法聚焦在那上面了,被性高潮彻底掏空的我茫然地双眼翻白,
瞳孔失去焦距,脑子里的诸多问题收束成唯一的一个:——所谓用雷殛毁灭通天
塔乃至整个帝国难道只是我给自己的理由?在通天塔顶我想做的这些其实是因为
我的死欲引发的自毁欲望而已?其实这些和杰西卡给我的那个五芒星魔法阵并没
有什么区别吧。

  「血女皇一直相信贤者时间是人类灵性直觉最强的时候,性高潮后的虚无和
空灵有助于让人与自然契合,也让人更容易思考,这种信念被我继承了下来。不
过让我诧异的是你在如此多的性高潮之后才达到了这个状态。」停住了手的尼采
从后面拥抱着我,把她的透明身体紧紧贴在我背上,让我觉得很温暖很舒服,如
刚才一样,她显然轻易就察觉了我的想法,「妳想的没错,作为核心智脑,我的
职责是激发每个登上塔顶试图觐见执政官的人的大脑,模拟他们在超高水平的奥
能下会如何转化其衍生出的死欲,从而判断他们是否会异化成末人,或者是否对
于执政官是否危险,如果存在,则给出抹杀的建议。比如,那个帝国目前在执政
官以外战斗力最强悍的男人石拔星,他的死欲就很独特,甚至都没有外化到虐杀
其他女人,单纯几乎完全外化到了咀嚼食物的快感和通过画笔具现出一些直觉于
剖腹自杀的肚子里满是夸张内脏的大胸女人这两件事,所以他虽然很难于再进阶,
但对于执政官一点威胁也没有,而四阶觉醒者对于帝国也已经是相当可观的战力
了。」

  这让我想起石拔星提起过很不愿意面对尼采之类的话,但是我没有太在意,
在那种空灵的所谓「贤者时间」里,我想到了更多的事情。

  ——死欲内化导致自杀的男性被进化淘汰了,那么女性又如何?

  ——女人的性与痛苦也会让她们积累所谓奥能从而引发死欲吧?

  ——她们的死欲为什么不会像男性一样外化导致与男性的对抗,又不会导致
她们自杀?

  沉浸在那种空灵的酥麻漂浮感觉中的我没有浪费体力去开口问,我知道尼采
可以轻易地读取我的想法。而尼采也没有回答,只是用手轻柔地扶住我的头,让
我的视线回到那些黄金浮雕上。

  在那上面,一个被雕成手持宝剑背生双翼看不出性别的天使,站立在莉莉丝
身后,随着莉莉丝不断受到性虐和摧残而不断变得强壮,但手中的宝剑始终指着
莉莉丝的后心,并且一点点慢慢地戳进去,从来没有转而指向对她施加蹂躏的执
政官,而每次莉莉丝试图撞向那宝剑的剑尖或者剑刃自杀都会一次次地失败,而
后受到惩罚与蹂躏,在生不如死中哀嚎。

  所以她只能在不停地工作和侍奉男性中一点点让那把宝剑缓慢地杀死自己,
而她流出的血则淌到执政官脚下,变成了一堆堆的金杰帕。

  「那个拿着剑的天使是毁灭天使谭纳托斯。奎尔。左伊赛特?这是关于女性
的死欲不得外化指向帝国男性,而且不可自杀的律令?所以帝国的女性既无法反
抗又不能自杀,只能不停地折磨自己,并创造价值直到死?」我忽然明白了很多
事,转瞬间忽然觉得异常绝望,「执政官连这些都可以作为律令颁布?」

  「那份黄金图录由于封面上绘刻了古神巴力和女神阿露斯塔而被叫做巴力斯
塔卷轴,或者巴力斯塔黄金书,只有执政官本人才可以在上面进行绘刻,用巴力
和阿露斯塔的形象勾勒出他想要表达的意思,凡是被他绘刻在这份黄金图录上并
付出代价进行公开宣告的,就会成为帝国律令,在其作用范围内必然被不折不扣
地执行,即便是制定规则的人本身也无法更改。这是帝国律令执政官杰帕迪。马
斯塔,或者是他还作为联合国高级研究员常凯申的时候就获取的,也是到现在唯
一的能力。」尼采平静地说,「对于这种底层的,干涉规律的规则,虽然代价很
大,但还是值得的。当然这种律令也有漏洞,比如这一条只规定了女性的生命应
该消耗在创造价值上,但没法规定她们的价值观。比如路西法。Chyan 的价值观
就是把她接触的所有人包括她自己都变成尽量多的金杰帕,而波雅。碧姬的毕生
目标则是自身肉体和心灵的性爱感觉,她们会为了这些而不是帝国礼仪毫不吝惜
地消耗自己的性命。同样的,因此,神无月彩、白夜甚至倪萤这样的旧世军女战
士在踏入戮阴帝国领土之后虽然不会改变对于帝国的敌意,但是不自主地选择同
归于尽的战术,因为消灭敌人是有价值的,而为了这个价值去自毁是可以接受的。
当然,妳是其中最为极端的,你自毁的代价几乎是摧毁整个戮阴王国。」

  「不能改变价值观吗?」我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忍不住又抬起头。现在那
种高潮后的酸软空虚感觉少了很多,但是我觉得头还是很晕。

  「不是不能,而是太贵,如果执政官能够准确表达并且可以支付足够的黄金
作为代价,甚至连光的真空速度这样的宇宙规则都能更改,很可惜,哪怕是有路
西法这样的人才帮执政官赚钱,倾尽帝国的财力也还做不到改变所有人普世价值
观的地步。所以宗教才在这个帝国变得如此重要。帝国的统治需要群众的奴性,
需要让她们变成不再独立的个人而是只懂得劳动和风险并且温柔沉浮的羊群,那
些教义、榜样还有宗教神话故事会让女性习惯于自己的身份并且代代相传习以为
常,甚至通过来世的说法给她们以期望,而不是让她们彻底绝望。通过宗教,他
们汇聚了无数渴望被征服的女人,所有那种卑恭而虔诚的,高级或低级的放弃了
所有行动的女人们所有精神。这和改变所有女人的价值观比起来可能要划算很多。」
这次尼采并没有试图再让我的视线回到那已经定格在被执政官傲然凌空俯视,被
无数女性尸体支撑的焙克兰德全图的黄金浮雕上,而是任由我看向头顶,「当然,
建立女子学院自小进行通识教育,培养女性管理女性,扩大疆域打击旧世军,利
用南宫千羽甚至未来这样不同的手段影响女性的独立思考,这些手段对于维护帝
国稳定也同样重要。」

  「是不是还有消灭魔女信仰?」我盯着头顶的极遥远处的那一点光亮,「妳
知道我是魔女,所以妳大概也能知到我听到的那些东西,可以告诉我那些到底是
什么?」

  「魔女是与帝国同生的,从帝国开始的时候魔女就诞生了。那是全帝国的女
人无从排遣的自毁欲望和深重的不甘心,那些东西一部分沉淀成了无法被毁灭或
者分解的左伊塞特石,更多的则汇聚起来,在代代的传承中汇聚成了一种深如大
海的集体意识,」尼采说,「它们总会找到突破口,所以只要这种意识在,魔女
就总会出现,投射在与这种集体意识共鸣最为强烈的女性身上,比如之前的路西
法或者倪萤。其实如果那个沉默者白夜没有脱离王国加入旧世军,她也会是这种
意志的上好容器。甚至,连波雅。碧姬也有可能,这个女人为了追求性上的欢愉,
什么都做得出来,而欢愉的极致就是自我毁灭。从这一点上说,在某种程度上她
也是可以与这些意识共鸣的。」

  「共鸣……容器……」我咀嚼着这两个词,「倪萤我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
连路西法那种人……」

  「她们都是有着强烈自我意识的人,这也是她们而已和集体意识共鸣的原因。
倪萤和集体意识的共鸣点是毁灭,而路西法与之共同点是不甘,这也决定了她们
可以达到的层次,或者说作为容器的容量,路西法只能以欢愉为手段,而倪萤比
她前进了一步,走到了灾难,但也只能走到灾难。」尼采显然对于魔女了解得很
深,「但妳是最独特的,比她们走得都远。」

  「说实话我没看出自己有什么独特的地方,也没什么独特的自我意识,我只
是个喜欢喂山羊的差等生,当时想着毕业了就顺其自然变成狗粮,也就算熬出头
了。」我依旧仰头望天,自嘲地笑了笑,「或许,是那些集体意志实在找不到可
以共鸣的容器,所以干脆破罐破摔,找了我这个什么都无所谓的傻丫头,作为最
容易突破的地方,就好像是火山,或者说是一个破溃的脓包?」

  「脓包?有趣的比喻。不过或许妳还并没有完全了解自己。」尼采从后面紧
紧贴住我的身体,一只手的掌根用力压住我的小腹,大约是我阴道尽头连接子宫
口的位置,另一只手的中指和无名指并拢,轻轻抚弄我的阴道口,却没有马上插
进去。「或许妳需要更多的贤者时间才可以接触到自己的真实,不过让妳到达贤
者时间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或许是经历了太久的「思考」,这颗活着的大脑似乎非常了解如何激发女性
肉体的性欲。只是一句话和两个简单的动作,我的性欲就已经再次难以自制了。

  体温开始升高,头脑开始混乱,血集中向小腹,眼前天旋地转,我甚至觉得
自己的身体开始向上升。

  「给我……给我……尼采……姐姐……快点……插进去……和我做……爱…
…」我声音干涩,略略分开双腿,试图主动用已经再次湿透的阴道吞下尼采的手
指,可那个该死的脸盲透明人显然察觉了,把身体向前顶,用胯骨和耻丘紧紧抵
住我的屁股,压住我小腹的手同时用力固定住了我的身体,稍微把手指移开了一
点,继续保持着这种若即若离的挑逗。

  「妳们魔女把这个叫做爱?」她颇为好奇地用虚幻的声音问,湿热滑腻的舌
头舔过我的脖子,然后钻进了我的耳孔。

  「嗯……给我……求求妳……和我……做……」我缩了缩脖子,眼神不经意
间看见那块黄金浮雕,却发现它已经再次开始动起来,只不过是开始把之前看到
的景象倒放,「尼采,我们……」我想开口问的时候,尼采的手指却忽然深入。
她的手指在我身体里勾起来,搔到我阴道里的某一处,和压在我下腹出的掌根内
外夹击。

  而她透明的齐颈短发也忽然变长,勒在我的脖子上。

  这一次的高潮来得比之前一次快得多也猛烈得多,似乎一下子就把我推到了
至高的山巅。我似乎觉得这种从未经历过的感觉很熟悉,依稀间仿佛看到月光照
耀下一个躺在祭台上的棕发棕眸满身纹身的漂亮女人满面陶醉地被一群壮汉环伺,
指导着他们刺激自己的肉体,按住下腹,玩弄肛门,插入阴道,勾起手指,掐住
脖子。

  她呻吟,她大笑,她窒息,她颤抖,她挣扎,她剧烈地如喷泉般潮吹,甚至
双乳都在挤压下飙出白浊的奶水。那轮照曜着她仰躺的大理石祭台的月亮离她越
来越近,那些月光把那女人的肉体一点点融化,让她的皮肉一点点变得透明。

  我知道那个女人正在高潮中死去,但这是她想要的,或者说是想要追求的,
和帝国的女人完全不一样。

  如果非要说,她可能有点像是波雅,这也让我理解了尼采所说波雅也有可能
和那种集体意志共鸣之类的话。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某个死在阿露斯塔祭祀仪式中的女祭司,我知道的是自己
似乎就是那个女人,那个不停潮吹,奶水飙射,正在窒息和高潮中拥抱死亡的女
人。那仿佛正在融化我身体的月光在我眼前旋转分散,那些流光溢彩的月光似乎
幻化成了一团一团扭曲成螺旋状的星星。

  「尼采……我究竟在哪里……爽啊……我要……死了……」神智昏乱之间,
我从喉咙里费力地挤出这些字。我的身体似乎被什么巨大的力量压向脚下的尤尼
石台,眼前黄金浮雕上的图案越来越快倒放,而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在快速旋转。

  「死吗?对啊,妳要知道,有些人本不属于这个时代,所以她们死后方生。」
尼采说着,忽然一下子把我放开,任由我抽搐着仰面倒在尤尼的五边形矮墙中心,
顶起胯,一股股地喷溅着晶亮的淫水,继而浑身瘫软。

  那一刻我神智忽然清明,似乎又碰触到了尼采口中那个所谓「贤者时间」的
状态,只是眼前的景物旋转依旧,让我晕眩得近乎恶心。

  原来那些黄金浮雕并不是可以自己动起来的,它们只是仿佛电影胶片一般一
副挨着一副被雕刻在万米长的通天林伽柱上,而我和尼采身处的尤尼则一直是在
绕着它飞快地盘旋,刚才是自上而下,现在是……

  想明白了这一点的我忽然感觉到巨大的离心力,身体仿佛一颗挂在伞缘的水
珠,一下子被抛飞出去,撞向无尽的黑暗。

  能够照亮我的只有那根通天彻地的黄金林伽巨柱,但是上面那些被尼采成为
巴力斯塔黄金图录的雕刻已经完全看不清了。

  我感到了强烈的失重感以及凌厉的风,我在坠落,越来越快的坠落。

  我把眼睛闭上了。

  我不知道自己的轨迹是抛物线还是螺旋线,也不知道迎接我的会是通天塔的
内壁还是塔底。我只知道无论如何自己都变成一摊糊在那上面的肉泥,就像一只
被撞烂在汽车风挡上的虫。

  「咱们该告别了,」风声呼啸里,我脑子里想起了尼采的声音,「和妳在一
起的这段时间很开心,但总归要结束。」

  「嗯,就像之前说的,如果早晨知道了一个道理,那即便晚上就被杀也没关
系。还有,我真的没法想象妳这样一颗缸中之脑能让我达到这样一生都没达到过
的性高潮,」我用意识回答她,「所以,谢谢妳让我在最高潮时死去,就像我在
幻觉里看到的那个女人一样。」

  「适时而死,死在幸福之巅峰者最光荣。」尼采的声音没有情绪,但却让我
的心重重的颤抖了一下。

  死在幸福之巅,我现在算是吗?

  菲、彩、白夜、幽姑们,帝国的其它女人们,她们呢?

  「尼采,妳是坏人,为什么现在提醒我这句话?」我苦笑,「这让我觉得我
还有些事情应该去做,所以不甘心去现在就去死了,这很影响我赴死的心情。」

  「总该让妳知道有些东西是高于绝望之上的,这比让妳浑浑噩噩的去死要负
责任。」尼采说,「我只能告诉妳这些,至于妳现在会不会死,我只能说,若这
死亡杀不死妳,就会使妳更强大。」

  我感觉自己下坠的速度更快了,似乎不用接触到地面,我的肉体就会被扑面
的风撕裂一样。

  ——若这死亡杀不死我……

  换做几秒之前,我还会在性高潮中坦然接受,可我现在真的不甘心去死了。
我开始无助地蹬踢双脚,同时手忙脚乱地把手上的淫水或者尿水涂在胸前的倒五
角星纹身上。

  「杰西卡,别再开玩笑了,救救我!我还有……」我尖叫,可听到的却依然
是尼采冷冰冰的声音。

  「杰西卡?妳指的是那条试图通过幽姑真理侵入我,企图掠夺甚至反过来控
制我的傲慢蠕虫吗?妳以为我对妳说这么多是因为她的影响?她帮助未来解脱了,
所以我给了她机会接触我,但在判断出她的能力根本无法帮助我彻底获得宁静之
后,我就把它丢到塔底的某个黑盒子里锁起来了。所以不要再呼唤她了,她无法
帮助妳,相反,她和我一样需要妳的帮助。」

  「死人帮不了任何人。」我苦笑,感受到透过眼皮扑面而来的光芒。

  即便是闭着眼睛,我也觉得眼睛被那光刺得很痛,所以我索性把眼睛睁开,
看到那正向我扑面而来的巨大的,承托着黄金林伽底部的黄金五边形平台,或者
说,是黄金尤尼。因为它的一个顶点也同样向外伸展出一条仿佛女性阴道的沟渠。

  「巍峨的通天巨塔……崛起于地火熔炉勾勒的五芒星……这和歌里唱得好像
啊。」我浑浑噩噩地想着,向着与那沟渠相邻的顶点直坠下去,耳边听到了尼采
逐渐淡出的声音:「有些人死后方生。」

  五边形的一角在我眼中快速伸展放大,以至于整个形状都开始扭曲变形,仿
佛一下子沿着那条延伸出去的「阴道」压扁,让它看起来仿佛一尊有着矮胖底座
和伸展双臂的黄金天平,而我坠向的地方则是天平的一条悬臂。

  但很快那天平就变成一副平展的画,然后是肉体拍上黄金平台的清脆声音。

  「啪!」

  我的视线忽然向左右不合常理地左右分开,左边的眼睛看到了一脸惋惜的曜,
右眼则看到神无月彩的两条铜腿中间垂向地面的硕大乳房。两个画面完全不同,
在我意识里拼合成了一副诡异的图像。

  而已经弥散出的脑浆和内脏气味让我知道变得扁平如一张画的其实是我自己,
而我自己变成的这张画比我双眼看到的画面还要惊悚诡异一千倍。

  很不甘心,其实我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

  断气之前我试图给自己或者曜一个自嘲的笑,但是我已经不知道自己的脸和
嘴在哪里了。

  25、黄金天平

  「黄金天平……血女皇的……改造体……她的乳房……帝国最重要的……幽
姑……染色体……每个觉醒者……」

  耳边断断续续的声音仿佛了来自一台坏掉的收音机,随之而来的则是无尽的
疼痛,就好像我被丢进了绞肉机绞成稀烂,但是每一块碎肉骨渣都还活着,蠕蠕
而动地把各自承受的疼痛放大了一百倍,再串联起来形成一张巨大的血肉大网,
把我的整个意识都笼罩在里面。

  而那些疼痛就有如电流一般在这张网里来回乱窜。太疼了,疼得我恨不得马
上死掉。

  恨不得马上死掉?那么,现在的我……

  我感觉那张血肉大网似乎收拢得紧了些,似乎有什么力量在拉拢着我那些散
掉的血肉,把它们一点点拼合,或者说缝合起来。

  那是什么?欢愉之发么?

  我不知道,有点像,但又似乎不完全是。

  「死后方生。」我想起尼采对我说过的话,这就是死后方生的意思吗?

  「我还……活着……?」

  我的左眼看见了我面前的曜,他和我的目光相对,嘴巴动了动,但我听不清
他说的是什么。虽然他就在我的眼前,但是我就是觉得他距离我的耳朵很远。

  他招了招手,我感觉不知是谁捏住了我的左耳朵,然后我的耳边一阵风声呼
啸继而是啪嗒一声,似乎是被抛起来又落在一堆黏糊糊的血肉里,因为那些东西
一下子灌满了我的耳孔,让我觉得很难受。

  「我刚刚说,我们乘电梯下来时妳就已经在这里等我们了。想不到一万米可
以把妳这样一个小女人摔成这么大一滩,看来科幻小说里说的物体被二维化之后
看起来比它的三维状态大很多并不是胡说八道。不过,把这么一大滩肉泥拼回来
真是一件既烦人又有趣的事情……上百万块拼图,还是三维的。」虽然耳孔里黏
黏糊糊的,但这次我终于听清了曜的话,「阿苏斯是个血管里流淌着精液的笨蛋,
这么好用的能力在他手里简直是浪费。能够作为我通向五阶的垫脚石,他应该感
到荣幸。」

  「我……究竟……怎么了?」

  「简单点说,在那颗活着的大脑怪让我们所有人都短暂发疯了之后,妳爬上
了神座试图强奸我父上,然后就被他神座上的机关判定为刺客,提前被丢下来变
成地毯等我们了。」曜咂了咂嘴说,「真是有意思的实验,被做成代阴体的那个
小修女的阴道在箱子里自己竟然能蠕动着渗出淫水来,而路西法那个没有手的家
伙竟然不要命地要抢我的手套,好像它可以帮她赚到很多金杰帕一样。」曜声音
轻浮地说。

  「姬下也想不到殿下的反应竟然是去插那个托圣者被缝起来的阴道……」路
西法尖刻地反唇相讥,「这或许是殿下在旧世军时的记忆或者执念。」

  「并不是,只是这一路上我插妳早插得厌了,所以想换换口味而已。那个托
圣者之前的若干年一直保持着高强度的运动和锻炼,所以她的肉体比妳的有力很
多,肌肉发达也匀称。而且,她的阴道是真的,而妳的是改造过的,屁眼也是,
所以,干她比干妳爽多了。」曜的回应很冷淡,然后他甚至开始模拟他那只会说
话的诡异手套的声音,「汪,汪,汪,垃圾,烂肉,废金属,呸!」

  「等到殿下有一天成为执政官的时候,自然可以把姬下处决,然后直接丢到
这里成为黄金天平的养料。姬下早已经移除了自己的情绪,也抽取过骨髓,所以
骨头里一点左伊赛特石的成分也没有。」路西法平淡地说,「可起码现在,姬下
还会帮助执政官打理帝国的财政事务,这对于执政官很重要。」

  她的话让我想起了黄金林伽上的那块浮雕——被凌虐的女人的血流到高居神
座的执政官脚下,变成大堆大堆的金杰帕。

  这让我用力地捏了捏拳头——是的,现在我已经有拳头可以捏了。

  「另外,姬下并不觉得殿下应该在这里浪费时间重新拼接潘塔蒂娅的身体,
以后您有大量时间熟悉掌握阿苏斯的能力,现在这么做只浪费您大量的精神力量。
她只是个普通的性奴,坠落后之所以没有马上死去也只不过是因为智脑尼采对她
大脑的短暂强化暂时性地激发了她的求生欲而已,只要不去管她,十分钟之内她
就会用这个样子恶心地死掉,然后被黄金天平吞噬。」路西法不无挑衅地说,
「根据尼采的判断,这个女人野心勃勃,在她的内心里,其实想成为的是执政官
的黑新娘,而不是您的。所以,她并不值得您信任。」

  「她成为执政官的黑新娘并不是只有做我父亲的女人一条路。所以,妳的意
思是,我以后并不会成为新的执政官,或者妳并不希望如此?」曜阴冷地反唇相
讥,「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妳现在已经知道有朝一日我会怎么处置妳了,所
以难免会害怕。不过妳也不用担心多久,等一会我完成仪式去觐见父上的时候,
只要说一句妳这蠢女人试图阻挠父上踏上至人之路……」

  「殿下应该知道这里被律令禁止谎言的。」路西法有些失态地插话,但马上
被曜的叱喝打断了。

  「废话!愚蠢的女人,妳的脑血管如果还没被黄金堵住的话,就自己动脑子
想想!」

  踏上至人之路……那首圣歌……黄金巨塔……晋升至人的仪式……

  我想起了曜和执政官的投影在飞艇上的对话,那时他说要把我进献给执政官
来着。那里也有禁止谎言的律令,所以那时他说的应该不会是谎话。

  ——那么等着我的会是什么呢?

  ——或者这原本也是奥术计划的一部分?

  我用已经重新嵌回眼眶的左眼看了看曜。这个颇为英俊的男人脸色苍白,阴
恻恻的,却挂着浮夸的笑,看向我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人,而像是在端详一件什么
有趣的器物。这种陌生的眼神断绝了我所有的希望,甚至让我心生恐惧,恨不得
原地自爆。

  但我绝望地发现,自己全身的血肉,包括我的欢愉之发等等超凡器官,都在
他的掌控之中,除了按照他的一直重新从一团肉泥渐渐重组以外什么也做不了。

  绝望之网将我的血肉收束起来,痛苦之丝将它们黏附在一起,灾难之锚穿起
欢愉之发从最微小的结构开始固定缝合。

  这一切都完全不受我的控制,而是听命于我身边的那个冷冰冰的年轻男人的
意志。也就是说,我身为魔女的一切都已经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如果这是尼采所谓的死后方生的话,那我宁可已经死掉了。

  我心里想。与此同时,我的右眼则正被神经和血管拖着从远处向我正在慢慢
组合的身体滚过来,在这个过程中我看到了路西法铁青的脸和紧抿的薄嘴唇。

  她似乎察觉了我的注视,锋利的目光和我相触,眼神似乎可以杀人。

  「黑新娘潘塔蒂娅,十分钟后殿下要去开启黄金天平,这是一件极其消耗体
力的事情,妳虽然被拼合起来了,但是如果到时殿下因为脱力不能维持,妳还是
会崩解变成一滩恶心的肉泥,所以好好享受现在妳还可以作为人存在的时间吧。」
在目送我的右眼眼球回到眼眶之后,这个尖下巴的独眼女人尖刻地提醒我,「说
实话本婠还真不敢相信,妳这身下贱的骨头渣子里竟然一点绿色也没有。本座还
很期待妳在廊道里被直接气化呢。」

  我挑了挑眉毛,表示听不懂她在讲什么。当然,这也是因为疼痛,那些向内
收束的神经正在重组我的子宫和阴道,我可以清晰地感觉到那些肉芽快速生长重
组肉体带来的针刺虫噬一样的痛苦。

  只是,我的内脏恢复成了普通人类的那种令人恶心的暗红血色,再不复之前
那种深绿为主带着暗红的左伊塞特石样子,连我子宫里的那颗左伊塞特石也消失
了。

  而且,还很痒,痒到我恨不得有一根生满尖刺的硕大狼牙棒插进来。

  「幽姑·黄金天平,帝国的第一位也是最重要的幽姑,始终居于通天塔地下
万米的黄金林伽根部。」这次我听到了冷冰冰的合成女声,那是铁蜘蛛的声音,
「执政官征服旧势力后,取出血女皇的大脑制成了智脑尼采,把她的肉体重置成
了女神阿露斯塔的地上代言人,帝国第一性奴,神女圣- 莉莉丝,同时,摘取了
血女皇出奇发达的乳腺组织,培养并克隆出了第一幽姑黄金天平,作为帝国男性
的Y 染色体基因库。根据帝国科学家的研究,觉醒的y 染色体非常不稳定,特别
是会在左伊塞特石散发出的特有辐射下逐步退化为普通的Y 染色体,因此必须受
到黄金这种世界上最稳定的物质的严格保护,而凡是到达黄金天平所在的万米地
底的人,如果体内含有左伊赛特石的成分,就会被这里的探测器发现,然后直接
被气化杀死。」

  在她说话的同时,我听到了一声尖利的女人惨叫。

  我费劲力气用手肘支起依然血肉模糊肉芽蠕动的身体,看到那根黄金林伽的
底部的门已经打开,一长队侍女正鱼贯走出,走向正对着的那条象征产道的长廊,
但是其中大部分都在走到长廊尽头之前发出惨叫,鲜活的肉体瞬间红炽,然后发
出焦臭,在行进中跌倒,燃烧,最后完全气化,只剩下一点点幽幽的绿光随风飘
散。而剩下的人则表情不变地向前走,偶然有回头侧目的,大概是因为在那一刹
那产生的负面情绪导致了左伊赛特石在身体内的一点点积累,都在下一刻同样被
气化。

  与此同时,也似乎有人从长廊尽头向外走,但这些走出的人都无一例外被气
化了。

  「执政官的寝宫也在那道长廊尽头,在黄金天平的守护之下。而那些是去侍
奉执政官的侍女,昂贵的消耗品。」仿佛是为了刺激我的负面情绪似的,路西法
尖刻地补充,「除了本座,圣- 莉莉丝,南宫千羽等少数性奴以及极为虔诚的五
痕修女,真正经过净化的托圣者外,凡是进入过执政官寝宫的侍女,走出的时候
无一可以再通过检测,通通会被气化。」

  说话的时候她始终恶毒地盯着我,似乎盼着我下一秒就被烧死似的。我知道
她一直讨厌我,但似乎现在她对我的恶意前所未有的强烈。

  虽然我看过这个女人的过往,但是她的每一句话,她的价值观就如同她的尖
下巴一样让我出奇讨厌,于是我也嫌恶地望向她。这个时候我的身体已经基本恢
复成完整的样子,但皮肤上还有着淡淡的血线痕迹,仿佛一尊桃源人擅长烧制的
那种浑身釉化开片的陶瓷人偶一样「我想我或许没机会走出来,不过,路西法,
我还是想知道妳为什么这么想杀了我。」我盯着她的眼睛说,「记住,执政官律
令,这里禁止说谎。」

  我没有等待她的回答,也没有等待身体完全恢复。在说完这句话后,我横了
她一眼,就自己站起身,脚步虚浮地向曜走去,然后恭顺地跪在他的脚边,把脸
贴向他的阳具。

  「尼采判断妳是个充满野心的女人,和本婠当年一样,所以……」路西法的
声音在我脑后响起,但她的话没有说完,走廊尽头忽然传来了「笃笃」的高跟鞋
跟敲击黄金地面的声音。

  一个女人从走廊尽头款款走来,身材高挑,曲线窈窕,乳高臀肥却丝毫不显
夸张,火红色的长发披肩,赤裸的胴体上仅仅罩着一层近乎透明的白色轻纱。在
走廊的灯光和满室的黄金光泽映照下,她近乎完美的肉体上似乎有一层珍珠般的
莹润光辉。

  和其他人不同,她并没有化为飞灰,随着她一步步走来,她的容貌也逐步清
晰。

  红发,赤瞳,鼻梁高挺,脸庞线条柔美而深刻。

  那是一张我从小就在教科书、公共媒体和教会的宣传材料上见过的脸。这副
皮囊属于曾经的血女皇,现在是女神阿露斯塔的地上代言者,也是从新纪元以来
一直臣服在执政官座下,并按照执政官的意志用肉体取悦过无数帝国男性公民的
帝国第一性奴,神女圣- 莉莉丝。

  「殿下。」这女人在曜面前停下,恭顺地伏低身体,顺理成章地从我手里捧
起曜的阳具,把湿濡莹润的红唇印上去浅浅一吻,然后才开口,「黄金天平已经
准备好了,请殿下随莉莉丝来,完成仪式之后,执政官大人会在寝宫接见您。」

  「嗯,好。」曜点了点头,打了个响指,侍立在一旁的铁蜘蛛就走上来,手
里拎着那个装着由苏的阴道和肛门制成的两个代阴体的箱子,「这是我给父亲的
礼物,妳先拿进去呈给他,之前和他已经禀报过了。」

  「是,」圣- 莉莉丝起身,表情恭顺地双手接过,「执政官对此很满意,同
时,为了褒奖修女苏菲菲的虔诚,稍后,在殿下完成黄金天平仪式的同时,莉莉
丝会装配由她阴道制成的代阴体服侍执政官,让执政官夺取她的处女身以满足她
的愿望。等到殿下觐见执政官的时候,执政官亦会和殿下一起享用莉莉丝的肉体。」

  说罢,她用左手拎起箱子,右手则牵起了曜的阳具,然后美目流波地扫了我
一眼,示意我牵上托圣者跟上。

  和路西法不同,莉莉丝的那双赤瞳显得平和、高贵而圣洁,眼神里一点恶意
也没有,这让她看起来像是一尊行走的完美玉雕。光是想想这样一个高贵圣洁的
女人在胯下娇啼婉转放浪呻吟的样子,应该就足够帝国的那些男人疯狂,更何况
这具皮囊是从前的血女皇的。

  可我却忽然想起了在未来那里感受到的她那条糜烂脓肿痛痒难奈的阴道,我
很难想想一个女人在那种痛苦下竟然还能保持这样的眼神。

  「喂,莉莉丝,听说妳的屄早被操烂了?让我摸摸看?」曜的阳具在莉莉丝
的柔荑包裹下兴奋地一挺一挺,问话的声音充满了好奇。

  他边说边伸展出一条触手探向莉莉丝的双腿中间。

  「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血女皇作为邪神阿露斯塔的眷者,是个生性放浪的女人,
她在暗黑纪元的肆意乱交导致了性器的过早磨损,不过也是因此,帝国才着手开
发了代阴体技术,让和我交合的男性公民可以品尝到各种不一样的滋味,说起来
也算是血女皇对于帝国的一点遗留贡献。」莉莉丝没有回头也没有停步,只是似
乎在行走间稍稍夹紧了她的两条笔直的长腿,纤腰的扭动幅度也微微加大,「目
睹莉莉丝阴道的本来面目虽然猎奇,但不是一件令人快乐的事情,曾经有两位三
阶的贵族在目睹之后直接失控变成了末人,所以莉莉丝不建议殿下在黄金天平的
仪式完成之前这段关键时间对莉莉丝有太大的好奇心。殿下可能还不知道,黄金
天平会判断每个帝国男性的能力,并在天平的左边托盘上分泌出足够量的奶水,
而完成仪式的男性必须射出等量的精液供黄金天平入库储存。像殿下这样四阶的
觉醒者,需要给出的精液可能会是一个非常恐怖的量,这对于体力和精力都是很
大……很大的消耗。」

  说到最后的时候莉莉丝重重地喘了一口气,而曜的那条触手也终于从莉莉丝
的双腿间抽了出来,上面沾满了粘稠的脓血。

  「这样啊,有趣,我都迫不及待想试试了。」这个男人语带双关地说着,把
触手伸到鼻端做作地嗅了嗅,甚至伸出舌头舔了舔。

  「黄金天平会带给殿下难忘的体验。」莉莉丝的语速和她的脚步同时加快,
「而莉莉丝会在陛下完成之后装配好两条代阴体等着侍奉您。」

  「不知道那会算是肏妳还是肏那个修女,我记得代阴体上还是有那个修女的
大脑存在的。」曜随口说着,那条沾着莉莉丝污血和分泌物的触手却已经向我伸
了过来,缠住我的脚踝,蛇一般爬上我的大腿,然后用触手尖端敲门似地碰了碰
我的阴蒂。

  这让我很厌恶也很恶心,试图夹紧腿拒绝,但是我的阴道口却不受我的控制
地打开,任由那条肮脏的东西滑进去,紧接着就是一阵难奈的涨满和痛痒,似乎
我阴道里的每块肌肉都变成了一条活的蠕虫,一边蠕动一边爆开身上的脓包,流
出腐烂的汁水,在学院时,我们都被教育过无论被男性公民如何使用都要尽力保
持阴道的清洁,一旦生殖器感染不可治愈的炎症,就要自觉去接受报废处理。

  ——那么现在,这个该死的男人在对我做什么?

  我甚至可以闻到那股从我体内发出的味道,那是一股腐朽糜烂的味道还有纯
纯的恶意,这让我想起了从未来那里体验过的来自莉莉丝的痛苦。

  可是我却对此无能为力,在被曜重组之后,我的整个身体,包括所有的超凡
能力似乎都被他完全控制了。

  「代阴体一般是没有情绪的,但是她们被保留的脑神经会有自己的性感受,
并且会通过接驳的神经接口传递给我,而莉莉丝也可以通过这个接口操纵代阴体
的肌肉,就像那是莉莉丝自己的性器一样,因此每个代阴体都有等同于莉莉丝的
性技巧。」或许是因为体内越来越强烈的痛痒,莉莉丝原本温婉的声线此可在我
听来有些刺耳,「等到殿下完成了黄金天平的仪式,自然可以体会到,我相信我
会让殿下满意。另外,黄金天平也会带给您难忘的体验,毕竟,她和我原本是同
出于一体的。」

  说话间,她已经走到了走廊尽头。那里是一堵黄金制成的墙壁,左右各有一
扇金门,中间则嵌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双膝跪地,双臂笔直地平展,直得让人感觉有些不自然,仿佛双臂的
臂骨被铸成了完整的一根悬臂,在她左右手腕下方用金色的锁链各垂着一个硕大
的黄金托盘,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好像是一架人体天平。她的脸上似乎被一张黄金
面具完全覆盖,肩头,手臂,腰和腿上都包裹着精致华丽的镂空黄金甲,这把她
裸露出的皮肤反衬得更加洁白眩目,一副同样由黄金打造的精致乳托从下方托起
那两只硕大丰腴的洁白乳房,乳晕很大,乳头上也穿着一对天平样式的沉重黄金
乳环,把她本就硕大红肿的乳头坠得有些变形,从穿孔处不断有白浊的液体流出,
分别淌到小天平的两侧托盘里,再滴落到地上,流进纵横交错的沟渠消失不见。

  那张黄金脸庞线条柔美而深刻,雕刻得栩栩如生,面容和站在她身旁的一头
红发的神女莉莉丝几乎一模一样,只是下巴翘起,双眼怒睁,嘴巴半张,神态比
莉莉丝少了几分温柔,却多了一点英气和不屈。她裸露的腰身也和莉莉丝很像,
但却似乎可以看到紧致皮肤下面充满力量感的肌肉。

  这个形象酷似神女圣- 莉莉丝的女人仿佛是那位帝国第一性奴的孪生姐妹,
只是气质迥异,丝毫没有莉莉丝的那种骨子里透着淫骚的温婉娴静,而是一种带
着倔强的刚强,以至于她虽然跪着,甚至全身都被黄金墙束缚,却还有着上位者
才有的威压。

  「这颗黄金头颅雕刻的是血女皇被处死时的神态,执政官先完整地剥去了她
身上的皮肤,拆解了她的肌肉骨骼和内脏,最后才将她斩首,把她的大脑制成了
智脑尼采,用她的骨肉内脏重新塑造了莉莉丝,让莉莉丝虽然和血女皇有一模一
样的容貌,但看起来气质上却会更符合帝国女性应有的形象,从而作为黑暗纪元
的女战神阿露斯塔被巴力征服成为他座下从神之后,她的地上代言人的脱胎换骨
的象征……」

  「可惜这具脱胎换骨的肉体不是那么耐肏,否则也不会这么快就被肏烂了。」
曜边用大王乌贼触手在我的阴道内搅动边挖苦莉莉丝。我忍着越来越强烈的痛痒
和恶心,看向那个跪着的女人,才看清她那张酷似莉莉丝的脸果然不是面具,而
是整个由黄金铸就的,甚至其眼耳口鼻都是被黄金铸死的。

  「殿下,莉莉丝作为女神阿露斯塔的地上代言人,诞生于新纪元元年,与帝
国同龄,始终为帝国公民提供服务,而帝国的普通女性超过35岁就要被废除,而
在那之前有80% 以上就已经基因崩溃了。」莉莉丝虽然努力保持着烟视媚行,沉
静温婉的表情,但终究回了一句嘴,然后她扳住那颗有着和自己一样面容的黄金
头颅狠狠一扭,不知触碰了什么机关,就轻易地把那颗黄金头颅摘下来捧在手里
了。

  那跪姿女人的断颈处整整齐齐的,断口处不是腔骨或者血管,而是一处蠕蠕
而动的女人性器,汁水淋漓,饱满鲜活,翕张高度正好对着男人的胯下位置。

  「血女皇的咽喉结构天生与一般女性不同,其结构更类似女人的性器,因此
她的深喉口交总是会令男性乐此不疲。曾经作为她丈夫的执政官也始终对此记忆
犹新念念不忘,因此将这里作为黄金天平启动的第一步。」莉莉丝把那颗黄金头
颅捧在自己丰满的胸口。不知道是不是黄金头颅被摘下触发了什么机关,莉莉丝
光洁的莲足旁边的地面上缓缓地升起一根尖端锋锐的黄金矛来。

  那根黄金矛的尖端锋锐,还染着已经变黑的血。

  「这是血女皇自己的长矛,血女皇的头被砍下之后,就挑在这柄矛的矛尖,
在焙克兰德中央广场给全帝国示众了整整三天,然后才被剥皮割肉拆骨之后重新
组装成我现在的头颅。」莉莉丝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边说边猛
地把那颗黄金头颅戳在了黄金矛的矛尖上。

  这颗被挑在矛尖的黄金头颅的眉眼瞬间开始翕动,然后她居然开口,用和莉
莉丝一样的嗓音,发出了冰冷威严的女性声音:「我是幽姑·黄金天平,被打倒
的旧势力和旧女权的象征,旧时代女战神的地上代行者,作为失败者被永远镶嵌
在叹息之墙上的帝国守门人。根据执政官律令,黄金天平的左托盘盛放男性独有
的神圣分泌物精液,左侧的门是客人通道,请到访客人将阳具插入我脖颈处的性
器进行检测,初次到访或觉醒阶段提升的觉醒者请先按照步骤采集y 染色体并入
库保存后方可进入,对于无需采样的觉醒者,左侧门自动开启。黄金天平的右托
盘盛放女性独有的分泌物乳汁,相应地,右侧的门是货运通道,所有女性,包括
居有公民身份的女性在内,均需从货运通道进入。凡女性进入客人通道者,均将
视同体内被检测出左伊赛特辐射者,一律予以气化处理。」

  在她说话的同时,始终有侍女在她右侧敞开的门内进进出出,其中偶尔有一
两个露出痛苦表情的则都会被迅速气化杀死,而大多数则面带平静微笑,对身边
不时发生的杀戮视而不见,有的稍微向曜以及莉莉丝和路西法礼貌欠身后就离开,
有的则忙碌着把各种物品放到地面上滚动向门内的黄金轨道上,或者自己剥光衣
服,拉下屋顶吊轨上垂落的晶亮铁钩穿过自己的锁骨或者干脆含进嘴里勾住自己
上颚,然后边手淫边如牲口一样被活着吊进去。

  曜摸了摸下巴,咂吧了一下嘴,似乎觉得这很有趣,因此没等莉莉丝提醒就
把阳具插进了这个用跪姿被镶嵌在黄金墙面的无头女人的断颈,然后单手撑住黄
金墙面开始用力抽插。同时,他那条始终插在我体内的乌贼触手也情不自禁般在
我已经被他弄得几乎彻底糜烂的阴道中颇为兴奋地蠕动。我却觉得阴道的痛痒越
来越强烈,恨不得把整只手探进去抓挠。那原本是我在未来那里经历过的痛苦,
但是,感觉道自己的肉体逐渐变得腐败又是另一回事。

  我强忍着,身体却开始剧烈打颤。

  那条该死的触手上伸出了无数吸盘,牢牢吸附住我破溃不堪的阴道壁,然后
开始模仿男性性器一般进进出出地抽插,每次的进出都和他肏干黄金天平的断颈
的频率相同,让我感觉阴道几乎要被抽得脱垂了。

  「采样完成,检测到未存档的变异Y 染色体,觉醒程度为四阶,巅峰状态,
您是帝国得以持续发展的希望。请稍候,深度检测正在进行中,稍后我将通过天
平托盘给出需要您留存的精液量。现在您如果感觉疲惫,可以停止使用我颈部的
性器,直到深度检测完成,届时我的身体将全面解锁向您开放以便进行精液留存。
您也可以继续抽插到射精,您在这里射出的精液将作为入库留存精液的一部分。」

  那颗黄金头颅继续平淡地说,随着他的肏干,那个镶在金墙里的无头女人的
双乳开始摇动,乳头也鲜活地膨胀起来,点点滴滴白浊的奶水从乳头溢出,分别
流到双乳乳环的小天平左右的托盘里,让其开始上下摇晃。曜抽插得越来越大力,
而那具无头身体双乳的乳汁也越流越多,逐渐把双乳上两个小天平的四个托盘逐
渐注满。

  但与之前的满溢不同,这次,每当乳头上悬挂的某个小托盘被注满,里面积
攒的乳汁就会自动清空,仿佛那小托盘底部有可以倒流的通道一般,而每当这个
时候,女人右手手腕上便有白浊的乳汁流出来。我仔细去看,才发现这女人的双
手手腕都是被切开的,而那些乳汁正是从她右手手腕的切口里流出来的。那些白
浊乳汁沿着她手腕上的黄金锁链,流淌到下方悬挂的那个硕大的黄金托盘里,然
后一点点凝聚成一根似虚幻又似实质,似固体又似液体的奶白色羽毛。

  一霎时间,黄金墙的周围,弥漫出一股诱人的乳香。

  这根由乳汁凝成的羽毛看似轻飘飘的,可是却让这座人体「天平」开始发生
偏坠,左侧的托盘沉下去,右侧的托盘却高高翘起来——原来那女人的双臂和双
肩都是与躯干脱离的,被一根长长的黄金杆固定在一起,形成了真正意义上天平
的横梁。

  「幽姑·黄金天平身体内循环的不是血液,而是乳汁和精液。在平时,也就
是黄金天平的检测系统休眠时,这两套循环系统平时和这面黄金墙以及背后的基
因库相连,精液和乳汁会从黄金天平的乳头分泌出,注满托盘后,通过地面的导
流系统自动回流到循环系统内,作为帝国最令人震撼的喷泉景观。而一旦黄金天
平的头颅被摘下致于黄金矛尖,还原血女皇被处刑后枭首示众的场面,整个系统
就会被激活。这时她的常规循环和乳腺处的精液分泌都会停止,她的乳腺会依据
脖颈处的性器采集的男性Y 染色体觉醒等级开始持续分泌乳汁,而这些乳汁会被
她乳头上的黄金天平托盘采集,经由她的循环系统进入她的血管,从她右手手腕
泌出,其精华会在右边的托盘里凝成被称之为‘苍白生命’的羽毛,被测试者的
觉醒等级越高,这片羽毛就会越沉重;而同时,她的整个躯体,连同这面黄金墙
一起则会开始吸收被测试者的精液,这些精液会经由她的另一路循环系统从她左
手腕泌出,并将其中的y 染色体资源凝聚成一颗被叫做‘本源之泵’的小小心脏,
被测试者可以通过肏干以及用黄金墙上陈列刀,锯,斧,锤,绳子等十二种刑具
凌虐黄金天平肉体,从而不断地射精,直到累积足够的有效Y 染色体使得天平两
端达到平衡的时候,采集过程才会完成。觉醒程度越高,Y 染色体的需求量就越
大,而在持续不断射精的过程中,携带的有效Y 染色体,也就是活跃精子的有效
浓度势必下降,因此对于高阶觉醒者,这个精液的需求量以及射精次数都会相当
恐怖,因此,为了避免审美疲劳同时给予黄金天平恢复的时间,被测试者也会被
允许携带至多一名私有性奴,但绝大多数性奴要么在采样过程中就被虐杀致死甚
至被饥饿的被测试者吃掉,要么完成后会因为遭受的凌虐而累积负面情绪,导致
因为被检测到左伊赛特辐射而被黄金天平气化,而那仅存的少数性奴也几乎都不
再能使用,不得不被处理,一般来说,这些被用过性奴都会成为类似她们这样的
肉,送到墙里或者索性在这里用来补充被测试者的体力,黄金天平的墙面和通道
内都集成了肉女的自动处理系统,非常轻易地就可以激活,很简单也很方便。」
说着,莉莉丝毫不在意地用下巴指了指那些自己含住钩子被吊进黄金墙的赤裸女
孩,然后平静却不无骄傲地说,「目前参与过测试的性奴只有一个例外活下来的,
那就是莉莉丝自己。莉莉丝作为性奴在黄金天平首次启动时辅助了执政官的采样
并且存活下来,而执政官作为帝国唯一的一名四阶巅峰,觉醒程度为100%的觉醒
者,为了采样而射精的量达到了可怕的720 毫升,直到现在,五百年来,在黄金
天平的记录中依然排名第一。」

  「所以妳的屄其实在那一次就被……?」曜关注的重点似乎始终在奇怪的位
置,用一种充满恶意的语气问莉莉丝,但他的话没说完,就被黄金天平冷漠的声
音打断了。

  「测试完成,被测试者觉醒程度为四阶巅峰,觉醒度超过100%,无法准确测
量,目前在所记录的帝国觉醒者中排名位置为,一。」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心似乎漏跳了一拍,一直一脸春情望着那
面金墙的路西法发出了倒吸冷气的声音,而莉莉丝的表情和动作则一下凝固,似
乎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生机,变成了一具僵硬的木偶。

  「Yes ,不愧是我,撒花!」曜则颇为兴奋地吹了声口哨,陡然挺腰,下腹
几乎死死贴住了黄金天平的断颈处,同时,那两块曲线完美紧实的臀部肌肉开始
有节奏的收紧。

  他开始射精了,开始是射在那跪姿女人的脖腔里,然后更意犹未尽般把依然
坚挺的阳具抽出来,用硕大的龟头抵住女人的高挺双乳,让大股大股的白浊浓精
如礼花一般喷射。

  随着他一发又一发的强烈射精,被挑在矛尖的黄金女人头颅的面庞上浮现出
极为生动的陶醉表情。那些洒在她奶子上和墙壁上的精液迅速渗入,而她高高翘
起的左手手腕的切口处,浓稠的精液则如雨般洒落,然后砸在下方的黄金托盘里,
让这架人体天平的横梁轻微颤动。

  曜这次可怕的射精几乎持续了半分钟才逐步止歇,那些精液诡异地汇集到托
盘里,其中的水分开始蒸发,剩余部分迅速的变成果冻状,然后开始凝聚成一颗
小小的,勃勃跳动的心脏。

  「第一批样本收集完成,本次收集精液28.5毫升,采样完成度2.64% ,按照
目前精液有效物质浓度估算,总共需要精液约1080毫升。」矛尖上的黄金头颅的
声音依然冷冰冰的,但她的眼睛却眯着,微微嘟起嘴唇,那种表情似乎是沉醉在
性高潮中一样。

  「不愧是殿下……帝国目前最强的觉醒者,莉莉丝这就去禀告执政官……执
政官知道这个消息一定很欣慰。」好半晌,莉莉丝有些僵硬地扯动嘴角,边说倒
退着走向右侧的黄金门,「这个恐怖的精液需求量可能需要很长的时间才可以完
成,莉莉丝会在里面等着侍奉殿下。殿下不必担心黄金天平的准确性,由于有执
政官的律令加持,黄金天平可以精确地计量需要采集的活跃精子量。而且她的横
梁双臂的长度和质量都精确相等,正中是锋锐的压在她的脊梁骨的神经上的黄金
刀刃,让她可以随时感受到最深刻的疼痛。在旧世界,血女皇有着最坚硬的脊梁
骨,甚至在她被处死之后,这条脊梁骨也无法被加工。而我的脊梁骨是用高柔韧
性的生物合成材料,母狗的骨头糅合血女皇的碎骨制成的,因此没有那么死硬,
却有着更好的柔韧性。」不知是不是刚刚曜射精的场面吓到了这位神女,她的语
速变得很快但是有些虚弱,随着她的说话,她的半边身子已经进入了右侧的黄金
门,「这是符合教旨的,莉莉丝作为性奴女神阿露斯塔的地上代言人,是不需要
那么硬的……啊!殿下!」

  惊叫声里,她的身子趔趄了一下——她的左脚脚踝被曜分出的一条大王乌贼
触手紧紧缠住了。她绝美的容颜因为恐惧变得有些扭曲,试图把腿抽出来,但是
失败了,于是俯下身想要用手去把那条黏糊糊的触手掰开。这让她丰满的双乳垂
下来,荡出一波波乳浪。大颗大颗因为恐惧在她胸口凝结的汗水随着从她翘挺的
乳头滴下来,瞬间就把她身前的地面打湿了一片。

  「或许正是因为妳的骨头没有她硬,所以妳的屄也没有她耐肏,不过,妳让
我越来越有兴趣了。」曜似乎对莉莉丝的反应很满意,「妳的屄虽然松,我还是
有自信直接把它塞满。屄烂成那样,很难受吧?如果妳愿意在这里充当协助我射
精的性奴,我想我或许可以现在为妳止一止痒,以此作为妳从帝国建立五百年来
始终为淫民服务的褒奖,相信我,或许我是帝国唯一有能力也有兴趣做这件事的
男人了。」

  「谢谢殿下……我当然相信殿下强大的性能力和坚定的心,可是,那种污秽
不洁的事情没有必要。」莉莉丝在再三尝试后终于放弃,她直起身,恢复了平静
温柔,圣洁中又不失淫荡的表情,「那种痛苦是旧纪元里血女皇荒淫堕落的罪行
导致的,所以她的肉体注定要承受无尽的痛苦,我作为从神阿露斯塔的地上代言
人,永远承受这种痛苦是神对我的考验,也是我展现对于帝国和执政官忠诚的机
会。我也相信终有一天我能蒙神恩赐召唤……」

  「妳直接说妳想死掉不就行了?真难想象有这种想法的妳身体里居然没有积
累左伊塞特石。」曜不屑地撇了撇嘴,「不过也难怪,妳们瞧瞧,如果谁的屄被
肏烂成这样,不想死才怪,不信,喏……」

  他拉了个油滑而令人厌恶的长音。与此同时,他那条插入我下体的该死手则
随着那装腔作势的声音开始慢慢向外抽,则开始缓慢地向外抽离,而他稍稍软掉
的阳具也在这时开始重新勃起。

  它上面的那些吸盘吸附住我的阴道内壁,拉着它一点点向外脱垂。那肉壁接
触到空气的一刹那,上面所有腐烂的肉壁,破溃的脓疮似乎一下子都拼命挣扎了
起来。

  一霎时,我的四肢百骸,每一寸肉体都似乎被痛痒占满了,但比起这种痛痒
更强烈的是我的恐惧。在未来储存的那些痛苦记忆里,我曾经经历过类似的但轻
得多痛楚,三年前,莉莉丝在百般推辞无果之后,让帝国的首席大法官沃格雷
夫·冯·赞格维尔见证了自己安装代阴体的过程。那时她因为糜烂松垮的阴道脱垂
出了几毫米,暴露在了那位的大法官的目光下,结果是那位原本是三阶觉醒者巅
峰的大法官崩溃成了只会依着本能让身边五米范围内的规则完全扭曲,生物逐
渐腐朽并被他同化的可怕四阶末人。

  而现在我要面对的可能比那段记忆还要恐怖很多,因为我面前的这个狂妄的
年轻男人似乎要把我的阴道完全慢慢地完全翻扯出来,甚至……

  「莉莉丝,妳看,潘是我的性奴,可妳是父亲的性奴,潘很漂亮,而妳比她
还漂亮,所以……」

  仿佛火上浇油一般,曜开始对莉莉丝「循循善诱」,这让莉莉丝眼神在他的
话里先是变得迷茫而迟疑,继而变得明亮而坚决,似乎终于找到了正确的方向:
「所以……我应该比这个紫头发女奴做得更好才行!」

  她说着,咬着牙关把手伸向了自己的双腿中间,带着痛苦的表情把整只右手
插进阴门去,然后开始向外扯,试图自己让阴道脱垂出来。

  ——这是曜作为觉醒者的特殊能力,连阿苏斯甚至石拔星这样的觉醒者都逃
不过的「演绎法」。

  「不要啊,不要啊,喂……曜殿下,求求您,停下来……喂,喂……」我开
始绝望地哀求,身体却似乎被曜牢牢控制,非但无法挣扎,而且配合地分开双腿。

  「嘘!」他的嘴角挂着笑,胯下硕大的阳具肉眼可见地再次变得坚硬,然后
他抬起手,把一根黏糊糊的触手竖在嘴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我的所有声音随即被堵在了喉咙里,只能张大眼睛,眼睁睁地看着我的阴道
那条滑腻的,生满吸盘的粗大触手一点点扯脱出来,看见上面遍布的仿佛一只只
暗红色或者脓黄色眼睛的脓疮,一道道仿佛咧开的深紫色或者淡白色的小嘴巴一
样的创口,一片片或灰白或浓绿的糜烂黏膜,一颗颗形似小小菜花或者海葵触手
或者米粒或者蔷薇花的在空气中蠕蠕而动仿佛活着的肉芽增生物。

  浓烈的臭味从我的下身开始弥漫。旋即钻进了我的鼻腔,带着一股强烈的糜
烂衰败堕落的气息,让我觉得自己的整个身体内部每个脏器的每一块上皮组织都
已经腐烂不堪,让我开始怀疑为什么还有女人可以带着这样污秽糜烂的性器活下
去。

  我抬起眼睛看向了莉莉丝,看着那双腿间那条被她一点点扯得脱垂出来,血
污斑斑脓液流淌的烂肉,那是现在和我双腿间垂挂着的一模一样的,腐烂发臭的
阴道。虽然距离很远,但我似乎也闻到了她下体弥漫出的那种恶臭。

  那种和我下身发出的一般无二的恶臭。

  莉莉丝的表情虽然也因为极度的痛痒而扭曲,但显然比我平静很多,或者可
以说是麻木。对于这个帝国的神女来说,这虽然是相当痛苦的事情,但却是每天
在装配代阴体时都要经历的,更何况在那漫长的岁月里,那具把自己叫做未来的
活骷髅会一直帮她疏解。

  那么,我呢?

  那女人也看着我,秋水美目带着强烈的厌憎和恶心,还夹杂着一点点幸灾乐
祸的兴奋。

  她已经如此糜烂了几百年了,可今天因为她的缘故,我也……

  一股强烈的负面情绪一下子从我心底升起来,夹杂着强烈烦躁,恶心,憎恶,
扭曲和堕落。我忽然恨不得飞身撞过去和莉莉丝一起灰飞烟灭。可是我的身体却
丝毫不听我的使唤,反而脱垂着双腿间那条糜烂的腐肉,双膝跪下,一步步地膝
行到曜的身边,双手捧起他硕大的睾丸,张开嘴含住。

  那条腐肉在我身后的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脓血污渍,而莉莉丝则仿佛示威似
地自己的阴道继续向外扯。

  而此时,那些进进出出的女人已经纷纷停下了脚步,神色惶然地看着莉莉丝,
似乎不知道如此污秽糜烂的生殖器为什么会生长在帝国最美丽的神女,女神阿露
斯塔的地上代言人身上。

  「女神啊,为什么要让我看到这场面……」一个正要走进黄金门的高挑金发
乌托女孩满面仓皇地失声惊叫,她抬起手,想要用手指戳瞎自己的眼睛。但她的
手指还没有碰到眼眶,整个身体就腾起一股青烟,然后砰地一声炸开,纷飞的血
肉旋即在焦臭中化为飞灰。

  「这是堕落,是对女神的亵渎!妳不配做执政官的性奴!为什么妳这样腐臭
的贱人还不去死?」另一个身材娇小的短头发桃源女孩愤怒地冲向黄金墙,似乎
想取下上面的武器杀死莉莉丝,当然也或者她想杀的是我。我没办法知道答案,
因为她也马上就血肉崩散,然后被瞬间气化。

  当然,她们两个并不是个例。

  仅仅几十秒的时间里,在场的大多数女人就如放鞭炮一样纷纷肉体爆开,腥
红的血雾碎骨脑浆内脏碎片在这条狭窄的通道里瞬间弥散开,随即就被黄金天平
产生的无形射线气化,只剩下一大团绿莹莹的,由左伊塞特石粉末构成的烟雾。

  就连那些挂在钩子上「肉」也一样。

  等到那阵绿色烟雾终于消散时,金墙前面剩下的除了曜这个唯一的男人以及
虽然可以被肏但按照帝国法律不算是女人的两位幽姑——黄金天平和铁蜘蛛之外,
就只有我和另外三个女人了——呆立在右边金门处手里扯着似乎又变得愈发糜烂
恶心阴道的莉莉丝,所有视听感官都被封闭甚至连大脑都变成白痴的托圣者神无
月彩,以及摔躺在地面上,表情冰冷,眼睛直勾勾地隔着垂在眼前的钩子的盯着
我的路西法。

  我从路西法的眼神里读出了「潘塔蒂娅这个可恶的家伙居然真的没有被清理」
的遗憾,其实在我心里也在因为这个讨厌的肉达摩居然也没有炸成绿雾而耿耿于
怀。

  「莉莉丝,看看妳现在的样子,太失态了,身为神女,妳应该时刻注意自己
的形象仪表,成何体统!如果让殿下因为看到妳的污秽而末人化的话,本婠保证
妳一定会被投入熔炉去。」那个狼狈的女人冷冰冰地对莉莉丝说,眼睛却如毒蛇
一样盯着我,「看来本座要去向执政官建议对黄金天平的左伊赛特射线检测系统
进行一次全面检修,虽然这会花掉不少金杰帕,但帝国的国祚和安全永远是第一
位的。」

  她边咬牙切齿地说着,边拼命扭动自己的没有四肢的身体,试图让那钩子穿
过自己的琵琶骨,样子好像是半条失去尾巴的蛇。她大概原本是指望来来去去的
侍女们把她挂上去的,但是现在这些侍女都被气化成了飞灰,而似乎是因为检测
到了这种突发情况,远处也再没有侍女通过甬道向黄金门走来。

  「铁蜘蛛,本婠要去觐见执政官,把本婠挂到货运钩子上。」尝试很久无果
之后,路西法开始尖声叫嚷,但从石拔星离开之后就始终乖顺的铁蜘蛛却只是默
默地一手牵着神无月彩脖子上的金属链,一手牵着装有苏做成的代阴体的黄金箱
自顾自地走进了莉莉丝身边的黄金门去,只留下一道窈窕健美的背影,对路西法
的命令无动于衷。

  「莉莉丝!贱货!睁开妳愚蠢的眼睛,瞧瞧妳干的好事!」路西法颧骨高耸
的苍白面孔涨成了血红色,蛇眼中闪着恶毒的光,开始大声咒骂。

  曜几乎笑了出来,他似乎没有完全没有因为看到莉莉丝的糜烂阴道而产生负
面情绪,阳具反而兴奋地再次勃起,顶住了黄金天平的乳沟,而那明明是黄金铸
造的女人胸脯却随着他的阳具侵入而发生形变,仿佛形成了一个新的蠕蠕而动的
肉穴,紧紧地把那根火热的巨棒包裹住了。

  我也觉得路西法的样子很可笑,但是我笑不出来。我现在能做的只是蹲跪在
他胯下轮流吮舔曜那两颗硕大的不停滚动的睾丸,偶尔还会用舌尖去舔他的肛门。
而每当我想要站起来时,我的肉体都会固执地拒绝,并且更加激烈地去侍弄曜的
生殖器。

  在被曜重组身体之后,我似乎就变成了他的一个密偶,只要他想,就可以随
时自由支配我的肉体,按照他的意愿行事。

  那些原本为我提供超凡能力的头发,蛰针,蛛丝和网,已经完全被他剥夺了
控制权,反过来变成他操纵我这具木偶的提线。

  就像我之前剥夺了海马斯。赫密斯控制液体的能力,让他在绝望中死去时一
样。

  在这种状况下,我唯一的一点欣慰大概是还可以看到莉莉丝。此刻这位「神
女」似乎被路西法的呵斥震惊到了,身体一激灵,终于摆脱了被曜的「演绎法」
影响的状态。她慌张地把眼神从我双腿间的那条血肉中离开,脸色苍白如纸,手
忙脚乱地把手里的阴道往体内塞回去。

  「忙什么,说过要帮妳止痒的。」曜看着狼狈的莉莉丝,好笑地叹了口气。
他的那只人皮手套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次「活」了过来,此刻正用手指当脚,「跑」
到莉莉丝的胯下,从掌心的裂口处伸出长长的鲜红舌头,吧唧吧唧地舔食着那些
从她双腿间淌到地上的秽物和脓血。

  它的舌尖甚至都碰到了莉莉丝光洁无暇的脚踝,这位神女的身体触电般的一
缩,美丽的苍白脸庞因为恐惧变得更扭曲了。

  「谢谢殿下,莉莉丝……先去装上代阴体……然后一定……」她带着哭腔说,
边说边逃也似地追着铁蜘蛛的背影踉跄着朝门里跑去,似乎很怕自己的脚踝被曜
的大王乌贼触手或者是那人皮手套的舌头再次缠住。

  而曜没有那么做,只是用单手扶着墙,确切地说是用力掐住黄金天平没有头
颅的脖子,边用力肏黄金天平的胸,边打了个响指。

  「咚!」

  莉莉丝逃走的方向传来了一声闷响,紧接着就是这女人一声惊恐的呻吟。

  我原本猜她是因为跑得太急折断了脚上的高跟鞋才摔倒的,但马上我就知道
我错了。

  小腹处传来了一阵强烈到难以言喻的酥麻,紧接着就是一阵无法遏制的欲念。
我已经被曜的乌贼触手抽翻脱垂到体外的阴道开始肉眼可见地蠕动,每一块肌肉,
每一寸黏膜,每一个裂口甚至每一颗增生物似乎都活了起来,死死缠住那条触手,
仿佛要把它榨出汁来。

  那一刹那我忽然很希望变成黄金天平,让我面前的那根阳具,或者随便什么
棒状的东西随便插到我身体的什么地方去——性器,肛门,胸口,腋下,眼睛,
心窝。

  插哪里都好,哪里都痒死了,总之如果现在不被干的话,我知道我会死。我
甚至希望我自己能够变成一滩血肉糊在那跪着被嵌在墙体里的黄金无头女人身上,
这让这男人插哪里就都是在插我了。

  虽然在野草女子学校时,从我身体开始发育起,甚至在开始发育前,被肏就
是每天必修的功课,虽然在曜带我到焙克兰德的这几天里,我几乎就没有停止过
被他或者别的阳具肏干。

  但是不一样,这种欲火焚身的感觉和那些都不一样,如果非要说的话,只有
那次在墓园外的时候,那次我和彩一起和这个当时还叫做「喂」的男人做爱的时
候……

  这是他那个可以提高身边所有人性欲的范围性觉醒能力——曼陀罗!

  地上,没有四肢,仿佛一块活肉的路西法两条仅剩的大腿根拼命地张开又夹
紧,用力挤压着她那已经开始滴水的淫穴,修长的脖颈挺直,喉咙滚动,从鼻腔
处挤出一声声充满色欲的闷哼。她的牙齿紧紧咬着薄薄的嘴唇,似乎察觉出了事
情的不对,用痛感勉强维持着最后的一丝理智。

  而远处,莉莉丝则手脚并用地从门里向外面爬出来,两只硕大丰腴的奶子贴
着地面,乳蒂涨的仿佛要滴出血,没有完全塞回去的,高度糜烂的阴道脱垂着,
在地面上留下一道脓血淫水和其它分泌物构成的黏糊糊亮晶晶的恶心痕迹,仿佛
一条从她双腿间钻出一半的黑红色肥大鼻涕虫。

  「肏莉莉丝……肏莉莉丝吧……肏……」

  这个女人边爬边从喉咙中出嘶哑的声音。她的脸还是那么绝美,双颊嫣红,
薄唇轻启,舌尖微吐,口唇边的涎水亮晶晶的,黛眉深蹙,一双妙目之中湿气蒙
蒙,幽幽怨怨的充满春意。随着她的匍匐而行,腰肢扭动,臀峰高耸,丰乳贴地,
动作中充满了无穷魅惑。

  这美艳、魅惑和恶心交织在一起的样子,让她看起来比那个被波雅豢养在灼
热之门的塞沁格尔更像是刚刚从无尽深渊里爬出来的,身上沾满脓血的魅魔。

  而这时,曜发出了畅快地呻吟,他一把揪住我的头发把我拎起来让我面对着
已经半个身体爬出黄金门的莉莉丝,同时一挺腰紧紧抵住了黄金天平丰腴的金色
奶子。挑在矛尖的女人头颅忽然再次浮现出欲仙欲死的高潮表情,而大量的男性
精华如雨般从黄金天平的右手腕割开的血管处淋落,凝结在托盘上,让里面那颗
搏动的心又涨大了一点点。

  「第二批样本收集完成,本次收集精液31.2毫升,采样完成度6.25% ,按照
目前精液有效物质浓度估算……」我听到黄金天平的语音,与此同时我感受到来
自后背的压力,身不由己地俯身下去,屁股高高翘起,随之,肛门就是一阵钻心
的疼痛。

  在曼陀罗能力的催发下,曜刚刚射完精的阳具竟然令人恐怖地没有丝毫疲软,
直接插进了我的直肠去,而他那条始终在蹂躏我阴道触手也缩回去,变回正常的
手指。

  他用那只手一把把我脱垂在体外的阴道死死捏住,在掌心里用力揉搓。强烈
的疼痛和粗暴的性刺激让我暂时忽略掉了阴道的瘙痒,我一下子就达到了高潮,
眼睛翻白,浑身抽搐,开始难以自控地剧烈呻吟,而曜却在此时抓着我的头发把
我的身体再次拉直。

  直立起来的我惊恐地看到自己被顶得变形的小腹上硕大的龟头轮廓。那来自
曜那根插入我直肠的,大得异乎寻常的阳具。很疼,我不知它是不是已经顶破了
我的肠道,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顶穿我小腹的皮肤,从我身前破体而出。

  头顶上有水洒下来,那是路西法失控滴下的淫水,还有她的血和涎水。这没
有四肢的女人悬在半空,扭动着被轨道上的钩子勾住上颚,缓慢地进入右侧的货
运金门去。她似乎是为了抗据这种不由自己控制的色欲,用最后一丝神智自己咬
住了钩子让它深深穿进自己的上颚。但那个动作显然也耗尽了她全部的心力,因
此那吊钩刚刚上缩拉着她离开地面,着女人就已经完全失控,用尽自己腰腹的肌
肉力量在空中扭动挣扎,试图挣脱从而坠落下来扑向曜的那根阳物,而由于失去
了大腿,她蠕蠕而动的外阴和翕张的肛门都坦露着,每个肉穴都带着贪婪,仿佛
要把那根硕大的阳物彻底吞入据为己有。

  当然这一切都是徒劳,这个女人只能满怀不甘地被吊钩一点点运进金门之后
的那条漆黑的货运通道去。她说不出话,只能发出一些咿咿呀呀含含糊糊的音节
:「莉莉丝的……是莉莉丝的……莉莉丝的……」

  这声音在甬道里渐行渐远,被另一个带着如风箱般嘶嘶喘气声的嘶哑女声代
替:「莉莉丝……不是这个贱人……莉莉丝……不是这个贱人……好痒啊……好
痒啊……不是……不是这个贱人……是莉莉丝……莉莉丝……」

  莉莉丝边朝我和曜爬来边嘶声呓语,声音里充满了色欲和嫉妒,她的声音越
来越大,速度也越爬越快,几息之间就到了我的脚下。

  我看着从自己小腹上顶出来的阳具轮廓,看着魅魔般的莉莉丝身后那条长长
的,由淫水和脓血构成的糜烂痕迹,以及那条如狗般不停舔食那些污秽的人皮手
套,忽然有了强烈的不真实感。

  可那不真实感只存在了一瞬间,莉莉丝那双有着长长指甲的,冰冷的手忽然
就死死抓住了我的脚踝,然后这女人就双手攀住我的腿一点点直起身体,直到她
的双手抱住了我的腰,长长的指甲抠进我肚脐两边的皮肉去。

  「莉莉丝!不是这个贱人!」她叫,用力向两边一扯!

  嗤啦!

  我的眼睛一下子睁大到失去焦距,空洞地看着被莉莉丝撕开的肚皮,看着里
面喷涌出的热气腾腾的肠子,以及那根同时破体而出的硕大阴茎。

  莉莉丝有如一条发情的母狗一般,边用力地甩头,把堆在头上的肠子甩掉,
边用双手捧住了曜那条沾着我的血、肠液和其它秽物的阳具,疯了似地含进嘴里
拼命舔吮。她那张绝美的脸已经被我的腹腔里的那些污秽弄得有如鬼魅了。

  「哈哈哈哈,妳的舌功不错,但是还不够,说过要给妳止痒的。」曜的手从
我腋下穿出,抱着莉莉丝的头,声音里满是疯狂和享受,「来,浪起来!」

  随着他的声音,我的大脑一阵空白,那条腐肉般脱垂在体外的阴道忽然坍塌
成了一团腐烂的肉糜,然后,这团肉糜又一点点重新组合,渐渐形成了一条硕大
的阳具,真真实实的阳具。

  已经被撕开的小腹凭空传来一阵燥热,我禁不住用力收紧屁股,那条阳具蠢
蠢欲动地迅速勃起,龟头硕大,通红,仿佛一根尖利的矛。

  而它正对着的,就是莉莉丝还有一小截阴道脱垂在外的糜烂阴门。

  血冲进我的头颅,我忽然很想插入,填满,蹂躏,然后摧毁这个充满污秽堕
落的血肉洞穴……

  这种感觉很熟悉也很陌生。

  熟悉,是因为我在灼热之门里曾经通感过那只同时有着男女性器的魅魔,因
此体会过拥有雄性的性器的感觉,乃至作为雄性与雌性性交的快感。而陌生,则
是因为我从来没有经历过身为雄性的色欲冲动。

  而且是被曼陀罗这种色欲放大能力催化过的冲动。

  我想都没想,一挺腰,阳物插入的时候,生生把莉莉丝留在体外的那一小截
阴道组织顶回进她的淫穴里面,然后那阳物再次膨大,把那条破布似地松垮阴道
一下子塞得满满当当。

  莉莉丝的双眼一下子睁大,本能地张开嘴,把头埋进我腹腔五颜六色的肠脏
里,让曜那条通过我的肛门插入再从我腹腔的阳物一下顶住她的喉咙。而她的阴
道则死死裹住了我的胯下之物。

  喉头蠕动,阴道蠕动,两条阳具抽动着在这具淫荡的女人躯体里同时喷射。

  不,不是两条。

  我的肠脏,我的头发,所有那些由欢愉之发凝聚交织汇集成的器官此刻也变
成了一条条的阳具,几乎一下子肏穿了莉莉丝的全身上下。

  她的奶子,她的胸口,她的小腹,她的肛门,她的四肢……

  这位神女,或者说母狗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千疮百孔的破布娃娃,被这些粗细
不等但都坚硬如枪的阴茎肏翻,穿透,钉在镶嵌着黄金天平的黄金墙上。

  射精,射精,再射精!

  那些都是属于曜的精液。

  「第三批样本收集完成,本次收集精液51.8毫升,采样完成度……」

  「第四批样本收集完成,本次收集精液……」

  「第五批……」

  「第……」

  黄金天平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起,叠加在一起,直到无法再分辨。

  她的右手手腕切口之处,白亮的男性精华如瀑布般喷涌,右边托盘里那颗搏
动的心脏肉眼可见地涨大,整个托盘徐徐下降,而原本沉下的左边托盘徐徐升起。

  「哈哈哈哈。」享受精液喷发高潮的曜发出猖狂无忌地大笑,「一滴也不能
浪费。」

  刷。

  他的人皮手套飞起来,中指上代表锦鳞蚺帕蒂的彩光亮起,锦鳞张开如刀,
一下子割断了莉莉丝的喉咙。

  这位神女的头颅高高飞起,然后重重砸落在那颗黄金头颅上方,让那黄金矛
的矛尖一下子穿过了黄金头颅的头盖骨,然后自己也被挑在了矛尖上。她绝美的
五官扭曲,双眼翻白,口角翕动之间精液流淌垂落,那口型似是在高潮中的呻吟,
又似是发出恶毒的诅咒。

  ……

  「采样完成度99.5% ……」黄金天平发出冷冰冰的报数,而一个宏大高远,
甚至可以说是充满神圣威严的男性嗓音也同时响彻在这面黄金墙内。

  「黄金天平处的禁止神女莉莉丝作为他人的辅助性奴,莉莉丝,我命令妳现
在完整地回到我身边!」

  那是执政官杰帕迪·马斯塔的声音,当这个声音响起时,我隐约感觉一股无
形的规则力量一下子笼罩了整个区域。

  与此同时,曜的阳具穿透我的身体,在那个镶嵌在墙体里的黄金无头女人的
阴道里射出了最后一发精液。

  痛,痒,恶心,高潮——身为雌性的以及身为雄性的所有高潮感觉同时一下
子在我体内爆开,我感觉自己的肉体也同时崩散成肉酱了。

  26、一世之尊

  「伟大的执政官,刚才奴差点就又死掉了。」披着一袭白纱的神女莉莉丝已
经恢复了那副烟视媚行的仪态,莲步款款地迈入一池撒着玫瑰花瓣,热气氤氲的
香汤中,「要不是您的律令加持,让奴可以利用帝国女性对于女神阿露斯塔的信[

  帝国的律令执政官杰帕迪·马斯塔和他的财政大臣,黑金夫人路西法。Chyan.
他们交合的高大黄金椅子的右侧是一把空椅子,上面突兀地立着一根一米多长尖
端锋锐的黄金长枪,而曜则坐在执政官左侧的座位上。他一只脚踩着蜷伏在他脚
下的托圣者神无月彩的后背,另一条腿则翘起二郎腿,颇为放肆地横着膝盖,把
脚腕搁在大腿上,因为这个动作,他的阳物没办法被人看到。他把一只手臂放在
膝头,另一只架起来,手肘搭载扶手上,歪着头,用手臂撑着太阳穴,双眼合着,
呼吸绵长,睡得颇为沉静,仿佛稚童。

  那些阴冷,残暴,色欲似乎都消失了。

  黄金座的后面是一座高耸的金山,金山的正上方是一个巨大的类似计时器的
装置,那上面是一个同样由黄金铸就的数额颇为巨大的数字,大到我这个从小没
怎么好好学习数学的差等生读不出来,我唯一能读懂的是数字的最前面那一个赤
红色的负号。

  计数牌并非静止,而是缓缓翻转着,数字随着在不断变大,而这数字每变大
一分,那座由金杰帕堆成的巨山上就有一些金杰帕变得虚幻然后消失掉。

  执政官的眼睛灼灼如双日,表情中充满威严,他并没有开口说话,而他硕大
有力满布青筋的阳物此时正深深插在路西法的阴户里,撑得路西法紧趁的小腹都
微微鼓胀。而路西法则边有力地收缩舒张自己的腰腹肌肉,边努力用残存的那一
点点大腿根让自己的躯干可以自主地在执政官的大腿上上下起伏,也让那对翘挺
的乳房在交合的过程中颠得摇曳生姿。在阳具深入浅出之间,这女人的淫水渐得
四处都是。

  她的肉体反应充分显示出她有多么享受执政官的恩赐,但是她的话就并非如
此了。

  「维持这条律令在帝国范围内有效的成本……成本是每天三万个金杰帕,」
路西法的呼吸急促,胸腹随着执政官杰帕迪·马斯塔那条雄伟的阳具的进出紧张
地起伏着,但看着莉莉丝的眼神却异常冷漠,「所以妳最好始终做好神女该做的
事情,控制好自己的仪态和情欲。现在对于女神信仰的动摇已经很明显,甚至这
些信仰已经不足以维持妳神女的身份,如果妳再有一次像刚才那样失控的话,或
许帝国的神女就变成紫头发了。」

  「可能某位从前的黑新娘当时没有爬过去吮殿下那根阳具的唯一原因是她的
四肢都被她自己变成金杰帕卖掉了,在这方面她甚至比不上那个连屄穴都被缝死
的托圣者,至少托圣者还能自己爬,而妳就只能坐享其成。」莉莉丝尖刻地把那
个「坐」字拖了个长音,边说边一点点在水里坐下去,那袭白纱的下半被水沾湿,
马上变得透明,裹缚在她修长的大腿上,更显出了几分魅惑,「说起来妳从黑新
娘变成财务大臣之后,只有每次觐见执政官的时候才能重温一次这种幸福,所以
最好专心一点,好好服侍执政官。伟大的执政官,奴相信您也希望路西法财政大
臣一会在她的位置上再向您汇报政务,而不是在您身上的时候还分心,这会显得
……」

  说到这里她咯咯地笑起来,腰肢轻扭,让自己被湿衣包裹的翘臀长腿显得越
发风情万种。

  不知道是因为莉莉丝的媚态还是她挑拨的言语缘故,执政官肏干路西法的频
率忽然加快了,他掐住了路西法的纤腰,大腿撞得后者的臀肉啪啪作响,路西法
的表情分不清是痛苦还是享受,呼吸愈发急促,却依然努力张口想要说什么。

  执政官似乎察觉了她的意图,双眼目光一凝,发出了一声略有不满的「哼」
声,带着人皮手套的左手相当温柔地拍了拍路西法瘦削的肩头,而对面的莉莉丝
则巧笑倩兮地在丰润的唇边竖起一根手指,对着路西法比了一个「嘘」的动作。

  路西法的眼睛一下子睁大,嘴巴忽然紧紧地闭起来,除了呻吟,什么话也发
不出了。

  莉莉丝显然对这个情况很满意,扬起头,风姿绰约地甩了甩那头如瀑的血红
头发,「知道妳每次其实都很疼,也真难为妳,难以想象妳这样天生性交疼痛的
女人从前是怎么做黑新娘的。无论如何,再忍一会,毕竟承受执政官的恩赐是妳
每次觐见执政官的礼节,奴也不好说什么,就算是妳帮莉莉丝预热好了。一会莉
莉丝装好了代阴体,妳就可以穿到旁边的穿刺竿边汇报边休息了。说起来,每次
看到妳被穿在竿子上的样子,莉莉丝都想尝尝妳那对小得可怜的奶子被烤熟的味
道到底是不是像我想象的那样酥脆,不过很可惜今天的主菜依然不是妳,而是妳
口中可能变成那位神女的紫毛女孩。曜殿下沉睡前曾说过她的肉才是今天最好的
食物。可这个天生贱人的身体太肮脏了,需要进一步清洗,所以至少还需要两个
小时才能被罗西塔5050完全处理好,而奴正好可以利用这段时间用新的代阴体服
侍执政官。潘塔蒂娅,执政官之子的黑新娘,我估计的时间准确吗?」

  她说着,用她血红的瞳仁戏谑地看向玻璃壁后被黄金铸成的手铐脚镣大字型
束缚着,阴道被一条机械阳具奸淫,肛门里插着粗大的灌肠注射器,而双乳正在
被两只机械手反复揉捏的我。

  我嘴里严严实实地塞着一个沉重的黄金口球,所以呻吟着地向她点了点头表
示同意。

  当我醒来时就已经是这个样子,身体已经恢复完好,变回了那个看起来略显
苗条娇小的紫头发小性奴,所有的糜烂,增生,残破乃至被曜的能力催发变异的
男性器官都已经消失,但是被这台机器束缚着一动也不能动。

  据说曜因为在黄金天平处消耗了太多的体力,在进入这里之后,只是短暂地
和他的执政官父亲交流了几句,并把那只被他命名为Saligia 的人皮手套呈献给
执政官之后就陷入了沉眠,不知何时才能够醒来。

  至于把我做成菜肴吃掉则是曜的安排,他说这是执政官晋升五阶至人,走上
成神之路的仪式的一部分。

  当然,我什么也做不了,我的肉体依然被那条恶犬一样的人皮手套Saligia
里封印的阿苏斯的血肉控制能力约束,而且执政官在路西法的建议下,还亲口颁
布了一条看似悖论的律令:「此地禁止一切女性使用超凡能力。」

  当然,还有这台紧紧束缚着我并且将会把我变成菜肴的该死机器。这台机器
用冷冰冰的女人声音告诉我,它是帝国最先进的全自动女畜料理机,型号是罗西
塔5050. Rossita5050.在接下来的两小时四十五分钟之内,我将经历身体清洁,
开膛并移除内脏,并同时被活体料理,而后在整个身体都变成各种菜肴后才被割
掉头颅,但即便如此我的头仍会活一段时间,以便被锯开颅顶端上餐桌,倒入滚
烫的热油,以便他们可以用勺子挖我刚刚烫熟,口感鲜美的脑子吃。

  而现在,这个时间刚刚过去了三十八分钟,在这三十八分钟里,我除了头发
之外的所有毛发都已经被火焰喷灯烧光再用热蜡做了脱壳,皮肤被钢刷洗刷得生
疼,以至于我已经开始怀念作为一滩肉泥的那段时光。还有,反反复复的灌肠让
我觉得已经把肠道里的消化液都泻光了。好在现在被按揉奶子的感觉还算不错,
让我觉得酸涨酥麻,性欲高涨,两个乳头在挤压里不停地流淌出气味甜美的奶水。

  这些奶汁会与黄金天平精子库里储存的精液和其它材料一起混合成为饮料,
同时挤奶的过程也是料理的一部分。这种按摩会让我的乳腺充分工作,约莫再有
五分钟,我的整对奶子里都充盈着乳汁,而相应地,血液则会在挤压下回流,而
后,我的左乳房就会被片成薄片用美好的造型装盘,配上波雅。碧姬遗留在她翡
翠城的私人厨房里的来自列岛的手工酿造的寿司酱油和上好的芥末——她原本是
强烈建议曜用这些调料搭配她的乳房刺身的但是曜没有同意,说她的奶子太肥了
所以吃起来会腻。

  当然曜说的没错,波雅的奶子太肥腻了——在被焚烧的时候,黄色的脂肪从
里面爆开来,看起来像是在北大陆的桃源人秋冬时候喜欢吃的一种叫做糖炒板栗
的甜品。

  所以被端上执政官餐桌的会是我的奶子,他可是整个戮阴帝国甚至整个世界
地位最尊贵的人,大神巴力的地上代言人,尊贵到甚至连他的性奴莉莉丝都是性
奴女神阿露斯塔地上的代言人。

  不过我其实不相信有什么神,或者说,执政官他自己就是,起码即将是那个
传说里的神,哦,那个时候就应该用祂来指代了。

  那么对于莉莉丝呢?是否也不应该用「她」来指代呢?

  那用什么?

  牠?表示牲口的那个牠?

  在我充满恶趣味的腹诽中,我听到了钢片锯刺耳的旋转声,感觉左侧乳房被
拉起到好长。

  然后就是那种带着冰冷的疼痛。

  我低下头,睁大眼睛,看着那只乳房被一片片切掉。

  这个过程很慢,很慢很慢,也很疼。

  我发出了痛苦的尖叫,我相信这种痛苦的级别是足以被复制到那具叫做真理
的活骷髅里的。

  但是也有点爽,那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快感,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我是魔女,
不过现在在执政官的律令下我应该没办法使用魔女的能力了才对。

  或许就如莉莉丝说的,那只是因为我天生就贱。

  管他呢。

  罗西塔5050清澈而冰冷的声音告诉我这个切片的过程将持续十分钟,我的左
侧奶子将被片成整整五十片,摆在装满细冰块并装饰干冰的盘子里,叫做冰山蜜
汁玉乳。这个过程中我的性器会始终被刺激,让剧烈缓慢持久的疼痛和被奸淫的
性快感达到完美平衡,这样的肉吃起来最好吃。

  管他呢。

  我看向了水池里的莉莉丝。

  两个美貌的侍女早已全裸着在水中服侍,一个是金发蓝瞳皮肤洁白的乌托少
女,一个则是黑发褐瞳奶油色皮肤的桃源姑娘。她们跪在水中,各自用双手捧着
那条从那个打开的黄金箱中分别取出的两条顶端都有着一块连着部分脑组织的芯
片的代阴体。它们在少女的手中蠕蠕而动,仿佛在自主呼吸,其中一条颜色鲜活
筋肉紧致,末端被黄金铸成小小贞操锁锁住,另一条稍微暗沉仿佛大肠,末端堵
着一个颇为沉重的黄金肛塞。

  那是苏,我的朋友苏菲菲,或者说,她还活着的两部分。

  分别被叫做苏和菲的两条代阴体。

  忘了说,当莉莉丝和我在黄金天平面前脱垂出糜烂的阴道时,除了那些瞬间
因为体内出现了左伊赛特石结晶继而被致命的射线烧的身体或者脑子爆开的可怜
侍女们外,苏那两只被镶在黄金杖两端的蓝眼睛也同时爆掉了,变成了两团污血。

  大概是她实在没法接受她整天挂在嘴边的女神的代言人会如此污秽。

  而现在,她某种意义上还活着的阴道和直肠则要作为代阴体被装配到那条污
秽糜烂的阴道里,作为「圣洁」神女的一部分接受执政官的蹂躏,被他的阳具破
开她始终如珍宝般宝贵,为此不惜多接受无数次肛奸的处女膜。

  苏会怎么想呢?她的大脑和莉莉丝的大脑接驳的时候,她还会有自己的意识
吗?应该是有的,我体验过作为代阴体塞在莉莉丝身体里的痛苦的。

  那么,苏呢?

  莉莉丝已经坐在水中,让水把她下半身完全浸没了。在她的阴部完全没入水
中的一刹那,那两个侍女便已经同时把全身都浸入水中。

  割乳的疼痛让我头昏眼花,但我还是清楚地看到这两个女孩脚腕上的血管似
乎提前被她们互相割开了。

  浓稠的鲜血咕嘟嘟地从她们脚下冒出来,水池里的玫瑰花瓣开始迅速变黑,
然后池水开始咕嘟嘟冒出粘稠的大泡泡,一团团的乌黑和血红交缠着在池水中翻
涌,让池水的颜色越来越深。上半身露在水面以上的莉莉丝显然已经对这种情形
习以为常,双臂慵懒地分开撑在背后,挺起修长的颈,任由一头血红色的头发在
背后垂下来,美目半合,表情似是在享受服侍又似在忍受痛苦,那一对硕大丰满
但丝毫不显夸张的乳房高高挺起,随着她变得越发粗重的呼吸轻轻颤动,她的乳
头也渐渐涨大坚硬,一滴滴白腻的乳汁渐渐渗出。

  执政官椅子后面的巨大计数牌上,那个数字的绝对值瞬间增大了五千左右,
当然符号没有变。

  在执政官大腿上被肏干的路西法的粗重喘息变成了一种从鼻腔和咽喉发出的
嘶嘶声,显得很痛苦很憋闷也很愤怒,发泄似地扭动腰肢,想要取悦这个男人让
他早点达到高潮。她的眼睛里闪着森冷的光,似乎很讨厌莉莉丝的卖弄风情,恨
不得把莉莉丝的奶子也和我的奶子一样一片片切下来才解气。

  「路西法妳一定是在想,这女人为什么这么浪费,装配代阴体这种明明可以
自己做的事情,每次还要消耗至少一个成本多少多少金杰帕的高级侍女,她们虽
然绝大多数本来没办法活着离开这座黄金地宫,但至少她们在门外死掉还有左伊
塞特石可以回收,而如果她们在这里被杀,她们的肉还可以带出去卖掉换成一点
金杰帕或者银玛斯来收回一点成本,不像这样……」莉莉丝懒洋洋地说着,把更
多的肉体都浸泡在已经变得如鲜血一样浓稠的池水里,出水的足弓形成一个完美
的弧度,两条张开的雪白长腿也在血池中若隐若现。

  同样在水中载浮载沉的还有些别的东西,比如一颗蓝眼珠,一些被腐蚀得开
始露出白骨的残肢,一颗残留着些许金色头发的骷髅头,半个属于桃源人的奶子
等等,但这些东西往往只是随着那些大气泡露出水面一下子就再沉下去,消融在
里面,让池子里如鲜血变得更加鲜艳浓稠,比我的乳房被一片片割掉流出的粉红
色的奶和血的混合物要鲜艳得多。

  「这可是在执政官面前啊,帝国,应该说这个时代最伟大最尊贵的领导者的
眼睛怎么可以被那些污秽玷污?妳看看这些虔诚的女孩,一个个地,心甘情愿地
用血肉构成我装配代阴体的绯色幔帐,虽然她们也难免会看到莉莉丝那里的样子,
但至少在莉莉丝身边她们不会堕落,因为莉莉丝会完全承受她们的苦难,以及最
后的看到那些之后的怨念。」莉莉丝貌似享受地眯着眼睛,现在她只有头颅还露
在池外了。她的两只玉足完全露出了水面,脚趾蜷起又张开,张开又蜷起,嗓音
也带了些楚楚可怜的颤抖。

  她那糜烂的体腔大概正伸出无数肉芽触手,把苏充满青春活力的阴道和直肠
固定在自己身体里,再通过神经与其大脑接驳。这应该给她带来了极为难忍的痛
楚和瘙痒,但是她依然努力维持着语调的平稳,「毕竟她们的负面情绪在黄金地
宫里面是没法形成左伊赛特石的,因此她们如果在这里死掉,那些负面情绪就都
会反噬到莉莉丝的身上。没办法,这是莉莉丝作为神女必须承受的。」

  说着,她把双手在身后一撑,洁白无暇充满诱惑的玉体在浓稠的血池中一下
子站起来。她那袭裹体的白纱已经被腐蚀得破烂不堪,只剩下几缕近乎完全透明
的破布贴在她的乳上,腰上和大腿上。血色的粘稠液体顺着她滑如凝脂的肌肤流
下去,和她的雪肤冰肌形成鲜明的对比,让她看起来很像远古神话里诞生于污秽
之海之中的被叫做「美神」的邪恶神灵,也就是现今的女神阿露斯塔的前身。

  仿佛为了让所有人看清她被黄金贞操带锁死的新阴户以及塞着黄金肛塞的新
肛门,莉莉丝在水里转了个身,血红色如瀑的头发在背后飞起来,脚下的血水也
随着形成了一个漩涡。然后她睁开眼,若有若无地瞄了我一眼。

  那双原本赤红的眼睛竟然变得如蓝宝石般深邃清澈,纯净得没有一点污秽。

  那是苏的眼睛!

  我被口球堵住的嘴忽然开始呜呜地叫,左胸已经被割得只剩下巨大血洞的胸
口和右胸依然仅存的奶子一起剧烈起伏。那一刹那我甚至想要挣脱那台该死的罗
西塔5050. 当然,我什么也做不到,眼睁睁看着那一抹蓝在莉莉丝眼中闪现了一
瞬,就又变成血红色的了。而那条始终在肏着我阴道的金属棒则在此时弹出了锋
锐的尖刺,把我的子宫从里面戳破,让后一路向上,在血花飞溅里把我的小腹一
点点刨开。

  莉莉丝把一只脚抬起来,优雅地抖落了脚趾尖的污血,迈出浴池踩在冰冷的
金砖地面上,右手随意地在墙面上按了一下,预先录制好的,执政官宏大庄严的
声音就响起来:「神女的浴池应保持洁净,不得存留污秽。」

  随着这声音,执政官头顶的计数器的数字似乎又大了些,而浴池里腥臭粘稠
的血水,以及里面残留的那些断肢,皮肉,内脏和碎骨在一道金光闪过之后,则
重新变成了一池氤氲着圣洁的白色水雾,水面上漂着鲜艳玫瑰花瓣的香汤。

  真的是洁净出尘,一点点污秽也没有,而和他们一墙之隔的我,脚下已经是
一汪由爱液,尿液,肠液和更多的血液等秽物构成的腥臭的小池子了。

  「路西法,回到妳的座位上,和往常一样,妳有十五分钟的时间汇报政务。」
执政官目光灼灼,透过依然在他膝头奋力起伏的路西法看向媚态十足的莉莉丝,
然后状似随意地挥了挥手,说出了这条命令。

  随着他的话音,路西法的身体马上就从执政官的身体上消失,与此同时,她
有些尖利急速的声音就马上响起来:「执政官,请务必马上杀掉潘塔蒂娅并彻底
销毁她的尸体!」

  在这句话说完时她才出现在了他右侧空椅子的上方,长枪的尖端一下子戳进
了她的阴部,鲜血夹着淫水顺着黄金枪杆流下来,在下方的椅垫上晕开来。这女
人的五官因为突如其来的剧痛扭曲了一下,然后她的身体也在自身体重的作用下
慢慢在枪杆上滑落。在执政官限定的时间内,那黄金枪的尖端会捅穿她的喉咙,
让她没办法再说话,这是帝国的传统,一来是用疼痛来提示女性官员随时保持头
脑清醒,二来是让女性官员们汇报时尽量精简,避免浪费执政官的时间。

  事实上除了这位忍痛能力超强而且从阴道到消化道都经历过改造的黑金夫人
之外,帝国历史上鲜有的其它女性官员都在第一次汇报之后就变成了这条黄金枪
上的一块死肉,甚至大多数连汇报都没有完成就死掉,顺道就被拆解掉变成了黄
金墙内人们的食物。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恨我,但其实在这个已经什么都做不了的时候,被干
脆地杀死不失为一个好结果——龙和白夜早就一起死掉了,彩变成了失去五感大
脑也被清空的托圣者,喂变成了执政官的儿子「王子」曜,甚至成为了帝国最强
的战斗力之一。而我,所谓的魔女,虽然经历了如此多的痛苦,一路上被曜强奸,
在灼热之门和波雅豢养的魅魔干了一百发,在真理那里体验了各种无穷无尽生不
如死的痛苦,在智脑尼采的眼皮底下从万米高出坠落摔成一滩肉泥,再被重组成
阴道糜烂周身变异非男非女的怪物,似乎提升了一些能力,但一直浑浑噩噩地做
不了什么事情,反而在曜的控制和安排下即将变成执政官的食物,帮祂突破到五
阶成为地上真正的神——现在,飞旋的钢锯正在切割我的手脚腕以便把它们做成
四件卤味,刀刃切在骨头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而那种神经被触及的刻骨痛感
比我曾经体会过的更真实;我的腹腔也已经被那根穿过我子宫的穿刺竿从里到外
地剖开,机械手正在冷漠而认真地把我的肠脏抽出来放到我脚下的不锈钢槽里;
我的左胸前,因为奶子被割掉而形成的那个血洞裸露着残余的粉色的乳腺组织,
黄色的脂肪和浅色的皮肤,肉芽蠕蠕而动,仿佛在尽力想要复原重生,而我的右
乳则被更大力地按摩着,让更多的奶水在里面积蓄。

  在罗西塔5050「真是见所未见的奇妙食材,这乳房活炸起来一定很味道一定
不错」之类的赞叹声中,我听到了噼噼啪啪的滚油声音。

  所以当我听到路西法那充满恶毒的声音的时候,我第一次这么同意她的建议。

  可惜执政官似乎不那么想。事实上他根本没有理会路西法的要求,甚至看都
没看她一眼,而是从王座上站起身,向着对面正风情万种款款而来的尤物莉莉丝
走去。

  这是我第一次清楚地看到执政官的肉体,除了腰间的金带,左手上的人皮手
套和背后火红的长披风之外,他浑身的肌肉紧实坚硬,线条清晰宛如雕塑,无论
躯干还是四肢。他虽然没有头发,但是体毛却相当发达,茂盛地覆盖在他宽阔的
前胸,紧实的小腹以及四肢上,这让他看起来和曜很像,只是少了那种年轻的活
力,却多了成熟威严的压迫感。

  他胯下的阳具高高挺着,仿佛一杆坚挺的长枪,上面血管虬结暴突,又像是
一根盘根错节的古树,他的包皮完全褪下去,露出大而赤红的龟头,虽然没有曜
的尺寸那么夸张,却多了一些久经沙场的韵味。那上面亮晶晶湿漉漉的,应该都
是路西法的淫水。很明显,刚刚路西法竭尽全力地侍弄也没有让他射精,而只是
让他更为兴奋了一些而已。

  这就是这个王国,或者说几乎是整个世界的统治者,半只脚已经踏入神界,
执掌了这个帝国五百年的律令执政官,真正的一世之尊!

  剖腹剜肠的感觉让我觉得一阵阵恶心,锯断手脚给我带来一阵阵剧痛,但我
还是盯着这具身体吞了吞口水,魔女的虐悦体质不可抑制地产生了想和这个男人
交合的欲望。

  那是比我在通天塔顶的神座上见到那具傀儡时还要强烈得多的欲望。

  当然,产生这种欲望的显然不止我一个人,莉莉丝也早已兴奋得双眼放光,
大量的淫水肉眼可见地顺着她修长的大腿垂落,星星点点地闪着微光,显得异常
晶莹而圣洁。

  那是从她的淫穴中泌出的,仿佛是她因为渴望性交垂落的口水,但那更是从
苏变成代阴体的阴户中泌出的。

  ——或者,那是苏的眼泪?

  我思维发散的时候,执政官已经走到浑身酥软的莉莉丝身边,手臂伸展开,
一下子揽住她的细腰把她横抱起来,一把就粗暴地扯去了她性器上的黄金贞操锁。

  莉莉丝嘤咛一声,用脸颊贴住了执政官的胸口,赤红的瞳仁清晰地闪过一抹
宝石般的蔚蓝,一下子泪流满面。

  苏!

  我想要大叫,但被堵住的嘴巴只发出了一声呻吟。与此同时,我仅剩的左手
终于也被锯断了最后一丝筋骨而脱离了肉体,和其它的部分一起被扔进了旁边有
着浓厚卤汤的炖锅里。经由那些神秘的联系,我甚至能感受到那锅咕嘟冒泡的卤
汤的滚烫。

  但罗西塔5050没有让我休息,而是弹出了两只喷灯,开始用蓝色的火焰直接
炙烤我已经被淫水浸透的阴户,同时把之前从我奶子里挤出的乳汁刷上去。

  我的呻吟随即变成了撕心裂肺的惨叫。

  「火烤魔女奶汁女阴肉排。」这台机器用女人的声音怡然自得地喃喃自语。

  我不知道它的声音是什么时候开始带上情绪的,这让我觉得她的声音和杰西
卡越来越像,但是如果说语气,则更像是莉莉丝多一点。

  「伟大的执政官,请马上杀死潘塔蒂娅并毁灭她的肉体,不要食用!」穿在
长枪尖端的路西法再次用尖利的声音说。

  「殿下说吃掉她是执政官进阶的必要途径,而无论是殿下还是她,其思想都
已经通过了尼采的检验,」莉莉丝的瞳色已经再次变回血红,小猫般地贴着执政
官的胸口,边娇滴滴地说边伸出香舌逗弄着执政官的乳头,「还有,路西法,妳
只剩下十四分钟了。」

  「帝国的每个女性都应且只应切实履行好自己对帝国的义务,并为此不惜一
切代价!超越自身权限者,死!」执政官横抱着莉莉丝的娇躯,宣告的声音不大,
却在这间宏大有如神殿的黄金密室里产生出一股强大的威压。

  「姬下现在会结算这个季度的财政状况,在这个过程中同时向执政官汇报目
前的重要政事。」路西法似乎忘记了要执政官马上杀死我的这件事,边承受着黄
金长枪对于身体的穿刺边开始用很快的语速汇报起那些我听不懂的情况,比如焙
克兰德和其他城市的企业所得税,男性个人收入所得税以及女性基本需求外收入
上缴情况,郡县地方政府债券及特别国债发行情况,股票市场资本利得税和印花
税收取情况,公民使用官妓及其它公共有偿性服务、购卖女奴、使用帝国国家级
性奴的政府提成等附加费用收取情况,教会的奉献金收取情况,女性的死体处理
产生的食用肉类和能源情况折算现金情况,清算接收翡翠城集团的收入情况,阿
苏斯,海马斯等陨落的高阶觉醒者的遗产充公情况,维护黄金宫殿,通天塔和各
项律令的每日支出,医院、学校等公共支出,各地的红绿灯、过站闸机、生育基
地等基础设施的耗损和更换支出,焙克兰德南区遭遇陨石袭击后重建的特别支出
等等。

  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听得我脑袋生疼,似乎我的脑壳现在就正在被锯开,而
同时有两支电钻钻进我的太阳穴,在里面把我的脑子搅成一团黏糊糊的浆糊。其
实在学院时,每次听到文化课的时候我都是这个感觉,所以我才总是拼着受到各
种惩罚,不惜被罚吊起来三天三夜不给饭吃或者去做一个月的大便池也要逃课出
去喂山羊。

  和这个比起来,那些现在发生在我肉体上的疼痛,比如我那只正浸泡在油锅
里炸得吱吱作响的右乳房,还剩最后一点肠子就被清空的腹腔内脏以及已经被完
全切下来放在烤架上烧烤的阴户给我带来的刺激却没有那么大了。

  随着路西法的汇报,黄金宝座后面的那座金山开始如潮汐般涨落,而那个金
色计数器上的数字在来回翻飞,稍稍减小之后就开始越变越大。

  执政官坐回王座上,听得颇为认真。而方才巧舌如簧的莉莉丝此刻却如一只
乖巧的小猫,不再和路西法斗嘴,只是跪伏在执政官的双腿间极尽温柔地为他口
交,还不时托起胸前的丰乳,把执政官的阳具夹在乳沟之中摩梭。她的动作时而
成熟而充满魅惑,时而却虽然熟练却略显拘谨,仿佛有两个灵魂在她身体里不停
切换。

  而她已经被解开贞操锁的粉嫩阴户则如蚌肉般蠕动翕张,仿佛在吐出湿润粘
腻的哀求,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顶端的人字形皱褶中央是一颗粉嫩晶莹的小小
湿润珍珠。

  我记得它。

  那是我几乎见都没见过的苏的阴户,那被她视作珍宝始终封存的性器。

  一个肩披白纱,胸乳皆露,隆起的耻丘上生着如毡毯般蜷曲的棕色阴毛的小
麦色皮肤的美丽侍女恭恭敬敬地走过来,端着精致的瓷盘,轻折柳腰询问执政官
是否要现在食用。

  盘子里是一层水晶般的冰块,在其上面,我被切成五十片薄片的乳肉被码放
成一座精致的玉山,峰顶是颤巍巍的小巧乳头,旁边更小的青瓷碟里配了棕黑色
的酱油和绿色的一小团芥末。

  我知道那些肉片上散发着自己清甜的奶香和淡淡的血腥,如果放在嘴里咀嚼
应该是入口即化的,可执政官却只是淡漠地看了一眼,似乎并没有马上享用的意
思。

  那侍女便退下,表情从容,带着微笑走到一边的黄金餐台边,双手托着盘子,
熟练地跪下前行,直到托着盘子的双手嵌入餐桌侧边的凹槽。然后那餐桌就弹出
锋锐的刀刃,把她的头和双手都斩去,让她无头的肉体变成了餐桌边精致的装饰。

  执政官对此视而不见,把双手探下去,开始在莉莉丝的硕乳上用力揉捏,莉
莉丝的俏脸上马上就显出了既痛有喜且羞的表情,两只眸子变得蔚蓝,然后蒙上
了一层水雾。

  「伟大的执政官,这是苏菲菲为您保持贞洁的性器,请您……」她发出了哀
求,而执政官并没有等她说完,双手就穿过她的腋下,一下子就随意地把这女人
的身体托起,然后再向下重重一放。

  他那条坚硬如铁向上翘起的阳具一下子就深深捣进了女人的阴道,把里面那
一片曾经被一个少女如珍宝般不惜承受无穷痛苦始终保存的,中间有着细小的星
型开口的薄膜毫不留情地彻底撕裂。

  那双蓝宝石般的眼睛里,蒙蒙雾气一下子变成了两汪清泉,女人发出了一声
间杂着幸福与痛苦的悲鸣,手脚情不自禁地一下子紧紧缠住了执政官的躯干。

  「放开我的身体!」执政官却只是冷漠地说,没做什么动作就让她的手脚松
开了,接着,他用双手再次托起她的腰把她粗暴地举离身体,染血的龟头「啵」
地弹出,带着苏的处女血的粉红色小瀑布从翕张的阴道口淋漓而下。

  「执政官,执政官,请再多……」她闭着眼睛哀求,但执政官的注意力却被
路西法的汇报吸引。

  「东南部狂暴之海海域,海军中将齐林格斯俘获了旧世军旗下的女海匪特雷
西并在间海城将其公开轮奸三天三夜后凌迟处决,但在随后举行的庆功宴后,舰
队所处的普利兹港开始爆发了大面积高致死性肺炎疫情,虽然采取了有关措施,
疫情仍在蔓延,海军本部官兵和随队的女子敬国军大面积感染,阳性率达90% 以
上,大部分感染者在三天之内死亡,且快速扩散到普利兹港居民区和其他地区,
齐林格斯中将本人亦倒在防疫指挥的第一线。如果疫情进一步失控,可能要不得
已采取应急计划,对疫区进行火力覆盖式彻底消杀,但东南沿海与周边海岛的海
运贸易必将受到不可挽回的打击,这样预计造成的损失为……

  「律令,凡感染致死性肺炎者,无论男女,一律抹杀并就地焚化。」执政官
似乎毫不在意地开口。祂腰间的金带则发出光亮,似乎有什么图案在上面自动铭
刻。

  与此同时,黄金宝座对面的金墙忽然变得透明,开始显示出临海的军港和城
市,显示出那些躺在病床上男性患者,流着鼻涕发着烧仍在工作的女性工作者,
交欢中的赤裸躯体,还有尸堆里尚有呼吸的那些女尸,下一秒,所有这些就都变
成了燃烧的火炬,然后越烧越大,直至整个画面都被火焰吞没。

  宝座后面的金山则瞬间矮去了三分之一。

  执政官的眉毛挑了挑,忽然重重地把莉莉丝面朝下摔掼到地板上,让她变成
了如母狗般屁股朝天的姿势。他似乎很愤怒,毫无爱怜地再次肏进了女人的阴道,
同时狠劲地扯出了她肛门里的黄金肛塞。

  这让她的阴道和肛门同时被撕裂,而我瞬间感受到了来自于苏的痛苦,那种
包含着失望乃至绝望的痛苦。

  「为什么?这难道就是我一生都……」

  伏在地上的美丽女人抽泣了一声,绝望地把眼睛闭上,片刻后,再睁开时,
蓝色终于完全褪去,彻底转回血红,而她的脸上也变成了那种似痛苦又似享受的
媚态,开始配合着执政官的肏干发出恰到好处的呻吟。

  在那一刻我觉得苏应该是彻底死掉了,只剩下那两条受神女莉莉丝大脑控制
的,行尸一般的肌肉。

  这时我已经被炸得酥脆的右乳房开始接受切除,而我的腹腔也被掏空了。

  我苦笑,感觉自己的心也空了。

  被黄金枪逐渐穿刺的路西法却对这一切对此视而不见,语速飞快且冰冷地继
续汇报东部间海郡空军部队驻地的劣质箱女自爆事件,西部要塞白银城地道站的
战况以及西南黑暗高地山区历经艰难方有成效的游击队清剿事宜,语速很快,争
分夺秒。

  而另一侧,曜依旧在沉眠,而他脚下踩着的托圣者彩蜷缩如龟,不知道是死
是活。

  「北部主战线,旧世军主力部队始终与我军北方军区在格斯特堡附近激烈相
持,互有死伤。前夜,旧世军旗下由非觉醒者构成的恐怖组织‘武装工作队’在
其队长,旧世军中的武力最强者楼成,以及其指导员,楼匪所谓的唯一妻子,帝
国的女性叛徒严珂带领下对格斯特堡军事基地的部队发动奇袭,帝国三阶巅峰觉
醒者,北方军区副总司令‘恶魔之子’斯厄阿在苦战后将楼匪击杀,但终于不幸
在严匪的自杀式爆炸中陨落,格斯特堡部队火药库亦在严匪的自爆中被引爆,北
部战区近乎半数的弹药殉爆,导致格斯特堡的战力完全瘫痪,部队中百分之八十
的觉醒者殉国,帝国引以为傲的女体改造战斗兵器‘驼鹿- 恶娼机动部队’也在
爆炸中全灭,由此产生的直接损失达三亿五千万金杰帕,如果没有其他手段,帝
国的库存现金将在五天内耗尽,帝国政府将因为破产而停止运营。」在完成这一
大段汇报之后,王座后面的那座金山已经缩小到几乎看不到,而计数板上的负数
也大到了异常夸张的地步。

  而此时路西法已经在黄金枪上下坠了好多,她的喉咙开始自下而上地变形,
枪尖大概已经刺穿了她的胃袋进入了她的食道,她的胸口起伏不定,一些血液和
内脏碎片随着她的汇报从她口中喷出来。当然,这个女人的生殖器和消化道在经
过那三头巨猪的「父爱如山」的凌虐之后都更换成了非常好的人工材料,所以这
种程度的残虐不会杀死她,只会给她带来巨大的肉体痛苦和因为修复肉体产生的
金钱损失。

  「所以妳的建议是?」执政官的阳具现在正插在莉莉丝的屁眼里,而把一条
手臂整个探入了她的阴道,似乎那两具在莉莉丝控制下蠕动的代阴体可以稍稍平
息他的情绪。

  「目前帝国对于旧世军的清剿取得了阶段性胜利,但付出的代价也是巨大的,
而维持执政官的律令有效每日耗费的黄金都将造成帝国的流动性危机,在这方面,
包括改变币值在内的货币政策手段都无法改变这一资金缺口,而长期的奢靡和对
资源浪费形成的习惯,男性觉醒者的生产力低下以及对女性生产力的大量浪费,
也导致无论帝国财政还是帝国居民的负债率都已经到了极其危险的水平,无论是
再次发行特别国债还是进一步加大税收规模都于事无补,」路西法冷漠地说,这
时候血已经开始涌入她的口腔了,「解决这个问题的治本办法是开源节流,提高
整个社会的劳动生产率,而且在帝国形成自我治理的体制,尽量少依靠您的律令,
从而节约巴力斯塔律令图录带来的黄金消耗,但需要相当长的时间,而治标的办
法是进一步促进公民提高对政府付费的消费,比如开放包括莉莉丝在内的帝国顶
级性奴的付费使用,甚至将部分性奴进行活体或者肉体分割拍卖,另外……」她
把嘴里的血吐掉了一些,「就是掀起反腐风暴,查抄现有官员的财产……」

  「似乎妳并没有考虑我晋升为至人,彻底摆脱对于黄金图录依赖的可能性。」
执政官表情阴冷地说。

  「姬下并不敢相信或者寄希望于任何没有被证实的事情,而且,姬下再次恳
请执政官马上杀死潘塔蒂娅,不要食用她身体的任何部分。」路西法的眼神冰冷,
她的大腿的断面已经接触到椅垫了,正拼尽全力对抗身体的下落,从而让自己可
以说出更多的话。

  「说出妳的理由。」执政官的声音冰冷。

  「姬下无法说出理由,但是姬下的直觉在示警。」路西法的声音被已经正在
穿刺喉咙的黄金枪弄得含糊不清。

  「这似乎才是没有被证实的事情,而作为我最得力的大臣,妳会有资格看到
我所说的被证实,不过在那之前,我会多给你一分钟时间,」执政官把阳具在莉
莉丝的肛门一插到底,让莉莉丝瞬间双眼翻白,同时,他一挥手,路西法的下落
暂时停止,「我对妳的对官员的清算计划很感兴趣,我要妳告诉我,这个计划应
该从谁开始?」

  「我。」路西法没有任何思考就回答,语气平静毫不带感情地说,仿佛一位
酷吏在说和她毫不相关的事情,只不过这次她没有用「姬下」这个自称。然后,
她没有等执政官询问就说出了理由,「帝国收支严重不平衡的情况下支撑到现在,
我能做的已经都做了,不会对帝国再有任何作用,因此是时候被处理掉,我个人
的财产大约是五亿金杰帕,如果执政官现在处死我,这些资金就可以马上全部充
公,避免帝国马上陷入财政危机。在处理手段上,最有效的手段是由执政官昭告
天下,说我是贪污犯和笃信魔女的异教徒,在对我处刑的同时威慑内阁的所有大
臣和各级军政官员自查,相信他们也可以吐出一定数量的黄金,总数应该不会比
从我这里所得的少,这可以支撑帝国再运行一段时间,给即将到来的政治和经济
体制改革留出时间,而对我的处刑正好可以作为改革的契机。当然,执政官还可
以通过拍卖我的处刑录像,还有我尸体的一些部分,包括从海马斯处充公的由我
的四肢制成的收藏品,从而多获得一些收入——这些都会因为我的处刑而提高价
值——但这些都是小收入,关键是后续的改革计划。另外,所有在这个黄金宫殿
里听到帝国财政状况的女性都必须被处死,即便莉莉丝仍无法被处死,也需要限
制她与外界接触直到被抹除这段记忆。」

  「我没想到妳这个贪婪的女人会说出这样的话。」路西法的这番话终于引起
了执政官的注意,祂目光灼灼地盯着椅子上被黄金枪串刺,屁股已经几乎浸泡在
自己形成的血泊里的女人,甚至暂时停止了对于莉莉丝的抽插。

  「没什么奇怪的,我变成了生生不息的金钱,就等于我的生命一直延续下去。
如果可以,请把至少我的部分肉体熔铸在新一批的金杰帕里。」路西法的声音终
于带了点情绪,但旋即就恢复冷漠,「还有,姬下再次恳请执政官马上杀死潘…
…」

  「好了,妳的时间到了。」执政官冷冷地挥了挥手,路西法的没有躯干的身
体最后向下一落。那根黄金矛的矛尖顿时从她嘴里穿出来,让她什么也说不出了。
而围绕着她的身体,开始刮起凌厉的风,风刃如刀,开始把她躯干上的肉一小片
一小片切割下来。

  嗤嗤嗤的声音里,肉片纷飞,血液飞溅,不多时,这女人皮肉最薄的肩头已
经开始露出森森白骨,她的骨头洁白如瓷,泛着幽幽的冷光,一点翠绿色的左伊
塞特石痕迹也没有。

  那些血肉仿佛有生命般,飞蛾扑火似地纷纷撞向执政官背后的金色小山,然
后化为一个又一个刻着执政官头像的金杰帕坠落在钱币堆里,发出叮叮当当的悦
耳清脆声音。而那小山则开始肉眼可见地增高。

  「路西法,妳的凌迟处刑将维持三十分钟,全帝国的公民都将见证,按照妳
所想,他们在唾骂妳的罪恶的同时,他们口袋里的金杰帕将用各种方式投入国库。
只有我知道妳对帝国的最后贡献,这是应该得到褒奖的,所以在这个过程中,妳
将见证奇迹,看着我踏上至人之路,或者说,踏入神的领域的奇迹。」执政官的
声音洪亮,带着强大的森然威压。

  而容颜绝美的莉莉丝则如一条母狗一般匍匐在他身前,努力地撅起屁股承受
着那暴风骤雨的肛奸,浪啼声声,哀鸣婉转,似乎下一刻会因为一口气上不来被
活活干到死掉,但每到执政官的话语间隙,又都会恰到好处地绝处逢生,发出下
一声,将那个男人的声音衬托得更加威严,甚至带上了几分神圣的意味。

  「曜,我的儿子!来,现在我要赐予你光荣,让你陪我一道踏上至人之路。
说出你所知的,关于至人之路的一切。另外记住,此地禁止谎言!」随着执政官
的宣告,祂重重地在莉莉丝的臀上拍了一下。这个如母狗一般四肢用尽力量勉强
撑住地的女人马上更努力地翘起屁股,在肏干的啪啪声里扭腰摆臀地慢慢向黄金
餐桌爬去,那一双硕乳在肏干和爬动下前后摇动,白浊的乳汁滴在黄金地板上,
流得满地都是,和地上那些来自她的晶莹淫水和滑腻肠液混合在一起。

  随着他的呼唤,曜便从他的黄金椅子上起身,毫无顾忌地踏过地上的那些污
秽,一步步也向着黄金餐桌走过去。他的眼睛微闭,眼球却在眼皮下快速跳动,
似乎并未从沉眠中醒来,而是陷入在一种类似梦游的神秘状态。

  他周身上下肌肉紧实,线条宛如雕塑,胯下的阳物则卓然勃起,仿佛一根硕
大的狼牙棒。污秽粘稠的液体从上面滴下来,一滴滴砸在跟随他的脚步缓缓爬行
的托圣者神无月彩背上污秽不堪的红色丝绒垫子上。

  而他身后则是一长串血与污秽的脚印。

  此时那奢华的黄金餐桌边已经多了数具环肥燕瘦的跪坐无头侍女尸体,她们
的头都滚落在她们的双脚之间,俏脸朝上,表情平静从容,被齐齐斩下的双手则
嵌在台面上,托着装有我身体各个部分制成的菜肴的容器——卤汤炖熟成红褐色
的手脚,猛火炒制的九转大肠,烫熟的胃,炸酥的奶子,烤熟的阴排,敲开的露
着鲜红骨髓的大腿骨……

  它们散发着各种各样的香味——调味料的香味,炸透的油脂的香味,烤熟的
肉的香味,炒熟的内脏的香味,新鲜的仿佛会流动的骨髓的香味,甜腻的乳汁的
香味,淫靡微骚的爱液的香味,以及来自魔女肉体本身的香味。

  「巴别之路……传说中的登天之路……」曜口中喃喃梦呓,「仪式……圣歌
……」

  仿佛是听到了曜的召唤,一段空灵悠长的歌声随即开始在这虽在地下深处却
高远如天穹的黄金宫殿里回响,那是来自尼采的声音,但听起来和之前杰西卡的
歌声有点像,我甚至有个诡异的感觉,觉得那声音中的一部分来自于这台正在把
我的躯干一点点烤熟的叫做罗西塔5050的杀人机器:

  「巍峨的通天巨塔,崛起于地火熔炉的五芒星。

  那是巴力勃起的阳具,通过阿露斯塔湿黏的阴道。

  穿透她的血污的子宫,如长枪指向苍穹……」

  「通天塔是男性的阳具,权威与信仰的汇聚,也是登天之路,充满生机,也
代表破坏与杀戮的权柄。」执政官把阳具从莉莉丝的蠕蠕而动的肛门里抽出来,
随手在女人丰满的臀丘上扇了一记响亮的巴掌,不知是那女人还是苏的莹润肠液
让他的巨大龟头闪着晶亮的光泽,「那么,五芒星呢?除了代表女性的生殖器之
外又代表着什么?我很好奇旧世军对此怎么看,因为他们的侵扰,让我布置五芒
星的难度提高了很多。」

  随着他的话语,刚刚展示过普利兹港毁于大火的屏幕此刻已经切换成了帝国
的全图,在那上面,北地冰原中的格斯特堡,东方隔海相望的间海城,西方大漠
里的白银城,西南方的黑暗高地和东南方的已经成为废墟的普利兹港在地图分别
被一个红圈圈起来,构成了一个巨大的,头上脚下的巨大五芒星,而在连接那五
个顶点的连线上,则密密麻麻地标注了若干处熔炉的标记,而最大的那处熔炉则
居于这五条连线构成的正五边形的最中心。

  那里正是焙克兰德的位置。

  而与此同时,一身赤裸,红瞳中流淌着炽烈春情的莉莉丝身姿摇曳向着曜走
过去。她的胸前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正五芒星的吊坠,和我在黄金林伽上看过
的浮雕一模一样。

  「大地上的五芒星是亿万生灵之血,深重的怨念与痛苦,被摧毁被破坏的主
体,但也是生命的孕育源泉,和通天塔互为彼此,相互平衡,缺一不可。」曜走
到了桌边,没有坐到椅子上,反而双手撑着台面坐上了桌子。他的声音平板干涩,
似乎这些话不是他主动说出,而是从他意识里直接读出的一样,「基于帝国长久
以来对于女性的态度,在这方面救世军自认为认知要比帝国深刻,因此才会不惜
代价地在五芒星顶点所在五大战区实施攻击,让帝国始终没能成功地在这五处战
区布置多年以来以核无害化名义收集的核弹。但想不到……」

  曜没能把话说下去,因为莉莉丝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前,分开两条长腿盘上了
他有力的腰,用自己刚刚被执政官破去处女的,来自苏的阴道把他坚硬的阳具吞
没,开始媚态万千地主动上下起落,同时捧起一只高挺的奶子塞进他嘴里,把他
的嘴封住了。

  汩汩的水声,啪啪的皮肉撞击声和莉莉丝鼻音浓重的呻吟声同时响起来,我
觉得我被摆在盘子里的每个部分——无论手脚奶子还是内脏——都能得听到这些
声音,感受到他们交合的振动,也问到混杂着莉莉丝和苏的体味一样。

  而我也感觉到自己被罗西塔5050炙烤的躯干开始变得金黄,上面不断渗出一
滴滴的被炙烤融化的皮下脂肪。

  周身很热,但我的心很冷,似乎很快就要发生很可怕的事情,远非我的头正
被切掉并且据开颅顶端上桌子等待他们用热油浇进我的大脑而后用勺子挖着吃这
样的小事可比。

  而房间里漂荡的圣歌让我的心更冷了。

  「黄金铸就的神殿里,举世独尊的至人,把持着驭使众生的权柄。

  盘中是欲念交缠的灵与肉,杯里是陈酿醇香的血与精……」

  「如果圣歌如你所说是仪式的描述,而第一段是外部的环境的话,那第二段
就是具体的小环境和对于晋升者的要求,」当我的头被端上桌子的时候,执政官
若有所思地说,他的呼吸喷在我裸露的大脑上,「对此,阿苏斯进行过一定的研
究,认为黄金神殿的意义为了屏蔽晋升过程中可能的风险和干扰,而举世独尊和
万物权柄所指的就是我的地位,至于后面两句,似乎是吃掉一些特定的女人就可
以,当时阿苏斯猜想的是波雅。碧姬、莉莉丝或者黄金天平中的一个或者全部,
但始终没有最终的结果,甚至表示其中存在一定的矛盾。我的儿子,就像在飞空
艇上所说的,我想听听你的理解。」

  问话之间,他站在了正在交合的曜和莉莉丝身后,按了按莉莉丝的光洁赤裸
的背脊。莉莉丝似乎没听到执政官之前说要吃掉她之类的话,只是乖顺地把身体
伏低,几乎把曜压在了桌面上,从而把她的屁股翘起来,露出那个浅褐色不停翕
张的,原本不属于她却又结合得天衣无缝的菊花蕾。

  肛门被执政官插入的时候莉莉丝发出了沉哑但享受的哼声,她向上挺了挺身,
执政官随手抓住了她血红色如瀑布的头发,把她的上身拉得向后拗起,也让已经
乳汁横溢的奶子离开了曜的口腔。

  在那一瞬间,曜则马上用那种平板的声音开始说话了:「黄金神殿是位置,
晋升仪式必须在受保护的环境中进行……举世独尊是要求,晋升者必须是帝国中
地位至高,能力至强的唯一者……权柄是指道具,是由晋升者掌控的,可以操控
其它觉醒者能力的道具……交缠的灵肉是药剂,晋升者需要食用一位已经觉醒的
魔女,欲念交缠是指被食用时魔女和其非凡器官必须是活着的……精和血是药引,
借以稳定主食材对于身体的冲击,必须是经历历史逐步累积下来的才可以,而脱
离了黄金神殿的保护,帝国无处不在的左伊赛特放射物会让精液中的有效成分很
快失活,所以仪式必须在此进行,但是……」

  「但是魔女的非凡器官会始终分泌出特殊的代谢物质,让魔女的骨髓和内脏
变异,逐渐被类似左伊赛特石的成分所代替,所以在黄金塔外的扫描下,魔女是
没办法活着进入这里的。」执政官打断了曜的话,保持着把阳具完全插入到莉莉
丝的直肠中的姿势,若有所思地说,「阿苏斯的最后一份报告说他的最新研究和
觉醒能力可能解决这个问题……」说着,他又开始抽动,撞得莉莉丝的娇躯前后
起伏,而曜也双足踏住地上的托圣者,配合他生父的节奏让阳具在女人阴户里出
入。

  淫水四溅,莉莉丝浪声不止,而我的心却跟着曜接下去的平板叙述里变得一
片空荡。

  「阿苏斯的手段是首先将魔女的身体分解,去除其中的有害物质之后再将使
用其血肉方面的觉醒能力将其进行生命重组,但他只是实验了一些有可能成为魔
女容器的女性,始终没有找到真正的魔女进行试验,因为潜在的魔女虽然很有,
但真正觉醒并生长出非凡器官的魔女永远只能有一个。而且,限于他的等级不足,
他根本无法以让经过处理的魔女保持活着的特性。我从阿苏斯口中知道了他的成
果,而后又很巧得知潘塔蒂娅是被上一任魔女,潜伏在南宫千羽身边的旧世军内
奸倪萤选中的已经觉醒的继任者,因此才有了后面的计划,也就是把她带到焙克
兰德,在过程中通过不断的性刺激和情绪刺激,让她一点点蜕变成长到成熟,从
而最终达到标准。事实上,从使用曼陀罗能力之前,我就开始策划这个计划了。」

  随着他的叙述,我的心再次向下一沉。

  如果我还有心的话。

  ——计划,什么计划?奥术计划?还是所谓的敢叫日月换新天?

  ——带着我一路走来,让我在各种刺激之下一点点蜕变,仿佛一个一点点熟
透的果子,然后我们登上通天塔,走上执政官的神座,遇到智脑尼采,跌落到底
变成肉泥。

  ——那个时候我体内的左伊塞特成分应该是脱离我的肉体随即被气化了,但
血肉还在,而我也还处在半死未死的状态,然后被曜用进阶过的属于阿苏斯的血
肉能力重组。

  ——然后,重组之后被曜完全控制的我被神女莉莉丝带着通过黄金天平,最
终成为面前这位一世之尊进一步登临至人之路的主材料。

  ——原来我记忆里的那些零碎的词组合起来是这样!

  ——如果说杰西卡是为了自我补完才和十月十日小队相互利用,那么曜,这
个男人根本就是把我当作一头送货上门等待屠宰的女畜而已!

  ——多可笑啊,如果我一早就自我了断,进入自己变成狗粮或者进入魔法阵
变成山羊的粪便的话,说不定就不会这样了。

  我感觉自己的大脑在沸腾,连带着,盘子里的汤盆里的烤架上的,生切的炸
酥的卤透的烤熟的都通通开始震颤。在曜的能力对我的牢牢束缚下,这是目前我
唯一能做的事情。

  而另一种咯吱吱的声音则从曜的脚下传来。

  那是磨牙齿的声音,来自托圣者,不,神无月彩那被缝住的口腔里磨动牙齿
的声音。

  她的大脑应该已经被真理洗过了,但或许是潜意识大海的深处还存在着某些
东西,可以感知愤怒和背叛的东西。

  咯吱吱,咯吱吱,咯吱吱。

  但那对把性器插在同一个女人身体里的父子对此却毫不理会,只是与莉莉丝
肆意地交合。皮肉相撞的声音响在我脑子里,恍如此期彼伏的掌声,充满了嘲笑
意味的掌声。

  「真不愧是我的儿子,可以思考到这么深的地步,我也想不到旧世军早就和
魔女合作了,为了阻碍我登临至高,他们也真的做了不少努力,比如最终也没能
让我把核弹群布置在五大战区,甚至还做了进一步的谋划,比如这个你一直试图
避免杀掉的托圣者。当然你现在你不需要她了,连同那两条已经不再洁净的人工
手臂也是。」在这掌声里,执政官发出了由衷的赞叹,这种并非命令的语气让他
看起来略略接近了人一点,但随后他的声音就渐渐转冷,就在他说话时,两道金
箍就自动从黄金桌面上升起,把曜的两条上臂在接驳大王乌贼生物义肢上面一点
的位置牢牢锁住了。

  曜似乎想要挣扎,但却被骑在他身上如美女蛇般扭动的莉莉丝压着,显得动
弹不得。执政官显得很满意,奖励般加大了肏干莉莉丝肛门的幅度。

  「父子俩共同享用这样的绝世尤物,这才是真正的天伦之乐,如果一次都没
有过,真的人生不完满,而且,作为我的儿子,我想你一定和我一样,在这种时
候才最会迸发灵感,越是享受,越是英明。」执政官按住莉莉丝光洁的背,把她
的那对丰乳压在曜厚实的胸肌上,以便让曜和他一起对这个女人采取主动。他似
乎很享受和他的亲生子一起耕耘的默契感觉,时而同进同退,时而此出彼进,乐
此不疲,让莉莉丝只能发出闷绝的呜呜声和剧烈的气喘。

  「装上代阴体的莉莉丝比黄金天平的感觉更真实也更体贴,毕竟黄金天平的
骨子里是反抗,连性交也像是在决斗,仿佛把插入者榨干本身也是种胜利似的…
…说起来,我亲爱的儿子,你也一定清楚我设置黄金天平采集觉醒者精子库的原
因了。不妨说说你的理解。」

  「第一,帝国传承的精子库安全备份,第二,那是为了您登临至高搜集的药
引,第三,让每一个进入黄金宫殿的男性精力透支,最后一点和之前两点同样重
要。」曜的身体与仿佛淫欲化身的莉莉丝激烈交合,声音却平板得毫无情绪,充
满了诡异的反差感,「这是非常好的安全保障。」

  「对,我的安全是帝国稳定的基础,更何况这次我面对的是你,我的儿子,
帝国里仅次于我的至强者。」执政官赞许地点着头,语气中却不带一丝笑意,
「一般性的只是禁止谎言的律令的约束效果对你这样达到四阶巅峰的觉醒者来说
远远不够,如果不是让你陷入超量射精后的沉睡,以目前的状况,也无法让你维
持单向思维完全透明,有问必答的状态。那样的话,你虽然对我陈述的都是事实,
但未必会是事实的全部,甚至隐瞒一些我在问题里没有涉及的关键信息,比如对
于举世独尊这句话的理解,对不对?」

  他说着,拍了拍莉莉丝的丰臀,这女人马上会了意,稍稍抬起屁股任由执政
官把阳物抽出,然后自己缓缓起身,性器却仍依依不舍地如鱼嘴般含着曜的坚挺
如枪的阳具,甚至被反抽出了身体一小截。

  「唯一性,只有一个人可以获得晋升,」曜说到这里难得地顿了顿,才声音
平板地继续,「通天塔,五芒星,黄金地宫,魔女的灵性肉体,历经历史的精和
血,这是登临至高的唯一机会。所以总要争取一下。如果我杀死了您,代替您成
功登临至高,或许可以对帝国做出一些改变。在旧世军的经历还是给了我一些新
的想法。而且就如路西法所说,帝国是需要变革的。」

  啵。

  哗啦。

  那两片原本属于苏的,鱼嘴一样含着曜的龟头的小阴唇终于在莉莉丝再次抬
高身体时与他的阳具分离,让那条男根充满力量地弹起来。而莉莉丝也蹙着眉毛
呻吟了一声,双腿间顿时淋漓着泄出一大股淫水,有如忽然被炸决堤的小小堰塞
湖。

  「嗯,说得好,」执政官称赞着,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冷笑,「说起来,你把
这条手套交给我后陷入沉睡时,路西法就向我禀告过你显露出的对我取而代之的
企图。这很好,如果没有野心,你也就不是我的儿子了,不过……」他的双目骤
然明亮如大日,用洪亮庄严的声音宣布,「律令,帝国之内,伦常秩序神圣不可
侵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我是你的父亲,也是国家的最高位者,所以,你,
我的儿子曜·马斯塔,一直到死都必须听从我的命令。」

  这句话说出的时候,执政官腰间的黄金腰带变长了一小截,上面开始勾画出
新的代表规则的图画,而黄金宫殿里似乎随之荡开了一丝无形的波动。同时,那
座金杰帕构成的,随着路西法的血肉不断投入而涨大的小山也在律令颁布时明显
缩小了一大圈,似乎在用所需要的价格显示实施这条律令是一件多么艰难的事情。

  而曜的表情也随之从漠然空洞一下子变得庄重甚至狂热,他甚至挣扎着试图
起身2 做出以左手按右胸的礼仪,但因为上臂被黄金箍紧紧箍住而失败了。隔着
莉莉丝的裸躯,他目光炽烈地看着执政官说,「我的父亲,您的律令就是帝国的
规则,您的意志就是我的意愿,即便您的意志是要我去死,我也非死不可。」

  「我亲爱的儿子,那并不着急,至少也要等到我完全掌控住Saligia 之后,
现在你只要配合我,同时享受莉莉丝的肉体就够了。说起来,比起莉莉丝阴道里
那条代阴体,她肛门那条的锻炼程度其实要好很多,而且也是你一路上一直使用
的,想来你会更喜欢一点。这也会让你拆掉手臂上那两条垃圾的过程更为舒适。」
执政官说着,把手一挥,莉莉丝就调转了身体,变成面对执政官背对曜的姿势,
用一只手撑住两边的桌案,另一只手扶着曜的阳具,把他的龟头对准自己的肛门,
然后皱着眉一点点坐下去,直到那根硕大的阳物完全没入,她的屁股接触到曜的
小腹才停止。

  曜的表情在那一刻变得有些复杂,舒爽,陶醉又有点茫然迟疑。执政官朝他
点了点头,他似乎受到了鼓励与肯定,开始交叉着延展出自己的十条乌贼触手,
让他们一点点缠绕住自己的上臂被金箍箍住的部位。

  莉莉丝的表情也同样变得沉醉而饥渴。她微眯起赤瞳,开始有节奏地主动舒
张小腹,让自己的臀肌跟着收紧再放松,边蠕动身体边上下抛落一边画着圈抵磨。
她那只原本在身下扶住曜的阳具的玉手如无处安放一般在自己的美妙抛动的乳,
修长的颈,平坦有力的小腹乃至双腿之间饥渴地摩梭搓揉,两条长腿则架到了执
政官平展宽阔的肩头,把那嫩粉色的,不停翕张的,仍然挂着属于苏的处女血和
晶亮爱液的阴道口对准了执政官那根粗如女人小臂的雄伟阳具。

  执政官用没有带着手套的右手拉住了莉莉丝脖子上的正五芒星吊坠,让她身
体上抬,双目凝望着莉莉丝的眸子,甚至于与她呼吸可闻。这让莉莉丝以为执政
官想吻她的唇,绝美的容颜上露出受宠若惊的神情,眼神迷离地把唇嘟起来,但
一个镶金嵌玉的高脚杯却隔在了两人的嘴唇之间。

  「莉莉丝,这些年妳做得很好,帝国需要妳这样的女人……但因为如此,妳
始终不是她……拿着它吧,自己喝掉,一点不要剩下。」那个英俊的光头男人轻
轻叹了口气就挥去了所有的表情,随口吩咐着,猛地把腰向前一挺。

  「您的意愿……就是奴的……意志。」莉莉丝在猛然开始的肏干中缓了两口
气才把这八个字说完,自己则用空着的手接过了杯子握紧,即便身体被肏得剧烈
摇动,也没有让杯子里贮满的精液溢出来半点。

  她的血红眸子变得雾气蒙蒙,里面似乎一下子多出了许多情绪——失望,落
寞,嫉恨,以及再也无法遏制的情欲。

  于是她开始赌气般拼命蠕动那具精致的躯体,用装配在她身上的两条性器同
时取悦这对天下至高的父子,同时把高脚杯送到唇边,在父子两个的夹击中喉咙
滚动,如饮琼浆般喝着里面的来自黄金天平储藏的觉醒者的混合精液,仿佛一个
在沙漠里干渴了一个月的旅人。

  那个杯子不大,但是里面的液体却似乎无穷无尽,多余的精液顺着莉莉丝的
嘴角垂挂下来,滴到她高挺的胸脯上,和乳头渗出的白浊奶水混成一片,难分彼
此。

  在吞咽的间隙中,她还不忘发出一阵阵的闷绝高亢的叫春声音,一双血红的
眸子眯起来,显得迷离陶醉甚至疯狂,如同一个沉醉于舞蹈的舞者。

  而曜的双眼则变得通红迷离,里面剩下的只有欲望,以及越来越浓的死意,
仿佛一只正在交配的雄螳螂,或者说和我一样的,飨宴上的菜品。

  「……

  风暴咆哮,炽阳横空,纯白的圣光普照,七大魔鬼被驯服封印,俯首帖耳做
仆从。

  ……」

  尼采唱出了那段我只在杰西卡那里听过一次的歌,而与此同时,执政官左掌
上的那只手套掌心处的那张嘴巴忽然张开,一下子盖住了莉莉丝高挺的左胸,把
她左侧的乳头咬住了。

  莉莉丝的眉毛一下子皱起来,却没有躲避的意思,反而挺起胸迎上去任他嘶
咬,喉咙里发出了类似享受又仿佛发泄的长声呻吟。

  「来自莉莉丝的嫉妒,对血肉原主血女皇的嫉妒,纯正而浓厚的嫉妒,这才
够,比之前她受到情绪引导时产生的嫉妒强多了。」手套发出了满足的咀嚼吞咽
声,同时刻薄地点评,「她的乳头也比那条溃烂的阴道好吃多了。」

  莉莉丝的身体僵硬了一秒钟,她张大血红的眸子询问似地看向执政官,而后
者只是淡漠的点了点头,就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手套喋喋不休的话语上:「七大魔
鬼,七宗罪孽,我是Saligia ,我形成自路西法的子宫和曜的手臂,前者是强烈
的贪婪,后者是极度的傲慢,我封印了来自阿苏斯的淫欲,来自海马斯的怠惰,
来自石拔星的暴食,现在嫉妒也终于足够……愤怒,还有愤怒……」

  咣啷!

  莉莉丝终于在这个时候把杯子里的精液喝完了,她狠狠地甩了甩那一头血红
长发,随手把杯子狠狠摔向了墙壁,双眼随即死死闭上,流出了两行眼泪,开始
更疯狂地在两个男人的夹击肏干下蠕动躯体,仿佛要拼尽自己最后的力量把这两
个男人榨干一样。

  她的左乳头已经消失了,乳晕变成了一个咬噬形成的血洞,流出的是猩红血
液、白浊精液和浓稠乳汁的混合物。

  执政官和曜在这个红发女人近乎疯狂的刺激下同时加快了抽插的幅度。曜的
上半身被固定在桌面上,只能用臀部在黄金餐桌的边缘拼命起落,脸上满是病态
的享受。而他的大王乌贼触手已经紧紧缠住了自己的双臂上缘,随着阳具在女人
肛门中的大幅度进出越收越紧。

  莉莉丝猛然把臀沉下去,让那根巨大的阳物完全进入了自己的身体,让臀肉
和曜的耻骨彼此紧贴,小腹肌肉有节奏地舒张收缩,用直肠拼命挤压那条阳具。

  曜的喉咙里难以自控地发出呼呼嗬嗬的声音,把胯向上顶起,臀部肌肉猛然
收紧。

  「被极度情绪催发的极度欲望和极度堕落,这才是莉莉丝绽放到顶点的样子。
我的儿子,是时候了。」执政官说。

  曜的呼吸变得异常急促,紧紧顶住了莉莉丝的肛门,抽动着臀部开始射精,
而那紧紧勒在双臂上的乌贼触手同时一绞。

  男人和女人同时发出了长声的呜咽。

  精液迸射,大部分灌入了女人的肛道,少数泛着白色的泡沫从曜和莉莉丝的
肉体结合处伸出来。

  与此同时,鲜血飞溅,来自曜被自己截断的双臂,也来自他的睾丸。

  那个四肢被截掉装上金属支撑杆,眼睛被熏瞎嗓子被毒哑甚至性器也被缝死,
后背上缝着已经被精液浸透的肮脏红色丝绒垫子的托圣者,曾经短暂担任过的救
世军十月十日小队队长的神无月彩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活生生铮开了缝住
她上下颌的金属线,半立起身体,张着血淋淋的嘴,用那口被她不知磨过多久的
牙齿死死咬住了曜的睾丸!

  或许她本来是想咬执政官但是咬错了目标,也或许她只是想咬曜一口,就像
我从未来那里读到的她的思想一样。

  无论如何,不重要了。

  彩的喉咙里发出类似马嘶的声音,似乎在咒骂着什么。但那咒骂没有持续多
久,就被沉闷的「喀拉」一声打断了。

  执政官带着手套的左手浮现出一层锦绣如钢的蚺鳞,从女人的后背插入,直
接插断她的脊骨再从她的前胸穿出,带着大量的鲜血和内脏碎片。

  「愤怒的味道……」一条蛇信般的舌头从手套掌心裂开的嘴巴里伸出来,在
四周舔了舔。紧接着,执政官把手一挥,彩的身体就被横着甩飞出去,重重撞在
一根黄金巨柱上,然后慢慢滑下去,在柱子上留下了一道灿烂的鲜红血痕。

  滑下去的时候,彩的嘴唇翕动了几下,口型似乎是五个桃源字。

  「为了全人类。」

  然后她就再也不动了。

  打开头盖骨摆在桌面上的我,切成片装在盘子里的我,炸酥了的我烤好了的
我炒熟的我卤透的我堆在罗西塔5050不锈钢垃圾箱里的我同时听到了彩全身骨骼
寸寸碎裂的声音,同时看着她软软滑落,同时看着那对大王乌贼触手被丢过来黏
在她血肉模糊正在机械性抽动的残缺身体上。

  收割来自彩的愤怒,封印所谓的七大魔鬼之力,为了登临至高做准备。原来
这才是他们让彩人不人鬼不鬼地活到现在的真正原因。

  可恶!

  真可恶!

  太可恶了!!!

  我感觉自己的每一寸肉体都几乎要炸裂开来,但除了剧烈颤抖和睁圆眼睛之
外什么也做不了。

  ——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

  ——执政官对自己的妻子,女儿,情人,朋友和儿子如此,「王子」曜对自
己的战友,自己的生父以及其它的其它人格也如此。

  ——这一切都是为了登临到至高的位置,为了这个所谓的一世之尊,哪怕牺
牲再多人也无所谓吗?

  ——那么,彩,白,龙,或许还有苏和我,我们一路走来又是为了什么?

  ——对了。那些祈求,我听到的那些祈求是什么?

  ——她们说我是什么来着?

  ——对了,她们说是我开始也是终结,是阿尔法也是欧米伽,所以她们愿意
献上一切,只求我为她们毁灭这个痛恨的世界。

  ——这是多么深重的绝望,这是多么滔天的愤怒。

  ——如果可以毁灭这一切就好了。

  ——如果可以的话。

  我的周身——确切地说是我七零八落的每一部分——都开始战栗,似乎一下
子冲破了一重无形的封锁,一霎时间,欢愉之发伸展,灾难之锚张开,痛苦之丝
弥散,同时织成了一张巨大的绝望之网,黏向这间黄金宫殿的四壁,试图震动周
围的大地,拉着这个充满欲望、野心和背叛的地方一起被地火吞噬,埋葬在这万
米地下。

  连同我自己一起。

  「来自魔女的愤怒,吸收了无数女人的哀怨绝望,承受了背叛,仿佛要毁灭
一切的愤怒,果然,这才是最好的愤怒。」

  一声赞叹陡然在我耳边响起,同时,那只带着手套的手插入了我打开的脑壳,
插进我已经被烫熟的大脑里面。

  ——原来他们要收割的愤怒来自我?

  ——我的愤怒竟然才是补齐执政官晋升之路的最后一块垫脚石吗?

  我的脑浆和血液几乎都冻结成了石头,所有的超凡器官骤然僵住。虽然不知
道有没有用,但我开始拼命地压制自己的怒火,通过思考让自己冷静。

  可执政官的下一句话却让我的一切努力都失败了。

  「我亲爱的儿子,把这匹母马养到现在才杀掉果真是个好计划,很好的一瓶
助燃火油。」

  轰!

  我感觉自己一下子完全失控了。盘子里做为菜肴的我,桌子上被打开脑壳的
我,堆在垃圾槽里血肉模糊的我,以超凡形态弥漫在整个黄金宫殿里的我,所有
这些属于我的肉体似乎在同一时间完全失控,开始了向超凡形态的变化。

  而我也分明感觉属于我的怒火和我的力量开始被手套掌心位置的恶心嘴巴吞
噬。那里仿佛有一个幽暗的黑洞,我的力量越强大,那里对我的吸力也就越强。

  手套上光芒闪烁,逐渐浮现出七张分别代表傲慢、贪婪、暴食、怠惰、色欲、
嫉妒以及愤怒的扭曲面孔,它们交缠在一起,在手套上凝出了一个充满了邪恶堕
落起息的单词。

  Saligia.那条手套的名字,原来,这是七宗罪孽的意思。

  执政官纵声大笑,他丝毫没有去管双臂和胯下都鲜血淋漓,神智已经开始迷
糊的曜,更没有试图通过手套里源自阿苏斯的血肉之力去修复曜的伤势,反而开
始比之前更狠劲地肏莉莉丝的阴道,比他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用力,我甚至听到
了他越发粗重的如野兽般呼吸声。

  曜的阳具已经从莉莉丝肛门中滑了出去,因此她现在完全坐在了曜的身上,
直肠中精液倒涌出来。在执政官大刀阔斧的进攻里,她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神
智,被肏得乳颤臀摇,口角晶莹的唾液垂落,甚至左乳残破的伤口中都有更多的
精液和奶水混合着鲜血涌出来。

  交合之间,他用右手猛然再次抓住了莉莉丝胸前的正五芒星吊坠,一把扯下
来。浑然忘我的莉莉丝咽喉处顿时出现了一线细细的红,紧闭的眼睛同时张开,
血红瞳孔散开到最大。但她的躯体却没有静止,仿佛出于本能般依然激烈蠕动着,
配合着执政官的动作,迎合着他在她阴道中激射而出的一发又一发的精液,渐渐
裂开的喉咙里发出似享受又似哀嚎的呻吟。

  「我的儿子,仪式开始了,现在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切!」

  射精的时候,这个光头男人的双眼再次精光灿烂,在他的命令下,曜睁大了
眼睛,倒仰着头用诡异的姿势看向他身后的大屏幕。

  那里正显着焙克兰德的广场,也就是我们在拂晓时看到教廷马车的立方。此
刻,广场上砖石崩散,黑沉沉的发射架正破土而出,拔地而起。

  那是核弹,多到几乎无以计数的核弹!

  我终于亲眼看到了那些号称被帝国销毁的核弹去了哪里了,原来这就是十月
十日小队在计划时所说的那件「极为可怕」的事情!

  那颗银亮的核弹,那颗曾经被喂用来戏耍阿苏斯的核弹,那颗曾经被十月十
日小队用来作为一切的最终保险的596 号超大当量热核弹也在其中。

  我想到之前大屏幕上五处战区勾勒的五个红圈和中间代表焙克兰德和通天塔
的那一处,瞬间知道了那些核弹会飞往哪里。

  大地上的五芒星!

  「给旧世军传递信息的大概是那个看到这个计划后就马上申请去做了慰安箱
女,而后因为安全隐患爆炸在间海郡的前任帝国机要秘书吧,那种触发技术就类
似于你们试图引爆核弹的技术?很决绝的一个桃源女人,为了目的一往无前,和
旧纪元的那些女人,特别是传说里的那些剑侠很像。不过哪怕决绝,也只是什么
都做不了的虫子而已,和旧世军的其它虫子一样,就像古桃源语里说的,飞蛾扑
火……对了路西法,那个虫子曾经在妳手下工作过吧,她叫什么名字来着?江若
水?或者余芷薇?」射精后的执政官没有急着把阳具从莉莉丝的躯体内抽出,反
而好整以暇地把玩着手里的吊坠,「记不清了,不重要,我也忘了路西法妳没办
法说话了,如果妳能说话的话……」

  「呜呜呜!」

  一直被穿在侧坐高背椅子的穿刺杆上的接受风刃凌迟的路西法在那一瞬间忽
然瞪圆了眼睛,拼命地摇动已经处处露出白骨的残存躯干,目眦尽裂,甚至那只
金黄冰冷的蛇瞳都脱离了束缚,直接从眼眶里垂挂下来。

  她忽然开始拼命挣扎,扭动着那几乎只被称作为肉或者排骨的残破身躯,想
要阻止执政官的动作。我不知道这个瘦女人哪来这么大的力气,竟然让那把沉重
的黄金椅子竟然在她的挣扎摇动下向执政官的方向轰地倾倒。

  「愚蠢的女人,短视的虫子,都一样,没差别!」执政官轻蔑地说,只是稍
微侧了侧身体就躲开了,任由那把椅子,连同穿刺杆和上面那块还没死透的带骨
肉一起跌落。

  咣啷,哗啦。

  金石交鸣,骨肉崩散。

  路西法一些摔碎的骨头崩飞出去,但在半空中就直接被风刃分解,化成更多
的金杰帕投入了金山。而路西法的颈椎也在这剧烈的碰撞里折断,让她的头颅从
穿刺竿的尖端摔脱出去。

  「不要啊……不要啊……损失……难以弥补的损失……帝国会……」

  执政官却只是淡漠地看了这颗挣扎着的女人头颅一眼,用带着手套的右手打
了个响指。手套和黄金宫殿同时散发出邪异暗紫夹杂神圣金辉的光芒。

  桌面上的曜忽然开始剧烈挣扎,好像终于冲破了束缚开始困兽之斗,又好像
是某种回光返照,但在那种光芒笼罩下,一切都是徒劳。

  执政官没戴手套的左手只是轻轻一用力,就把那个五芒星吊坠捏碎了。

  瞬间,无数拖曳的火尾一下子占满了整个屏幕。

  莉莉丝颈间的那道红线开始变粗,甚至她生满红发的绝美头颅都开始与她的
天鹅般的脖颈发生位移。

  那首循环往复的圣歌此时忽然放大了音量,空灵高远的声音一下子充塞了整
个黄金宫殿。

  「巍峨的通天巨塔,崛起于地火熔炉的五芒星。

  那是巴力勃起的阳具,通过阿露斯塔湿黏的阴道。

  穿透她的血污的子宫,如长枪指向苍穹……」

  那一瞬间,屏幕上的视角再次变化,似乎是从极高处,大概是通天塔顶端神
座的位置俯瞰。我仿佛置身于神作顶端,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核弹化作五条火龙,
分别飞向了北方的格斯特堡,东方的间海城,西方的白银城,西南方的黑暗高地
和东南方的已经成为废墟的普利兹港,再眼巴巴地那五处几乎同时亮起灼目的白
光,而后那些光球膨开,腾起了堪堪可以语通天塔比高的巨大蘑菇云。

  随着核弹爆炸,大地也随之裂开了伤痕般的巨大深沟,露出如炽热地幔般红
亮燃烧的火焰。那是在地下不停焚烧帝国每时每刻都在死掉的女体的熔炉,隔着
屏幕,我似乎都能听到那些死掉的肉体因为皮下的脂肪被烧得爆开的噼噼啪啪的
声音。

  就像波雅被烧开的肉体一样。

  那些燃烧着地狱火的深沟在帝国版图上交错,瞬间便在帝国的版图上勾勒出
了一个巨大的燃烧的五芒星,而焙克兰德的通天塔正好处在五芒星的中心位置。

  冥冥之中,天地开始震颤,来自帝国亿万民众信仰臣服,充满求生欲望的愿
力金光与憎恶怨毒,仿佛要连同自己一起把一切都毁灭的怨力黑雾同时爆发弥漫,
但这两种截然相反的力量似乎被这个巨大的五芒星结界完全束缚,杂糅交缠着化
作道道或金黄深暗交缠的肉眼可见的能量光束,飞上高空,汇集到通天塔顶,而
后顺着那根巨大的金柱传导而下,穿过地表,直达这埋深居于地下的雄伟黄金宫
殿,化作条条玄黄气息氤氲垂落。

  执政官的座椅背后,刚刚稳定的金山开始迅速萎缩。

  路西法的头颅长发散乱,开阖着嘴巴,面朝着显示屏和金山,发出含糊不清
的一声声「不……资源……国家的根本……杀鸡……取卵……没有希望了……没
有了……」的断续声音,越来越哑也越来越低。

  「至人之路的必要代价,至于帝国的财力,也没有妳想象的那么脆弱,至少
足以完成我的登临仪式,此后,一切也就都不重要了。」执政官揪着莉莉丝火红
的长发,猛然用力一扯,就把那女人的头扯下来,露出了脖颈上那个完美整齐的
断口。

  断口里面,赤血混杂着白精,向内微微收缩了一下,而后开始上涌。而执政
官就在此时把她的无头躯体拉过来,对着她的断颈处深深啜了一大口。

  那是神女莉莉丝积存五百年的血液和无数觉醒者精液的集合物。

  然后他抬起头,把莉莉丝,或者说他在旧纪元的妻子血女皇的头举到眼前,
深深看了一眼,就把它随手抛开了。

  然后,他的双目一下开始放光,仿佛变成了两轮小太阳,用庄严的声音宣告
:「律令:在五城核爆中死去的帝国公民均系通敌者,其财产一律收归国有,此
后,帝国的领地不包含核爆后的废土,因此帝国亦不负担因为核爆产生的任何损
失,包括抚恤及重建费用。为了避免五城核爆给证券市场带来的重大影响造成对
投资者的冲击,帝国的证券市场、大宗商品市场、期货市场、银行间市场,自现
在起暂时停止受理任何交易和出入金请求,帝国政府另有规定的除外。」

  执政官表情肃穆,用宏大威严的声音连续颁布了数条律令,这让他腰上的黄
金图录在瞬间增长了一点,上面浮现出新的图案,而他身后的金杰帕小山几乎一
下子完全消失掉。我知道,这是将同样的图案将浮刻印在通天塔核心的黄金巨柱
上使其在帝国疆域内生效的代价。

  但那小山只萎缩了片刻就开始重新长高。

  「财政大臣路西法,妳看,有些债务是完全不必支付的,而且,这些人的财
产大多都在焙克兰德的银行,证券交易所和整个系统内,不会随着爆炸而消失,
妳猜猜,单单是财产充公这一项,国库会有多少进项?」

  执政官饶有兴味地看着路西法的头,同时抖掉了手里那枚五芒星吊坠的残渣,
拿起身边的银质调羹,伸向我的头颅,挖出了一勺里面已经被热油烹熟的脑花。

  而路西法却没有回答,她还残留在眼眶里的那只独眼用一种更加失望甚至是
无限绝望的眼神看着执政官,似乎做了个叹息的口型,却再没有声音从她的嘴里
发出来。

  大厅里,圣歌空灵飘渺,肏干的肉体撞击声和咀嚼吞咽声交杂,却让大厅显
得愈发空洞死寂。

  除了莉莉丝。

  这具无头肉体的断颈处早已经鲜血如瀑,同时混杂着乳白色的浓精,却依然
保持着与执政官父子同时交合的体位,依然乳颤臀摇仿佛仍在受着双龙入洞的肏
干,甚至依然还在发出呻吟媚叫。

  天知道这具身体为什么还如此生机鲜活,天知道她的呻吟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不重要。

  更多由我的身体做成的菜肴被咀嚼咽下或者被吞噬吸收——被切片的乳房,
被炸酥的奶子,烤熟的躯干,浸透乳汁的阴排,卤制的手脚,炒熟的大肠,拌了
醋的木耳,腿骨烤成的浓汤……

  那可能是执政官的嘴,或者是手套上的嘴。

  不重要。

  每一块肉,每一粒肉末骨渣,甚至每一个细胞都仿佛是一个完整的我,她们,
不,我们种的每一个被牙齿咀嚼的触感以及声音都很清晰,我甚至能够感觉无数
个小小的自己通过男人的食道进入那个不断蠕动,注满酸液的胃袋,然后进入男
人的毛细血管,流入四肢百骸。

  被咀嚼,被吞咽,被腐蚀,被消化,各种各样怪异的难以言喻的痛苦,刀切
石碾水冲酸蚀油烹火灼,等等等等,不一而足,却又不约而同地指向同一个彼岸
——渴求欢愉,渴求交配,渴求欣快,然后渴望在那个过程的顶点死去。

  于是,以那些玄黄氤氲的能量为来源,那无数个散布的男人全身的我开始那
具肉体各个部分结合,融入并改变着他们的遗传分子,让那条扭曲蠕动的Y 染色
体一点点展开,显露出其中折叠的部分。

  无数个我。

  无数种酸,疼,麻,痒等等不适的感觉,以及无数种伴生的衍生的该死的快
感。

  所有的这些交织在一起,相互叠加,诡异地搅合在我那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被
热油烹透的大脑里,形成了一种难言的感觉。

  至于这种感觉的实质是什么?

  不重要。

  这样诡异的感觉持续了大概五秒钟,但又仿佛过了整整五百年。而后核爆的
气浪裹挟着毁天灭地的巨大冲击波终于到达了。

  这个深埋地下的黄金宫殿都随着整个世界一起开始摇动,温度变得越来越高,
空气变得凝实沉重,甚至仿佛受到地幔或者岩浆的挤压开始徐徐上升,然后……

  轰!

  巨大的音爆轰然响起,让宫殿里仅剩的几个还没死去的侍女同时七窍流血软
软瘫倒,让尼采的飘渺回荡歌声都变得微不可闻,让我已经被吃掉一半的脑子变
成一团活的浆糊。

  在交叠的痛苦和巨大的震动里,我感觉我的每个细胞,无论垃圾箱里的盘子
里的男人嘴里的或者身体里的都开始抽搐挣扎,都在发出无声的尖叫。

  我在被咀嚼,我在被吞噬,我在被攫取,我在被消化。

  虽然很不甘心,但我似乎什么也做不了了——我只挣脱了那短短几秒钟的时
间,从我的愤怒和我的肉体一起开始被吞噬起,我就陷入了一种诡异的状态,我
试图释放一分力量都会七宗罪恶形成的黑洞吸引,仿佛雨滴投入大海一样没有半
点波澜就消失。

  七大魔鬼,七宗罪恶,七种负面情绪。

  魔女的各种能力——欢愉也好灾难也好痛苦也好——无不来源于此,无不受
它们驱动。

  如同用火烧火,用水浇水,用风吹风,用土填土,当然一点作用也没有。

  所以剩下的就只有绝望,什么也改变不了的绝望。

  如果我在翡翠城做了不一样选择的话,如果我能在进入宫殿的那一刹那就挣
脱的话,如果我刚刚能控制愤怒的话……

  甚至如果我可以在那之前死掉的话……

  当然,没有如果了。

  现在剩下的,只有绝望,深深的绝望。

  这种感觉比起被吞噬被消化来难受太多了。

  如果我把这种感觉传递给真理的话,我不知道她那颗雕刻满各种「道理」的
骷髅头会不会一下子炸成碎片。

  天知道,而且同样不重要。

  但路西法的头颅却毫无疑问地在这音爆里一下子炸开了,红的白的炸成了一
朵不大的冷烟花。

  那颗早就垂到她嘴边的金色蛇眼被迸溅的血肉炸得高高飞起,掉进了罗西塔
5050机器底部那个混杂着诸多来自我的残碎血肉和内脏碎片的垃圾池子,带着那
位曾经的魔女,后来的帝国财政大臣的所有不甘和深重绝望,瞬间就消融在里面
了。

  27、灭运

  代表男性的通天塔,直刺天穹,昭示规则,汇集信仰和愿力,代表生存欲望
;代表女性的五芒星,刻画大地,燃烧血肉,凝结苦难与怨毒,也是死亡渴求;
它们如男女交合般形成结界,把两种力量收束起来,平衡凝结,传导到黄金地宫
里,为至人的蜕变提供能量,并且避免觉醒者在觉醒过程中心灵失控;黄金宫殿
不只是保护罩,而且更是蜕变所需要的能量的传导介质;黄金天平储存的觉醒者
精液和与帝国同龄的神女莉莉丝之血的作用类似溶剂以及催化剂,或者说是催情
剂,用以给蜕变的过程创造更好的条件;而封印七种负面情绪形成的有着活着特
性的超凡物品则如同麻醉剂,使得飨宴的主材料——我,活着的魔女——无法发
动任何能力,无法自杀,只能无助地承受。

  蜕变的实质是男人和女人的一次交合,只不过这种交合是通过一次飨宴进行
的,是四阶巅峰男性觉醒者吃掉仍然具备活着的特性的魔女的肉,从而让食物中
仍然活着的非凡器官与进食者的身体在细胞层面进行融合,从而这个男人折叠的
y 染色体完全展开。

  所以融合的实质是什么?细胞层面的性交吗?应该说是细胞层面的强奸更合
适吧,或者说是细胞层面的奸杀?

  就像我现在正在承受的这样,虽然千般痛苦,百般不愿,但是我的非凡器官
却在主动接受甚至参与着这种融合,好像一个被强奸到身体出现快感的贱女人。

  那个男人正在通过啃食吸收同化我的肉体一步步地踏上至人之路,而且这种
融合还在不断加速,就如同我们身处的这个在地幔岩浆的推挤下不断上升的黄金
地宫一样。

  不可抵抗,不可改变,不可逆转。

  整个世界上只会有一个魔女,如尼采所说,魔女是承受那些累积郁结不得宣
泄的负面情绪的容器,如果容器的韧性不够,很可能在大地五芒星出现时的大杀
戮和大破灭里爆掉,因此,魔女必须要先成长到一定阶段才可以承受——比如我,
几乎是被一点点喂养到成熟然后被束缚着摆上飨宴的黄金餐桌的四阶绝望魔女潘
塔蒂娅——与其说是绝望魔女,不如说是绝望的魔女;世界上有无数的男性觉醒
者,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安然食用魔女的血肉,他的身体和精神必须足够强大,
否则即便有着黄金宫殿的保护也会在感受到魔女蕴藏的强大负面情绪中崩溃失控
堕落成没有灵智混乱疯狂的末人;他的基因必须足够坚韧,达到四阶的巅峰,否
则与魔女非凡器官的融合会直接让他的基因链破碎;此外,他在帝国的地位也必
须足够尊崇,否则就无法从帝国居民的信仰和愿力中汲取力量。这样的男性觉醒
者其实屈指可数,比如正在吞噬我肉体并向着五阶缓慢蜕变的那个男人,神圣戮
阴帝国的律令执政官杰帕迪·马斯塔。

  当然,除他之外同样有资格的或许还有曜·马斯塔,他的亲生儿子。

  他曾是那个曾经的人格分裂的精神病患者,曾是那个曾经叫自己「喂」的男
人,那个救世军十月十日小队的成员,曾是那个,或者说那群和卢卡斯·德拉贡,
夜白,还有神无月彩一样曾经短暂成为我的战友的傻瓜们。

  但是,那些曾经的他或者他们都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现在这个美男子的躯
壳里只是那个充满淫欲,无比强大而且野心勃勃的「王子」,他应该是想和他的
父亲争一争这个登临至高的机会的,可惜最终却倒在了黄金天平的规则下,变成
了一具只能听任执政官支配,有问必答而且言无不尽,甚至乖乖地等着被他父亲
杀死以绝后患的行尸走肉。

  同时也是一个双臂齐断,甚至连睾丸都被彩咬掉了半个的废人。

  对,混蛋,而且废物。

  不过想想,黄金天平的设定精液需求量本身就是让觉醒者虚脱的超额数量,
如果他不射出这么多,根本是连执政官的面都见不到,这当然可以避免执政官的
晋升,避免那五处城市遭遇核弹轰炸,可也只是如此,帝国还是帝国,什么都改
变不了。除非是按照路西法所说的国库归零。

  但是路西法仍然会用自己的财富和性命为帝国争取时间,更何况如果不需要
压制曜,国库可能损耗还没有这么大。

  所以这一切都不可避免,从一开始就是,除了曜曾经试图隐瞒执政官的那一
件事,试图隐瞒到那个时候,那件事一定很重要。

  那件事是什么?

  对了,唯一性。简单些说,即便他们两个人都吃掉了我的肉,也只有那个在
顶峰的人才能晋升。

  所以只要曜不威胁到执政官的地位,他在晋升时虽然不一定需要杀死曜,而
「王子」曜如果想要晋升则必须杀死执政官,继承他的位置才有一线机会。

  在执政官的律令下,「王子」不会对执政官说谎话,因此他是真的如自己所
说,要搏那一把晋升至人的机会,甚至应该从一开始就应该一直在不遗余力地想
要杀死执政官并取而代之才对。

  那么,心机深沉如他,连队友们都算计了的他,会不会已经知道或者预料到
通过黄金天平之后的情况?

  如果万一是的话,他会不会还有后手?

  ……

  很奇怪,在彻底陷入绝望之后,我的头脑(确切地说应该是我的思想,因为
生物意义上说,我的大脑已经被吃掉了将近一半了)却变得分外清醒。我甚至感
觉自己的一部分思维都从被咀嚼被消化被分解而产生的,无尽的,层层叠叠的痛
苦中抽离出来,有点像我在真理那里体会她所记忆的痛苦的时候一样悬在半空俯
视着这一切。

  满地都是侍女们尸体,有早就在上菜过程中被断手砍头死在桌边的,有死于
核弹冲进的震荡或者音爆的,也有因为黄金宫殿上升而被压得血肉模糊的。

  没有四肢的彩蜷缩在角落里,可能是由于骨头寸寸碎裂,让她的身体显得比
做托圣者时还小了一圈,脖子扭曲成活人没法达成的角度。她背靠着一根高大的
黄金柱,柱体上是一道自上而下长达一米多的浓烈的鲜血抹痕。她闭着早已瞎掉
的眼睛。白亮锋利的牙齿依旧紧紧咬着,上面还有男人的阴囊和睾丸残片。那两
条大王乌贼生物义肢堆在她脚下,犹如两块染满污血的破布。

  曜依然祭品般躺在黄金桌面上,向后仰着头,眼神空洞地看着那块显示着焙
克兰德地图上被核弹和熔炉勾勒出的巨大五芒星,似乎并未完全死去,但他的阴
茎已经不再勃起,软软地垂落在双腿间。

  失去头颅的莉莉丝依然半躺半坐在曜的小腹上,双腿放浪地分开,并保持着
和执政官交合的姿势。她似乎依然没有失去生机,千娇百媚的无头躯体仍然在执
政官的肏干下激烈蠕动,小腹有节奏地收缩舒张,一双硕乳摇出一波波动人的乳
浪。

  执政官的身体变得比之前更高大,右手的手套和腰间的黄金腰带七彩光华流
转,周身被玄黄色的光晕围绕,肌肉紧实强壮,曲线却完美流畅,恍如神话时代
诸神的大理石雕塑。他眼睛微合,眉头轻簇,仿佛正在享受着由于吞食我的肉体
带来的身体上的本源改变。只是他依然在肏着莉莉丝的阴道,每次都几乎把龟头
抽到阴道口,直到那两片鱼嘴般的小阴唇被他抽翻过来才重新一插到底。被那条
阴道重新齐根吞没。每当这个时候,莉莉丝的无头身体都似乎享受到至福一般,
甚至爽到连脚趾都紧紧蜷起再张开,双手更是无意识般在曜的小腹上抓出道道血
痕,同时发出更为销魂的呻吟浪叫。

  这一切游离于我身受的痛苦之外,每个画面都如此清晰。我甚至可以听到莉
莉丝在浪叫里夹杂的语无伦次的呼唤:「执政官……阁下……请求您……不要离
开……」

  「请肏我……继续肏我……再一次……射在里面……」

  「好幸福……这是……专门……供您……这是……我一直的……」

  「请一直……用我的阴道……到我……死掉……」

  「肏死我……肏死我……今天就……肏死我……」

  「在那之前……物品是不会……让您……再离开……」

  我忽然觉得那声音很熟悉,甚至变得越来越熟悉。那还是莉莉丝的声音吗?

  不,那是……

  我看到了莉莉丝的头颅。她被丢在一旁,一侧脸颊挨着地面,一头血红长发
乱糟糟地披散着,颈口依然滴着鲜血和精液的混合物。

  依旧是那张绝美的容颜,口眼鲜活,满面都是高潮里的陶醉。

  可她那双眼睛却是蔚蓝如宝石的!

  「执政官阁下……修女……苏菲菲……死也不会……再和您……分开……」
断断续续的声音从那颗头颅的嘴巴里吐出来。

  那一刹那,执政官也仿佛有些错愕,乃至吞噬同化我肉体的进度都似乎暂停
了片刻,然后就开始近乎疯狂般地加快。与此同时,他用空着的那只手按住莉莉
丝的大腿根部重重一推,同时胯下用力,不顾一切地把阴茎从莉莉丝的阴道中抽
离。

  那条由苏的阴道制成的代阴体依旧用那两片鱼嘴般的小阴唇死死吸住执政官
的龟头,随着执政官的抽离直接被抽翻出来,甚至带出了与之由诸多接驳神经连
接的一节属于莉莉丝本尊的糜烂阴道。

  那些神经随即就被「啪」地完全扯断开,苏的那条本来出于外翻状态的,弹
性饱满的阴道瞬间反弹回来,把执政官的阴茎再次包裹住,仿佛市面上那种由处
女阴道制成的高档避孕套。

  然后那一条肉就开始不要命地蠕动扭曲,仿佛要把这条阴茎能够射出的所有
精液都完全榨干一样。

  「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执政官阁下……继续肏我……苏……好幸
福……好光荣……」

  「给我去死!」

  苏的呻吟和哀求终于被执政官的一声厉喝打断,那条包裹在执政官阳物上的
蠕动肌肉瞬间停止,化为了一条灰暗破败,弥漫腐臭的死肉,然后如破布般滑落,
瞬间就在地上化为了一滩腐臭的肉泥。而同时,另一条同样灰暗破败的死肉也从
莉莉丝的肛门里被挤出来,好像这具无头尸体的一条恶心的排泄物。

  莉莉丝首級双眼里的蔚蓝也在那一瞬间彻底熄灭了。

  只有那一小截阴道垂在她无头尸体的双腿间,上面满是一个个宛如暗红色或
者脓黄色眼睛的脓疮,一道道仿佛咧开的深紫色或者淡白色的小嘴巴一样的创口,
一片片或灰白或浓绿的糜烂黏膜,一颗颗形似小小菜花或者海葵触手或者米粒或
者蔷薇花的在空气中蠕蠕而动仿佛活着的肉芽增生物。

  「恶心的虫子!」这个光头男人嫌恶地骂了一句,发觉自己的那只手竟然还
放在莉莉丝大腿根部,于是顺手把手抽离出来。可在他与苏的阴道纠缠的刹那,
在手指所触的位置,女人的皮肤忽然裂开,瞬间就形成了一条新的阴道,蠕蠕而
动地试图那执政官的手指吞没。

  随着执政官阳物的抽离,另一条大约四分之三腕尺长的,同样糜烂破败的阴
道又被扯得脱垂出来,而与此同时,莉莉丝那具原本千娇百媚完美无瑕的肉体则
开始了更为令人惊悚的变化。

  她的双乳顶峰,乳头和乳晕的位置先是向下塌陷再向两边裂开,变成了两个
横置的肉穴,上下生出稍显肥厚的肉唇,开孔处的腔肉蠕蠕而动,大量浑浊腥臭
的分泌物从中涌出。与此同时,她原本平坦的小伤,肚脐也横着裂开,变成了一
个比双乳上更大得多的,横向开口的阴户形状。这让她无头身体似乎变成了一颗
诡异的大头。

  但变化没有就此停止,这具女人肉体的肛门,颈口,腋窝,双脚乃至周身上
下都随之开始异化,大大小小恶心可怖的糜烂生殖器如鲜花绽放般出现在她的身
体的每一处,直到整个肉体上再没有一处完整的皮肤。

  而莉莉丝的头颅则瞬间变成了金色,然后表情凝固成了一副不屈的模样。

  「父亲,我在黄金天平处完成采样时,一时性起,把莉莉丝的头砍下来插在
了用来枭首血女皇的矛尖上,所以我想是在那个时候,莉莉丝就沾染了血女皇—
—或者说是黄金天平的血液和脊髓液。想不到这位幽姑的感染力这么强,竟然可
以把莉莉丝完全黄金天平化,让她的头颅变成黄金,让她的每一部分都变成性器。
也难怪,黄金天平是出了名的硬骨头,即便被镇压在金墙里,在脊梁骨上架上刀
刃,她的战斗意志和不屈本能也一直在。在救世军里她可一直是不少人的偶像来
着……」

  曜的声音悠然响起,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挣脱了束缚他的金环,腰腹一挺忽
的坐起身来,而莉莉丝完全变异的肉体则一下子崩解成了无数条肉虫般的糜烂阴
道。那些东西似乎分别有着各自的生命,瞬间就四散游走到了黄金宫殿的各处,
让那些金梁金柱,金桌金椅完全覆盖上了糜烂的血膜,让整个黄金宫殿似乎变成
了一整条完全糜烂却还在蠕蠕而动的女性生殖器。

  「莉莉丝的糜烂阴道会让看到的人失控,那种精神污染会让人有机会获得扭
曲规则,无视秩序的被动能力,在黄金天平外我用自己试验过,并且成功了,我
把它封印进了手套里。而且,由于我是四阶巅峰的觉醒者,现在这种能力可以被
我控制。」曜从桌沿滑下来,双脚在地面站稳,抖动双肩把身上莉莉丝残留的污
秽抖落下去,苍白英俊的脸上现出了独属于王子的那种傲慢,「所以现在,很抱
歉,父亲,我不再受您的控制了。」

  「嗯,这才不愧是我的儿子,不妨说说你的计划?即便在唯一性原则下,也
只有居于至高位置,掌握权柄的那一位才可以晋升,所以你似乎必须杀了我,顶
替我的位置才可以。」执政官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平静,饶有兴味地问。

  而我却感觉到了一种痛入骨髓痒到灵魂的感觉——那是执政官正在进一步加
快了吸收同化我肉体进程的感觉。

  与之相伴的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桌面上,由我肉体制成的各种菜肴被吃得纷乱狼藉,甚至剩余的部分都因为
超凡特性被吸取变得有些透明。即便是在执政官说话时,我也能感觉到自己的饱
含灵性的身体组织正仿佛受到黑洞吸引似地加速投入执政官的身体内。

  按照我残存的灵性直觉,现在他至少已经同化了我灵体的三成,而这个男人
的Y 染色体也正在这些新吸收的物质的滋养下不停地扭曲伸展,让他各方面的能
力都在迅速增强,让他的身体的改变从量变累积到质变,体力,精神力,速度都
在快速增长。

  可他显示出的确是一种内心紧张还故作平静的样子。

  他是在拖延时间!

  ——快点,混蛋,别再磨蹭了,想办法杀掉他。

  ——还有,吃我,快点开始吃我!

  ——如果你现在不开始突破,那很快就没人能再制衡他了!

  我内心开始无声地尖叫。

  曜当然听不见,他就那样站在那里,赤裸裸的,肢体不全,却一脸好整以暇
的样子。

  「我的父亲,不知您听没听说过一句话,外物可依,却不可靠,特别是这样
临近突破的关键时候……」说着,他仿佛在呼唤自己的宠物一般,嘬起嘴唇响亮
地吹了声口哨。

  「汪汪汪!」

  那条带在执政官手上,忙于吞噬我血肉的Saligia 手套马上发出了讨好似的
狗叫声——那是一种明显由人装出来的狗叫声。

  然后,这条手套开始自己蠕动,从执政官的左手上快速地自行剥落,与此同
时,那些始终束缚着我的血肉上的控制之力抖然一松。

  从那东西在我的呕吐物中诞生开始,我第一次觉得它的叫声如此悦耳。于是
我再顾不得一切,拼尽全力蔓延出自己所有还能操纵的欢愉之发,开始努力对抗
那仍如黑洞般的吸收之力,向曜的方向蔓延,向他嘴里投去。

  既然现在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那就只能如此,哪怕让这两个怪物同归于
尽,结果也总比现在好一些。

  执政官没有发现我的举动,手套的忽然背叛似乎让他猝不及防,本能地用另
一只手死死按住手套的腕部边缘防止他逃脱。但手套被按住的位置马上彩光一闪,
张开了无数细小却宛如刀锋甚至带着倒钩的锦鳞,把执政官的手指划出了几道伤
口,渗出了鲜红混杂金黄的血液。

  「呜呜汪!」手套又学了一声狗叫,趁此机会从执政官手上脱落,用拇指中
指无名指做足开始向曜狂奔,甚至把剩下的食指和小拇指翘起来做出狗摇头摆尾
巴的样子。

  「汪汪汪的意思是主人我来了,呜呜汪的意思是别碰我,咬你哦。」它边跑
边解释,同时快速地在末端袖口的位置用地面上的残留血肉凝聚出了一条锦鳞蛇
尾,如鞭子一般示威似地朝执政官的方向挥舞,带着锋利倒钩的鳞甲片片张开。

  执政官手上的伤口并没有恢复,但这疼痛的刺激反而让他恢复了冷静。他轻
蔑地冷哼了一声,懒洋洋地虚握了一下手掌。

  黄金宫殿的地面顿时隆起,形成了一只黄金巨手,那巨手迟疑了一下,终于
把那只手套死死捏在了掌心。

  手套拼命挣扎,发出凄厉地嚎叫,那条锦鳞蛇尾刚刚与黄金巨手接触,上面
的鳞片就与黄金开始一起湮灭。等到那薄薄一层锦鳞褪去之后,连那具现出的血
肉蛇骨都开始了挥发。

  一时间,天摇地动的黄金大殿里血气氤氲弥漫。

  这当然不单是来源于那条蛇尾巴,所有被莉莉丝的黏膜组织覆盖的黄金表面
上,那些恶心糜烂的蠕动女体组织同时血雾蒸腾,那些糜烂的黏膜几乎同时开始
蠕动着收缩,一点点蒸发成缕缕红雾消散,重新露出里面的华丽灿烂的黄金装饰。

  来自执政官的吸力比之前更强了,我心中升腾起了巨大的恐惧,疯狂地让那
些无形的欢愉之发蔓延伸展,甚至连那些堆在罗西塔5050垃圾池里的内脏都开始
爬出那个不锈钢槽,顺着地面流向曜的身体,希望抓住最后一点机会把自己投入
到这男人的口中去。

  「你在小学的通识课程上应该就学过,黄金是这个世界上最神圣的金属,可
以自动清除附着在上面的一切污秽。这是物质的特性,并不受秩序和律令的影响,
因此也无法被扭曲,而一旦莉莉丝被清除,一切也就都回归正常了。记住,我的
儿子,现在这里还是我的国度,不是你的!」执政官的声音平静而威严,在最后
一丝属于莉莉丝的污秽物质消失的同时,他的双眼一下子变成了两轮太阳,「曜,
我命令你,马上让这条手套再次回归我的控制!」

  此时,我的一缕欢愉之发距离曜的身体还有两腕尺左右的距离,我爆发出自
己仅剩的所有力量,将欢愉之发漫射成一片凝满粘稠痛苦,灾难之锚如钩张开的
绝望之网,向面前这个赤身裸体的年轻男子兜头笼罩下去,希望可以通过他的眼
睛,鼻孔或者嘴巴钻进他身体里去。

  就在当我笼罩住他的同时,曜眼神中的神采已经再次消失,机械地向着执政
官欠了欠身,「我至高的父亲,您的意愿就是我的意志。小狗,回去做你该做的
事情。」

  手套在听到他命令的时候发出了委屈的呜呜低哼声,仿佛被抽掉了所有力量
一般,一下子瘫软成了一张肉色的人皮,软趴趴地任由黄金巨手将其捏住送向执
政官面前。

  而我顿时也感觉最后一点力量也快被抽干了,无助地用那些灾难之锚勾住这
个男人的身体,仿佛一只死也不愿意被从树上捉下来的猫,努力挣扎着想钻入到
曜的身体里面——五官、阴茎、肛门、毛孔,哪里都好。

  可是,在来自执政官的强大吸力拉扯下,我的灵魂都要被撕碎,甚至连心灵
之镜的能力也无法再维持,那些丑陋,诡异的超凡形态终于彻底地显露出来。

  那是已经看不出人形,只是一大团黏糊糊的,类似墙角的蜘蛛网,头发丝之
类的垃圾。

  曜的脸上现出了明显的嫌恶,于是他抬起手,在脸上用力一扯,把那一片绝
望之网一下子扯下来,任由灾难之锚在他脸上身上划出无数细小伤口。

  ——果然还是不行吗?

  ——身体的一部分被他握在手里时,我一下子陷入了绝望。

  ——可是,等等。

  ——手?他的手?可他不是……

  「你不是……为什么?」执政官发出了诧异的声音,他的话还没说完,那只
手套就自己跳起来,五指和掌心生满尖锐牙齿的嘴巴同时张开,朝着他的面门如
恶犬般悍不畏死地猛扑而去。

  这一下突袭势若奔雷,甚至还蕴含了诸般变化的后招,似乎执政官无论如何
躲避,都要被它抱住脸皮啃食一样。

  可执政官毫不惊慌,甚至没有闪避,只是将手一抬,一面金墙瞬间升起,封
住了手套的所有进攻线路。而那手套作势一扑的同时,竟然抖然凝结出了两只血
肉翅膀和一条蛇尾,在空中诡异地一转身,向着曜的方向疾飞而去,还不忘恶狠
狠地朝着那面金墙吐了口口水。

  「曜·马斯塔,死在这里!」执政官双眼灼灼,再次宣告。

  「我至高的父亲,您的意愿就是我的意志……」曜的眼睛再次失神,把左手
按在右胸上朝执政官微微欠身,但旋即他就抬起头直起身,扬了扬已经回到他手
上,闪着代表堕落和规则扭曲的黑色的人皮手套,脸上绽开了灿烂的笑容,「不
好意思,我骗你的。」

  他说话间,手里属于我的那团非凡物质开始改变形状——先是变成了一只丰
腴的乳房,而后是女人的性器,脚,甚至是一个缩小版肢体俱全的紫头发的潘塔
蒂娅。

  最后它变成了一块热腾腾的红烧牛肉。

  他似乎很满意我的这个造型,于是把肉放进嘴里,而与此同时,桌上那些我
的残肢碎肉甚至垃圾槽中和地板上那些腥臭的内脏也开始蠕动变形,变成了一块
块红烧牛肉或者煎牛排。

  「看来我演得还不错,这还要感谢您在我小时候给我在戏剧方面的教育,老
爹,我演得好不好……嗯,牛肉真好吃,难怪石叔叔这么喜欢,爸你要不要来一
块?」他边嚼边含混不清地说,「至于我能抵抗您的命令的原因,很简单,因为
莉莉丝还没有死。」

  他说着,示威似地朝执政官挺了挺腰。

  他的阳物不知何时也已经修复,只是上面包裹着一条散发着恶臭,糜烂不堪
的女性性器。

  那东西还在蠕蠕而动,似乎正在试图与那条阳物性交。

  「您的律令让莉莉丝作为性奴女神阿露斯塔的地上代言人,与国同龄,因此,
只要帝国还在,对阿露斯塔的信仰还在,这个可怜的女人就很难真正死去,当然
她也要始终受着这种痛痒的折磨。当然她不愿意这样,所以一旦有机会,她就马
上自己附着到黄金墙面上等待被净化,但着又与女性不可自杀的律令违背……说
起来律令与规则相互违背也真的是一件麻烦事。另外,我在黄金天平那里就答应
过为她止痒的。」曜耸了耸阳具,又把新的一块由我变成的「牛肉」吞下去,
「可能是因为太久没有和男人真刀真枪的做过,而且被那种瘙痒折磨了太久,莉
莉丝的欲望一时很难消解,因此起码她的这一小块是很难离开我的身体的,而这
一点点东西带来的扭曲能力虽然范围很小,但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原來如此,这样说来……」执政官若有所思地说,然后他陡然双目绽放金
光,大声命令:「石拔星,立即出现在我面前!」

  随着他的话语,大厅里白光爆闪,一道强悍的气息瞬间就在黄金宫殿里出现,
其中最强悍的一道正是那个五短身材的大头汉子石拔星。

  「娘的,敢抢老子牛肉!铁蜘蛛!跟老子一起干死这小兔崽子!」这男人一
露面,看到黄金桌上的菜肴,就双眼赤红地暴喝一声,腾跃而起,而角落里一直
如人偶般笔直站立的铁蜘蛛随之也就腾身跃起,在空中躯体四散,覆盖住了石拔
星的身体,紧接着黑影一闪,巨大的黑色机甲巨人瞬间闪现。

  巨大铁血九芒星闪亮,机枪枪弹如雨,铁黑巨人手中的漆黑双手巨剑也向着
曜当头劈下。

  与此同时,曜脚下的黄金地板一下子隆起,形成了一具黄金十字架,把他的
手脚完全束缚住了,但曜的身体马上化成了一滩血水,裹挟着莉莉丝的糜烂阴道
诡异游开,同时避开了石拔星的所有攻击和执政官的拘束,在不远处重新凝聚成
一尊身高两米半左右血肉小巨人。

  「混蛋,快点吃了我!」我再顾不得许多,发疯一样把还剩余的所有部分都
投向曜的身体,主动试图与他的遗传物质进行融合,但执政官对我的吸引拉扯也
瞬间增强到了极点。无奈之下,我把心一横,主动将自己的所有部分撕裂成了两
块,其中稍大的一部分主动投向了曜,而稍小的一部分凝结了我几乎所有的恶意,
借着执政官的吸引向他撞去,同时引动了所有正在被执政官吞噬同化的血肉。

  ——没有了手套上七宗罪力量的保护抵消,这恶意应该可以对他造成反噬,
哪怕很慢,但也应该有效果,至少可以降低他晋升过程的速度吧。

  我这样想着,咬紧了其实已经并不存在的牙关,试图把自己在执政官体内的
恶意全部引爆,同时,投入到曜体内的那一部分则开始主动寻求与曜的细胞融合。

  「帝国所有觉醒者,集结!黑骑士团,集结!」

  「敢吃光了老子的牛肉!老子废了你这小王八蛋!」

  「为了全人类!」

  三声厉喝,而后是轰隆一声巨响。土石迸飞,光芒大亮,这座深埋地下万米
的地宫也终于在此时破土而出。

  无数的气息闪现,先是十余具比铁血使徒稍小的漆黑机甲,黑森森的机枪和
炮口对着曜的身。

  随着出现的是各种各样的觉醒者,而且他们从出现的那一刹那就完全失去神
智,异化为了胯下有着恐怖阳物的末人,但同时,他们所有人也都进一步觉醒了
——一阶的升为二阶,二阶的升为三阶,而其中极少数的三阶甚至瞬间踏入了四
阶的门槛。

  他们其中有七成以上都是强壮如兽的身体强化类型,眼神赤红如血,口中生
出獠牙,甫一出现,身上就自动覆盖上了黄金盔甲,手中也多了金锤金棍或者黄
金铸成了狼牙巨棒,如潮水般向着曜悍不畏死地狂奔而去。

  另外部分眼光幽深,形貌诡异,他们或悬浮或隐形或化身元素,念力,精神
力,诅咒,圣光,飞剑,火球,风刃,冰锥,巨岩,毒物……种种超凡攻击同时
释放。他们都只是不要命地继续连续攻击,直到自己力量耗尽,或七窍流血或脑
袋爆开地倒地死去。

  一时间,枪火迸发,兽潮汹涌,星落如雨。

  太多了,他们的能力虽然都不是太强,但是数量太多太多了。

  曜张开带着手套的那只手,撑起了一片五彩锦鳞构成的巨盾,身上也覆盖上
了一层锦鳞铠甲,暂时阻挡住黑骑士团的枪火以及全部的超凡攻击。

  但那巨盾也在那些攻击下肉眼可见地缩小,并且,那些金盔金甲的兽人已经
如海潮般向他涌来,仿佛在下一秒就能把他完全淹没。

  ——不行,要再快一点!

  我拼尽全力在执政官体内爆发恶意,但却诧异地发现这非但没有阻挠他的晋
升。

  傲慢、嫉妒、愤怒、怠惰、贪婪、暴食、色欲,所有来源于这些负面情绪的
深重恶意都好似添入熔炉里的干柴,火上浇油一般加快了他的晋升速度。

  如果说之前那手套为他提供的是某种保护和抵消,而现在,似乎有某种力量
把这些恶意完全吸引燃烧,反过来变成推动执政官进一步登临至高的能量。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我调动了所有灵性直觉,循着那种力量吸引的轨迹追寻而去。

  一片金光,里面隐隐约约的是七张因为不同负面情绪而扭曲的巨大脸孔——
傲慢、嫉妒、愤怒、怠惰、贪婪、暴食、色欲——每一张都仿佛由无数帝国公民
的脸孔构成,那是帝国中亿万人性中累积的各种恶念。

  那七张代表罪孽的脸孔围成一圈,悬浮在一个比这七张脸孔更为巨大得多,
大到几乎不可名状的巨人周围,不断旋转游走,金光流转,融于一体。

  仿佛一颗围绕巨大行星的光环,或者是一条黄金腰带。

  那巨人的脸孔似乎充满了神圣和威严,堂堂皇皇不可侵犯,甚至带着一种俯
视一切生灵的类似悲悯的表情,但如果仔细看,那悲悯之中其实分明是一种鄙夷,
一种将一切生灵都视为只能按照他制定的规则轨迹行动的下位者的鄙夷。

  就如同人低下头去看他的养在沙箱里的一窝忙忙碌碌的蚂蚁一样。

  不,那不是悲悯,那是伪善!

  那张伪善的脸是执政官的,或许,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成为真正的上位者。

  我心里忽然生出了巨大的恐惧,拼尽一切想要逃离,但那个黄金巨人似乎察
觉了我的注视,忽然朝着我的方向看来。他的双眼有如两颗小太阳,嘴角牵动,
似乎朝我笑了一下。

  与此同时,如金带般环绕他的那七张脸孔的十四只眼睛和七张嘴巴也同时张
开。

  我猛然感觉到从巨人的口中传来的前所未有的巨大吸力,而后就是无边无尽
的黄金光海以及撕裂灵魂一般的痛苦。

  这是我在执政官体内的最后感觉。

  而后,几乎所有的感知——在执政官体内的,对于黄金大厅的——都一下子
完全消失了。

  至于剩下的,只有茫茫无尽的黑暗。那是我残存的,被曜吃进体内却没有被
消化的那部分超凡本质,从进入这具身体后,这部分「我」就被这种黑暗包裹,
甚至束缚住了。

  「他骗你的!他骗你的!他根本不需要手套的力量,他有自己的手段,强大
得多的手段!他要晋升了!快点,放开我,快点吃掉我!」

  刚刚从灵体被彻底吞噬的疼痛中恢复,在曜体内的那部分属于我的本质就开
始拼命大叫。我始终在拼命寻找着属于曜的细胞,试图主动与之结合,但却似乎
被什么东西牢牢束缚住一样,陷在一团粘稠得有如实质的黑暗里动弹不得。

  「快点,他根本不需要你的手套就可以克制我的反噬!他有现在他已经把吃
掉的我的本质完全同化了!他马上就要……」

  「不,潘,他暂时不会的。」

  一个男子的声音,曜的声音。

  不,不是,这道声线虽然与他相同,但却没有那个懒洋洋的尾音,反而显得
有颇为冷静沉稳,充满理智。

  那是……

  我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莫名其妙地,这团黑暗里就有了光,让我看到了一
个男人的身影。

  他穿着风衣,带着猎鹿帽,平光眼镜在鼻梁上反着光,双手插在衣兜里,嘴
里叼着没有点燃的烟斗。

  虽然我从来没见过他真正穿成这个夸张样子,但我一下子就知道他是谁了。

  「喂……名侦探?!」我一下子又惊又喜,甚至感觉眼泪都流出来了——当
然,不可能是眼泪,现在不成人形的我不应该有眼泪的。

  「你没死,太好了……快,要我,和我做……吃掉我,和我在本质上结合…
…没时间了……快点!」

  我朝他扑过去,再管不了自己现在的样子是那个紫头发女孩还是一团恶心可
怖的物质。

  我要做的是解开他的风衣下摆和裤子,弄大他的阳具,与他交合,让他吃掉
我,吸收我的本质。

  「不,我拒绝,这是我们讨论后的结果。」侦探打扮的喂轻轻一侧身就闪开
了,「如果我们对唯一性理解没错的话,只要我体内还有你本质的一部分,同时
我还具备和他一战的力量,足以威胁到他的生命,他就无法真正踏出那一步。」

  「谁也不知道踏出那一步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如果那时我们的意志被恶念
吞噬了,就是更可怕的灾难。我们付出了这么多才有了和他的本体直面一战的机
会。」另一个喂的声音响起来,然后,一道一身黑色劲装,左刀右剑,表情冷峻
的身影出现在了名侦探左边。

  「我们的要做的是阻止他晋升,杀死他,结束这一切,改变这个世界,而不
是成为另外一个他,继续换个人在他设定的道路上走下去。屠龙者自己不应该变
成恶龙的。」侦探右边出现了第三个喂,身着银色盔甲,手中握着一柄同样是银
色的剑。在发现我目光投射过来时,他把剑竖在胸前,礼貌地微微欠身向我致意。

  「是啊是啊。」第四个喂的声音和他的衣着一样普通,表情有点木讷,缩在
骑士的脚边,憨笑着朝我点头。

  「侠客,白骑士,老好人?!你们都还在吗?你们九个……」

  「是的,我们都在,起码现在都在。」长头发遮住半边脸的文学青年略显忧
郁地叹了口气,在他旁边,穿着一套黄色衣服,背着个汪汪队的红色书包,脖子
上戴着红色领巾的小男孩兴奋地搓着手,蹦蹦跳跳的,手里牵着一条金属狗链,
狗链的另一头拴在一个带着狗皮帽子夸张蹲坐,吐着舌头哈哈喘气的年轻男子身
上。

  当然,那男人也有着和喂一样的容貌,眼睛明亮,满脸都是阳光的微笑。

  「汪汪汪汪汪汪汪。」他欢快地叫,扭着屁股摇动着并不存在的尾巴,然后
一本正经地补充,「汪汪汪汪汪汪汪的意思是你好,我是乐观者常见曜,我打赌
输了所以要做二哈。」

  说完,他扯着链子,跳到盘腿打坐,留光头斜披袈裟,手捻碧绿色小玉佛,
低眉垂目的青年和尚禅那伽身边,去舔横躺在其怀里的那个血流满身的人的脸。

  那一瞬间,我忽然泣不成声——虽然这个见面方式看起来很怪异,但起码他
们九个都还在。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们都已经被那个该死的王子杀了……禅
师,莽撞人……莽撞人他怎么了……是不是王子……」

  「对……对不起……」禅那伽怀里的那个人虚弱地说,「潘,作为王子,我
做了太多不该做的,对不起……」他说着,费力地把手伸进怀里,把一些血乎乎
的东西一点点抽出来。

  那是他的肠子。

  在他小腹的位置,分明是一个巨大的十字伤口。

  而这时我也看清了他的全部,他似乎穿着一身红蓝黄相间的小丑服饰,脸上
也涂满了各色油彩,形成了一张咧着嘴大笑,眼角却有眼泪垂落的小丑脸庞。

  「对不起。」他又说了一句,抽出了更多的肠子,也流出了更多的眼泪。

  那些眼泪把他脸上的油彩洗去了一些,露出了他的脸。

  不,那不是脸,油彩的下面什么都没有。

  我惊叫了一声。

  「南无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在我们苏醒的时候他就已经切腹了,这次的表
演让他太痛苦了,因此无法接受自己对于彩,你和其他人做过的一切。而允许他
用自己的方式赎罪是我们在制定计划,接受催眠时就说好的,而即便不这么做,
他的心也已经碎了。」禅那伽双手合十,神情庄严而慈悲,「还有,王子只是他
扮演的角色,他总是说自己是个没人认识的小丑,但实际上他是个极为出色的演
员,他的真正称呼是无面人,而喂这个名字也是属于他的。」

  禅那伽说话的时候,王子,或者无面人的眼泪和血已经把他身上所有的油彩
都冲刷掉了。他的脸上身上除了那个巨大的十字伤口和无数横七竖八深浅不一显
然是自己割出来的刀疤之外,什么都没有。

  我一下子呆在那里,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禅那伽却抬手一指,一面镜子就在我的面前凭空浮现。

  那是一面椭圆形状的半身镜子,镶嵌在冰冷的金属材质的镜架上,镜子的顶
端装饰了一颗金黄色冷森森的蛇眼。

  「杰西卡?」我问。

  「是的,我是杰西卡,我取回最后两块碎片,它们被尼采和路西法这两个潜
在的可能魔女剥离出来,藏在了料理机和蛇眼里,在她们那里我分别叫做罗西塔
和露西尔。」镜子上水光浮现,里面浮现出一个穿着黑色长裙的漂亮女人,高挑
雪白,肩头有着一片浅浅的雀斑。与此同时,清澈的女声也将信息传入我的大脑,
「所以现在妳的空镜子达到解除条件了。」

  她说着,形象隐去,镜中转而浮现出了另一个我。

  黑色头发,身材凹凸有致,面如桃花,双眼之中迷迷蒙蒙,气场强大,充满
魅力,却又显得慵懒,似乎对一切都不在乎一样。

  她扭着腰肢,迈开长腿,赤足踏着黑暗的虚空,从镜子里朝我走来,而她如
蛇的黑发已经先于她的肉体探出了镜面,把我牢牢包裹起来,深深地刺入我的身
体。

  ……

  「喂,你看,你是执政官那样的男人的儿子,你也是最好的演员,所以…」

  树林里,曜对着空气自言自语,那里凭空浮着一枚水晶磨成的单片眼镜。

  眼睛里映着另一个他,脸上画满油彩仿佛小丑的他。

  「所以,我……可以演好这个剧本里的角色?那个王子?」那个他看了看手
里的剧本,喃喃自语,「傲慢,好色,暴虐,残忍,浮夸,权利欲望……成为父
亲眼里的我,然后再成为父亲……贝克兰德,幽姑们……要让潘塔蒂娅找到魅魔,
要和铁蜘蛛交媾,血蜻蜓是妈妈也是姐姐,送彩和潘去真理的小屋,把黄金天平
的头放在莉莉丝身上……父亲,要告诉父亲关于圣歌的事情,见到他的本体,然
后找机会对他出手,杀死他……要折磨彩,但不到最后绝不能杀死她,也要折磨
潘,她是我的奴隶,也是我献给父亲的礼物,所以要一次次地对她性虐让她濒临
崩溃,并在最后把她送上父亲餐桌……非要这样吗?彩,对不起……潘塔蒂亚,
对不起……还有你们,对不起……捉迷藏……捉住了就关起来……关在左手里…
…我的左手已经死了,会被做成神奇物品……四阶巅峰觉醒者都可以有神奇物品
的,只要他们舍得身体的一部分,并与魔女的非凡特性的结合……演出在听到小
白龙说那句话时就开始,在见到爸爸后听到彩再说那句话才可以结束……好吧,
很艰难的角色,我需要准备准备……看剧本,背台词,进入角色,还有心理建设
……太难了,太难了,这次演出之后我如果走不出来,你们就杀了我吧,不过如
果我走出来了,可能我会杀了我自己吧……嗯,哈哈,哈哈,哈哈……」他喃喃
自语着,夸张地咧开嘴笑,但眼泪却止不住越流越多,让他脸上的油彩都开始流
动,然后勾勒出一张曜的脸,那张带着王子独有的阴冷傲慢残暴气质的脸,「不
过说起来也无所谓了,我们马上就都要死了,喂,我说你们,好好准备,在我登
上舞台时你们要躲起来,好好藏起来,你们看,接下来的计划很危险,接下来我
要来捉你们,所以被我捉住的话……」

  「我们会死……对,没有悬念,我们会死……嗯,当然会死……被捉住了就
会死,可是危险才最有意思啊……。啊?真的会死吗,我会死,你们也会吗……
是啊是啊,会死,真的会死……唯死而已……唉,没所谓,反正都会死的……有
死亡的游戏吗?有意思,输了会死,可我不一定会输的……」

  喂的脸上不同的神态一一闪过。

  那些欢愉之发从镜面穿出,把镜子里外的两个我连接起来,并且逐步地融入
我的身体,带着大量被仿佛不属于我的记忆。

  我的身体再次被束缚,不能说也不能动,不过这次不再是因为曜手套上固化
的属于阿苏斯的血肉能力,而是被那个镜子里的自己。

  更多的欢愉之发从镜子里那个我的身上抽出,缠绕在我身上和我融为一体,
而她的身上就开始出现越来越多的伤口,有的甚至露出了骨头和内脏,仿佛一个
被人抽出线头一点点扯碎的人偶。

  但是她的神情却满是魅惑与疯狂,她的奶子鼓胀,双腿之间淫水淋落,比她
的血还要多,仿佛这是一场她期待依旧的性虐。

  只是,她也在流眼泪。

  我不能说话,也不能动,但是眼泪也却越流越多,虽然我连现在自己有没有
眼睛都不知道。

  记忆,更多的记忆……

  ……

  「奥术计划……杰西卡,真的非这样不可吗?」已经引动了五小时后陨星坠
落灾难的我浑身被汗水湿透,虚弱地坐在草地上看着身边的皱着眉咬着嘴唇思索
的彩,刚刚对自己完成了双重演绎法催眠的喂,以及被龙化身的机甲覆盖全身的
白夜,然后转向那片悬浮在虚空中的单片眼镜,「所有人都必须死吗?」

  「是的,我透支了自己的能力,通过镜花水月的虚拟现实对未来可能出现的
各种情况分支做了推演,很不幸,执政官对于晋升的执着是我们最后可利用的机
会,不这样的话,你们连见到执政官的机会都没有,而他会一直龟缩在黄金地宫
里继续压榨这个帝国,直到他在妳死掉后找到新的魔女晋升。即便他有一天失败
了甚至陨落了,他构建的这一切规则,刻在黄金柱子上的那些东西也会一直在。
如果我们都可以按计划死掉的话,就证明事情没有发展到最差的那一步,执政官
和他的那一切也一定和我们一起毁灭了,那当然已经是最好的结局,总比需要动
用妳这张最后的底牌强得多。毕竟无论是那圣歌最后一段的内涵,还是五阶觉醒
者真正的样子,甚至妳那时究竟会变成什么,我们谁也无法知道。那都是属于我
们认知之外的东西。所以一旦走到那一步,一切就只能靠妳自己了。」杰西卡语
气平静得有些冷酷,「仅仅是推演这个计划的这些可能性就已经超过了我计算能
力的极限,所以我还有五分钟陷入沉睡了,除非找到我的某一块残片,我没法再
醒过来。」

  我把头低下去,不再说话,甚至也有点不敢看十月十日小队的四个人。

  我自己不是很怕死,事实上我还认为死掉是件不错的事,但我很怕走到最后,
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去,更怕到最后需要我时我把一切都搞砸,那样的话,他们的
牺牲……

  「没关系,其实已经很好了,潘,不要让自己这么大压力。」彩忽然用她最
轻的声音对我说,「小白已经是这样,没办法了,在明天有价值的死掉已经是她
最好的结局,而龙没了小白自己不会活下去,否则太折磨他了。至于我和喂,在
原本的计划里就是会死在焙克兰德的,对于救世军战士来说,这是再正常不过的
事情。珂珂可以,特蕾西可以,我们当然也可以,只要意义足够就可以。你看,
萌萌花的牺牲,就让我们有了你这位魔女和杰西卡,这就让我们至少有了机会彻
底改变这一切,让我们的牺牲有了更多价值。否则,我们哪怕能毁掉焙克兰德,
很大概率也连那秃子的一根毛也伤不到,更不用说砸碎他那狗屁的一切,那个狗
屁戮阴帝国,只能把一切留给后来者,」说到这里,她的声音越来越大,语气也
越来越坚定,在一口气说完这些之后,她抬起头,长长地朝天吐了口气,带动喉
咙里的哨子发出类似马嘶的声音,而她所有之前的犹豫似乎都被她随着那口气吐
掉了。她的眼睛晶亮,露出了那种爽朗的笑,发狠地用力磨了磨牙齿,「来吧,
不就是大概率被做那成个吗,和余姐姐的样子差不多而已,多大点事?何况一会
还可以痛快地来一发。来吧,我准备好了。喂,你呢?」

  「为了全人类。」喂站在那里,身形笔直如枪,握右拳轻击左胸,一脸都是
郑重,似乎此刻主持身体的是白骑士或者侠客。然后他的表情一松,又朝我绽出
属于乐观者招牌的充满阳光的笑,「还有,潘,别担心,即便只剩下你一个,我
也相信你能做到的。所以,如果需要你替我们坚持到最后,就拜托了。」

  「对,潘,我也对你有信心,拜托了。」彩用她的大王乌贼型生物义肢重重
拍了拍我的肩膀。

  「是啊是啊,拜托了。在必要的时候替他们,不,替我们整个小队走到最后,
打碎这个操蛋的世界。我们都相信你。」龙,也就是卢卡斯·德拉贡似乎有点激
动,所以话很多。显得分外啰嗦。

  「拜托,加油,谢谢。」白夜在爱人给予她的持续性刺激下勉强说出了这几
个字。

  「潘,沿着你自己的道路走下去就好,改变这里,改变这糟糕的一切。」朦
朦胧胧地,我甚至看到杰西卡的镜面上浮现出倪萤的影子。

  那一瞬间我忽然觉得心里很热——我只是野草女子学院的一个差等学生,差
到甚至连做性奴都没资格,从出生到现在,我都只是被教训、命令和惩罚。从来
没有被如此信任过,更没有被如此郑重地交托过什么事情。

  「杰西卡,如果到了需要我的时候,我该怎么做?」我在大脑里问,「什么
都好,哪怕只告诉我一点点也好。」

  「实话实说,我真的不知道,这超出了我目前的能力太多。如果我能找到其
余所有四块碎镜片,特别是被来自尼采,也就是血女皇的那一块的话,我的能力
会补完很多,那时说不定……" 杰西卡的声音显得越来越虚弱,」现在我能给妳
的提示只有两个字,绝望。「

  「绝望……吗?那么,」我想了想,费力地站起身,摇晃了许久才稳住身形,
让自己的瞳孔和杰西卡的镜面平齐,「杰西卡,我要你再帮我个忙。我现在要用
空镜子疗法,那个魔女一生只能用一次的限定能力。」

  「哦?这样啊?说说看,妳准备把什么放到镜子里?」杰西卡在倦怠中还是
露出了一丝好奇。

  「关于刚才这个计划的记忆,还有我那个随时想要进入魔法阵自我了断的想
法,以及我一半的能力、潜力和智力。我知道负荷有点多,但我希望你能做到。」
我缓慢但是语气坚决地说,「我没法相信绝望的意思仅仅是要我在那之前成为四
阶,我宁愿多做一点,把自己的后路都断掉,还有……」

  「还有,一旦空镜子里的那个妳被释放时,妳被压制的能力会有一段短暂时
间获得翻倍,是吗?」杰西卡显得更有兴趣了,「一半的潜力吗?可能是因为这
五百年来女性负面情绪的累积,你是我见过的潜力最大的魔女,以至于在二阶时
就能引发星陨这样级别的灾难。但也因为如此,在刚刚经历过这样的透支过后,
如果妳封印自己的一半潜力与能力,大概率你现在就会陷入沉睡,而且在梦里还
会被无尽的恐怖纠缠,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

  「如果只是那样的话,也不影响我被执政官吃掉吧?」我扬起下巴反问,看
到杰西卡没有反驳就接下去,「那就是对计划没有影响了?」

  「啧,很疯狂,不过说起来这才不愧是魔女该做的事情……」杰西卡赞叹了
一句,「负荷的确很大,但这件事情我会帮你,虽然你的要求超过了我的能力,
所以妳和我都会付出一些东西。」随着她传递的信息,单片眼镜开始膨胀,化为
了一面悬浮的半身镜,镜面上水光流动,一个女性人形渐渐勾勒,与此同时,无
数的欢愉之发从我身上如抽丝剥茧般抽出,不受我控制地投向镜中的那个人形身
上,一点点缠绕出我的样子。

  「作为镜灵,我只能遵循等价交欢的原则,而现在我要做的事情难度实在太
高,所以作为代价,妳必须等待我找齐所有碎片,否则我没办法再把空镜子里的
妳放出来。这段时间内妳会不时因为这种剥离陷入身体虚弱,头脑混乱或者色欲
爆发难以自控的情况……

  「另外,在这段时间我们的契约也会失效,哪怕我从沉睡里苏醒,在所有碎
片集齐之前也不会再听你的命令,最多只会被动地保留对于心灵之镜的响应……

  「特别是当我与其它残片融合后,我的性格会发生改变,毕竟如果没有契约
约束的话,甚至会主动折磨妳,虐待妳甚至试图杀死妳,因为那些碎片都具备和
我一样的守知者特性,会被有可能成为魔女的女性所吸引,试图保护她并杀死别
的可能的魔女,就如同我在萌萌花身边时想过杀死妳那样……

  「去吧,潘塔蒂娅,妳说不定真有可能去到绝望之上,不过,在那以前……」

  镜子里的我现在已经完全没有皮肤了,甚至连肌肉都少掉了很大一部分,其
余地方则裸露着暗绿色的,由左伊塞特石凝结的骨头。

  她的眼球在眼眶里摇摇欲坠,失去了嘴唇的嘴巴夸张地咧开,既仿佛在哈哈
大笑,又仿佛是很享受这种自身被抽筋剥皮剔骨割肉而后逐步吞噬的感觉给她带
来的残虐性快感,更仿佛在对我发问:「潘塔蒂娅,去到绝望之上以前妳会经历
什么?妳真的知道吗?来,看看镜子,看看镜子里面妳就能想起来了。」

  而后,那具肉体发出了仿佛绝顶性高潮的呻吟声,同时,连接我们欢愉之发
猛地收紧,把空镜子里那具残破的血肉一下子完全扯出来,死死贴到我身上,然
后不要命一般钻进去与我融合。

  无边的疼痛与快感有如海潮般拍来,让我几乎窒息,但又依然保持着神智的
清明,让每一丝感觉都清晰可辨。我的身体如同被蛛网紧紧包裹的昆虫,丝毫动
弹不得,甚至连发出叫声都做不到,只能拼命瞪大眼睛。

  我的眼里是那面已经空掉的镜子,但镜面中马上就显现出了一个手持锦鳞巨
盾,身披锦鳞铠甲的血肉巨人的影像。

  那是喂。

  此刻,他的身边已经满是兽化了的末人尸体,同时在他远处攻击的超凡者也
有三成已经力竭死去,但他手中的锦鳞巨盾却也已经只剩下了原先的五成大小,
连身上的锦鳞铠甲也开始出现破损。

  执政官站在黄金宫殿的正中间,在他腰间,那根黄金腰带熠熠生光,上面是
他铭刻的种种代表律令的图录,以及那七张代表罪孽的脸孔。腰带的尾端垂落,
与黄金宫殿融为一体,而已经破土而出的黄金宫殿又与通天塔核心的黄金巨柱浑
然一体。

  他周身被代表生死愿力的玄黄气息和七宗罪孽所化的七彩雾气围绕,从里面
透出灿烂的金光。他的身高已经达到了两米以上,还在一点点拔高,身上的肌肉
充满了匀称而强大的力量感。我留在他体内的非凡特性已经被他完全吞噬。他已
经无限接近了那个无人登上过的层次,甚至肉体都已经发生质变,只是由于唯一
性的限制他才没有突破而已。

  在他身前仿佛有一扇虚空之门,更多的兽人还在如潮般涌来,同时,以石拔
星驾驶的铁血使徒为首的十八具铁血骑士则在悬在空中,枪火如织,不计代价地
倾泻。

  「潘,抓紧融合,在那之前,我们会直面他,进行最后一次尝试,同时为你
争取时间,让你被封印的部分尽量多的解封,争取达到最好的状态。但如果还是
不行,就拜托你了。」名侦探冷静的声音响在我耳边,「莽撞人,加油!坚持住!」

  「越是危险,越要冒险!」喂充满斗志毫无惧意的吼声如同响在天穹一般,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战斗!我是救世军的战士,为了全人类,我要战斗到最后!」

  说话间,血肉战士发出一声爆喝,巨盾向前猛然横推,瞬时间,一大批兽人
倒下,但那面巨盾也赫然从中间裂开刻一道缝隙。他死死撑住盾牌,手臂上血肉
蠕动,涌上那块盾牌。让这道缝隙旋即恢复如初,但他却一下子单膝跪地,身形
也肉眼可见地矮了一个头去,甚至还在不断缩小。

  「莽撞人哥哥,撑住,小冲来帮你了!」穿着放大版儿童衣服的「小男孩」
满脸是泪,忽然化作一道血光,竟然直接投入了「无面人」喂腹部的十字伤口里。

  镜中的血肉巨人在这一刹那一下子站立起来,身高也猛然暴涨,似乎迸发出
了无穷的能量似的。但在我的感觉里,「小男孩」的气息却一下子完全消失,只
剩下袅袅余音回荡。

  「为了全人类……替我……杀了我爸爸……呜呜……爸爸……爸爸……我要
……爸……」

  与此同时,无面人苍白的皮肤上出现了一个小男孩面孔的纹身,下面是一行
简单的字。

  小男孩,杜少冲。

  我流出了更多眼泪,自然而然地就知道这代表这个人格真正死掉了。我忽然
觉得自己的心很疼,与之相比,肉体上的疼,包括之前体会过的所有疼痛都已经
算不了什么。

  还有,这种疼是没办法引来性快感的,一丁点也没有。

  「杀!杀!杀!」在这片黑暗的空间里,莽撞人的吼声如雷。同时,镜中那
个立在黄金宫殿里的巨人已经又将一批兽化的末人打成了血泥,但在如雨般的炮
火和超凡攻击下,他手中巨盾上的那道裂痕却比之前更清晰了。

  在他身体上,小男孩杜少聪的纹身旁边,一张粗豪英武的脸孔也在慢慢浮现,
下面也隐隐浮现出了莽撞人三个字。

  「莽撞人!」虚弱的无面人呻吟着,血和泪在他什么都没有的脸上横流。

  「老子有名字,老子……」莽撞人咬牙切齿地吼出了半句话,却被「老好人」
打断了。

  「是啊是啊,你叫顾知勇。」这个普普通通的人没有说更多的话,就也化作
一道血光投入到了无面人的伤口里。一霎时,他的气息完全消失,而那面盾牌彻
底完好如新,表面甚至浮动起一层光晕,把轰在上面的各种超凡攻击纷纷弹开。

  他的脸和名字也先于莽撞人一步,化为纹身出现在了无面人的身体上。

  老好人,龙悦红。

  「兄弟,一路走好!今日俺高览替你们死战到底!」侠客双手同时抽出了刀
剑,一脸冷峻地朝我拱了拱手,旋即转身。在他也投身进入无面人身体的时候,
莽撞人发出了一声爽朗的大笑,气息如核弹般猛然爆发,把身周数米方圆都化为
了一片血海,而后瞬间沉寂。

  莽撞人的脸孔纹身和他的名字顾知勇一起变得清晰,在无面人苍白的皮肤上
显得分外醒目。

  那血肉巨人身体摇晃了一下,似乎一下子石化,但瞬间就再次恢复了灵动,
相比之前的刚猛无筹多了几分闪展腾挪的精妙,在近战身边如海兽人的同时,还
不时会飞出几片锦鳞远攻外围的超凡者。

  「莽撞人,侠客和我是主战力,其中莽撞人偏重力量,而侠客可以把学习自
石拔星的武道技巧发挥到极致。等到侠客的力量即将消耗完毕时我会接替他,在
这个过程中,潘,你要加油,快点完成融合。」白骑士在我身边单膝跪下,依然
彬彬有礼姿态优雅,边说边抬起手,为我擦了擦眼泪,「另外,请不要为我们伤
心,我们都是本体在长大并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的过程中,出于自我保护而分裂,
或者说撕裂出来的人格,所以我们每个人都有和本体不同的名字,同时分别带走
了本体的一些好的和坏的性格特征,所以其实我们每个人也都有令人讨厌的那一
面,比如说小男孩重视感情但始终对父亲有着依赖和眷恋,老好人最善良但也同
时懦弱没主见,莽撞人最勇敢但总是先做后想,侠客有极强的正义感但对于生命
有些漠视,而我有着骑士精神教养和礼貌,但也有着本体的虚荣和傲慢……我想
潘你现在也对之前那个傲慢的王子印象很深吧,说起来负责那部分性格的‘导演
’是我,白骑士邓恩。堂吉诃德。」

  他说着,自嘲般咧开嘴笑了笑,我知道他想让我也笑,于是我也努力向上勾
动嘴角,但却流出了更多的眼泪来。

  白骑士也没有再为我擦眼泪,而是和我一起看向了镜子里。

  此时,更多的远程超凡者因为力竭或者在侠客的闪击之下死去,更有三具黑
骑士机甲也不再射出枪火,似乎所有的弹药已经耗尽。而大厅中心的执政官此刻
已经变成了身高两米五以上的巨人,肌肉紧实,金光熠熠。他双手张开维持着召
唤的状态,笔直挺立着维持着召唤的状态,双眼微合,但似乎随时都可能张开。

  此时,虚空之门里吐出的觉醒者已经越来越少,但黄金宫殿里攻击的觉醒者
数量却已经要达到顶峰了。

  我拼尽全力吸收那个紧紧抱着我的,不成人形的东西,感觉自己的身体在疼
痛之中一点点发生变化,随着潜力的逐步释放,原本被我藏在空镜子里的那些二
阶超凡特性快速地向四阶蜕变。

  那是一种直击灵魂的疼痛,就仿佛是十几二十年乃至更久时间的成长被压缩
到数分钟内完成一样,但我却已经逐渐麻木了。这些疼痛远远比不上看见那些不
同的面孔化为纹身出现在无面人身上给我带来的心痛。

  随着记忆的恢复,我已经渐渐想起在名侦探的计划里后面会如何发展。

  执政官为了保护自己的晋升,会召来帝国的所有的觉醒者,而他们的目的就
是要把这些觉醒者消耗干净,即便最后不成功,也要把帝国的底蕴先磨灭掉一大
半,而最后……

  我看向了执政官身后的远处,在那里,失去四肢的彩身体残破地蜷缩着,身
上覆盖满了浓稠的,来自那些兽人的血肉。

  与此同时,我渐渐恢复了一些感知,甚至依稀感觉到了执政官体内我的部分
残留。这让我清晰地感觉到召唤一旦结束,他就会睁开双眼,到那个时候,莉莉
丝残余肉体带来的扭曲律令的效果可能就会在他的威压之下完全失效。

  「文青,全帝国的觉醒者几乎都到了,收网吧,我们中的精神力最强者。」
名侦探的声音依然冷静,但平光眼镜里却闪出了璀璨的光,随着他的话,他的身
体已经开始渐渐化为血色,「所有的布局都完成了,我的使命已经结束,再留下
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其实,即便再努力,一切可能也都无法改变了,不一定有什么意义。」文
学青年拨了拨遮住额头的长发,站起身,背对着我们潇洒挥了挥手,「但至少要
打完手里的牌……同时也留下一点痕迹吧,别了,伙伴们。还有,二哈……」

  「汪汪呜汪。」始终认真地把自己看作一条狗的乐观者原地跳了两下,扭了
扭屁股。

  「加油,别让我们失望。」文学青年做了个一手扶额的动作,随即抓住了名
侦探的手。

  「为了全人类!」

  身形消失的时候,他们两个齐声说,声音不高,却坚定而有力。

  与此同时,黄金宫殿中的血肉巨人忽然抬起了他一直没有使用的左手,手上
的手套瞬间黑气弥漫。那些如潮的兽人只要接近他身体五步者都沾染上了那股黑
气,体内的液体就瞬间蒸发,化为干瘪的枯骨,然后那些干枯尸体和地面上的兽
人残躯一起就瞬间开始被曜吸收,同时自身也开始了对于周围兽人的同化,让曜
以自身为圆心形成了一个不断向内塌陷的血肉尸洞,并向着执政官方向蔓延。

  那些被吸收的血肉并没有让曜的身体进一步壮大,而是完全转化成了巨盾和
铠甲上的新生锦鳞,让巨盾的大小维持在了两米见方,完全承受住了暴雨般倾泻
的远程超凡打击和黑骑士军团的枪火,暂时没有再继续缩小,反而又有两具黑骑
士弹尽哑火,同时更多的超凡觉醒者力竭之后身体软倒下去,继而一同被血肉尸
洞吞噬。

  一切都似乎很顺利,除了无面人身上开始一点点浮现出的三个纹身——那是
侠客,文学青年和名侦探,虽然这三个纹身还很模糊,但我们都知道他们的气息
完全消散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而已。

  「南柯那家伙脑子最好,凡事都能策划得很周详,但他也是我们中最怕死的
一个,所以即便到最后都怕自己没勇气,要文青拉他一起。而文青就总是很悲观,
说南柯这名字就代表了所有计划都是一场虚无,对了,他给自己取的名字是安朝
海,因为他的人生梦想就是能有一座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房子……」白骑士眼睛
发红,絮絮叨叨的,单腿跪在我身边,一只手紧紧握着手里的剑,另一只手则被
我死死咬在嘴里。

  我以为自己能承受那些痛苦的,但是当这个男人善意地伸出手来时我还是把
他咬住了。

  那不单是因为疼痛,还有几分是因为饥饿,莫名其妙的饥饿,当咬住白骑士
的手时,我就开始本能地想把他的肉咬下来吞下去。

  可是,我为什么会饥饿?不,那不是来自我本体的感觉,而是我能力提高后
通过与执政官体内被吞噬的部分的微妙联系感觉到的。

  那是来自执政官的饥饿。

  更确切地说,那是来自黄金的饥饿。

  「小心!危险!离开地面!」莫名的恐惧让我忽然开口大叫,身穿锦鳞铠甲
的血肉巨人没有多想,一下子从肋下生出了一双血肉翅膀。

  与此同时,以执政官为中心十数米的范围内,所有的黄金地板,黄金墙壁,
黄金桌椅一下子都仿佛活了起来,把还没有化为血肉的所有觉醒者一下子包裹吞
噬,而十七具黑骑士机甲则瞬间变成了黄金质地,而后融化成了黄金液体,与黄
金大殿融为一体,然后汩汩地流入了执政官的黄金腰带内。

  血肉巨人的双脚险之又险在此时离开了地面,避过了这致命的吞噬,但凝结
出这对血肉翅膀显然是耗尽了他体内属于名侦探的所有力量。

  「潘,谢谢……」说句这三个字后,属于他的那道气息就一下子消失,面孔
和名字变成纹身在无面人身上出现。

  名侦探,南柯。

  但我来不及悲伤,因为那具由石拔星操控的铁血骑士机甲刚刚也飞空逃遁,
此刻正挥起手中的乌黑巨剑朝血肉巨人的头顶直劈下去。

  我想都没想就朝着镜面伸出左手去,镜子顶端的金色蛇眼一闪,镜面如水波
般荡开,我的手竟然就直直穿出了镜面,接着黄金宫殿穹顶的反光,凭空出现在
了宫殿的半空之中。在我的左肩都几乎探出镜面时,随着我心念一动,镜框上的
银光闪烁,镜面一下子化为实质,将我的手臂连同半个肩头一下子斩断了。

  镜面穿梭于镜面切割,这是杰西卡补完之后对我的心灵之镜能力的提升。如
果我的能力再进一步提高,应该可以把对手这样拉入镜子再切断。

  但我现在的能力还不够,所以能做的只有切割我自己,但是那也足够了。

  那条断臂离体的那一瞬间,就崩解为无数的欢愉之发等等超凡组织,崩散在
铁血使徒机甲的周围,然后马上勾连组合,化成了无数红亮鲜美汁水四溢的红烧
牛肉。而铁血使徒的机甲就保持着高举黑色巨剑的姿势停顿在空中,头部裂开,
铁蜘蛛身材窈窕纤细背后有着八条蜘蛛长腿的黑色身影弹射出来,先是从肛门处
飞出一条蛛丝黏附住了飞在半空的血肉巨人,而后就那么倒吊在血肉巨人身上,
不断射出蛛网包裹住那些「牛肉」,再用长腿上的螯足勾到身前。

  石拔星的大头和半个身体就从铁蜘蛛裂开腹腔部位探出来,不停地抓住那些
「牛肉」塞入嘴里,疯了般地拼命咀嚼再大口吞咽,任由那血肉巨人一盾重击在
铁血使徒机甲头部,把那具机甲的头部一下子捶入了脖腔。

  轰的一声,那具在帝国最为凶威赫赫的至强机甲就在空中炸成碎片,落地的
瞬间就化为金液,被黄金宫殿完全吞噬。

  石拔星却是浑然不觉,除了本能地做出一些闪避之外,就只是不管不顾地吃
着那些所谓「牛肉」,浑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第三个吞食了魔女血肉的四阶
觉醒者,更不知道那些血肉带着整个帝国女性的强烈的怨念。

  如同在执政官体内时一样,我通过与被吞噬的部分的短暂联系,看到了石拔
星的意识海,那里面是一间杂乱的房间,一个平平无奇短发戴眼镜的大头男人坐
在那里不停的吃着牛肉,那些围绕在他身边的那些无穷无尽的牛肉。

  在没有任何辅助和保护的情况下,我那些被吃掉的部分刚一进入他身体就开
始疯狂滋长,对他的肉体开始同化、腐蚀与扭曲。这种疯狂是来自本质的,连我
自己控制不了。它们化成了一个容貌与我相似的女人,去靠近他,取悦他,一点
点按照他的喜好调整自己的外观,变成了他最喜欢的胸大屁股大的女人样子,然
后,这个一脸疯狂的女人甚至主动骑了在他身上,让他的鸡巴插进身体去,然后
一边切腹一边自己动。

  他没拒绝,也在干我,很快就射精了,但整个过程都没影响他吃牛肉,干之
前在吃,干的过程中在吃,干完了之后就专心致志继续吃他的牛肉。

  原来在这个男人心里,吃真的是最重要的事,比天和命还大,谁也阻拦不了。
这让我的那部分非凡特性在羞恼下失控了,释放出难以自控的恶毒,甚至开始反
过来污染我的灵魂本质。

  我叹了口气,主动断开了与这部分非凡特性的联系。

  此时此刻,黄金宫殿已经完全脱离了地面凌空飞起,还在不断上升。同时它
也在不断缩小并释放出无尽的金光,仿佛变成了悬挂在焙克兰德,不,整个戮阴
帝国上空的一颗太阳。在它顶端,那根作为通天塔核心的黄金巨柱也在缩短,大
部分化为金光,但最精华的部分则渐渐融进了执政官的那条黄金腰带,让其光芒
大斥,上面刻画的诸般象征执政官道道律令的图画更为繁复生动。

  与此同时,一道黄金身影也在此时出现在执政官头顶,那是原本一直坐在通
天塔顶端的金王座上的那个执政官的投影。那投影化为一套黄金盔甲,覆盖了执
政官的躯体,让这个男人显得恍如一尊黄金巨像。

  「吾之主人是规则的制定者,也是秩序的守护者,这是祂的领域,一切都由
祂支配。」一道威严的声音如洪钟般荡开。随着这道声音,一股比之前强大百倍
威压波动随之向外荡漾蔓延。

  「汪汪汪呜汪汪,嗷。」乐观者发出了一阵持续而急促的嚎叫。

  这次没有用他再翻译,我脑中就瞬间出现了这句话的意思,「它是器灵,和
我一样的器灵,或者说是塔灵。这里的黄金是活的!」

  「吾吸纳了主人之精,亦吞噬了魔女的本源,昭告着领域内的律令规条,亦
铭刻了世间的罪孽。吾乃通天塔之灵,乃黄金林伽之灵,乃黄金天平的镇压之灵,
亦乃一切黄金之灵。吾之真名:金灵。巴力斯塔!」一霎时间,整个宫殿,无论
是穹顶,墙壁还是地板,乃至餐桌高脚椅甚至盘子酒杯,只要是由黄金铸成的东
西仿佛一下子都活了过来,变成一只只黄金手掌,阵阵金雨或者滔滔金浪,甚至
连宫殿本身都仿佛成为了一只巨大的黄金胃袋,从四面八方席卷向悬浮在中间的
血肉巨人以及被铁蜘蛛吊在他身上自顾自吞吃「牛肉」的石拔星,试图将这两个
人完全吞噬,「尔等是祂的子民,故尔等的一切都必奉献于祂. 」

  那些或固态或液态黄金碰到巨盾或者盔甲上的五色锦鳞时,纷纷被凝成大大
小小金颗粒弹开。

  「为了确保帝国女性工作人员的廉洁而植入她们身体的锦鳞蚺居然是帝国里
唯一对于黄金沾染有抗性的科技生物造物,真想不到路西法这个帝国里最贪婪的
女人为我们制造了面对执政官时的最后屏障。」白骑士邓恩。堂吉诃德感叹了一
句,「可惜不能维持太久,所以,潘……」

  我清楚他的意思,即便是在这里,我也可以感受到来自的黄金塔灵越来越强
大的威压,血肉巨人身上盾上的那些锦鳞虽然可以让黄金退避,但也在肉眼可见
的一点点失去光彩,而与此同时,依附在血肉巨人阳具上的莉莉丝的腐烂的性器
也只剩下了薄薄的一层肉膜,在黄金光芒的净化下逐渐扭曲蒸发。

  现在整个黄金宫殿里的活人应该只剩下了喂所化的血肉巨人,石拔星以及执
政官,在失去觉醒者的海量血肉转化补充后,喂的能量无以为继,甚至连依附在
他阳具上莉莉丝残存的污秽血肉也很快就将难以维持,所以过不了多久,他的防
御以及对执政官律令约束的扭曲就将完全打破。

  时间不多了,来不及悲伤,我们都有各自该做的事情。

  我看向始终彬彬有礼的白骑士,眼睛里面忽然一片湿热。

  「没什么了不起,他名为金灵的主人,实际不过是黄金的奴隶而已,连他自
己也未必知道。」白骑士缓慢地站起身,身上的轻甲发出哗啦啦的碰撞声,拖着
那种「王子」特有的傲慢尾音说了一句,眼睛斜睨着镜子里涌动的黄金海洋,神
情仿佛变回了黄金宫殿里那个骄傲的王子,但却再不那样令人讨厌了。

  「呜呜汪汪。」一直蹲坐的乐观者手脚并用地奔过来,伸出舌头在我脸上舔
了舔,把我的眼泪舔掉了。

  「嗯,我懂你的意思。我们都加油,为了全人类。」我用仅剩的右手拍了拍
乐观者的头,眼睁睁看着他的身体一点点缓慢消失,再朝白骑士点了点头,让嘴
角扯出一个微笑来,就自顾自地朝横抱着无面人的禅师禅那伽走去,揭开他的僧
袍下摆,看到他已经和无面人融合在一起的下身,那条青筋缠绕足有我小臂粗的
阳物,以及那里投影出的来自莉莉丝的污秽生殖器。

  「南无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禅那伽合十,眉心却跳动,「你是如何知道
老衲才是性能力的驱动者?」

  「很简单,其余人都不是,就只剩下你了。我猜当时被剥离的应该是他的色
欲和暴力,而信仰则是封印,这就是白骑士说的自我保护。」我苦笑,分开双腿,
跨坐上去,让自己的阴户把他的阳具连同上面那片污秽的生殖器黏膜一同吞没了。
几乎是在接触的同一瞬间,我的身体就开始了与莉莉丝的同化,不单是我的阴道,
我周身的皮肤都同时开始溃烂破裂,溃烂出长出了无数恶心的增生肉芽,破裂处
化为了更多污秽流脓的阴道口。

  我的头发却同时变得乌黑而粗长,身体曲线也变得更加凹凸有致,胸更挺,
腰更细,臀更圆,腿更长,甚至已经生满阴道口的脸庞都显出了一种诡异的美感
来。

  「现在我们不都需要压制了,只要不嫌我的样子恶心,就发挥你的最大力量
就好。」我用仅剩的,已经开始腐烂的右手向后撑住了禅那伽的膝盖,开始上下
套动。让那双已经变异的乳房颠动出一种诱人韵律,两颗乳头瞬间变成了两颗硕
大的紫葡萄,开始渗出白浊的乳汁来。在我的主动进攻之下,禅那伽的身体瞬间
就变得透明,与无面人完全融合,只剩下了一个纹身和一个名字,以及那最后一
声佛号。

  「南无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那条硕大阳具开始随着我的蠕动在阴户中进进出出,而且越来越粗暴,越来
越狠劲,仿佛恨不得把我捣成肉泥一般,但却始终无法挣脱我充满淫水的腔体对
它的死死包裹。而在他的抽插之下,我全身上下变异出的无数生殖器口也仿佛同
时被抽插肏干一样开始一起开阖蠕动,同时分泌出大量不知道是爱液,乳汁,汗
水,尿液甚至脓水的液体来。

  痛痒和快感开始同时在我身体中燃烧,同时袭来的还有来自那些黄金的如烙
铁烙深般的净化力量,这些感觉内外交汇,似乎瞬间就要把我烧成灰烬,又似乎
会这样一直烧灼千百万年。

  我不知道这会持续多久,我只知道我自己在交合中的每个动作都会加速身体
的变异崩坏。我扬起头,发出了长长的,充满堕落气息,既痛苦又享受的媚声呻
吟,那呻吟声似乎穿透了这片黑暗的空间,响彻在了黄金宫殿里。

  随着我的呻吟,血肉巨人阳具上的污秽物质一下子如沥青般开始增多,巨人
手套上对规则扭曲的力量瞬时暴涨,一时间与来自黄金之灵巴力斯塔上铭刻的无
数律令规条形成了一种平衡。大量原本扑向血肉巨人黄金被逼退,倒流回执政官
身上,让他变成了一个已经高达十数米的巨人。

  同时,血肉巨人将右手一挥,一下子把原本悬在他身上的铁蜘蛛连带里面的
石拔星一同远远抛出,手里的巨盾则崩碎开来化为一层包裹在铁蜘蛛身上的五彩
锦鳞,令周遭的黄金四散退避,竟然露出了外面的一片青天,任由这团被锦鳞包
裹的东西化为一颗五彩流星,倏然飞出了这间浮在半空的黄金宫殿,猎猎罡风随
之倒灌而入。

  而此时,巨人手上的手套竟也自动脱落,仿佛耗尽了最后一丝力量,化为一
滩血肉,一一如文学青年安朝海正飘散开来的那种淡漠悲哀的气息。

  「伙伴们,我尽力了。二哈,加油。」

  「别了。」

  在我身边,白骑士身上腾起冲天血光,把头转过来,他似乎在看着已经变异
成怪物的我,又似乎看着我身下无面人皮肤上彻底浮现出的文学青年安朝海的纹
身,笑容变得温柔而纯粹。

  说完这一句后,他手里的剑举到胸前,微微欠身向我致意作别,而后就纵身
投入了无面人的身体。

  白骑士邓恩。堂吉诃德的气息瞬间爆发而后就消失,面孔和名字瞬间就化为
纹身在无面人身体上浮现。

  与此同时,巨人的血肉一下子坍缩,恢复到了正常人身高,脸庞也依稀浮现
出了喂的本来面目,手中握着一把锋锐的锦鳞长剑。而一层比之前灿烂得多的贴
身锦鳞软甲也瞬间覆盖了他全身,片片锦鳞张开,撑起了一片小小的防御力场,
一霎时竟让已经高达二十余米,牢牢覆盖住执政官躯体的金灵。巴力斯塔铺天盖
地的攻势一时间无法接近他周身半米,只在他身边翻腾咆哮。

  罡风吹散了宫殿中的浓重的血腥和腐臭,此时,通天的黄金林伽已经完全与
黄金宫殿融为一体,如太阳般悬浮在焙克兰德的高空。

  在这猎猎风中,一袭锦甲的英挺男子高高凌空跃起,手中锦鳞长剑一往无前
地刺出,仿佛策马冲向巨人的骑士,又好似剑出无我的一代大侠。

  剑气刺穿了罡风,刺穿了有如实质垂落的道道生死欲望纠缠化成的玄黄气息,
剑光如丝,剑气如雷,直刺他的面门。

  在那一剑刺出之时,无面人身上那个原本模糊的面孔和名字就清晰浮现。

  那是侠客高览对这具身体的最后控制,也是他的临终一剑。

  更准确地说是死后一剑。因为剑出之时,他的气息就已完全消散,只留那煌
煌一剑在天地间。

  一往无前,剑出无悔。

  电光石火之间,执政官的双眼倏然睁开,爆发出如同两轮大日的精光。海量
的黄金随之在他身前竖起,形成一道道刻绘着律令的金墙。

  臣不可弑君,子不可杀父,执政官是帝国唯一的至高,神圣不可侵犯。

  黄金虽然旋即被锦鳞逼退,但那些律令仍如概念般悬停在半空,让那一剑仿
佛变成了慢动作。

  可它仍旧在向前,缓慢而坚定。

  「潘,帮我!污染这些东西!」喂的声音从我身下响起来,我低下头,看见
原本空无一物的面孔上浮现出了喂的脸。

  他的那双眼睛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似乎那所有的十个他都在里面一样。

  我没说话,只是报以放浪入骨的呻吟,在剧烈痛苦燃烧的焚身欲火下,加紧
了与无面人的交合,任由自己的身体进一步崩解腐烂。

  而那种可以扭曲一切秩序的力量也随着这交合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在这种
扭曲之下,那些概念开始渐渐崩解,终于被那一剑如摧枯拉朽般破开。

  而剑身的锦鳞也几乎完全崩碎,只余下剑尖上那最后一点锋锐的五色彩芒。

  「父亲,您的儿子,救世军十月十日小队队员常见曜,请您归天!」我身下
的无面人和半空中的锦衣男子同时爆喝,向着那两轮大日之间,也就是执政官的
眉心部位直刺而去。

  执政官的眼中终于闪过了一丝惊讶,然后他张开嘴,发出了那种威严的声音
:「律令,此地……」

  「此地你妹!闭嘴!」

  一声女人的响亮咒骂突兀地响起,而执政官的律令已经被几条粗长滑腻生满
吸盘的大王乌贼触手死死堵在嘴里,而其它的几条触手则牢牢地缠住了他足有一
人多高的头颅,把他的头颅和身体,连同脑后那个浑身血污的高个子长腿的马尾
辫女人紧紧绑在一起,让他甚至连转头偏头的动作都做不到。

  女人的双臂仍然保持着在手肘上就被截断的样子,连接着那两条灰白色人造
感十足的大王乌贼生物义肢,而她的两条长腿上还有蠕动的肉芽,肉色与躯干稍
有不同,似乎刚刚才完全生长好一样,而她的那对硕乳此刻正紧贴在执政官的脑
后,被挤成了两个混圆坚实的肉饼。这让她自己被勒得透不过气,大口地剧烈呼
吸,带着咴咴马嘶的声音。

  那是彩,救世军十月十日小队的队长神无月彩!那个即便遭受了那样恐怖的
虐待之后仍咬着牙坚持下来,始终没有彻底死去的女人!

  「喂!」她吼,眼里有火也有笑。

  「不,叫他阿曜,我把名字还给无面人了,他已经做好储备可以重新成为自
己了。我更喜欢喂这个名字。」一道充满阳光的声音响起,而一张哈士奇的狗脸
纹身同时出现在了无面人的身上。

  乐观者喂,在拼死战斗的同时,榨干了自己的最后一点力量,让自己喜欢的
人可以用自己最好的状态去战斗。这是他做的最后一件事。

  「杀!」

  彩用触手死死缠住执政官,喊出了这个字。

  执政官头不能动,口不能言,只有两只眼睛里的射出的灼热日光似乎可以把
万物一同烧灼。

  而那一点彩光已经从他眉心刺入,仿佛不受阻碍一般贯脑而过,再从脑后直
刺而出,然后连同紧紧贴在他脑后的彩的身体一同刺穿了。

  而曜的身体也同时如一片枯叶一样飘落,身上的锦鳞完全消失,赤裸而苍白。

  那柄剑的剑柄留在执政官的双眉之间,剑尖从彩的后背透出。上面的最后一
片五彩锦鳞也已经崩碎,剑身点点嫣红,是彩的心头血。

  彩没再发出任何声音,甚至连那十根大王乌贼触手都已经垂落下来,但仍然
被死死钉在了执政官的后脑上,在剑刃透体的时候,她就已经彻底死掉了。

  她的眼睛依然圆睁,紧咬的牙齿,似乎到死仍然在磨着牙,甚至露出了一丝
有点得意的笑。

  但笑的不只是她,还有那个巨大的黄金巨人,执政官杰帕迪·马斯塔。

  他抬起手,低下头,好整以暇地看着掌心里已经奄奄一息的曜,眼神中满是
嘲讽。

  那柄贯穿了他大脑的剑竟然没有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如果不强加控制,黄金是会主动避开那种锦鳞的,而我脑子里通通都是黄
金,从我觉醒之后这种变化就渐渐开始了。我的儿子,你的谋略很深,但你始终
不知道如此庞大的帝国,如此严密的秩序,如此森严的律令靠什么才能维持,因
此你也永远不会知道作为帝国的执政官脑子里会想些什么东西。在这方面,路西
法的脑子比你清楚多了。」他的语气很平缓,仿佛真是一个正在辅导孩子功课的
父亲一样。

  而随着他说话,一系列新的代表规则的图画开始在他的黄金腰带上浮现。

  那是一个少年神祗,正把烤熟的阿露斯塔推到古神巴力面前,然后自己也躺
在了餐桌上。

  他没有说任何话,仍在曜的意识深处试图与其交合的我就感觉到了一股巨大
的吸力,把我从曜的身上里抽离,我剧烈挣扎,想与曜融合,但却清晰地感觉到
那种排斥与抗据。

  「律令铭刻在巴力斯塔上即为公布生效,这未必要说话的,我之前选择开口,
只不过是一种仪式感,这样才能显出我的威严。所以现在,和那个魔女一起,回
归我的身体吧。」执政官笑得更开心了,同时开始把握着曜的身体的手捏成拳头。
随着他五指的合拢,曜的身体就开始渐渐崩碎,而在他意识海的我身不由己地倒
飞起来,撞碎了杰西卡的镜面,化成丝丝缕缕的欢愉之发,从曜的眼耳口鼻,阴
茎肛门以及他的毛孔里一点点被挤出来。

  「如果你不是那么固执,借用我构筑的仪式环境主动去吸收那个魔女的藏起
来的那部分本质,直到自己蜕变到可以和我一争,或许你还真有一两成机会,代
替我成为至人,然后坐在我的位置上沿着我既定的路走下去。可是你只是固执地
想杀死我,想毁掉我构建的这一切,太天真,也太傲慢了。现在,你们拼尽全力,
牺牲了一切又如何,亲手杀死这匹母马,也就是你的所谓战友的感觉又如何?是
不是印象很深刻?是不是可以让你到死都记住……你是我儿子,这是我需要让你
知道的事情,帝国律令,父亲有抚养和教导儿子的义务,这是我制定的,连我自
己也不能违反。直到你完全回归我的身体为止。」执政官的表情和我在他意识海
里看到的那张巨脸完全一样。

  那是伪善,作为上位者基本素质的伪善。

  他边说,边继续捏紧拳头,我被挤压逸散出的非凡特性被那些生死欲望凝结
的玄黄气息束缚,开始渐渐融入执政官的身体,而曜的整个下半身都已经化为齑
粉,只剩头颅和半个上身还露在外面。

  但曜却也在笑,笑得流出了眼泪。

  「你……妹!」在巨大的挤压下,他费力地说出了两个字。

  「礼貌!你是我的儿子,我有过律令的,儿子要对父亲礼貌!」执政官厉声
喝道,双眼灼灼如双日,话语中带上了律令的威压。

  而他的拳头进一步握紧,现在曜剩下的只有头颅了。

  「我说,你妹啊。」这颗头颅却带着笑,眼睛望天,翕动嘴唇,认真地重复
了一句,似乎连一点都没有受到律令的限制。

  这让执政官的手顿了顿,这次他是真的诧异了。

  「嗯,你妹……常……凯秋……血女皇手下的……战斗天才……黑寡妇,秋
……小姐……被你做成幽姑的那个……我肏过的……你妹……」曜的一只眼睛在
他生父的重压下爆开了,但另一只眼睛仍然死死望着天,笑得更开心了。

  执政官缓缓地转头,看到了那颗从天而降的,本来早就该轰在白银城或者普
利兹港等地方的银亮核弹,以及紧紧贴附在核弹上的,有着八条长脚的窈窕黑色
身影。

  那是铁蜘蛛!

  从核弹的反光里,我看到了执政官脸上的诧异。

  那是真正的诧异。

  「596 号高当量热核弹头是由曜殿下向帝国移交的,为其引爆系统关联着原
本关联着救世军十月十日小队队长神无月彩的生命检测系统,,神无月彩的死亡
后十分钟内,这颗核弹将自动进入引爆程序。自移交后,596 号核弹的最高掌控
权,包括制导,定位和引爆等均移交至铁蜘蛛,因此只有铁蜘蛛的收容者才能决
定这颗核弹的攻击目标,而596 号核弹也只会在神无月彩死亡十分钟后,且铁蜘
蛛的收容者授权时方可引爆。」智脑尼采的声音突兀地从执政官的胸口位置传来,
「现在,神无月彩已经确认死亡,死因为利器贯穿心脏。596 号核弹的引爆程序
已经过授权启动,距离引爆的时间还剩2 分15秒。」

  随着尼采显得毫无感情的话语,这颗核弹已经笔直落下,深深嵌进入了执政
官化身的黄金巨人的头顶。

  执政官周身的黄金开始如水般蠕动,似乎要把这颗核弹挤出体外去,但那颗
核弹在铁蜘蛛的驱使下却依然向着他心口的位置钻去。

  与执政官巨大的身体相比,它更像是一颗银色的子弹。

  「铁蜘蛛是没有自我意识的……石拔星,石拔星,为什么?你连饭都不想吃
了?停下来,停下来!我命令你……」

  「石将军仍旧沉浸在消化那一部分魔女特质的过程中,当然对于他自己的感
觉来讲,他是在享受充足而美味的红烧牛肉。」尼采的声音依旧平淡,随着执政
官周身的黄金流动,一颗浸泡在营养液里的大脑渐渐从他阴囊的下方浮现出来,
在黄金的照曜下闪着莹润的光,「而给铁蜘蛛下达这个命令的不是石将军,在翡
翠城时,曜殿下曾经测试过与铁蜘蛛的匹配度,他们之间的同步率是400%. 这个
超高同步率的意义在于,从那一刻开始,铁蜘蛛即便不再与曜殿下的生殖器接驳,
或者曜殿下死亡,那一次测试记录的信息就已经确保她永久是曜殿下的收容物了,
她之后对于石将军的服从,只不过是曜殿下当时没有行使指挥权而已。警告,核
弹引爆后,半径1 公里以内的所有生命将毁灭,包括我的大脑本体。虽然无法判
断,但我希望这不是又一次对我的测试。请注意,距离核弹引爆还有1 分钟, 59
秒,58,57……」

  「曜……停下,我命令你让他停下。」执政官松开了捏紧曜的手,那颗头颅
孤零零地在他掌心滚动,「你是我的儿子,活下来,然后才有后面的事情,我会
和你分享……不,我把至人的机会让给……」他的语气变得很软,甚至带上了点
恳求。

  「43,42,41……」

  「我的目标是阻止你,而不是成为你,为了全人类,这操蛋的一切,必须毁
掉才可以。」曜的表情平静而坚定,仅剩的那颗眼睛闪着光。

  「38,37,36……」

  「帝国变成废墟,就真的更好吗?」

  「总比现在好。」

  「21,20,19……」

  「停下,停下,儿子,我把掌控权给你,你可以按你的方式,你们,旧世军
的方式……」

  「……」

  「12,11,10,9 ……」

  「儿子,你死了,这一切又由谁来改变!」

  「5 ,4 ,3 ,2 ,1.」

  「自有后来者!」

  「不!」

  执政官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大叫,手猛地死死地捏成拳头,把我所有的非凡特
性完全捏进了他的掌心里,而曜的另一颗眼珠和他的头颅一起爆开。

  「0.」

  那颗沉入执政官的心脏的核弹也在那一瞬间爆开,化作了一团如烈阳般的炽
白光球,那光球的光迅速扩大,似乎只要一瞬间就可以把一切都净化。

  我听见了尼采的笑声,听见了曜的笑声,也听见了我自己的笑声。

  然后……

  28、庄生

  结束了……吗?

  我闭着眼睛躺在紫草地上,伸展着被那条吊脖款式白色长百褶裙子覆盖的身
体,长长地伸了个懒腰。

  风吹过,有淡淡的紫草香味,混合着羊的膻味和粪的臭味。

  真好。

  「潘塔蒂娅,」一个女人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来,魅惑又冷静,睿智又威严,
熟悉又陌生,来像是莉莉丝又像是尼采,可又分明都不是,「还没有结束,醒过
来,睁开眼睛。」

  「核弹爆炸了,光辐射净化了一切,英雄牺牲自己,和恶龙同归于尽,原本
的那种高压秩序彻底崩坏,文明和善良会在废墟里重生,已经是结局了。许多旧
纪元的小说里不都是这样写的吗?」我还保持着伸懒腰的动作,慵懒而含混地说,
「妳是莉莉丝还是尼采?妳的声音听起来很熟悉,可是她们两个应该都死了才对。」

  「不,还没有,这不是小说,这个世界需要妳。」那个声音又说,显得有些
焦急,甚至带了点命令的意味,「拜托妳,潘塔蒂娅,请睁开眼睛。」

  「哦,我知道了,妳是血女皇……所以这里是死后的世界吗?」

  「不完全是,她既是血女皇,也是最初的魔女,因为我的补完,她的烙印才
能短暂苏醒。」另一个声音说,清脆好听如汩汩山泉,那是杰西卡,「还有,你
还没死,你要记得你答应过他们的话。」

  我没有说话,把眼睛闭得更紧,同时抬起手把耳朵也堵上,但更多的声音却
透过我的指缝钻进来。

  「潘塔蒂娅,你答应过我,找到你自己的道路,然后改变这里,所以,醒过
来。」倪萤的声音清冷平板,但似乎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力量。

  「是啊是啊,潘,我们是同志,我们相信妳。」卢卡斯·德拉贡的声音依旧
朴实也普通。

  「加油,睁开眼……」白夜只说了五个字,然后沉默许久,又补充了两个字,
「别怕。」

  「我才不怕,我为什么会害怕,一切都结束了,妳这头乳牛,不要再瞎说了。」
我忽然暴怒得歇斯底里,开始用力撕扯自己的头发,抓挠自己的皮肤。

  我越来越用力,甚至头发被大把地扯下来,皮肤被抓得破溃开也不停止。

  「潘……」一只手搭在了我肩帮上,冰凉细腻,那是苏。

  「滚开,滚啊,滚啊!苏菲菲,妳已经死了,妳的女神已经死了,妳的执政
官也……」我用力地甩动肩帮,试图把她的手甩开,但却怎么也甩不脱,所以我
干脆按住了那只手想把她推开,但那只手却把我的手握住了。

  那只手也反过来扣住了我手腕。它变得很有力气,但更冰冷,滑腻,仿佛大
王乌贼生物义肢的触手。

  「不,潘,还没有。」说话人的声音变得响亮,但是语气却出奇地温和,似
乎这已经是可以发出的最小音量,「我们都尽了全力,但是最后的这一段路,需
要你自己走下去,我们都相信你可以做到的。」

  那是彩,那是神无月彩。

  「不,彩,我做不到,彩,小白说得没错,我害怕,我害怕……」我抓住了
那只手,忽然开始崩溃地大哭,干脆扑到了彩的怀里,把脸埋在她硕大坚挺的胸
里,「我害怕,我真的害怕,我怕睁开眼睛之后,发现你们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你们都死了……你们……都牺牲了……可是……万一……我做不到,我只是
……」

  「妳只是个差等生,而且比我想象的还懦弱,你们救世军把未来托付给这样
的人,真是……」远处传来了一声尖刻的冷哼,但马上就被一把沙哑魅惑的女人
嗓音打断了,「路西法,安静,这是小潘的世界,咱们都是虚幻……不过既然来
了,安心享受一会不好吗?用力,用力……波雅我啊……最喜欢路西法妳的……
舌头了……」

  「嗯,没错,这是你自己的世界,而我们已经做过选择了。」一双手轻轻环
住我的腰,拍了拍我的背,又揉了揉我的头发,让我贴紧了那副结实的胸板,用
温柔而坚定的男声说,「即便再绝望的路,也总要走一走才行,既然已经如此绝
望了,那哪怕多失败了一次也不要紧,起码不会变得更差。不过,话说回来,我
们相信你。」

  「喂,彩……你,你们,大家……」我再忍不住,死死抱住了身前的人,然
后睁开眼睛。

  眼泪把我的视线模糊了,除了身前那个模糊的人形轮廓,我什么也看不到。

  那似乎是喂,又似乎是彩,甚至其身后还有堆堆叠叠的很多人影。

  我想要看清他们,于是拼命地把眼泪收回去,但却分明感到那个和我拥抱的
人正如海上泡沫一样渐渐消失。

  「不,别走,等等我,等等我,让我看看你们,让我再……」我无助地慌乱
祈求,手越箍越紧,却仿佛在用力地攥着一把沙子。

  「魔女潘塔蒂娅,想要弥补一切遗憾的话,就去到绝望之上吧。」血女皇的
声音传进我的脑子里,「第五阶的名字,是原初。」

  而我的视线也终于在这个时候恢复了。

  我看到了一个身材窈窕挺拔,披着一头血红长发的高个子女人,她的容貌有
点像莉莉丝,但却多了几分刚硬,也像是黄金天平,但又多了强烈的魅惑和欲望。
她的眼睛幽深,仿佛两眼深潭,里面是不见底的思绪。

  在她身后,那些熟悉的身影遥遥向我挥手,然后一声脆响,我眼前的一切,
无论是她们也好还是紫草草原或者羊群也好,都仿佛碎掉的镜子一样崩散,让我
看见眼前的真实。

  黄金宫殿的外墙已经崩碎,而我依然平躺在剩余的平台部分上,只不过现在
那个平台已经深深嵌入地面,周围是则是一大片焦土。

  这里是通天塔原本的位置,也是焙克兰德原本的城市中心。

  一个男人正压在我的身上,骨肉结实匀称宛如雕塑,风把他身上的污秽吹去,
露出他光洁宛如玉石雕塑的新身体。

  那是个黑发黑瞳的桃源男人,阳刚,威武,英俊也成熟。

  但他的神态仍然是独属于上位者的那种带着鄙夷的伪善。

  那是执政官,不管他的名字是叫做杰帕迪·马斯塔还是常凯申。

  我亲身经历了那一切,只不过我实在是无法接受,因此才在绝望里给自己构
建了那个世界,希望就这样死去。

  因为现实是在是太残忍,残忍到甚至有些可笑的程度。

  ……

  那场核爆摧毁了几乎所有的东西,甚至把绝大部分的黄金都完全气化,连同
彩的尸体,曜的残躯,尼采的大脑本体以及这个范围内所有其它的生命物质。

  曜哪怕是被催眠,也一直保护着彩的性命,为的就是让铁蜘蛛操纵核弹轰向
执政官,同时把彩杀死,从而把这颗高当量的热核弹头引爆。

  这是奥术计划的最后一步,在一开始就制定好的策略。如果一切顺利,我们
所有人都会在核爆之前或者核爆里死去,包括执政官和昭示着他律令的黄金。

  在惯常的知识和理解里,这已经可以毁灭一切了。

  所以,在核爆发生时,连执政官自己都相信这已经是结局了。

  那个时候我保存在空镜子里的那部分本质已经被他吸纳,但是还没有来得及
被吞噬,就如同之前一样进入到那片有着一脸伪善的黄金巨人和围绕他周身铭刻
着七张罪孽之脸的黄金腰带的特殊空间——那是执政官的奇物金灵。巴力斯塔的
内部空间,就如同我投入到曜的身体之后,和曜的十个人格一起所处的是那条大
名叫做Saligia 的手套的内部空间一样。那是我的非凡特性被晋升者吞噬吸收的
必经之路。

  我可以在那里感受到他的所有情绪,甚至探寻他所有记忆。所以在核爆刚刚
开始时,我甚至开始好整以暇地欣赏和品味这个在帝国一世称尊的男人的恐怖与
绝望,看着他在这种情绪里回溯自己的一生。

  据说人在死前都会在很短的时间里重新经历自己一生,原来是真的。

  ……

  从前,常凯申只是旧纪元的一个正常男人,身体健康头脑聪明心智健全,和
所有正常男人一样上班工作,然后闲下来时YY一下,比如对着某些让人血脉贲张
浮想联翩视频撸一把——在那个时代男女的性观念都很开放,找到合意的性伴来
一发或者与谁共度一生都不是难事,但或公开或暗地流传的那些知名的女性的性
爱视频还是会让许多人心动,就比如每个月都会有的对于女战神阿露斯塔的祭祀
典礼,在那种典礼上,参与的人们会通过毫无禁忌的公开放浪性交来达到灵性与
自然的合一,一些知名人士,比如娱乐明星,学者,官员都乐于参加,甚至曾经
不止一次出现过某些追求感官或者灵性极致的帝国知名美女自愿在这种典礼上性
死的情形——没有男人不会对此动心。

  但他也和其他男人有些不同,比如他的工作是国家基因实验室的主任研究员,
主攻方向是近几年出现的男性性福症的成因和解决方法,特别是针对Y 染色体的
研究,甚至还小有所成,发现了所谓性福症实质上是Y 染色体中一些被隐藏的,
或者说是锁住的基因逐步打开的过程;比如他在闲来的时候喜欢写写画画,把他
在脑子里的想象在电脑上勾勒成他自己的理想国,让那些高高在上风情万种的女
人们在自己的国度里去掉骄傲保留放浪,心甘情愿地成为男人的禁脔,甚至为此
逐步勾画出了一系列逻辑自洽,体系日趋严密的道德与法律体系;又比如他居然
幸运地中过一张福利彩票,奖品是一张入场券,参加某次女神祭祀典礼的入场券
——整个国家的男人都知道那入场券代表着什么,因为国际联合组织的最高行政
长官,那个被称为血女皇的美丽女人也将参加这次祭祀,和其它男男女女一样,
在神庙前放荡交欢,灵肉合一。

  那是他第一次面对面地见到她。她穿着金丝织就的镂空胸罩,血红色的长头
发有如瀑布一般垂下来,把自己束缚在那座象征着自由、独立、解放的女战神神
殿前面的那座白玉祭台上,放肆地与每一个参加祭祀的人交欢。

  那些人的体液,他们的,她们的,以及她自己的,让她的躯体变得晶亮,发
出柔和的彩色晕光。

  当他走上前的时候,正被两个男人同时奸淫着双穴的她向他伸出了手臂,在
她的腋下有两丛血红色的草。

  她拉住了这个当时还略显局促的男人的手,然后就开始贪婪地吮他勃起的阳
物。

  可能是因为太激动,也可能是因为她喉咙里独特的类似性器的结构,在她的
口交下他很快就射了,因为不知道该不该射进她喉咙去,所以在最后一刻试图抽
出来,结果非但还是有些射在她嘴里,还有不少射到了她的脸上,眼角,还有她
血红色的头发上。

  她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还用手把脸上的那些也刮进嘴里去了,而他也很快
就回阳,然后插入了那条不知被多少人进入过却依然紧致有力的阴道。

  她在他的抽插里忘情呻吟,甚至哀求他在性交时鞭打她,用脚踩住她的脸,
或者用手扼住她的脖子让她窒息。

  他永远忘不了她泉涌般的潮喷,忘不了她乳头中泌出的点点白浊,更忘不了
她高潮失神时的样子,特别是那时候她那双同样血红色的眸子里——空洞又深邃,
似乎在极乐中失神,又似乎陷入了一种天人交感的奇特境界中。他甚至似乎听到
她在失神里呢喃着什么,似乎是一些关于性福症的呓语又似乎是什么别的。他知
道那是她在思考,当时的人们都知道,高潮之后的贤者时间是血女皇思维最清晰
也最活跃的时刻。

  而他就在那种眼神里死死顶住她的身体射精了,边射边抱住这个女人的身体,
发疯一样地亲吻她,抚摸她,直到他射精后也不放开,甚至抱着她给她毫无逻辑
地说着自己的研究成果。

  他忘记了在那场祭祀中他和她做了多少次,甚至不知道是如何离开那场狂欢
回到家的,他的脑子完全被这个女人占据了。那一整夜他只是不断地手淫,一次
又一次把精液喷洒在那条她的金丝胸罩上——那是来自血女皇的馈赠。

  可是哪怕射再多次,哪怕输精管都因为射精开始疼痛,也没法让他的欲火熄
灭一小点,,特别是想到他只是与这个女人交欢的诸多男性中的一个时,这种感
觉就更炽烈,让他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甚至把她的金丝胸罩缠在阳具上继续狠
狠地手淫。

  他想要征服她,他想要拥有她,就像他在自己笔下的理想国里勾勒的一样,
但那种欲望从没有像今天那样难以遏制。

  身为研究员的他自然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但他需要测试,所以他拿起笔,开
始疯狂勾勒出一幅幅画面——再画里他把血女皇绑起来,用火烧去了她腋下那两
丛讨厌的草,然后开始残虐,从打耳光到抽鞭子到窒息到灌肠再到开膛破肚抽出
肠子割下头颅……

  当画下这些的时候,他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甚至觉得缠着他阴茎的那条
黄金胸罩仿佛活起来一样开始主动套动,在他在画中割下血女皇的头颅并且射进
她断掉的脖颈时,他才终于在一次彻彻底底的高潮后冷静下来,然后趴在电脑边
睡着了。

  醒来之后,他心有余悸地看着电脑上自己画下的血腥东西,终于确认自己得
了性福症。但当他想要把这些东西删去的时候,他却听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声音。

  「想要把你的理想完全实现吗?」

  他以为自己幻听了,所以顺手抓住那条沾着他大量精液的金丝胸罩堵住了耳
朵,但是那声音却变得更清晰。

  「你想要得到那个女人吗?按吾说的做就可以。」

  那个声音竟然是从那条镶嵌金丝的胸罩里发出的。

  他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把那胸罩丢进了火炉,当时他似乎闻到了自己精液里
的蛋白质被烧焦的味道。

  但是那个声音却依然从火焰里传出来:「你似乎忘了黄金是世界上最稳定的
物质,火是烧不掉黄金的。」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他慌乱地看着那颗融成小小一颗的小金球,听着
它说出那句改变他,也改变了未来世界的话。

  「万物有灵,而我是独属于黄金的意志。虽然现在能够逐步展开Y 染色体里
隐藏基因的人类开始逐步增多,但只有极少数人的Y 染色体基因里隐藏着能与黄
金沟通的能力并且可以通过觉醒解锁,并有机会获得前所未有的力量,比如你,
只要你愿意与我合作的话。」

  ……

  三个月后,他大着胆子求见了血女皇,在国际联合组织总负责人的办公室里
亲手递交了厚厚一本他关于性福病及Y 染色体隐藏基因进化的研究报告给她,里
面夹了一张他亲手镂刻的金箔书签,图案是血女皇陪伴在他身边,还有另外短短
的六个字。

  看着那张黄金书签,血女皇的赤红眸子里流出了异样的神采,显得很开心。

  当天晚上,他坐着血女皇的汽车回了她的官邸。不久之后,这个有着血红色
长发的最高行政长官成为了他的合法妻子。

  在婚礼上,血女皇张开双臂拥抱他,腋下寸草不生。

  ——凡是他在黄金材质上勾画出的图画或者写下的文字,一旦被所涉及的人
看到,他所写或所画的就会在他支付了足够代价,也就是收集到足够的黄金熔炼
进那颗小金粒之后成真。难度越高的,与现实越违背的,代价就越大,比如他如
果想要让太阳系二维化,付出的代价甚至要远远超过整个太阳系的黄金储量。

  ——而作为体验,第一次的心想事成是免费的。

  而他当然不会去做这样不可能也不划算的事情。所以后面的事情大抵如我们
历史书上看到的,性福病大爆发,觉醒者越来越多,血女皇和她的政府想了很多
办法却没法控制暴乱的爆发,而他则凭借对于觉醒者的理解而一点点累积声望,
渐渐成为了以觉醒者为主体的男性新势力的幕后领导者。

  当然也有一些历史上没有写的东西,比如他与血女皇结婚之后的感情其实很
好,而且他原本是真心希望和血女皇一起永生,一起统治这个新世界的,但血女
皇却始终认为这种由基因突变带来的,以牺牲人类本来应该拥有的感情为代价的
超凡不是该有的事情,甚至始终没有放弃研究各种可以控制基因变异副作用的办
法。他不止一次想要使用自己的能力来改变妻子的想法,但不要说让血女皇顺从
他或者臣服他,即便是他想要改变她那种视男女交合如贴面握手礼这样的开放性
观念,黄金给他开出的价码都是超过整个国家黄金储备的天文数字。当然血女皇
也不介意他有别的女人,反而视之为情趣,不只一次与别的女人一起和他同榻交
欢,或者饶有兴致地在自己怀孕的前几个月亲眼看着他与其它女性欢好,比如她
最优秀的学生米拉。X.佛露德,又比如她的卫队长,同时也是他的妹妹,外号
「黑寡妇」的常凯秋。

  当然这种齐人之福不能改变他想要的,他的目标是彻底改变他所在的世界,
具现出他那个用自己设想的道道律令支撑的理想国。这个过程很辛苦,他虽然几
乎可以借助黄金在越来越大的范围内言出法随心想事成,甚至只要每天支付足够
的价格就可以让自己长生不死永葆青春,但是他自己也成为了黄金的仆从,不得
不越来越多地聚敛财富,支付「账单」来维持他律令的有效。

  而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蒙蔽自己的妻子,不让他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

  这几乎是他的能力可以唯一影响血女皇的事情。但是也够了。

  所以即便大厦将倾,已经身怀六甲并开始焦头烂额的血女皇也不知道那个引
导着大量男性觉醒者军团,打着古神巴力的旗帜渐渐席卷四方的「救世主」杰帕
迪·马斯塔就是自己英俊的枕边人,直到他做好了完全准备,决定埋葬之前的一
切,亲自带着反叛军围攻了她的办公室,知道一切的她才流着眼泪仓皇遁走,从
此变成了戮阴帝国历史书中记载的旧势力和反叛军,直到最后一点点被剿灭。

  他最后一次见到她时依旧是在焙克兰德,那是在她被公开处死之前。

  他最后一次问她,要不要继续作为他的妻子和他一起统治这个新的,由觉醒
者统治的男权帝国。她朝他淡漠地笑了笑,说你可以用你的能力试试,看看你的
黄金朋友会开出什么价码。

  ——哦对了,那个时候那颗小金珠已经变成了那根焙克兰德中心的一根黄金
巨柱,以及他腰上的黄金腰带,也就是所谓的巴力斯塔黄金图录。

  黄金图录开出的价码高到无可想象,这个价码几乎可以把太阳系二维化了。

  然后她又对他说,要不要试试再让我爱上现在的你一次?

  他也试了,得到的价码比刚刚的要求还要高十倍。

  于是他笑了,他终于知道在最开始时他其实上了巴力斯塔的当,在那时,即
便没有那种能力,仅仅凭借他的画和那六个字,血女皇也会爱上他。

  他写的是:我爱你,嫁给我。

  当然,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

  公开处刑的前夜,他和她做了整整一夜,他没有用能力约束他,而她没拒绝
甚至很投入。

  在血女皇看来,做爱本身一直是一件和贴面握手礼差不多的事情,只要身体
需要,和谁都可以。那天是她的前夜,所以她是真的想一直要。

  所以为什么拒绝呢?

  血女皇在第二天被公开处刑,处刑进行了三天,穿刺,凌迟,然后才砍下头
颅。之后就有了Trinitress,也就是用‘三位一女’形态存在的缸中之脑尼采、
与国同寿的神女圣- 莉莉丝和被黄金彻底镇压的幽姑·黄金太平。

  他在黄金图录上添了几笔,整个戮阴帝国里就被他用律令废弃了做爱这个词。

  同样被他废弃的还有他的最后剩下的那一点感情。

  他的国已经按照他的秩序建立,高坐顶点的他甚至已经可以永葆青春长生不
死。但他曾经所爱,甚至唯一为了愿意为她破例的女人已经被他杀死,其中一部
分变成了变成人偶一样的欲求不满的性奴。

  她已经不再是她,而他也不再是他了。

  所以,其余人就变得不再重要。

  即便他和她的亲生女儿又如何,他的其它女人又如何?

  在执政官杰帕迪·马斯塔的律令之下,人人平等,每个女人都没有再豁免的
资格。

  幽姑·血蜻蜓。

  幽姑·骨真理。

  幽姑·铁蜘蛛。

  她们不再是她们,而是变物化成它们永远陪在他身边,而他的目标则是变成
祂.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可以摆脱黄金对他的控制,真正凌驾在万物之上。

  为此他努力了五百年,走到最后,和他的黄金合体成为黄金巨人,在晋升仪
式中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儿子,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的儿子以及那些愚蠢
的战友拼尽全力,把一颗银色的「子弹」送进了他的胸口并且让它爆炸了。

  那银白色的圣光净化了包括黄金在内的一切,执政官几乎用尽了所有黄金去
抵挡,但那些黄金却毫无例外地被这让世界核平的圣光消弭。

  ——在这个世界上,黄金是最坚固,硬度和韧性都最好的物质,是最好的绝
缘体,但是却无法抵抗核爆,会在强烈的核辐射下变成尘土,因此黄金之灵巴力
斯塔甚至会主动规避这种危险。路西法正是发现了这一点,才用核废料制作了锦
鳞蚺。

  然后……

  我就这样看着这个男人在绝望中回溯过去,品尝着他那种无边的绝望,直到
大量的黄金崩解,连我未被消化的本体和他的躯体一起曝露在核爆之下。

  这种状态只要持续多一秒,我和他就会一起化为飞灰,那样的话一切就结束
了。

  但核弹的力量却先一步走到了最后,但在那些黄金的保护下,执政官和我并
没有被气化,直到最后他身上还剩下了那条黄金腰带。

  哦,不,他现在是祂了。

  执政官也好,我们也好,谁也不知道在接受高强度的核辐射下存活下来才是
至人晋升仪式的最后一步。

  那才是那首歌里提到的风暴与烈阳,以及净化一切的纯白圣光。

  就像杰西卡说的,那已经超出了她的推演能力和我们所有人的常识,所以是
无法控制的事情。

  所以,看着他在狂喜中开始蜕变为祂的时候,我就已经被无边的绝望淹没,
甚至要放弃自己的意识。

  可是我最终还是把眼睛睁开了。

  ……

  我看清了自己,这具正在被祂肏干的躯体并不是紫发或者黑发的,而是披着
一头如血瀑布一样的头发。

  是的,我现在已经变成了血女皇的样子,从内到外都是。

  这是魔女的本能,会通过改变自己的形态取悦每一个与之性交的人。

  祂在干我,也在吸收我,当这场性交结束的时候我就会彻底消失。

  可我的肉体却还在主动地取悦祂,而且我刚一恢复意识,就感受到了那种彻
底的欲仙欲死。

  那感觉大概就和血女皇被处死前那一夜一样,这是我的最后一次性交,那是
一种充满绝望的快感。

  ——血女皇。

  ——绝望。

  祂的阳具狠狠捣进我的身体,穿过子宫颈口插进我的子宫里去。

  「想要弥补一切的话,就去到绝望之上吧……第五阶的名字,是原初。」

  祂的身体狠狠撞击着我的皮肉,发出啪啪的响声。

  去到绝望之上,那就要给予祂绝望才可以……

  我的阴道里被磨出了如此多的爱液,仿佛一个装满水的唧筒。

  ——水……绝望……

  我感觉大脑都要被祂肏出来了,因为我的身体已经开始逐步虚化,一旦祂射
精,一切就应该都结束,而且没有任何机会。

  但在这时候却我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情。

  那是我在翡翠城,在波雅的面前,我正在被那个叫做海马斯·墨丘利的三阶
觉醒者肏干,那是我刚刚进阶绝望的时候。那时我的脑子里曾经涌进过一段信息,
关于绝望魔女的能力信息。

  ——绝望剥夺,绝望魔女的特殊限定能力。魔女可以在性交对象在其体内射
精一瞬间,剥夺其最重要的一件事物据为己有。如果选择正确,魔女将获得该被
剥夺物,同时让被剥夺的对象陷入因失去此事物造成的深重绝望,甚至因此失控。
而如果选择错误,魔女将终身成为该对象的奴隶,在被其支配的绝望中一直到死。

  ——注意,该能力魔女一生之中只可以使用两次,其中第一次使用为尝试,
魔女可以在剥夺的同时影响被剥夺者的心智30秒,使其陷入慌乱,但相应的,魔
女在剥夺成功之后仅可以一次性地掌控该剥夺物30秒。而第二次使用为正式使用,
使用时魔女无法影响对方心智或者对于对方进行任何干扰,但如成功则将永久获
得被剥夺物。

  ——「赌上自己的一切,剥夺他最重要的,连他所有的凭依也夺去。剥夺者
与被剥夺者,必有一个要陷入绝望深渊,而这也是去到绝望之上的唯一路径。」
尼西卡瓦毓卡如是说。

  对了,第一次的时候,我在马上就要被海马斯·墨丘利变成干尸前,先是影
响了他的心智,而后剥夺了并短暂地反向操纵了他关于液体的觉醒能力,直接杀
死了他。

  那是第一次尝试。

  所以,现在该是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了。

  我用手环住了祂的背,把腿盘到了祂的腰上,让祂与我的肉体结合得更紧密。

  哦,是血女皇的肉体,那是祂作为人时候的妻子,祂曾经动过心的女人。

  我看到了祂的眼睛,那里面隐隐有一点点期待。

  于是我用力勾住祂的脖子,努力抬起头,主动去吻上了祂的嘴唇,而祂则在
这一刹那,死死顶住我的子宫口。

  祂的龟头仿佛一颗塞进我身体的红炽铁球,一颤一颤的。

  我缠住的祂的舌头,回忆着在祂记忆里看到过的祂与血女皇接吻时的样子,
开始用血女皇的方式主动而用力地吸吮。而我的阴道则紧紧夹住了祂的阳物,子
宫颈口也同时把祂的龟头死死含住了。

  祂把身体完全压在我的身体上,眼睛闭起来,喉咙中发出野兽般的低吼,祂
终于开始射精了。

  一发,再一发。

  祂的精液直接射入了我子宫,喷洒在我的子宫里面属于魔女的内核上,火热
而滚烫,喷洒到的部分就开始迅速湮灭,同时爆发出几乎让我难以自持的绝顶快
感。我的身体开始抽搐,也进一步虚化,甚至开始彻底崩解。

  所有我崩解的部分都弥散成无形无质的绝望之网,丝丝缕缕地飘落,包裹在
祂身上。

  我体会到了灵魂飘出身体的感觉,,感觉到祂和我之间,彼此的灵与肉在那
一刹那融为一体。

  无论如何,这那大概都是我死之前的最后一次性交了。

  在这种灵肉合一的状态里,我已不知道自己是实体还是虚无,甚至不知道现
在我感受到的是自己还是祂,但是我终于朦朦胧胧地看到了围绕在身周的有如繁
星的无数光点,让我感觉有如置身在一个群星汇聚的漆黑大厅里一样。

  权力,地位,能力,财富,荣耀,知识,技巧……

  那是祂所有拥有的东西的剧现,大大小小,或璀璨或晶莹,每个光点都是。

  就是现在了,我只能选择一次,选择其中那件对于祂最最重要的东西。

  如果错了,我就会沉沦到绝望的深渊里万劫不复。

  万劫不复就万劫不复好了。

  我想着,伸出手,穿过了这些璀璨,抓住了其中看起来小小的,不起眼的一
颗,把它按向了自己的小腹。

  一霎时,天崩地裂,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摇动,然后开始崩塌。围绕在身边的
那些繁星汇聚在一起,化成了一长一短两条如蛇交缠着缠绕在一起的璀璨星河,
仿佛宇宙中某个灿烂的有着两条双螺旋的悬臂河系。

  但这个双螺旋没有维持多久,就也开始了崩解,那条短些的开始了一种诡异
的自我复制,迅速地开始生成另外一条与它完全对应的新的悬臂,而那条长的则
游离出来,开始快速地向内坍缩,逐步折叠,似乎在瞬间就形成了一个巨大到无
以复加的黑洞,而我就在这个黑洞的吸引下开始无法控制地朝它迅速坠落。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剧烈爆发,一股巨大的难以控制的热流似乎一下子把
我的身体完全融化,让我的双眼一下子被一片光晕充满。

  我最后看到的场景是天空中那道美丽的,完美对称的双螺旋悬梯。

  而至人之歌的最后一段也随之响起。

  「神圣的螺旋楼梯,通向完美的登天路。

  隐藏的必重现,空白的必填充。」

  原来这才是这首歌的最后一段。

  ……

  ——好空虚啊。

  那种在极致高潮之后,仿佛连灵魂都懒洋洋飘在无尽深渊上空的空虚感好熟
悉。

  ——我在哪里体会过,我一定在哪里体会过。

  ——在哪里呢?

  ——对了,灼热之门,就是灼热之门。

  那个时候我与那个肉之魅魔塞沁格尔做了足足一百次,每一次我都能同时感
受到她用男性生殖器在我身体里射精时候的感觉。

  ——对啊,男性生殖器,阳物,或者鸡巴。

  ——叫什么都好。

  我想着,在性高潮的余韵里轻轻坐起身,把压在身上的那具在性交后几乎完
全虚脱的身体推开了。

  硕大的阳物还没有完全软掉,依依不舍地从那条已经被它灌满的阴道里滑出
来,卵圆的龟头上闪着莹润的光。

  ——嗯,现在,结束了。

  我花了好久才从高潮里彻底回神,然后就看到了执政官腰间那条精美到无以
复加的黄金腰带,或者叫做巴力斯塔黄金图录。

  它发出微弱的金光,笼罩了执政官身周一米的范围。绝大多数的黄金,包括
支撑通天塔的两万米黄金林伽和那座神殿般的黄金宫殿都已经在核爆中化为乌有,
所以现在这是那条腰带可以昭示执政官律令的最大范围。要想扩大,除非收集更
多的黄金才可以。

  当然,只要执政官还是执政官,这一切对祂都不是难事,最多需要一点时间
就可以。

  就如同祂在这条金书腰带上用图录的形式刻下的所有律令一样,连祂自己都
不能修改。

  ——女性非人……

  ——女性是帝国的第一生产资料,也是帝国主要的生产力来源,女性应按照
职业要求接受必要培训和对于身体的永久性改造……

  ——每位女性都要牢记,自己是伟大帝国运转的一颗螺丝钉,生命不息,工
作不止,不针对职业的思考是陷阱,无助于工作的知识是毒药……

  ——所有成年女性有义务随时保持良好的外在形象并随时满足有权的帝国男
性公民在宪法约定的各级权限内的合理需求,包括但不限于公开猥亵,性交,虐
待和宰杀……「

  ——女性不得接触武器,敬国军女军人应宣誓以血肉为国防事业做出贡献…


  ——女性应时刻保持身体健康和肉质紧致,并定期接受储备肉检疫。经检疫
合格的女性肉类是帝国公民的主要肉类食物……

  ——女性无权自杀……

  ——女性禁止使用非凡能力。

  我站起身,抖落了身上的污秽,扯起那条凭空出现的,我最喜欢的白色长百
褶裙子——吊脖款式,白色,在胸前面有两条布料可以把乳房遮住的那种——我
把它罩在身上,先遮住了自己的双乳,然后把下身也盖住了。

  而执政官也终于苏醒,满眼都是迷惑。

  所以我好心地剧现出了一面镜子在祂面前,让祂能够看清镜子里面那个无论
容貌、身材还是气质都完美得无以复加的赤裸女性身体。

  残存的精液还在从其双腿间流下来,污秽不堪,反而更显出这具身体的美。

  那是至人的身体,最最美丽的肉体,比我这个魔女美多了。

  周围开始有在核爆之后幸存的居民走出来,大多是男性,当看到那具身体时,
他们的眼睛里就冒出火热的,充满淫欲的光来。

  甚至他们的喉咙里也发出了嗬嗬嘶吼。

  「不,我是神圣戮阴帝国的执政官杰帕迪·马斯塔,你们不能对我……」这
具身体的主人发出了惊恐的尖叫,却娇媚婉转如山泉叮咚。

  她纤细却紧趁的腰间,那条纤细黄金腰带依然散发着昭示律令权威的金光,
上面用最精致的笔触,镌刻着那一道道由祂颁布的,自己都无法修改的神圣律令。
而在这些律令的约束下,有着世界上最美丽女性身体的执政官连一点抗据也做不
到,就被祂的公民压在身下开始奸淫了。

  不单是奸淫。而且是凌虐,或者是残虐。

  什么都好。

  执政官不是魔女,没有虐悦体质,所以祂会一直很痛苦,但也会一直死不去。

  按照之前执政官支付过的价格,巴力斯塔,那条黄金腰带能让他至少再保持
青春活上几十年。

  不多,但也够了,只是不知道一段时间之后,祂的生殖器和莉莉丝的比起来
哪个更好看一些。

  而且即便在奸淫中累积了负面情绪,也会因为禁止女性超凡的律令让祂一直
保持普通。

  谁让祂的染色体是两条X ,完美的双螺旋。

  我没有回头看祂,或者她。

  我迈开腿,踩着一地的瓦砾走远,紫色的长发披散在身后,每走出一步,脚
下就有大量的紫草冒出来,残破的瓦砾变作鲜花树木,腐烂的血肉化为一只只洁
白的山羊。

  一些身影也随着一点点凝实成型,甚至连光阴都开始逆流。

  风吹起,把我的裙摆扬起来,让它几乎遮不住我胯下的那条硕大的阳具。

  在我没看到的地方,瓦砾堆动了动,一个肥胖的,生满腿毛的花裙子女人灰
头土脸地站起来,骂骂咧咧踩着高跟鞋一瘸一拐走掉了。

  ……

  「苏,给你讲个笑话吧,那是喂前几天给我讲的。从前,小白兔和大狗熊走
在森林里,不小心踢翻一只壶。壶里出来一个精灵,说可以满足它们各三个愿望。
狗熊说:」把我变成世界上最强壮的狗熊。‘它的愿望实现了。小白兔说:「给
我一顶小头盔。’它的愿望也实现了。狗熊又说:」把我变成世界上最漂亮的狗
熊。‘它的愿望又实现了。小白兔说:「给我一辆自行车。’它的愿望也又实现
了。狗熊最后说:」把世界上其它的狗熊全变成母狗熊!‘小白兔戴上头盔骑上
自行车,一边跑一边说:「把这只狗熊变成同性恋。’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在你
为自己的计划处心积虑的时候,总会有人在暗中背刺你。可惜执政官大概没听过
这个笑话。」

  「哈哈哈哈……所以潘,妳最后拿走的是执政官的Y 染色体?」苏躺在我身
边的紫草地上,无框眼镜后面,眼睛仿佛两颗璀璨的蓝宝石,「因此执政官自己
成了旧帝国唯一被自己律令约束的女人,而妳则成为了有着阳具的五阶魔女?妳
知道,这……真的很怪。」

  苏边说边贪婪地用手摸索着我的阳具,那是她曾经为之保守过若干年贞操而
且吃尽苦头的东西。

  「对啊,谁说魔女不可以有Y 染色体和阳具的?」我轻笑,「至少我的肛门
还可以用来被插入,而且我再也不用忍受痛经了。怎么样,苏,重新来过的感觉
如何?」

  「做一个乡村教师。每天和小孩子们一起,不再有教义和圣典,真好……不
过真像是一场梦啊,我实在不敢相信妳能做到这些事。」苏啧了啧舌头,又偷偷
吞了口口水,俏丽的脸颊一下子红得要滴出水,「那个……潘,我可以……再舔
舔它吗?」

  我笑着站起身,在苏线条优美的肩头轻轻按了一下,这女孩嘤地呻吟了一声
就蹲身下去。

  一团火热的舒适里,我听到了胯下传来的美妙地吸吮声音。

  苏的舌功好极了,这样被吮阳具,比被山羊吮好多了。

  我感觉两只奶子一下子鼓胀,乳头也硬的像小石头,而且开始泌出奶水来。

  「真好,真好。」苏在我胯下闷声说,我同时听到了她用手指抠挖阴户的潺
潺水声。

  「在那段冒险里,伟大的哲人西格蒙德。尼采曾经告诉我,人要向死而生,
只有去到绝望之上才可以弥补一切遗憾。」我说,「五阶的名字是原初,就像那
些女性祈求的一样,是开始也是终结,是阿尔法也是欧米噶,所以我才有能力做
到这一切,让一些有遗憾的回到从前再来过。当然我没办法让所有的人都如此,
对于其它的,比如那些生育机器,红绿灯或者其它器物,我只能让她们干脆地死
掉。但是至少……」我说着,随意地在自己胸部画了一个五芒星,一面有着银质
镶边,顶端镶嵌可一颗金色蛇眼的半身镜就浮现在了我身前,镜面上镂刻着一个
雪白皮肤,肩头有一片小雀斑的漂亮女人。下一瞬间,镜面水波荡漾,闪过了开
始在废墟上重建的都市,而后停在一座大理石祭台上,上面,高挑的女子血发如
瀑,正与三个年龄不等的男子放浪交欢,让自己的三个体腔同时被三条阳物填满,
甚至脖子也被其中一个男人扼住,因为窒息而满脸通红,却兴奋而陶醉。

  「失去了律令约束的戮阴帝国就像铜箍锈断的桶一样迅速崩溃,这当然会带
来一些混乱,但是理性也在大乱之后也渐渐回归。特别在救世军余部的引导下,
男性开始通过劳动和锻炼稳定和适应Y 染色体的变化,并逐渐开发出能力。所以,
血女皇也可以不再回到历史舞台,而是用学者的身份自由地与不同的人‘握手’,
在高潮后天人交感的贤者时间思考她想思考的东西。」我盯着镜面,感受着苏给
我的口交,恍惚间感觉自己就是那个正在面操着血女皇的家伙,而镜面上的影像
却变成了坐在一起吃着土豆牛肉,猪肉血肠和火锅的二男二女,两个男子一个身
高不过一米七五,容貌普通,另一个高大英挺眼睛明亮,而两个女人的胸都很大,
个子稍矮的那个带着头巾,裹住自己的前额,小腹微微隆起,而高个子的则浓眉
大眼英气勃勃的,两只手在小臂部位开始呈现灰白色,显出了明显的人造感。

  「龙和小白结婚了,买了房子安了家平平稳稳过日子,但有时会和在荒野冒
险的喂和彩聚一聚。这样,白夜终于可以和有了肉体的龙做爱,而且为他怀上了
孩子。而喂和彩则组队做了荒野猎人,开着吉普四处游荡,两个人身体有需要的
时候会做,但是一直没有明确说要在一起。妳和他们不熟,但他们都是我最好的
朋友。」我嘴里说着,看着喂又开始对着一脸老实的卢卡斯开玩笑,念经似地说
着「我觉醒之后二次发育身高也只有一米七五,长得也一般,各科成绩都普通…
…」之类的话,然后被磨着牙齿的彩用大王乌贼触手堵住嘴巴拉出去,塞上了军
用吉普车的副驾。

  「神无月彩……那个曾经的托圣者……是个很温柔的女人,我很喜欢她。」
苏吐出了阳具,看着吉普车驾驶位上的彩,认真地说,「妳为什么没有恢复她的
手臂。」

  「彩觉得那双生物义肢比手更好用,她甚至保留了喉管里的马鸣器,只选择
恢复了乳头,并彻底摆脱了脚上。」我说,「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忘记或者习惯
的东西,比如白夜保留了额头上那个REBEL 的纹身,更夸张的是波雅和路西法,
前者只说了一句她其实已经没什么遗憾,只是还有点想做,也有点好奇自己到底
可以烧出多好看的左伊塞特石,就拉着她的魅魔进了烈焰之门,她们用我和魅魔
最后一次的方式做爱,只做了一次,也做了很久。在最后射精的时候魅魔用尾巴
一起斩下了她们两个的头,而火焰就从她们身上腾起来,把她们烧成了一整块一
人高的左伊塞特石。而路西法那个讨厌鬼则根本就没有响应我,我身边只是凭空
出现了大量的金币而已,那些金不再是金杰帕,而是都铸着那张独眼锥子脸。」
我也和苏一起盯着镜面,看着那辆吉普车行驶在荒野上,看着驾驶位上的彩把着
方向盘,而副驾驶上的喂摆弄着一个蓝底黑面的蓝牙小音箱。

  「那不是你第一次被拒绝,曜殿……哦不,喂,不也对妳说这样做是不对的
吗?」苏站起来,皱着眉毛说,「我不知道为什么……还有,潘妳怎么哭了?」

  「我没哭,另外他是神经病,妳又不是不知道,管他做什么。」我语速很快
地说着,用力拍了一下苏的屁股,「还有我说苏你这次倒是很奇怪,这次在我胯
下蹲这么久也没有想去盥洗室。」

  这句话似乎提醒了苏,她马上捂住了肚子,呀了一声,看向了不远处的青砖
教室。黑板前,一个披着长黑发面容精致却冷漠得毫无表情的女老师正把一个学
生叫起来回答问题,她锐利的眼光让那孩子几乎要哭了。

  这个时候下课铃响起,那女老师的表情倏然一松,一笑如春花绽放。,那笑
容如此灿烂,颠倒众生,仿佛让这间教室里一下子百花盛放。

  「耶!原来倪老师这样的三无美女笑起来这么好看!」小孩子们笑闹着跑出
去。

  「妳还有十分钟,下节课是妳的历史课,难道妳想在课上跑盥洗室,从而做
实苏菲菲老师‘盥洗室神女’的外号?」我又拍了苏的屁股一下,而她则一脸苦
相地冲向了盥洗室去。

  「这是妳们想要的生活,所以,妳们都没有遗憾了,是吗?」

  看着苏的背影,我再也没法维持表情,刷的一下泪流满面。

  「我伟大的至高的无上的主人,原初的魔女,您谦卑的忠诚的仆人杰西卡提
醒您,时间差不多了,这是最美好的时刻,也是您的幸福之巅,所以您是时候…
…」镜面上的女人发出了好听的声音,同时在我面前投影出了那个繁复符文构成
的倒五芒星魔法阵。

  我当然知道魔法阵的对面是哪里——蓝天,白云,紫草,山羊,草和花的香
味,羊的膻味和粪的臭味。

  只要走进去,我就会成为自己一直期望的状态。

  那种最初的,简单的,无序的状态。

  想到这里,我的奶子发胀,小腹火热,连胯下的阳物也不受控制地勃起了,
可是……

  「杰西卡,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我还需要再做几件事才行。」我犹豫了一下,
终于开口。

  「主人,我请求您……」杰西卡的镜面都开始颤抖,「就在这个时候离开吧,
这样的话,所有美好都会留在您最后的记忆里,那才是您幸福的巅峰,不是吗?」

  「不,杰西卡,你知道时间终究会带走一切美好的。她们是我的朋友,我不
可以这么自私,这样都的话我不放心。杰西卡,我不得不……」我说着,伸手在
虚空中一捏。

  祭台上,那个扼住血红长发女人咽喉的男人手上忽然加大了力道,一下子完
全尽绝了她的呼吸,而三个人对于女人的肏干也同时加快到最快的速度。女人的
高挺的胸开始剧烈起伏,手开始抓挠,长腿难以自控地蹬踢,表情既陶醉又痛苦。

  她的眼睛睁开了一下,但旋即就又闭上,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和三个男人激
烈交合,汗液让她的皮肤变得晶亮发光,乳汁在挤压下从乳头向多个方向高高飙
射,性窒息的高潮让她在抽插间隙淫水泉涌。

  这样十几分钟后,她尿了,四肢也只剩下机械地牵动。三个射精后的男人退
开,留下她自己在那个大理石祭台上,满身污秽,表情陶醉,一头血红长发如瀑
布般垂落。

  我的嘴角开始向上翘起,眼睛却湿润了。

  而我的意识已经转向了龙和白,送走了好友的他们只把餐具丢到了厨房,就
开始情难自已地在沙发上温存起来。

  谁也没有注意,燃气灶台没有完全关闭,一点小小的火苗还在轻轻摇曳。

  他们拥抱,深深接吻,然后开始用面对面相拥的姿势做爱。

  在孕中期,肚子还不太大的时候,这是很合适的姿势,插入很深,快感很明
显,不会伤到胎儿,还便于两个人拥抱接吻,还有可以让男人吸女人的奶子。

  「潘,不要,主人,求求你,他们就快……」杰西卡的声音里显出了从没有
过的慌乱。

  「时间久了,爱情也会褪色,生活的琐事以及衰老会让他们如大多夫妻一样
牢骚不断,所以,还是让我。」我用左手死死抓着自己的大腿,指甲抓进了肉里,
鲜血四溅。

  而我的右手打了个响指的动作,仿佛要搓出一个小火花。

  轰隆!

  瓦斯爆炸里,那栋不大的住宅土石崩解。在最后一刹那,龙扑上来压在的白
夜的身上,试图用四肢给妻子和肚子里的胎儿留下一个小空间。

  当然,那是徒劳,落下来的主梁带着大量的灰土瓦砾一下子把所有都掩埋了。

  我发出了无声的大笑,同时也已经泣不成声,泪眼朦胧地转头看向了教室的
方向。在那里,学生们都已经如泡影般消失,刚刚的青砖教室也成为了一堆瓦砾,
而那位刚刚下课的女老师就在那堆瓦砾之下,只露出外面的一条腿,腿上纹着鲜
花簇拥的独角兽。

  「潘!潘塔蒂娅,别再杀人了!你疯了,你疯了!」杰西卡的表情变得狰狞
而愤怒,声音充满了恐惧。镜面开始震颤,但仍然在我的强迫下显示出了荒野中
的吉普车。「你逆转时间让她们复活过来,难道就是为了让她们再被你杀一次?」

  「适时而死,死在幸福之巅者最光荣。当时尼采说我不了解自己,还说每个
魔女都是有着自己的坚持的人,现在我知道了,我的坚持就是这种不甘心,我不
甘心她们一个个那么憋屈地死掉。她们,还有他,都是我的朋友,我不想其中任
何一个带着遗憾死去,所以我才要给他们重来一次的机会,让他们把遗憾都满足,
然后在最幸福的时候……她们该有这种死亡的。」

  我眼眶瞪裂了,牙齿咬出了血。哪怕我用手指用力向下扯,我的嘴角却还是
上翘得比妆容最夸张的小丑还夸张得多。

  而我胯下的阳具也在前所未有的勃起。

  「不要,不要,不要……」杰西卡开始锤击镜面,让镜面上开始出现裂痕,
那些裂痕越来越大,「潘塔蒂娅,你应该去死了,快点去那个魔法阵,把自己变
成草地上的山羊粪吧……」

  这些话不知道是恳求,祝福或者咒骂,但对于我来说其实都一样。

  我看了看了那个越发凝实的的魔法阵,现在那个魔法阵开始散发金光,从里
面传来强大的吸力。

  ——嗯,只需要最后一点时间,很快,很快了。

  我抬手朝着镜面一指。

  镜面里的吉普车仍在行驶,但车上的导航系统屏幕却一下子黑掉。驾驶位上
的彩眉头跳了跳,然后这台吉普就开始循环往复地在围着同一条路线转圈。

  沿途风景很美,美得仿佛只存在于画中一样。

  当吉普车第三次开过一片鲜花烂漫的草地时。开车的彩终于踩下了刹车。

  「路痴犯了,喂,你来开!」恨恨地磨了磨牙,用她的大王乌贼触手响亮地
拍了一下方向盘。

  但喂却理会却解开了安全带,从副驾驶上探过身体,一下子把彩抱住了。

  「喂你干什么?神经病啊。」彩骂了一句,挣扎了两下,但很快她的表情和
身体就都放松下来,懒洋洋地把下巴搁在了喂的肩上。

  「在这样漂亮的地方,被你这家伙这样抱一下也不错。」她低声说,舒服地
眯起了眼睛,始终没有看到天边开始坠落的那些如白昼花火一样的流星。

  那个蓝底黑面的蓝牙小音箱里流出了彩最喜欢那首的歌,所以她干脆跟着哼
起来:「还记得年少时的梦吗?

  像朵永远不凋零的花。

  陪我经历那风吹雨打,……「

  从已经几乎完全碎掉的镜子里,我看到了曜的眼睛,他的眼神似乎透过了镜
子,就那样看着我。

  那表情他听到我让波雅去死的时候是的表情一样。

  他就那样温柔地抱着彩的身体,同时用口型对我说:「潘,谢谢你的好意,
但这样做是不对的。不过算了,处处幻梦,何必认真。」

  我不敢再看那双眼睛,不敢再看抱在一起的两个人,不敢再看那辆吉普车,
不敢再看漫天流星坠地的场面,甚至连镜子都不想看了。

  我只是捏了捏拳头。

  在吉普车爆炸的形成的绚烂花火和杰西卡彻底崩碎的镜片里失声痛哭。

  但我发出的却是歇斯底里地大笑。

  来自倒五芒星魔法阵的吸力更大了,这次我没有再抵抗,闭上眼睛,任由身
体被它吸引。

  我该做的已经做完了。

  先是双脚,然后是双腿。进入魔法阵的部分只是瞬间疼痛了下,就再也感觉
不到了。

  它们都化成了紫草地上的山羊粪,乱糟糟的,软软的,暖暖的。

  那些粪会变成养料,长出新的紫草,再被草地上的山羊吃掉,消化之后重新
拉出来,就这样循环。在那片草地上,除了草和羊,什么都没有。

  没有潘塔蒂娅,没有我,连放羊娃都没有。

  多好啊。

  我傻乎乎地笑起来,在下半身完全进入的过程中,我的阳具在被分解前射精
了。

  它射了如此之多,以至于我听到了轰隆的一声水声。

  不,那不是射精的声音,那是盥洗室里的冲水声才对。

  而后是一句好奇的问话:、「潘,你在做什么?魔女的魔法阵吗?」

  ——苏,对了,还有苏。

  ——她还活着!我差点把刚刚去盥洗室的她忘记了。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当然要让她也在最幸福的时候死去才行。

  我拼尽全力,睁开眼睛,看到了那对蔚蓝的眸子。

  「对,魔女的魔法传送门,我们用它来送快递,盥洗室神女,要不要来看看?」
我让她看到了我的笑容,拉住了她的手。

  苏就势俯下身,胸口对着我,与我呼吸可闻。

  她当然不知道我已经把另一只手变成了锋锐的白骨刀。

  「适时而死,死在幸福之巅者最光荣。」

  我在心里说。

  噗!一声闷响。

  变成鲜红的白骨刀透出了苏的背,很干脆,很痛快,一了百了。

  所以当苏的心脏被直接穿透时,她脸上甚至还带着温柔的笑容和满脸的好奇。
只是她的蔚蓝眸子稍稍张开得大了些,似乎带着一丝疑惑。

  然后她微微张开了嘴,似乎想问什么,但大量的鲜红的血夹杂着内脏碎片却
从她嘴里涌出来,把一切都淹没了。

  同样涌出的还有我的眼泪,我紧紧闭上眼睛,由自己的身体更多地被魔法阵
吞没,变成紫草地上的那些臭烘烘的山羊粪。

  我的腰和小腹消失了。

  ——龙,白夜,对不起。

  我的乳房也消失了。

  ——尼采,学姐,对不起。

  我的手臂,肩头和脖子通通消失了。

  ——彩,喂,对不起。

  现在,连我的头马上也要消失了。

  「别哭,别哭,你别……哭啊……一切都会好起来,没事……睁开眼睛,睁
开眼睛……」

  ——嗯,苏。我应该最后再看看你的。

  我睁开了眼睛,看到了那两汪蔚蓝,一抹苍白和一片血红。

  「对不起。」

  我哭着说,然后一下子吻住了她被鲜血染的红透的嘴唇。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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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lamour 于 2024-8-1 00:33 编辑 ]
评论(1)

故事之前:

“在深夜的拉面馆吃上一碗热乎乎的拉面真是一件超幸福的事。” 坐进那辆崭新的明黄色带着眼镜蛇车标的Shelby 500的副驾驶位时,我用日语说着,把双臂举过头顶,长长地舒展了一下,这让我的腰从两截式水手服的中间露出了一截来,而艳后那个该死的女人就不失时机地用她的咸猪手摸了我露出的小腹一下。
她的手冷冰冰的,就像她的那些宠物一样,仿佛在我刚刚吃得热乎乎相当满足的小腹上放了一块冰,这让我相当不爽,一方面,这种冰凉的感觉让我禁不住回想起前几天经历过的某些事情,而更可恶的是这女人竟然不单是吃我豆腐,而且还充满恶意地狠狠捏了一把。
“操,说我有肉了是不是?”我终于不自主地用本土语言骂了一句,这也就彻底把我的岛国水手服美少女形象颠覆了掉了。
“拉面这种美味又高热量的东西少吃点为好。”艳后在被我捉住之前就收回了手,“传说热拉面吃多了会让美丽的女人化成水的。”
“那蛇羹吃多了呢?”恼羞成怒的我不由自主地回呛了一句。
“会死。”她毫无迟滞地平静回答,这让我一时无语,心里也莫名其妙地有点堵,直到好半天之后才说了声“对不起。”
“不必道歉,这个世上该死的人很多,死一个少一个,包括我自己在内。况且,真心要道歉的话是应该露出胸部的。”那女人眯了眯没被刘海挡住的那只眼睛,貌似浑不在意地吹了口气,然后颇有些自嘲地说,“你是不是以为觉得我会和周文王一样,抱着马桶哇哇吐一阵?可实际上我是葛朗台,所以舍不得,毕竟那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
我没说话,只是继续盯着她露出的独眼看,好久之后,艳后的嘴角抽了抽,稍微有点苦涩地说,“他注定没法长大的,还有……生下那个孩子之后,我就按照计划做了绝育手术,所以不会有下一次了。”
我大概听懂了这女人话里的意思,她是说从她差不多从怀上这个孩子之后就开始策划这件事了,所以我摇了摇头,说了声“你这女人真狠。”
“我答应过夜白,会帮她看着参加诸神黄昏的所有食客,她是我的委托人,我收了她的钱,所以我不会让她有遗憾。”这女人剩下的那只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显得无比深邃,甚至有些锐利,“另外,能把这一群该杀的人凑在一起,而且天时地利,我蛰伏了很久才能等到这么多方面的助力。换做平时,纵然是可以对最后的催眠做一定程度的事先准备,但我可能连直面最后目标的机会都没有,即便成功也大概率只能是同归于尽,或者在结束后被一并抹杀掉。所以,这次机会我绝对不会错过。而为了确保成功,在最后必须彻底摧垮对方的精神才可以,而最好的办法无疑就是当着他的面毁掉他最在乎的东西。”
“最后一句大概是某个学心理学的女人给你的建议。”我腹诽了一句,脑子里却蓦然出现了那个鬼魅一样趴伏在自己那一大团内脏上的女人的形象。
虽然那个时候的现在的这个我只是帷幕后面不能说话也不能动的旁观者,而不是那个亲历的女优练习生,但我还是对那个女人印象深刻。
蜘手雅美。
这个趴伏的姿势让她的脖子显得很长,甚至长得像某个曾经把自己叫做“歌声与微笑”的女主持人。
他妈的,这个联想好奇怪啊。
我忽然觉得后颈有些发冷,似乎胃袋里那一大碗拉面带来的暖意一下子消失了,甚至禁不住狠狠打了个寒战。
“喂,你怎么了,脸色一下子这么难看?”看出我神色不对的艳后轻轻拍了拍我的肩,“是不是想到那个还没查出身份的幕后操纵者了?或者……又想起那些虫子的事情了?”
我知道这女人现在绝对是出于真心在安慰我,但此时此刻,这个好心的安慰让我觉得更难受了,但我一时间竟然连反唇相讥的情绪都没有。
我只是觉得脑子里很乱,蜘手雅美以及那个被她自己称作K的人格的那两种截然不同的语气在我脑子里反复切换,搞得我有点头晕恶心。
“我没事,闭上嘴开车吧,再啰嗦你就要误飞机了。”我说着,绑好了安全带,向后靠住座椅椅背,拿出手机,想着要梳理一下脑子里的东西,或许再给学姐再发一封信。
可映入我眼帘的却是尚未解锁的屏幕上那一长串信息弹窗。
老铁:【3条】Hello,在吗?有事急求助!
小蝶:看过直播了,希望有机会听你亲口说说,说不定能帮你拼一块拼图。另外,帮你发布那个委托了。
学姐:伍凌,那天月亮聚会之后,你有和群里那个ID叫做“帝国执政官”的群友聊过吗?
Jas:我查到了一些线索,有空电话说。她很危险,保护好自己。
悬壶济世群:老铁:【28条】各位谁知道委座到底怎么了?虽说这家伙的作品确实BT,平常我和他也一般,可是好端端的一个画师总也不至于……
菲儿:我到机场了,总算是有件稍微开心点的事情能和你说说了,一会飞机上聊。
魅魔:小天才,我马上就要获得一件新玩具了,有没兴趣知道细节?或者可以帮我出出点子?我可以……
QD读书:万众期待,爱潜水的乌贼新书《宿命之环》上线,敬请关注。
……
马达轰鸣里,艳后把车开得飞快,这块小小的手机屏幕上的那些字开始在我眼前晃动,然后变成一大堆来回飞舞的虫子,争先恐后地撞进我的眼睛里,再经由视神经,变成一大股信息流涌进我的大脑。
Jas所说的自然是关于我让她去查的关于土屋沙耶子的事情
我知道我的大脑比很多人都发达一点点,可即便如此,现在它似乎要被这些信息撑爆了。
这让我不得不闭上眼睛,同时用双手的大拇指用力按住两侧的太阳穴,似乎稍微一松手,我脑子里的那些信息就会冲破这两个薄弱处喷涌出来,让我和那些被某个胸前有七个伤疤的红背心按摩师做过头疗的人一样,让我这个七窍玲珑的脑袋一点点鼓胀走形,最终爆开成一个破烂西瓜。
其实那样也不错,虽然很messy但是蛮刺激,可是……

***

故事之后

那当然是我有生之中最尴尬的一次。
穿着水手服,戴着被眼泪湿透的眼罩,在国际航班的头等舱里失控地吻了好心探头关心我状态的Sophia的嘴唇。
特别是还在Lucas的注视之下。
与这个比起来,在沉睡中被艳后开着伤痕累累的明黄色Shelby 500送到羽田机场,在完全无法被唤醒的状态下被Lucas用轮椅推着办完了值机再抱到飞机上去之类的事情都算不得什么了。
还有,那个时候我的内裤被淫水湿透了,只不过Sophia和Lucas都不知道而已。
至于吻Sophia的事情,我干脆地把锅甩给了学姐,说自己梦到和她握手了。
反正实际上我和学姐也握过若干次,不是胡说八道。
Sophia本来想好好和我说说那个因为在网上吵过架,所以把她的头像画到自己的猎奇漫画里的画师在一夜间疯掉,一门心思认为自己是自己漫画作品里那些被他创造的帝国体制压迫的女人的事情的,但是最终没有太多机会,因为飞行的航程实在太短,而且她一直在为接下来的事情担忧,所以这点小开心根本对她也算不上什么。
所以我也没来及告诉她我恰巧在来日本之前看了他全部的那些漫画,在Jas给我的牛皮纸袋里。
当然我同样没有回复老铁的短信,哪怕落地之后也不打算回。
那些都不重要。
那时我真的很奇怪自己这个长期失眠症患者为什么会真的睡着,而且还是这样的有梦的睡眠,难道夜白临死前对我说得话是对的?
不过也没所谓,毕竟之前几天我经历了太多的事情,这个心理的创伤不会小,所以我的大脑皮层才会释放如此多乱七八糟的电信号。。
但是那个时候我怎么也想不起我梦见了什么,只是仿佛梦见了很多事,所以累的要命却再睡不着了,便选择打开了我最喜欢的那位网络作家的新作品。我粉的作家不多,算是一个,他的两千多万字我都读了,有些无感但不少都很喜欢。
也有很多意难平。
当然这次的新作品也要读,我相信他的职业道德,不会太监的。
至于我通过很多办法最终回忆起这个梦里到底有些什么东西,然后尝试着解析它,是很久很久之后的事情。
到现在我也在想,如果我能早点回忆起这个梦的内容,或许很多事情的结局会不一样。
不过,没办法。
反正处处幻梦,何必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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