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7-26 0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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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Namida.tear
2024/7/26发于SexInSex
字数:70722字
前一篇: thread-10715631-1-2.html
说明:本故事基础设定参考了漫画作品《JM帝国》系列,并引用了其中
部分表述,涉及的元素将在每次连载时列示。该等与原漫画类同之部分并非本文
作者创意,特此说明。
*** *** *** ***
写在前面:
进一步加速吧,早点结束这一切。
也不再提示对于重口情节的转弯预警了,但是感到不适(生理或心理)的还
是请随时离开就好。
这就是在女性视角看到的帝国,如果成为帝国里的某个女性,不知对于读者
来讲会不会是一件有趣的事情。放心,后面还有。
所以,关于这个故事带来的诸多冒犯以及对各类男女读者带来的各种不适,
我再次一并致歉。还是那句话,我以后会谢罪,但我依然不后悔。
欢迎继续吐口水,拍砖。红心越来越少,但我的感谢越来越多。
这次连载的部分中,幽姑·血蜻蜓的形象和部分设定来源于JM帝国系列《圣
女教》中的使徒夏娃,幽姑·骨真理的本尊形象来源于JM帝国系列《圣女教》中
的使徒无欲着伊洛,而其洗脑能力参考于JM帝国系列《圣女教》中圣母的洗脑能
力设定;路西法没有四肢的外观设定来源于JM帝国系列《制服诱惑2》.
以上。
泪
PS:根据SIS版规,部分内容较之原文做了更改。还请管理仔细把关,如果
觉得还有问题,加101通知我修改或者直接删帖都可以。当然,像现在这样的对
待方法也是一种态度。我都接受,也都感谢。
*** *** *** ***
16、幽姑
在被曜抽插的时候,波雅·碧姬给某个女人打了通电话。
那通电话打了足足十分钟,但里面几乎都是她咿咿呀呀的叫床声音,哼哼唧
唧的娇喘以及高一声低一声的「殿下您真的好大啊」,「殿下您腰上再用点力量,
直接用大鸡巴干死奴家了啊」,「奴家又高潮了,马上就要死在床上了」这样的
淫词浪语以及两个人皮肉激烈相撞的啪啪声音。
而其中真正的有效信息只有一句。
「路西法,来翡翠城办理接收财产手续吧,奴家马上要死了。」
而这次她和曜的肉搏足足持续了半个小时,最终结果则是这个帝国顶级性奴
在经历了三次高潮之后也没能让那位殿下再射精,只能满脸不情不愿地看着他把
我拉过来,边发狠地疯狂手淫边看着他的肉棒在我的阴户和屁眼里反复进出了七
八百下之后对着我的嘴巴射出来。
没办法,即便是帝国的顶级性奴的肉体,和魔女的滋味比起来大概还是逊色
几分的。
我始终望着波雅,用自己学过的最淫荡的表情一点点把曜的精液吃掉,仿佛
自己是一个胜利者。那个时候我看到了波雅那种复杂的表情,也第一次体会到了
来波雅的那种带着明显酸涩味道的痛苦,当然,这种痛苦也刺激着我的肉体再一
次高潮了。
这是我在成功把她「投入熔炉」之后再一次战胜这个女人,如果前一次是杀
人,那么这一次就是诛心。
但说实话,我心里总是有点别扭。
喂的那个充满遗憾和失望的表情以及他的那句话在我心里挥之不去。
「潘,这样是不对的。」
所以,在波雅也凑上来和我一起吮吸曜射过精的阳具的时候我并没有反对,
甚至给她让出了一个身位让她可以和我一起用吹奏口琴的姿势横着吮吸。
在这个过程中我俩的嘴唇碰在了一起,而在曜同时按了按我俩的后脑后,我
们索性吻在了一起。这女人马上如饥似渴地开始吸吮我嘴巴里所有的东西,包括
我没吞下去的那满口的精液,我的口水以及我的舌头。
我的舌头被她弄得很疼,我想,如果我的舌根不是足够结实的话,我想她会
把我的舌头像是精液果冻一样一口吸到她肚子里的。
「好啦,时间到。」在咽下嘴里所有的东西之后,这女人舔了舔嘴唇,双手
一撑,腰腹用力,两条长腿随着一蹬,一翻身从床上坐起来,身体向曜贴过去,
双手很亲昵地捧住了曜的脸颊。
她的奶子很翘也很挺,两颗棕黑色的乳头随着她的身体前倾已经碰到了曜厚
实的胸肌,而那两片厚实丰满的嘴唇也几乎挨上曜的嘴唇了。
「测试结果怎么样?」曜却没有动,只是冷冰冰地问。
「当然通过了,数据已经被智脑同步传到王庭,不枉奴家的小潘妹妹在灼热
之门里险死环生地走了一圈,而且在最后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波雅摘下了曜的
金属头罩之后看了一眼就随手丢在了一边,表情显得很开心,「当然,更重要的
是殿下您眼光狠辣,看人很准。奴家自己都没有把握她一定会选择杀死奴家的。
执政官大人一定很为殿下骄傲。」
「妳似乎一点不为了马上要被活活烧死而恐惧。」曜看了看这女人坚硬得如
两个小黑棒的乳头说。
「在帝国,一个聪明女人总要学着把恐惧和痛苦转换成性欲和性兴奋才是。」
波雅语气轻松地说,「路西法那个无趣的家伙一贯磨蹭的很,奴家想至少还需要
三个小时才能把她等来。其实蛮舍不得殿下这根宝器,应该抓紧这段时间再来几
次的,可是想着这三天三夜殿下肯定早已经吃腻了奴家这身肉,如果再痴缠,万
一路西法那家伙来的时候又赶上小潘妹妹给奴家救场补台,也尴尬。所以,不如
利用这段时间把之前答应殿下的事情做完。」
「守信是个好习惯。」曜表情冷淡地说。
「奴家虽然是性奴但也是商人。」波雅表情难得严肃地指了指墙上镶嵌的黄
金契约,上面用桃源语和乌托语分别镌刻着同样的一句话:「执政官贾帕迪。马
斯塔律令:帝国疆域之内,所有商人均应遵守契约,不得违反。」
「口头契约也是契约。」她说着,披了条翠绿色的薄纱在身上,同时随手丢
了一套黑色的衣服给我。
那是一套犹如绑绳的完全露出奶子和阴部的镂空内衣,以及黑色的薄丝袜,
带有阴唇夹的吊袜带和一件完全透明的黑色纱衣。
「幽姑是帝国最特殊的女性,所以总要穿得稍微正式一点,至少别赤条条和
光猪似的的,更何况有时遮住一点比全露出来更吸引人。」她不无调侃地说,斜
睨着我穿好丝袜再把吊袜带的夹子夹到了依然红肿的阴蒂上,然后努了努嘴,示
意我踩上门边的黑色高跟鞋,「别质疑奴家的审美,毕竟奴家可是帝国第二的老
鸨子,那些顶级女明星啦,顶级私家性奴啦,顶级妓女啦,还有顶级肉畜啦,有
几个不是翡翠城出品?她们啊,几乎每个都是奴家亲手包装打造的……对了,说
起肉畜,殿下您有没兴趣尝尝奴家的奶子,要不要奴家亲手片几片下来给您做寿
司?奴家的厨房里可还珍藏着来自列岛的手工酿造的寿司酱油和上好的芥末,那
可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对了殿下您知道列岛……」
「闭嘴,我对那么肥的东西没兴趣。」曜冷冰冰地把她打断,「还有,我已
经杀死了所有其余九个人格,也有了他们的记忆。」
「哦对了,看奴家这记性,殿下的那头托圣者之前就是匹列岛血统的马奴来
着,之前殿下在旧世军时当然和她聊过她们的家乡菜……」波雅装模做样地敲了
敲自己的脑袋,纤腰轻扭地走过去把门打开,嘴里却还喋喋不休地继续,「殿下
要是嫌弃奴家的奶子肥腻,那要不尝尝奴家的那两片黑木耳?不是所有女人都能
养出这样两片的黑木耳的,这可是多少帝国政要的阳具磨出来,多少精液喂出来
的,连执政官大人吮过之后都称赞的呢……弹性好,黑得又均匀,一点油脂也没
有,拌上桃源口味的老陈醋,再切上一颗小米辣椒,一定Q 弹爽口,小小两片也
不占什么胃口,奴家自己馋了很久都舍不得尝,殿下您就行行好,试试奴家的手
艺。就看在奴家马上就要死掉的份上,给奴家个机会沾沾光享享口福也好……」
曜根本没有答理她,自顾自走了出去,而我也笃笃地踩着高跟鞋跟在了他身
后。
门外的道路也是黄色的,仿佛是用硫磺粉铺就。我们原先开的那辆商务车就
停在门口。已经洗去了浑身污秽的苏披着一袭洁净的白袍侍立在车门口,仿佛教
堂里那些没有表情的圣女瓷像,散发着淡淡的光晕,连一点痛苦也没有了。在曜
走近的时候,她默默地屈膝跪下行礼,而后双手撑地,双乳的乳尖几乎碰到了地
面上的硫磺粉。
曜连正眼看都没看她,就踩着她骨肉匀称的后背上了车。托圣者神无月彩早
被放置在曜的座位下面,仿佛已经失去生命般蜷缩着,后背上的红丝绒衬垫焕然
一新。
「苏……」我试图和她说话,可她就已经一言不发地上了车,坐到我和曜后
排座位上,牵起了托圣者脖子上的链子,双手合十,把眼睛闭上了。
「快点上车,难道妳一个性奴也想要修女垫脚的服务?」波雅媚声说着,重
重拍了我屁股一下。我这才从发呆中醒过来,登上车去,跪在曜的脚边,按照学
院里学习过的女奴乘车礼仪,把脸和奶子温存地贴在那条巨大阳物上。
而波雅则自顾自咯咯笑着坐进了副驾驶位置。
「出发吧。咱们动作最好快点,别耽误了奴家跳熔炉。奴家可不想多看路西
法的那张臭锥子脸一秒钟。」
「好。按照目前交通情况推算,Chyan 夫人将于两小时四十七分钟之后到达
翡翠城,而如果不进行过多的无谓信息交流,妳在被处火刑前需要至少十三分钟
的时间办理完毕所有的财产清算交接手续。」车开动时,驾驶员发出了冷冰冰的
充满合成感的熟悉女声。
这个声音让我的周身一阵发紧,控制不住地扭头往驾驶位上看。甚至,曜也
把眼神投了过去,然后啧了一声。
那是个身形窈窕匀称的铁黑色机器女人,背后有着八条醒目的蜘蛛脚。
铁血使徒。
「想不到石叔叔您还亲自穿着铁血使徒的核心装甲过来,看来还是对我不放
心。」曜难得用客气的语气说了一句。
「没有,执政官和石拔星将军都已经阅读过殿下的精神分析报告,脑波分析
是不会骗人的,因此并不需要对您再实施安全控制。此刻石拔星将军正在他位于
卫戍部队的官邸里陪着他的妻子和两位小少爷享用执政官为他专供的最新鲜的谷
饲牛肉,一如既往的,吃饭是他人生中的最大享受。」黑色女机器人边开车边回
答,「需要说明的是,所谓铁血使徒是石拔星将军那具具有帝国最强战斗力的黑
骑士机械装甲,其载具形态是那辆巨型装甲摩托。而我则是铁血使徒的核心战斗
知识模块,这具仿生身体是专门用来收容我的,背后的八条蜘蛛腿没有攻击性,
是专门用来接驳铁血使徒载具的神经元接口。在帝国,我被叫做幽姑·铁蜘蛛。」
「那天石叔叔在我面前撤退时的样子是妳骑在那辆摩托车上,让我一直以为
妳是石叔叔的第二层装甲。」曜明显放松下来,并嗤笑了一声,「当时我以为我
这位粗豪的石叔叔有异装癖,甚至我还在想他的阳具会被怎么藏起来,才能丝毫
不露痕迹。」
「石拔星将军可以骑乘铁血骑士的载具形态进行手动驾驶,那个时候我可以
被折叠收容到储物空间里去,但石拔星将军更喜欢让我像个女人一样坐在他身后。
而在事态紧急,需要对于机甲更完美操控的时候,他会藏身在载具内部的休息区
里,同时和骑乘在载具上我保持接驳,这样,我的战斗知识模块才可以被激活并
驾驶机甲。根据帝国法律,女性是不能支配武器的,哪怕我只是从旧世军首领‘
黑寡妇’大脑里提取出来的战斗意识也不可以。」机器人铁蜘蛛依旧用合成感十
足的声音回答,「而所谓幽姑,字面意思就是被囚禁的女人,而这种囚禁,往往
是通过把她们,或者说我们身上某一部分对帝国有用的东西剥离下来单独存在而
实现的。」
「他靠什么和妳接驳的?阳具吗?」曜饶有兴趣地问,关心的重点似乎不在
幽姑的概念上。
「对,我的原型‘黑寡妇’是黑暗纪元时代一个色欲很强的堕落女人,每次
战斗之前,都习惯于与她队伍中的男性交合,从而达到最巅峰的战斗状态,发挥
出最强的战斗本能。而从她大脑中剥离出来的我,则需要通过交合后高潮时的精
神连接达到一定时间的精神同步,借以调动我的战斗意识操纵铁血使徒进行战斗。
在帝国,只有石将军可以和我达到最高的平均同步率。载具形态下,藏身在休息
区的石将军的阳具会从车座的地方伸出,插入我身体的激活锁孔接驳,而铁血使
徒的机器人形态下,内部会有更充足的空间,他比较喜欢让我用倒吊的姿势,有
时也会用后入或者其它体位。」铁蜘蛛平静地回答。
「这么说妳和其他人也尝试过?比如我父上?」曜微不可见地眯了眯眼睛,
跪伏在曜脚边的我感觉他的阳具的硬度和温度明显提高了。
「当然,我被制造出来之后,帝国用了一个月的时间让军团里的所有人尝试
驾驭我,其中石将军的效果是最好的,他每次的射精可以和我有五分钟的时间达
到100%的同步状态。而执政官大人每次让我100%同步的时间则超过八分钟,甚至
会达到十分钟。」铁蜘蛛说话间,把汽车沿着硫磺路开过一道闸门,停在一间密
闭的镶满左伊赛特石的车库里。随着身后的闸门落下,整间车库墙壁上的绿色宝
石开始发出碧油油的荧光,而整间车库则开始缓缓下降。
熄灭引擎的铁蜘蛛没有等曜再发问就补充,「但是,就射速而言,目前我每
五分钟就可以让石将军射精一次并达到足以和我精神连接的高潮,因此,对于身
为高级觉醒者并特别强化了恢复能力的石将军来说,在他的操作下我几乎可以和
他无限保持100%的同步率,而对执政官阁下,可能是曾经过于熟悉彼此肉体的缘
故,我每次都至少需要二十分钟甚至更长时间才能让他射精一次,也不能保证他
高潮的水平足以和我精神连接。因此,帝国最终选择让石将军作为我的收容者。」
「哦?曾经过于熟悉彼此肉体吗?」这次曜倒是把握到了重点。
「当然啦,殿下离开焙克兰德太早,可能还不知道幽姑们的真实身份,」这
次说话的是坐在副驾驶的波雅,她的声音气喘吁吁的,伴随着大概是用手指搅动
阴道手淫发出的汩汩水声,「帝国的许多人都知道幽姑的传说,所有幽姑都原本
都是旧时代遗留下来的有着帝国需要的特殊能力的女人,她们的特殊能力部分被
剥离并幽禁在某些‘非人’状态中存在……但几乎没人知道,其实不只是咱们马
上就要见到的血蜻蜓,所有幽姑的原初体都是与执政官大人在旧世界有着紧密关
系的女性,比如那位战斗天才黑寡妇,本来就是执政官阁下的亲生妹妹呢,说起
来,小潘妳最好趁现在帮殿下做好预热,方便殿下一会测试和铁蜘蛛的同步率…
…奴家很有兴趣,说不定奴家临死还能看到石拔星大人的铁饭碗被砸掉呢,嘻嘻
嘻。」
在她说话的当口,整间车库的下落忽然咣当一声停止,而车头方向的两扇对
开大门缓缓打开,充斥房间的左伊赛特石的绿色荧光随即被一抹淡红色的光晕替
代。
那是一间面积不大却有颇高穹顶的暗室,圆弧型的墙壁被漆成了浓稠的血红
色,浓稠到让人哪怕只是注视也仿佛能闻到刺鼻的血腥味道。暗室的中央则是一
个直径大约半米的接天连地的有着厚实玻璃的柱状容器,强光自顶部射下,照着
里面被淡红色营养液浸泡的那个小小的苍白女性身体。
她的头低垂着,眼睛半张,苍白无神。没有头发,甚至连头盖骨也被揭去了。
罩在她脑颅外面的是一个生满尖刺的金属框架头罩,内侧的无数线路接驳在她裸
露的淡粉色大脑的不同区域。这个头盔显得颇为沉重硕大,让她整个人都显得更
为娇小。
是的,她身量不高,即便完整的话可能充其量也到不了一米六,而由于现在
她的肉体只剩下了腰部以上的那短短一截,下方则被一个仿佛镶着数个小小玻璃
培养皿的类似金属腰带装置替代,在那些培养皿之间可以看到她在微微蠕动的内
脏。那个装置的半径显然比她本来就纤细的腰肢更细一点,而低端则由略略膨大,
看起来就好像昆虫尾部可以挤出虫卵的产卵器。
而她的两条手臂也从手肘上方被齐齐截去,换成了连接着粗大锁链的金属接
口,锁链的另一端则连接在玻璃容器的两侧,让她保持着双臂打开的姿势。在器
皿中营养液的折射下,那锁链仿佛变成了她的双翼,配上苍白的小小躯体和她下
身的金属装置,让她的整个躯体看起来真的仿佛一只正在点水产卵的蜻蜓。
而这只蜻蜓的那对复眼则是她胸前那对大得与她躯体颇不相称的乳房,在营
养液的浮力让这对比重显然比她身体其它部分小得多的东西向上漂起来,仿佛她
戴了效果最好的隐形乳托一样。
「欢迎光临母巢,如您所见,这里收容着帝国的001 号工业母体,幽姑·血
蜻蜓,殿下您同父异母的亲生姐姐。」波雅懒洋洋地说着,下了车,用极尽魅惑
的姿势走到那房间的角落里靠着墙壁坐下了。
「她这个状态,还算是活着吗?」曜的声音依然颇为冷淡,边说边踩着已经
再次恭顺地跪伏在车门口的苏的后背下了车,走到那个巨大的玻璃容器旁边仰头
看里面的女人。
「她没有完全死去,不过目前活着的也仅限于一部分肉体而已。在新旧纪元
交替的最后一战里,还是个婴儿的血蜻蜓在战火中失踪。为此,执政官花了将近
二十年的时间,才终于通过帝国的第三次全民基因测序筛查找到了她的踪迹。但
当政府人员最终找到她的时候,这个被一群暴徒圈养起来整整轮奸了三个月的女
孩的喉咙刚刚被割开不过十分钟。」波雅的手在那两片黑木耳中间挥舞拨弄,呼
吸也开始粗重,那微微隆起颇具风韵的小腹有节奏地大幅度收缩再舒张,似乎手
淫之于这个女人就如同是空气一样赖以生存的要素。
「寻找她?为了什么?」
「殿下觉得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为了亲情吗?哈哈,别忘了,这里可是神
圣戮阴帝国,所有的女性都是财物,即便是执政官本人也要遵守他自己的律令。」
波雅咯咯地浪笑起来,「当然是因为她的独特基因,她可是具有帝国目前最完美
的基因序列的卵子供体,由她的胚胎培育的男性往往具有相当高的觉醒概率,而
女性则大多会成为极品的性奴,而且,无论男女胎儿,都没有过任何遗传病。而
且,她的卵子存活时间也极长,生命力出奇强韧,可以说,除了受精比较困难外
没有任何缺陷,但受精困难这种事又可以通过在漫长时间内多此尝试而弥补。万
幸在当时帝国的科学技术已经相对完善,在收容她之后,可以确保她缓慢却稳定
地在此后的五百年里缓慢地排完自己卵巢里所有的那些珍贵卵子……看到她‘蜻
蜓尾巴’上的五个培养槽了吗?其中的金色的一号培养槽是执政官专用,用于国
祚延续,而黑色的五号是公共区域,和所有工业母体一样接受混合精液池中精子
的随机受精,如果受精成功了就移植到某个活地狱的工业母体里面分娩出来再丢
到社会里面自生自灭,而另外的三个银色的则是拍卖区,帝国富豪们每次都会把
天量的金杰帕扔进国库,来求得血蜻蜓的一枚卵子……所以,其实谁也不知道血
蜻蜓当时被轮奸并杀死是否真的是被迫,抑或是她自己安排的,毕竟,生于黑暗
纪元的她,不一定会把这件事看作自己的天职和光荣的,黑暗纪元那些女人可悲
的廉耻观念里,被自己的父亲这样对待算得上是……嗯啊……」
说到这里时,波雅开始更为放肆地呻吟,似乎很兴奋又似乎很疼痛,她分开
双腿,把屁股撑离了地面,小腹的舒张变得更剧烈也更有节奏,甚至她的阴道口
也开始在舒张中渐渐扩大,这动作让我想起了社会学教科书上那些在上班时间利
用那仅有的一个小时法定生产假在四壁透明的分娩室把肚子里活着或者死掉的胎
儿娩出的女性白领。
她是在分娩吗?
而随着她的挤压,竟然真的有东西从她那两片黏糊糊地黑木耳中间一点点被
挤压出来,只不过不是球形的胎儿的头颅形状,而是一条粗大的条状东西,让人
感觉她有点像是在排便。
不过,那东西渐渐开始蠕蠕而动,向所有旁观者证明它是活的。旋即,它的
尖端吐出了一条黏糊糊的蛇信子。
那是一个被粘液和污血裹满的三角型的蛇脑袋。
「这是等会儿和路西法交接的必要程序。」波雅气喘吁吁地解释,她的细眉
毛因为疼痛皱起来,笑容和语气却更为淫荡,「这条叫做帕蒂的锦鳞蚺是翡翠城
管理人的监控器,会在奴家有行差踏错时处死奴家,也顺便记录了奴家管理翡翠
城期间的全部行为信息以及翡翠城的全部财务、税收信息,这是唯一对于黄金有
排斥和抗性的东西,是帝国的重要资产,当然不能和奴家的廉价肉体一起进熔炉
做燃料,奴家必须在路西法到来之前娩出至少百分之八十才可以和她交接……不
过,这家伙在奴家体内的时候是用鳞片挂着奴家的五脏六腑的,而它尾端的钩子
更是勾住了奴家的脑子,所以把它娩出来需要不少时间。」
「妳倒会选地方。」曜歪着脑袋,似乎对那条逐渐被娩出的锦鳞蚺产生了点
兴趣,「似乎帝国的很多孕妇都流行来膜拜血蜻蜓,说这样可以祝福她们的孩子,
妳也要凑这个热闹?」
「那是许多帝国人的信仰……每人每参观五分钟就要缴纳五十个金杰帕,孕
妇的话,要算是两个人……如果怀的是双胞胎就是三个……当然……这是收归国
库,翡翠城只能留下每人次五个金杰帕的设备运营费……」波雅把背抵在墙壁上,
双脚的足跟踮起来,把两条腿大大张开,持续的分娩动作让她的身体被粘稠的汗
水完全覆盖,那条透明的翠绿轻纱已经黏在了她的身上,而那条锦鳞蚺已经被娩
出了一米多长,血污斑斑地蜿蜒在她双腿中间冒着热气蠕蠕而动,仿佛黑暗纪元
传说里的那些列岛女人用切开小腹的方式自杀时流出的一堆肠子,「不过……奴
家……可不止是为了这个……因为很多年前,奴家自己就泡在三号培养槽里面来
着,奴家的父亲……因为奴家可赚了好多好多钱……花几辈子都花不光……嘿嘿,
奴家这身肉……可是……顶级性奴体质……越疼……就越淫……现在奴家被这条
该死的蛇弄得好疼啊……奴家的内脏都在被它的鳞片刮烂了……可是……偏偏又
好舒服……奴家的阴道好满……就和……刚刚被殿下的大鸡巴插的时候一样……
殿下……您的鸡巴好厉害……不愧是从……血蜻蜓的一号培养槽里……出来的…
…还有,多巧啊……殿下身边那个小修女……她居然……这一定是神的安排,在
血蜻蜓的卵子即将耗尽之前,竟然……我说殿下,要不要利用这个时间试试和铁
蜘蛛的同步率……不过别插错了,幽姑都是没有女性外生殖器的……铁蜘蛛双腿
间那个比阴蒂大点的小突起是用来吐丝捆绑她自己的……要插她屁眼儿才可以…
…对……就是那个有一个蜘蛛标记的位置……」
这个女人的大脑似乎被分娩出那条锦鳞蚺带来的疼痛和快感以及快要到来的
死亡弄得语无伦次,嘴里喋喋不休地吐出那些混乱的信息来。在已经她身边不远
处,曲线窈窕的铁蜘蛛已经利用自己后背的八条蜘蛛腿爬到屋顶,从双腿间那个
类似放大的阴蒂又好像缩小的阴茎的吐丝器中吐出同样漆黑的蛛丝把自己的仿生
身体五花大绑成极为性感的样子然后头下脚上地倒垂下来,而曜则从善如流地起
身,把已经在我的双手嘴巴和乳房侍弄下重新回阳的阳具对准了她两瓣丰臀间那
个装饰有小小黑蜘蛛的肛门。
作为性奴,其实我应该去服侍他们性交的,比如从背后抱住曜用乳头摩擦他
的后背或者躺在他双腿间含住他的睾丸,可是我却呆立着没有动。
我的脑子已经被波雅的那些污言秽语弄得快要爆炸了。
他们竟然是源于血蜻蜓的卵子,他们三个……
曜,波雅,还有……
我转过头,看向身边牵着托圣者神无月彩,一脸平静的苏,她的金边眼镜依
然架在她小巧的鼻梁上,镜片后面的那双黑瞳平静如水。
「苏,她……波雅说的,妳知道……?」
「潘,现在这里并不需要我们服侍。」苏平静地开口,似乎并没有听见我的
问话,「走吧,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妳。」
「走?去哪里?」我呆呆地看着她打开了角落里的一扇门,门后面是个黑乎
乎的洞口。
「一间小屋,能给我们安宁,让我们可以走上属于自己的路的地方。」苏和
我并排站在门边,用手势示意我进入,「托圣者彩和我都已经去过,现在轮到妳
了,进去吧,潘,接受妳的命运,就如同我接受了我的命运一样。」
「妳的命运?是什么?」我问。
「我有机会把自己献给执政官了。」苏的声音很平淡,甚至连一点点激动也
没有,她只是抬起手,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
「成为……神女吗?」我本来想再调侃她一句「盥洗室神女」的,可是看到
她的样子,却最终没开口。
苏没有回答我,只是抿了抿嘴唇,用放在我背心的手冷不防重重推了我一把。
她那条大王乌贼型生物义肢的力量出奇的大,让踩着高跟鞋的我一下子重心
不稳便尖叫着跌落。
那条漆黑的甬道四面光滑,仿佛一条漫长的封闭式滑梯。我在黑暗里不停滑
落,而最后看到的苏的样子始终停留在我的眼睛里。
黑发雪肤,洁净的白袍,黄金铸成的贞操带。
她始终是一脸平静,金丝后面的蓝眼睛深深凝望着玻璃容器里被收容的血蜻
蜓。
17、未来
漫长滑梯的尽头是一具舒服的躺椅,精巧设计的弧度完全消解了我身体的最
后一点向前的冲力,让我的身体停止于非常舒服的半躺姿势。
很温暖,很柔软,很舒服。不单是这张卧榻,还有这整间小屋的布置——暗
白色哑光的墙面,和卧榻寝具花色协调的暗色地毯,卧榻后面陈列着的一整排桃
源风格的佛陀头像,面前的宽大木制桌子,以及桌子后面那个穿着露肩黑色长裙,
留着黑长直,眼睛明亮的女人。
那女人的黑发墨瞳和细腻肌肤是典型的桃源风格,而稍显深刻的五官轮廓和
白得几乎泛起微光的皮肤则有点乌托女人的味道。
一切都恰到好处,加上屋子里弥漫的淡淡香气,让我不由自主地放松,刚刚
经历过所有的惊吓与恐惧也几乎一扫而空了。
「欢迎来到我的小木屋。」那女人朝我咧开嘴笑,露出八颗好看的牙齿,和
她脖子上的那串珍珠项链一样莹润生光,「我是米拉,米拉·X·佛露德,帝国所
有女性的朋友,桃源和乌托的混血儿,确切地说是我的桃源血统其实是列岛血统,
在列岛方言里,米拉,み- ら- ,的意思代表着未来。潘塔蒂娅,我记得妳主要
说桃源语的,所以直接叫我未来就可以。来,喝口茶,润润喉咙。」
她说着,朝我抬手,指了指我卧榻枕侧小桌上的那个精致的镶金的白瓷茶杯。
我却注意到了她裸露的洁白手臂和过肘的黑色蕾丝手套。
「未来……妳的……衣服……」我问,神不守舍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眼睛
却盯着她身上的那件露肩的黑色长裙,一时间言语有点不连贯。
「哦?好看吗?」未来笑得很开心,在桌子后面站起身,张开手臂旋转了一
圈。
她的长裙很合身,剪裁得体,勾勒出完美的身体曲线,随着她的旋转,长裙
的裙摆飞起来,仿佛一朵绽开的黑色花朵。
「妳的衣服也很好看,如果妳的头发可以再短些,然后染成栗色就更好了,
和妳现在的这身黑纱黑丝更配。」她托着下巴轻松地说,「我记得妳要做执政官
之子的第一位黑新娘。」
「哦,我只是殿下的一个小性奴……未来……我的意思是……我……是说…
…在帝国……女性……哎呀,对不起!」我结结巴巴地,用手在自己被那几条与
其说是内衣不如说是绑绳箍得挺起的裸露奶子上比划了一下,却差点把手里的茶
杯打翻。
这让我很尴尬,慌不迭地抓住那茶杯,一口把里面温热芳香的茶水灌进喉咙,
再把它放回到那张小桌上。
「喏,我的这间小屋是个封闭空间,而且,我每天见到的都是帝国的女性,
所以按照律令,我有自由穿得随便些……我蛮喜欢这条裙子的。」未来依旧笑着,
「当然,如果我的这个装束让妳觉得不舒服,我可以……」她说着就把手放到胸
前,作势要把抹胸的部分向下拉从而把那对显然相当高耸丰满的乳房露出来。
「没有……没有……蛮好看的。」我连忙摇着手,馥郁的茶香在我喉咙里弥
散,让我的神经舒缓了些,「其实我上学时自己也有一条吊脖款式白色长百褶裙
子,在前面有两条布料可以把胸遮住的那种,我自己扯了床单缝的,和我的紫头
发很配。我每次逃课去草地上看山羊的时候穿,在看见人的时候,我就把它们拨
开把奶子露出来就可以。不过后来开始被学院没收了,还因此被罚去男厕所做了
一周大便池的便器来着。」
「那……很痛苦吧,我是说做便器的那一星期?」坐在桌子后面的未来眼睛
放着光,用被黑色蕾丝长手套包裹的手肘撑着桌边,往前倾了倾身体。
「还好,人粪比羊粪的味道重一些,也更黏,另外就是湿掉的厕纸不大好咽,
因为没法用手帮忙,往往会贴住上颚,那样很难受,如果有人拉肚子就好很多,
稀的很容易喝下去,只是有一些会呛到鼻子里。比起来,倒是那条裙子被烧掉的
时候我更伤心一点。」我迷迷糊糊地说,声音听起来有点傻呼呼的,「不过都过
去了,呵呵,没所谓。」
「潘塔蒂娅,看来妳对这些并不是很在乎,这和妳那两个朋友不大一样。」
未来皱了皱好看的眉毛。
「我的……两个……朋友?未来,妳是说……」
「那位信仰虔诚但内心有些纠结的漂亮修女,还有那位曾经是教廷母马的托
圣者,虽然后者已经没办法说话,但是我作为专业人士还是可以和她交流的。」
未来笑起来,再次露出了她的八颗洁白牙齿,「我是帝国所有女性的朋友,我很
善于倾听,也很善于共情。」
「彩……我是说……那个托圣者……」我的心里忽然狠狠揪了一下,「她恨
我吗?」
「真心话,或者大冒险。」未来没有回答我,反而抿起嘴露出了高深莫测的
神秘笑容。看到我迷茫的眼神,她再次用让人舒服的声音笑着说,「潘塔蒂娅,
我们是朋友了,对吗?」
「对啊,」我脱口说,「对了,未来,叫我潘吧,我的朋友都这么叫我。」
「好啊,潘。」未来用朋友一样的语气说,「朋友之间应该分享一切的,我
可以告诉妳我所知道的,不仅限于妳那两个朋友的事情,而妳需要做的,是做选
择——真心话,也就是向我倾诉一件你觉得痛苦的事情,相信我,倾诉会有助于
妳缓解压力,而大冒险则是反过来听我来倾诉,或者是做一些别的有助于妳放松
的事情。不过其实没几个人选大冒险的,她们往往连真心话也说不完。毕竟,每
个帝国女性的痛苦都不会少,而我这里是她们唯一可以畅所欲言的地方,吐槽也
好,咒骂也好,说一些违法法律的话也好,或者也可以痛痛快快哭一场。完全合
乎律令。」她说,指了指墙上一块镶着黄金外框的律令书。
「执政官贾帕迪。马斯塔律令,此房间中任何言论无罪。」
「可是……为什么呢?」我傻兮兮地问。
「绳子总是紧绷的话会断的。」未来意味深长地说,「这是个浅显的道理,
上位者们当然明白……好了,咱们的时间不会很多。潘,你想知道的是关于那个
托圣者的事对吧,那么,妳的选择呢?」
「嗯,真心话。」我说,「那天……彩被改造成托圣者的过程,我是执行者。
我按下遥控器,熏瞎了她的眼睛,缝住了她的眼皮和嘴巴,截断了她的四肢……
我听到她惨叫,我听到她咒骂,骂这个世界,也骂我……那个时候我正被殿下干,
干得好爽,我流了好多水,叫得好大声……可我不该这么兴奋的,因为在和彩相
处的那段短短时间里,她对我很好,真的……虽然她们是旧世军,可是那段时间
……真的……」我把头靠在榻上开始轻轻哭泣。
「所以妳的痛苦来源于妳对她的负罪感?」未来托着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潘,妳知道妳是在帮她……不是每个旧世军头目都有资格成为托圣者这样崇高
的职业的,她们更多的都会成为连性奴都不是的劣等女性,一辈子受折磨,而妳
施加给她的短暂痛苦,是净化的必要过程……」
「未来,她恨我吗?」我打断了未来的话,「求求妳告诉我,她恨我吗?」
「我从她的精神里读到了很多东西,比如对帝国的敌意,比如对自己结局的
不甘心,如果她的嘴巴没被缝住,她一定会一口咬掉喂总是搭在她背上的那根臭
阳具。她甚至还想拖着整个焙克兰德,或者整个帝国一起下地狱……太多太多的
恶意了。」未来说,「但是那些恶意并非针对妳的,我没读到她对妳们任何人的
恨意,反而,她对于妳和妳的修女同伴都很担忧,不知道妳们会受到怎样的折磨,
而她也现在的样子除了磨牙诅咒之外什么都做不了,因此很焦虑,甚至在她古怪
的念头里还在想,如果这个世界因为她的诅咒毁灭了,妳也好,妳的修女同伴也
好,有没可能活下来,去看看她理想里的新世界,当然,那其实只是黑暗纪元里
的旧世界而已……好在,她现在已经没有这些痛苦了,我给了她从内而外的宁静。」
我没有体力再去听未来说后面的话,我的眼泪已经再止不住。
「未来你知道吗?彩虽然总是凶巴巴的,喜欢坑人,算计人,会开队友的玩
笑,耳音不好嗓门很大显得有些吵……但是,她其实很善良,即便成了那种人不
人鬼不鬼的样子,她也还想着我和苏……我多么希望承受那些痛苦的是我而不是
她。」在哭泣之中,我说。
「承受她所承受的那些痛苦吗?那会让妳好受些?」未来问,显得颇为好奇,
「虽然我做得到,但这还是我第一次遇见主动要求承受痛苦的,从前,她们来找
我,说的最多的话是希望可以马上死去,因为她们已经承受了太多痛苦了。但是
在这方面我帮不了她们,我只能让她们获得宁静,需要的话,我可以抹去妳那些
痛苦的回忆,让妳只相信该相信的东西,就像……」
「不,未来,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体会……」
未来轻轻嗯了一声,然后是「啪」的一声轻轻的响指。
似乎有万千根针同时刺入我的眼睛,穿透,再扎入我的大脑。
令人绝望的剧痛,然后就是无尽的,令人更加绝望的恐怖黑暗。
我从心底发出了长长的,刺耳得不似人声的尖叫。这尖叫声似乎把我的耳膜
也刺穿了。而那刺鼻的酸味和血腥味则锥入了我的鼻腔。
原来,失去了视觉之后,人的其它感官会变得如此敏感。
——疼,好疼啊,好疼好疼好疼啊。
只是片刻之间,一股强烈的刺激气味就从颅腔弥漫进了我的喉咙,让我的鼻
咽粘膜一下子彻底溃烂。那种几乎刺穿灵魂的痛痒让我本能地想再次尖叫,可是
我的声带却没办法再次振动。
因为它也已经被酸液腐蚀成了一摊烂肉,连同里面似乎镶嵌着的某个金属哨
子也被溶化为一种味道古怪的液体,混着那些腥臭的血肉流入我的食道和胃袋。
哦不,那不是我喉咙里的哨子,那是那只被教廷安放在彩喉咙里的,让她会
发出马嘶的哨子。
原来这就是彩当时……
沙,沙,沙。
哪里来的声音?这个时候,耳道也应该被腐蚀了才对。
噢,原来那是针刺破皮肤的声音,通过颅骨传导的。一切都安静下来之后,
这些声音都变得好清楚啊。
是眼睛和嘴巴正在被缝起来吧?然后该是什么?
割掉阴蒂和阴唇?缝合阴户?用圆锯把四肢截断到肘膝以上的部位?最后在
后背上缝上那个该死的红丝绒垫子?
——喂,你这个疯子,真他妈的该死。我想把你那根该死的鸡巴咬下来。
——都怪你,这个该死的计划。
——我再也不能做爱了,再也不能跑也不能跳了,再也听不见也再也看不见
了,再也不能说话骂人或者唱歌了。
——我只能这样人不人鬼不鬼地爬,最后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死掉。
——好不甘心啊!
——值得吗?或许吧,既然没有别的代价更小的办法,总要试一试。如果不
成功,至少也可以拉着整个焙克兰德下地狱去。
——还有,这个过程不会太久。
——不过那样的话潘会怎么样呢?还有那个傻子一样的小修女?
——虽然大不可能,希望她们可以幸免吧,最好能替我看一眼那个不再有这
些恶的新世界,而我……
——还好他们没有拔掉我的牙,所以至少我现在还可以磨牙齿。
——妈的,锯断骨头真的很疼,但是也就那么回事,不是第一次了,我做马
奴的时候就尝过一次了,又能把我怎么样,那次他们还在我脚趾上钉了那对该死
的金马蹄子来着。
——只是这种滋滋啦啦直接震动脑膜的声音太吵了。
——如果能听首歌就好了,嗯,就是那首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的老歌,每次我
害怕或者困惑的时候就想听的那首:「还记得年少时的梦吗?
像朵永远不凋零的花。
陪我经历那风吹雨打,看世事无常,看沧桑变化……「
在脑海中的歌声里,我感觉自己紧闭的眼睛被泪水溢满了。
「潘,你哭得很厉害,很疼,对吧?我知道的。」未来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来,很轻,很温柔,也带了点怜悯。
「嗯,是很疼,但我不是因为这个哭的,是因为我听到了彩心里的话。」我
说。
「痛苦、诅咒、担忧和焦虑,对吧,我知道的。」未来皱起了好看的眉毛,
表情很认真。
「不,还有歌声。未来,你可能不知道,她很温柔,也很坚强。」我说,
「那家伙是在那种痛苦之下还会在心里唱歌的人。」
「唱歌?我为什么不知道?明明我……」未来的表情忽然古怪地扭曲起来,
片刻之后,她忽然用比刚尖锐了很多的声音和快了很多的语速说,「妳的朋友修
女苏菲菲已经堕落,但因为她的稀有血统和即将为帝国承担的责任,最终依然得
到了用她的处女阴穴侍奉执政官的荣耀,让她之前若干年的坚守不至于白费,我
帮助她从容接受了她的命运。」
「命运,什么命运?如她所说成为活地狱里的工业母体吗?」我问。
「类似,那是漫长而富有意义的未来,妳再见到她时就知道了。作为交换…
…」未来干巴巴地说,然后抬起她被长手套包裹的手,干脆地打了个响指。
啪。
我的双乳侧缘忽然开始钻心地疼痛,一侧仿佛被粗大的荆条刺入并且粗暴抽
插,另一侧则仿佛被刀刃插入剜绞,那种疼痛充斥着满满的恶意,让我的胃感到
一阵阵恶心。
我当然知道我体会到的是什么,那是不久之前地铁上苏经历的那次特殊的乳
交。
只不过这次我不再作为旁观者品尝她散佚出的痛苦,而是亲身经历。
肛门也很痛,和苏做了这么多年同学和朋友,我第一次知道苏在被肛交的时
候是没有任何快感的,只有来自被反复撑破且根本来不及恢复的肛周和长期被粗
暴摩擦的直肠带来的火烧般的疼痛。而她还要像她日常用黄瓜香蕉或者别的更为
粗大甚至带刺的茎状物练习时一样,不时地收紧她臀部的肌肉,从而用直肠挤压
按摩里面插入的异物,给插入者带来无与伦比的性刺激。因为一旦她的肛交被任
何一位插入者判定无法达到阴道性交的快感水平,她的苦修之路就会中断。
我现在知道了,那痛苦其实是苏的日常,即便在她肛门不被插入的时候,每
次去盥洗室她也都会承受剧烈的烧灼痛苦,而她一天至少要去五到六次盥洗室。
——每一次都是地狱吧,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她的修行,为了她带着的那条该
死的贞操带。
——那条贞操带。
——原来在苏每次被人猥亵或者肛交的时候,那东西都会释放出尖锐刺痛的
电流刺激她的阴蒂和尿道,让她痛不欲生,同时又淫欲炽烈而不得解脱。
——真该死,苏你这个傻瓜。
——好难受,好难受啊,如果是我,不可能坚持这么多年的,这种自虐的修
行比死难受多了。
我可以被罚去做便器,可以被那些猪人肏,甚至盼望自己能被活着投入绞肉
机里做狗粮,因为那些都是简单痛快,不久就可以死掉的结局。而在平常的时候,
我会去找自己的乐子,比如穿上自己做的白裙子逃课去看山羊。
可是苏却不是,原来她总是对这些漫长的痛苦甘之如饴,而且,还会努力地
去保养自己的身体,她为了保养自己的直肠几乎花光了她少得可怜的那一点点银
玛斯,然后再任由那些男性甚至半人半兽的末人再次把它插烂,就好像黑暗纪元
上古传说里那个被绑在山崖上,每天都被鹰啄食肝脏,到晚上又重新长好的罪人。
在这种漫长而深重的折磨下,她总是一副那么温温柔柔的虔诚样子,而且甚
至相当乐观。
为什么?
对啊,教义里说过的,女性生来是有罪孽的,除了忏悔和辛苦工作,取悦男
性并承受其对于肉体甚至精神的残酷折磨是洗涤这种罪孽的最好手段。而虔诚的
教众和修女,更可以经由对于自身肉体的加倍残酷折磨为别的女性抵消罪孽。也
正因如此,在帝国成立至今,才有了女性地位的些微提高,诸如部分女性公民身
份的确立,女性可以考取成为帝国公务员,部分法案对于特定场合女性少数微末
权利的保护等等,无不是一代代修女虔诚苦修的结果。
所以苏才会对这些甘之如饴,哪怕是在墓园活活被燃烧手臂或者在飞空艇中
接受常人无法忍受的强烈电击时,她心里也没有丝毫痛苦,直到……
我的眼前出现了那个乳头被雕刻成花朵的新娘,她的丈夫正一手托握着那颗
沉甸甸的漂亮奶子,一手拿着那把螺丝刀笨拙而粗鲁地从侧面扎进去搅动,试图
剜出一个和那位小修女一样的可以插进鸡巴的孔。
那个新娘没有哭,虽然她的眼泪已经盈满眼眶。她也没有叫,虽然她的手已
经狠狠掐进了自己的大腿,把那里的嫩肉掐得血肉模糊。
——女神的肝脏啊,她的眼睛在盯着我,那是什么眼神?是恨吗?
——她是不是在想,如果不是妳这个该死的修女出现在地铁上,如果不是妳
那对该死的奶子上面那两个该死的洞,如果不是妳不抗拒那些人肏妳的奶子甚至
鼓励他们用刀子把那个破洞扩大,我的丈夫就不一定会想得出这样的花样来折磨
我。
——西格蒙德·尼采不是说过吗?最可恶的是那个发明了用人像为君王陪葬
的大臣,因为一旦那种行为成为先例,未来就必定会有活人会被杀死在墓穴里。
——身为修女,我的苦修不是为了减少女性的罪孽吗,为什么却会造成更多
的迫害?
——女神的眼屎,我究竟在干什么?
我把眼睛闭上,但是那个叫做杨桃的社慰员却再次在那片漆黑里出现了——
那个嵌在墙里的女人,残破,衰败,污秽,死气沉沉,却还痛苦地活着。
——他们为什么这么对她?她头上不是还贴着「请爱护社慰员,不要虐待社
慰员外露的身体部分,不要在社慰员的阴道和肛门内乱扔杂物」之类的提示吗?
——对了,西格蒙德·尼采说过,只要打破了第一扇窗子,那么很快所有窗
子都会被打破。
——既然这样,为什么要默许人们打破第一扇窗子呢?为什么要容许人们对
她们进行这些残忍的破坏呢?
——她们是实习公务员啊,那在学院是百里挑一的啊。凡是经过考核的实习
公务员,实习期结束之后,她们的四肢就会被截断,然后她们就会进入帝国的各
个机关真正履行公职,就像那位著名的前任黑新娘,财政大臣路西法·Chyan 一
样。
——帝国的法律应该是保护她们的,可在她们受到迫害时,保护她们的法律
又在哪里呢?
——这个社会真的是按照教科书和教义运行的吗?或者这只是特例?
——如果那是特例,那为什么我对他们说「请对社慰员好一点」时,他们只
是笑着继续猥亵我的肉体?而且那是不屑的满怀恶意的笑?
——或者说看傻子一样的笑?
——难道他们都知道原本就会这样的吗?
——难道这才是她们这些大多数帝国实习公务员实际的命运?
——难道杨桃她们自己也知道?
——女神的月经,或许是我还不够虔诚吧……可是,太可怜了,这些人……
她们太可怜了。
——那个社慰员,那个新娘,像她们那样的人还有多少?
——女神的大便!
——我结束掉了那个女孩……不,苏菲菲,不要用言语逃避,我杀掉了那个
女孩,我还祈祷那个可怜的新娘可以快些死掉……
——如果可以,我甚至想希望这些满怀恶意的人全死掉。
——可是……
——这是堕落吗?
——这是堕落吧!
——那就……堕落吧……
——女神的腋毛,我已经看不到任何可以挽救这个可怜世界的路了!
……
浑身大汗,淫水淋漓。
我再次把眼睛睁开,看到的是未来那张有点扭曲的漂亮脸孔以及那双迸出少
许血丝的眼睛。
「亲身感受到那个小修女的痛苦了吧?」她用带着黑色蕾丝长手套的手撑着
桌面向我探出身子,让我能看到她黑色抹胸长裙下那道深浅适中的乳沟,「这和
妳作为旁观者是不一样的。」
我茫然地点了点头。
「妳竟然可以这么快恢复,那个虔诚的女孩都承受不住这种痛苦而堕落了,
这并不是很容易承受的,我知道。那是纯粹的痛苦,是不是?」未来的声音里依
然充满了怜悯,但是带了一点古怪的期待味道。
可我摇了摇头。
未来挑了挑眉毛,示意我说下去。
「当时我就很奇怪,她的痛苦尝起来和别人的不一样,浓烈到足够让在场所
有人都失控,却还依然被什么东西束缚着。」我丝毫不经大脑就回答,「现在我
知道了,那是怜悯,那是对这个世界的怜悯。」
「妳说想杀死所有人,想要毁灭帝国的念头是怜悯?」未来尖锐地笑了一声,
似乎也没注意到我话里的漏洞,她的语气甚至有些癫狂了,「明明只有负面情绪
的,明明只有深重的痛苦的,我都知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不对,这不对,为
什么和我经历的不一样?」
她忽然一扬手,把桌子上那套精美的茶具一下子扫到地上摔成碎片,然后她
丝毫不顾形象地爬上了桌子,伸长脖子朝我探出头。
她的黑色长发随着她的呼吸飘动,几乎碰到我的鼻尖了。
「妳不可能感受到那些并不存在的东西的,她们所有人是不是妳那种越受苦
越会发情的所谓魔女体质让妳出现幻觉了?别以为我没注意到,我当然是见过的,
大名鼎鼎的路西法曾经也有这种体质,但是始终视她为对手的波雅·碧姬怕她过
于得宠,因此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剥离掉了那些被称为非凡特性的东西,收容在灼
热之门那头雌雄同体的魅魔体内,这可是帝国里没人知道的秘密……当然,我知
道的秘密远不只波雅和路西法的,帝国所有重臣的妻子,所有的高级性奴,所有
的正式女性官员,乃至于那位神女莉莉丝,她们的秘密我都知道……我是少有的
可以保有这些秘密的人,因为在帝国,只有我是被执政官完全信任的。」她咧开
嘴笑着说,嘴角上翘的幅度越来越大,让她的面容显得扭曲,而她越说越急促,
而她的音调也越来越高,变得越发尖厉而刺耳,「今天我就把这些秘密都告诉妳,
看看妳能承受住多少,我也很好奇妳是不是还能感受到我感受不到的那些东西。
说起来啊,分享秘密和分担痛苦真是让人愉悦的事情,真的很期待呢……」
「未来,妳……」我张大双眼,浑身战栗,想向后躲,却丝毫也动不了。
「潘,在成为黑新娘前,开始最后的大冒险吧!」
她朝我伸出了那两只带着黑色蕾丝长手套的修长手臂,把手指按在我的两侧
太阳穴上,同时,我听到她的舌头在嘴里一弹,发出一声类似打响指的声音。
陡然间,我感觉到自己身体一下子被三根分别从口腔,阴道,肛门塞入的巨
大阳物充满,似乎那三个几乎有我小腿粗细的龟头已经撞碎我的内脏在我身体内
的某处碰到一起。而我的肉体也在三块肉质磨盘的挤压下扭曲变形,似乎下一秒
钟就要变成一瘫肉泥碎骨,然后被那三张有着长鼻子、刚硬鬃毛和尖锐獠牙的巨
口拱净吃掉。
异常熟悉的感觉,那是我也亲身经历过的名为「父爱如山」的落选考试。
「欢愉……」
我迷迷糊糊地听到耳边的呓语,沙哑而疯狂。
不,有了前两次经验的我已经知道那不是我听到的,而是我正经历的那个被
那三头猪形巨人肏干的那个女人的记忆。
可是这种感觉太真实了。
「欢愉,欢愉……」
这个声音响在我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单词,和我之前亲身经历的时候不一样。
凭借这一点点不同,我才保持了一点点清醒,努力让自己从有如亲历一般的痛苦,
耳边的呓语以及仿佛发自内心的呐喊中抽离出一丝丝清明的神智来。
「欢愉,欢愉,欢愉……」
——这样死去,太不甘心了……欢愉?从小就经历的这种事情,会有欢愉吗?
——好疼啊,每次都好疼啊。
——不光是被猪肏会疼,每次被人肏时候不也很疼吗?这种事怎么可能不疼
呢?那件事本来就是疼的。
——我越疼,他们,或者它们才越爽吧。
「欢愉,欢愉,欢愉,欢愉……」
两条长腿翘起来,脚面绷得紧紧的。
阴道开始有节律的蠕动,肠道也是,食道也是,所有被鸡巴插着的地方都是。
子宫破碎了,肠道崩裂了,胃袋洞穿了,可是哪怕只是残余的碎肉也依旧包
裹住那三条阳具蠕动。
那些巨猪形态的变异人开始发出哼声,它们的鸡巴变得更硬。
——爽吧,如果蹂躏我的肉体让我疼可以让你们爽,那你们就继续,爽到极
点你们就会射,然后就结束了。
——而我需要的只是活下去。
「欢愉,欢愉,欢愉,欢愉,欢愉……」
挤压,包裹……
抽插,颤抖……
——但是这三个畜生还没有射精。
——不够吗?破坏得还不够吗?那就……
——我抽离出的那一丝神智忽然感觉到一阵恐怖,因为我发现那个被三头巨
怪蹂躏的「自己」正挣扎着把右脚和左臂分别伸进了其中那两头猪人的獠牙横生
口水四溢的血盆大口去。
我忽然明白了五年前倪萤是怎么在父爱如山中存活的。两张巨口咬落,我无
法自控地因为恐惧想要尖叫,可是无论如何喊,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因为我只是一丝漂荡的神智而已。
「咔嚓,咔嚓!」
「嚎!」
「哼!」
两头畜生在「我」的口腔和阴道里开始射出激烈的大股水箭,仿佛两个爆裂
的消防栓。那些腥臭,粘稠的东西灌进已经碎裂的子宫和胃袋,然后在我身体内
混成一体。很多,毫不停歇,甚至几乎没有停止的意思。
「我」的小腹开始鼓胀,甚至连奶子也不受控制地开始膨胀。
可我却对此毫无感觉,因为手脚同时被咬断的剧痛已经让我的神经几乎绷断
了。那种疼痛让我恨不得自己能就此昏过去或者死掉。
可那具身体的主人却拼命保持着神智,甚至为了不让自己昏厥把眼睛瞪得更
圆,仿佛两颗眼珠都会随时爆出来,同时拼命地把自己的一个肩头送到那头还在
她背后肏她屁眼的猪型变种人的嘴里去。
疼,好疼。
手臂和小腿被咬断的疼,各个腔道被肏干的疼,身体被精液涨满的疼,血管
和眼球几乎爆裂的疼,耳边不停的「欢愉」呓语刺痛耳膜的疼,残肢被咀嚼使得
灵魂共振的疼。
这些疼痛,只要松一口气,眼睛一闭,大脑大概就会让身体马上死去。
「我要活下去!」可我却听见那个女人在心里说,「我一定要活下去,死掉
的话,所有的苦就都白费了……畜生,你给我快点……」
咔嚓!
肩胛骨和锁骨同时在獠牙巨口下粉碎,而在这种破坏的暴虐下,第三根阳具
也终于在肠道中喷射,而身下的那张肉床则开始猛力向上顶。和正面的两座在射
精之后依然拼命下压的肉山构成了一座巨大的磨盘。
由内而外的涨满和由外而内的挤压下,骨头碎裂的声音如爆竹般响起,精液
混合着血液和各种体液开始从身体的各个没被塞满的薄弱之处迸溅。
尿道,肚脐,鼻孔,耳道,还有……
「啵!」
一团烟花在右眼的视线里炸开,把眼前染成一片血红。
那是一颗终于被颅压挤压到爆裂迸出的左眼。
「求求妳,快点死吧,现在就死吧!」漂浮在半空的我的那缕残魂发出近乎
哀求的无声尖叫。
「活下去,活下去,我一定能活下去的!」那个被挤压得残破变形的肉体发
出含混不清的呻吟。
插在嘴里的那根满是口水的阳具终于抽了出来,引发了一阵剧烈的干呕;阴
道里的那一条软掉的肉被挤压着一点点退出去,大量的粉红浊液随着倒流出来;
连咬住肩胛的那张巨口也松开了,口腔里满是血腥和恶臭,牙齿上满是碎肉和骨
渣。
但我却没有一点释然,反而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因为「我」仅剩的
那只眼睛看到的已经只有那血淋淋的上颚。
巨口猛然朝着我的头颅咬合,我紧紧闭上眼睛,发出了一声凄厉绝望的尖叫
:「波雅,不!」
这大概是我有生以来最可怕也最痛苦的经历,比我自己所经历的父爱如山要
可怕不只一千倍,以至我从来没有这么希望再次看到未来那张已经开始扭曲的脸,
甚至在刚刚觉得意识开始恢复,还没睁开眼睛就开始准备应对那个留黑长直的漂
亮女人充满期待但肯定已经变得更为疯狂的盘问。
我甚至希望从未来能从口中再漏出一些东西出来——我当然已经知道刚刚体
会到的是谁的记忆,因此我知道这件事情的结局,但我实在难以想像她究竟是如
何支撑下来的,还有她为什么会在最绝望的时候喊出波雅那女人的名字?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睁开眼睛,却陡然感觉自己仿佛刚刚浮出水面的灵魂被
什么东西推了一下之后再次疾速坠落。
「还不够。」周遭是目力无法穿透的浓郁黑暗,耳边则是未来轻飘飘的声音。
好疼!
下落停止时,我感到来自下体一抽一抽火辣辣如同蛰咬的疼痛,从阴道到子
宫,似乎是子宫里那块左伊赛特石正在延展出无数的尖锐触角,又仿佛阴道里插
的是一条每一节都环绕着生满毒针倒钩的怪异蝎子尾巴。
每一次疼痛都仿佛在用圆锯直接切割我的神经,又仿佛在用勺子挖出我的骨
髓,我听到了自己沙哑的嘶叫,止不住扭动身体想要挣扎,但四肢却似乎已经被
一条滑腻冰冷的绳子紧紧捆住,连同我的喉咙也是。
「这是我给妳的报答,好好享受。」我听见耳边女人的声音,冰冷而高傲,
却又带着令人心痒的魅惑。
声音很熟悉,但不是未来的。
那女人的上半身似乎正压着我的上半身,而她的那对挺拔的奶子也正贴在我
的乳房上,和我裸裎相对,我甚至可以感受到她稍稍有些灼热的呼吸。
还有,那并不是未来的声音,看来并没有结束,或许未来那女人已经疯了,
又或许她打算让我彻底疯掉。
那么现在……
我费了很大力气才把眼睛睁开,看到的却是一张颧骨稍高,下巴很尖,瘦削
冷艳的脸,她的头发在脑后紧紧盘成一个发髻,右眼深邃得有如一颗黑曜石,左
眼眼眶里确是一颗显出不似人类的金黄色,而且有着如蛇的冰冷竖瞳。
虽然我是第一次看到那颗左眼,但我当然见过这张脸,不止一次,在报纸上,
新闻上,教科书上,还有不久之前的招考宣传单上。
她是帝国近十年曝光率最高的女人,远远超过了南宫千羽,甚至在一定程度
上超过了神女莉莉丝。
她是侍奉执政官最久的黑新娘,是帝国最大财阀的遗孀,是唯一一个只经过
两年就转正的帝国公务员,是现任的财政大臣,同时也是帝国最善于投资也最富
有的女人,她因为行事狠辣被人称作铁娘子,也因为善于用钱搞定一切而被人叫
做黑金夫人。
路西法·Chyan ,Chyan 也就是桃源语的「钱」字在乌托语的发音,来源于
她的财阀亡夫,而路西法则是她本来的名字。
同时,她也是野草大学「父爱如山」试炼中唯三的幸存者中的第一位。
我刚刚虽然已经完整体验过了那个恐怖的过程,但我依旧无法知道是什么支
撑她活下来的。
「路西法,如果妳不说,奴家一辈子也想不到当年支撑妳活下来的居然是那
样一件事,嗯……那真是可怕的经历,在真理的小木屋的时候,奴家始终在盼着
妳快点死掉。不过我想不到妳在那时候竟然会喊出奴家的名字来,这会让人以为
妳欠了奴家很多钱。」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我自己的口中吐出来,沙哑,夹杂着魅
惑的仿佛交媾的呻吟,虽然现在我已经清楚地知道这种呻吟是由于疼痛,因为屄
里的那截蠕动的东西委实让我所在的那具肉体一点快感也没有。
还有,那个熟悉的「奴家」自称已经让我知道了现在这段记忆是属于波雅。
碧姬的。
「波雅,如果妳感兴趣,还可以主动要求体验我做社慰员的那两年,或者我
成为黑新娘以后的经历,按照帝国要求,那些我都在她那里备份了。」压在「我」
身上的路西法声音依旧冷冰冰的。
「免了免了,奴家现在已经知道妳被干的时候原来真的一点快感也体会不到,
就像现在被这条死蛇插屄时一样,所以对体会妳那些纯粹的痛苦一点兴趣也没有,
奴家可不是自虐狂……如果换做奴家生了妳这样一个只能感觉疼痛的屄,恐怕连
一天也忍受不了,早就申请跳绞肉机做狗粮,或者自己把自己丢进熔炉里面去了
……哎哟……死蛇,轻点……这些带倒钩的鳞片太硬了……这可……疼死奴家了。」
「帕蒂的五彩锦鳞是特制的抗黄金材质,也是除了黄金之外第二坚硬的东西。
鳞片的倒钩会钩进你的内脏,进而接驳到妳的神经,这个过程自然很疼,就像是
做牙科手术时触碰到牙齿神经一样。不过只有这样它才能读取并存储妳的所有行
动,所以,等到帕蒂完全进入妳身体之后,妳会得到律令执政官的信任,也就是
翡翠城公司真正的主人了。这会给妳带来妳想象不到的财富,而且,妳所得的财
富足够让妳始终可以注射基因稳定剂,不需要担心被报废处理。同时,帕蒂本身
具有等同于三阶觉醒者的实力,让妳可以随时沟通自然界的各种昆虫,冷血动物
以及帕蒂的其它仿生同类,从而会给妳足够的安全保护,甚至连帝国的男性也没
法杀死妳,因为虽然妳可以死,但是杀死帕蒂却是违法的。这很划算,就如同我
在考取公务员后直接选择去做两年的社慰员一样,虽然看似不容易,但是回报很
高,只要坚持住活下来就可以马上转正。」路西法的情绪终于兴奋了一些,但旋
即就再次变得冷冰冰的,「但是,如果有一天你决定辞职,就要用分娩的方式让
她从阴道里出来,而它离开妳身体的时候会扯烂你所有的内脏,从而让妳体会到
十倍于她进入的痛苦。不过,这个职位没有任期,所以妳只要注意不被罢免,就
可以在这个位置上做到死,而已经变成尸体的妳是不会感受到痛苦的。」
「十倍的疼痛?就像现在她从妳身体里出来时这样?」波雅,或者说是我,
觉得疼痛比刚才更严重,似乎每一根神经都在抽搐,甚至开始觉得一阵阵恶心,
所以皱着眉毛呼出了一口气,「妳说十倍是不是太夸张了,起码妳现在还可以好
好说话。」说着,「我」直起脖子,试图去亲吻路西法看起来冷冰冰的薄嘴唇,
却被她一偏头略带嫌恶地躲开了。
「那是因为我的心肠比妳硬不少,而且对于痛苦的耐受度也大很多。」路西
法单片眼镜之后的蛇眼动了动,「疼的话就喊出来,不用总是这样娇滴滴地哼。」
「嗯……别以为人人都像妳一样会装,越是痛苦越要让人感觉妳爽得不要不
要的……奴家可是天生……就只会这么哼,被肏爽了还是被弄疼的时候都一样…
…唉哟……弄死奴家了……奴家的屄……要被这条死蛇……肏坏了……」
「我」在越来越强烈的疼痛里故意发出了类似高潮一样的浪叫。
路西法嫌恶地皱了皱眉,而「我」瞬间觉得勒在脖子上的那条冰冷滑腻的东
西更紧了些。呼吸变得疼痛,肺叶火烧火燎的,随后的浪叫呻吟也都窒息在了喉
咙里。
这样持续了将近二十秒才松开,呼吸重新自由地时候,「我」忽然开始止不
住地大笑,然后就爆发了惊天动地的咳嗽,而每次咳嗽都仿佛要把已经饱受锦鳞
蚺帕蒂摧残的子宫和其它内脏扯成碎片。
因为「我」已经开始吐血了。
「波雅,爽吗?」路西法臭着一张脸,「我记得妳说窒息会让妳性高潮。」
「如果钻进奴家屄缝里的不是这条该死的蛇……而是鸡巴……咳咳……或者
是妳的手指……或者手臂……脚趾头也行……咳咳……抱歉奴家忘了妳已经把这
些东西……哈哈……都变成海马斯老先生家里的装饰品了……如果是我,至少会
留一只手或者一条腿摆在卧室或者办公室,偶尔还能看看怀念一下过去它们长在
妳身上的时候。」
波雅一如既往的唠叨,在这种常人难以忍受的疼痛下更是如此,这让我想起
刚刚她在血蜻蜓的旁边开始娩出那条蛇的样子。
我到现在才知道她那时承受的是什么。
「为了体现把权力关在笼子里的指示,每一个真正进入帝国机关的女性都要
切除四肢的,每个追求上进的女性公务员都以此为目标,所以这也是我期待的事
情。至于怀念,只不过是无用的情绪罢了,我相信那些东西变成金杰帕银玛斯铜
凯申之后在我手中的增值速度要比它们作为收藏品本身的增值速度高很多,事实
上也是,我用它们买进了不少海马斯公司的股票,焙克兰德的次级市政债券,垃
圾发电厂的ABS 和一部分房地产信托基金,在妳接任翡翠城总裁的位置之后,可
能我会调仓一部分到翡翠城的股票上,我对妳的能力有信心,」路西法的语气让
我以为她说的是和自己完全无关的事情,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觉得她每次提
到金钱的时候都会真正兴奋起来,「如果有一天我的那些残肢变成了合适的投资
品,我不介意把它们买回来,不过我想那要等我自己的身价再上涨到一定程度,
比如成为可以比肩神女圣- 莉莉丝的传奇人物,而肢体艺术品收藏也成为帝国的
上流社会的主要潮流之后,这样它们才不是摆设,而是比较高的变现能力,而我
还可以在持有等待升值期间中把它们的展览权再出租出去获得额外收入。」
这些东西听得我头很疼,让我忽然很想啧一声。
而波雅也确实啧了一声,只不过那声啧充满魅惑,仿佛一个十足的受虐成瘾
的婊子。
——嗯,也不用仿佛,她本来就是。
「好了,奴家发现让妳兴奋的东西总是会让奴家扫兴,所以不如咱们现在就
开始,妳要是还想说妳的那些……那些所谓战绩,比如妳如何在野草学院读书期
间就能积累下那笔惊人的财富,就不妨把它作为妳一会儿享受的那个……那个过
程里的……佐餐甜点好了。」锦鳞蚺入体带来的一阵近似一阵的神经抽痛和内脏
绞痛已经让波雅连话都说不整了,不时会停下来吁吁娇喘,「奴家猜妳这铁女人
不会因为害怕那点……那点疼痛而迟迟不肯开始……奴家猜妳大概是想等奴家先
被这条死蛇肏昏过去再自己慢慢享受……但还是提醒妳一句,等不到的,妳等来
的只能是这条蛇从妳身体里完全离开,这样的话,真理那个女疯子说不定会反悔
拒绝再帮妳改造,而除了她这位幽姑之外,再没有别人能做这件事情……然后,
妳的魔女体质就会被公开,妳就会一下子……身败名裂,变成最下贱的女奴,而
且还会被抄家,失去……失去妳的所有财产……哎哦,妈的,好疼,疼死奴家了
……帕蒂,你真是个冷血又残忍的东西……可奴家……奴家才不会因为疼昏过去,
只能越来越清醒……因为这条……哎呦……路西法,这条破蛇一点快感也没法给
奴家……能让奴家被肏得翻白眼昏过去的甚至被肏死掉的……只有男人的鸡巴…
…或许妳那已经变成海马斯老先生客厅和卧室里面装饰品的四肢也行……哈哈…
…」
连接着那两个女人肉体的锦鳞蚺似乎是因为被骂或者被鄙视,狠狠地在波雅
身体里张开锋利如刀的鳞片搅动了一下,这让波雅捏紧了拳头,浑身的肌肉一下
子紧绷,连脚趾也紧紧抠起来,身体发出了一阵剧烈地颤抖,那具赤裸的小麦色
肉体瞬间就被汗水湿透了。
「来嘛,亲爱的路西法,别再陶醉于前戏了,咱们现在就开始好不好?妳吊
了奴家这么久的胃口,让奴家都等不及了。」我已经习惯于自己的喉咙里发出波
雅的声音——沙哑,颤抖,魅惑,颤抖,仿佛这个始终极度饥渴,欲火中烧的顶
级女奴在邀请、恳求甚至诱拐某位帝国绅士到她床上云雨痴缠,让他把阳具怼进
她的屄里,把她肏到白眼魂飞,淫水横流才罢休一样。
单听她的话,可能任谁都会觉得她一定能从她鼓动路西法开始的那件事里得
到一点什么乐趣,比如看着路西法受苦之类的。可我的心里却莫名其妙地的一紧,
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就要发生,所以很想死死咬紧牙关。
而波雅也真的在说完那句话之后就死死咬住牙不再说话,只是眯起眼睛看着
一身赤裸着压住波雅上身和她四乳相贴,没有四肢只剩下躯干的路西法。那个有
着稍高颧骨和尖下巴的女人闭上眼睛,无奈地叹了口气,但马上就深深地把她叹
出的那口气完全吸回去,转而从鼻子里冷冰冰地嗯了一声。
就在那一瞬间,无数令人牙酸的嘤嘤嗡嗡声音同时响起,那是十多根连接着
长长金属软管,顶端则是高速旋转的银色钻头。它们只在路西法的躯干周围略微
顿了顿,就一下子同时刺入,如同热餐刀切割少女黄油一样迅速钻透皮肉,碰到
骨头——每一节脊椎,每一条肋骨,还有整个骨盆。
当然这些都不是我看见的,但却是我亲身体会到的,就如同我在灼热之门里
和魅魔塞沁格尔的通感,以及刚刚拜未来所赐会到了来自苏、彩、路西法的痛苦
一样。当然,还有我正在体会的属于波雅·碧姬的。
未来曾经说波雅付出了很大代价才剥离了路西法的魔女体质,现在我知道这
个代价是什么了——和路西法一同亲身体会这个剥离的过程,这个……钻骨抽髓
的过程。
嗡嗡嘤嘤的声音比刚才更响了,不是通过鼓膜传进大脑,而是通过骨头的震
动,那些正被那些小钻头一点点钻透的骨头。
作为野草学院的学生,受虐本来就是一门学分很高的必修课,而其中对于疼
痛的承受训练除了鞭打刀割蜡烫火烧之外,也包括了骨骼痛,比如被卸掉部分关
节再装上,以及被打断一些骨头(通常是肋骨,因为这样不会像打断四肢骨头一
样过分影响日常的学习、劳动以及对男性的服侍)再长好,这是为了提高学生的
疼痛阈值,免得在毕业后在自己的岗位上因为疼痛而失态。
那时我就知道来自骨头的疼痛感是和来自肉体的疼痛感是完全不一样的。老
师曾经说过,人的骨骼最敏感的地方是覆盖在骨头表面的骨膜,因此在帝国拥有
一个进行了完美活体骨骼钻孔,打磨和雕刻的女奴始终是帝国贵族身份和财力的
象征,因为那些女奴虽然很能忍受,但几乎有三分之一的女奴会直接因为疼痛在
过程中因为休克或者因为不小心咬断的舌头阻塞呼吸道而死去,而另外三分之一
则会因为疼痛导致的神经错乱而被强制报废。
就如同我现在正体会的这样。
有些钻头钻透了骨头,便如水蛭般开始抽取骨髓,但同时新的钻头又已经开
始在这段骨头的其它部位钻开新的孔洞。
难以言喻的疼痛让波雅的肉体剧烈地抽搐痉挛,而这又刺激得正钻她身体的
那条锦鳞蚺拼命扭动,同时张开它如刀的锋利鳞片。
疼痛,近乎要让周身的神经寸寸崩断的疼痛,可那些该死的神经线偏偏仍然
完整地连通着,不眠不休地传递着那些令人生不如死的生物电信号。
我想哭,想叫,想挣扎,想操纵这具身体昏厥或者马上用干脆的手段自杀死
掉,但这些当然是徒劳的。我又想如同刚刚那样哪怕抽离出一丝丝精神来保持清
醒,可是不知道是否因为未来对我做了什么限制,我连着做不到,波雅这具该死
的肉体仿佛一座坚韧的牢笼,把我牢牢的困在里面。
「太……疼……的话……喊……出来……别再……忍着……」令我头皮发裂
的钻骨声音里,路西法紧紧贴着我的躯体,断断续续地说着,几乎每说一句话,
就有三五颗黄豆大的汗珠砸在我的身上。
她原本就血色不足的尖瘦脸颊已经变成一种可怕的青白色,表情扭曲,那颗
人类的眼底赤红,鼻翼可怕地大幅度舒张着。原本紧紧在脑后盘成一个发髻的头
发已经散乱下来,被凌乱的汗贴在脸颊上,几乎遮住了她那只冷漠的蛇眼。
这让她看起来很像是鬼。
「路西法……奴家……现在也和妳一样丑吗?」我不知道波雅是怎么在这样
的疼痛里说出这句话的,她甚至在问出这句话后还充满魅惑地咯咯一笑,但很显
然这把她紧绷忍痛的状态彻底打破了,于是,那笑声只发出了一个开头就哽住,
紧接着这个尤物就发出了不成人声的凄厉哀嚎。
我从来没想到这样的声音会从波雅这种似乎只会叫床的女人嘴里发出来。
我原本以为这会让我的痛苦得已发泄,但很快就发现这而非但根本没用,这
种仿佛来自于我的本体,却和我根本无关的哭号反而让我更有了坠入地狱的感觉。
我知道波雅到现在还活着,路西法也是,但在这种几乎无尽无休的疼痛折磨下,
我还是奢望她能够马上死掉。
作为「她自己」,我清晰地知道,在这过程中她曾经三次试图咬断自己的舌
头但是都控制住了,只是把长指甲抠进了路西法瘦骨嶙峋的后背,任由指甲折断
在那些抠挖抓挠的伤口里,也依然不停止用她血淋淋的秃手指拼命抓挠。
「波雅……不要……咬……会……死的……那就……亏……」路西法的声音
嘶哑,每说一个单词就要停下来休息好久。
「妳真该死……为了那些该死的金杰帕……连这种苦也……路西法,你这个
该死的婊子……奴家恨死妳了……恨死……」波雅的哀嚎之中加上了断断续续地
咒骂,同时把一只手往嘴里塞去。
但她没来及完成这个动作,嘴就被路西法的嘴堵住了,非但如此,这个原本
显得很厌恶与波雅接吻的女人更是主动用自己那条长而有力灵巧的舌头分开了波
雅的牙关,伸进了波雅的口腔里,并把波雅的舌头完全封死在她嘴里。
与此同时,一枚比之前所有钻头都粗大很多的钻头猛然尖啸着钻入了路西法
的颅顶,在同样体会到那种几乎令人魂飞魄散的疼痛时,波雅终于无法控制自己
的牙关上下合拢。
伸在它牙关之间的依然是路西法的舌头。
「不!」
我听到波雅心里的惨厉尖叫,同时感觉到了从心里一下子升起的痛苦和绝望。
在她依然紧咬牙关死死闭着的嘴里,那大半截舌头在有力地蠕动。
钻头,骨头,内脏,锦鳞蚺,来自自己肉体和精神的所有痛苦似乎一下子都
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几乎可以瞬间撕裂灵魂的充满悔恨的心痛。
两只手攀上了我的脖子,我不知道那是波雅的手还是我自己的,反正不是路
西法的,因为那女人早已经没有手了。
——不管是谁的,起码脖子是我的,掐,用力地掐,一点空气也不要给我留
下。
——但它们没有停下,而是压着我的太阳穴从两侧扳住了我的脑袋。
——或者,就一下子把我的脖子扭断或者戳漏我的太阳穴,这样更干脆。
——我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让我死吧。
在无边无际的痛苦里,我想。
我似乎听到了自己颈骨折断的咔嚓声。
18、真理
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到了未来的脸,她跨坐在我身上,额头顶着我的额头,
就如同刚刚路西法和波雅的体位差不多。
她的脸色也和刚刚时候的路西法一样苍白发青,两只原本黑白分明的眸子里
满是血丝,翘起的嘴角充满了病态疯狂的享受。
她的胯压着我的胯,哪怕隔着她的裙子,我也能感觉到一大片湿湿濡濡的,
我猜那不是她的尿。而她那两只带着黑色蕾丝长手套的手依然按在我的太阳穴上。
「潘,欢迎回来,清空头脑的感觉如何?」她满怀期待地问,发梢撩得我鼻
子发痒,嘴里冰冷潮湿的气息也呼在我脸上,弄得我很不舒服,但也让我的神智
一点点回复过来。
「未来,当时波雅真的咬断了路西法的舌头吗?」我反问。
这句话让未来的身体弹起来,直直地坐在我身上,表情一下子僵住,似乎根
本没有想到我会开口说话一样。当然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马上她就又俯下身,
双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庞,歪着头像端详一件艺术品一样看着我。
她的黑色长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褪到了腰际,两只柔软的白腻奶子垂下来,
碰到了我的胸口。
「看不出来妳居然有如此坚韧的灵魂,」她用甜腻的声音赞叹,「没有人走
到过这么远,包括妳的两个朋友。」
「什么意思?我不明白。」我迷茫地问。
「我记得我说过会让妳们获得宁静,只相信妳们应该相信的东西。」未来依
旧捧着我的脸颊,咧开嘴笑着说,「达到宁静之前当然要经历一点痛苦,这些痛
苦都是我从帝国建立以来通过倾听和感受一点点积累的,而其中,路西法和波雅
的这两段是效果最好的。一旦体验的人有了想要死去的想法,而且受到的痛苦超
过了她可以承受的阈值,我就可以借着她大脑里的这个力量抹除其中不应该存在
的一切,负面情绪啦不该有的想法啦什么的,然后……」她笑得更开心了,「妳
看到妳的修女朋友和那个托圣者了,多好,原本我以为刚刚已经帮到妳了。」
「所以那猪人并没有咬碎路西法的头颅,而波雅也没有咬掉路西法的舌头?」
我追问。
「为什么这么关心这两个问题?」骑在我身上的未来已经坐起身来俯视着我
的脸,但她没有试图再把自己的黑裙子拉上去,任由自己的胸部裸露在我眼前。
她的胸很好看,和她整个人一样精致,精致得仿佛一件完美的工艺品。
「因为在那两个时候的路西法和波雅心里的痛苦达到了顶峰,与之相比,前
面所有的折磨和疼痛都只不过是前奏。」我说,「所以我很有点好奇那是不是真
的。」
「父爱如山结束的最后一刻,最后那个猪人咬碎了路西法的半边头盖骨,这让
当时的她万念俱灰,充满绝望,因为那时她已经知道自己是被陷害,而且之前受
的苦都白费了。知道吗?其实路西法并不是被随机选中参加父爱如山的,那是她
自己,确切地说是在她的同学波雅·碧姬鼓动下的主动策划。为了能让路西法成
为落选生并在命运之轮里抽中复活考试,早早被翡翠城认定的顶级性奴坯子而身
价暴增的波雅当年可是给阿苏斯校长吹了不知多少枕边风,甚至用自己的肉体和
性命作为押品,帮路西法从帝国银行借出了一万个金杰帕的巨款作为本钱,让她
可以用一比一万的高赔率买自己可以撑过当时从没人可以撑过的父爱如山试炼。
而波雅做这些的真正目的,则是想要利用这个之前从没有人能幸存的试炼,彻底
除掉路西法这个为了上位可以对自己超级狠,让她一直颇为忌惮的‘好朋友’,
以免她在以后挡自己的路。但是谁都没想到,路西法那个变态女人出于对于金钱
的渴求和不甘,居然在头骨碎裂之后也没有马上断气,甚至凭借之前投注带来的
骤然暴富——即便扣掉了高达75% 的税款以及支付银行的5%的利息,她这次投注
的收益也有将近两千万个金杰帕,妳知道在执政官的律令下帝国没人能拿契约开
玩笑——得已很快接受了抢救和肉体改造,得到了更为完美的身体,同时也名声
大噪。在改造过程中,按照她的要求,她的舌头被割掉,置换成虽然同样灵活而
且有一样灵敏触觉的塑胶舌头。这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在忍受疼痛时总会去咬舌头,
所以生怕某一天不小心咬断了,让自己因为失血或者断掉的舌头堵住气管而窒息
死掉,当然不是没有代价,路西法因此失去了味觉。但对她来说其实这是好事,
一是从此她在受虐的时候可以甘之如饴地咽下任何污秽的东西,因此大大提高了
使用者的满意度,因此让她能够用比别人快得多的速度晋升,二来,就是在波雅
的那次充满恶意袭击里因祸得福地活了下来,而这也让没能借此机会杀死她的波
雅充满了悔恨,正如妳刚刚体会到的,每次我……」
「不,不是这样的。」我打断了未来娓娓道来的叙述,「波雅的悔恨是因为
伤害了路西法,而路西法则是主动把舌头伸到波雅嘴里的,我想她是不希望波雅
在疼痛难忍中自己咬断舌头,还有,如果按照妳说的,我更倾向于在学院时波雅
是真心想帮助路西法上位的,否则她不必冒这么大风险。恕我冒犯,未来妳似乎
有时候会曲解一些人的感受,更倾向于看到她们的恶意而不是……」
啪!
那只带着黑色蕾丝手套的右手忽然挥起,狠狠给了我一记耳光,打得我的头
偏向一边去。
「潘塔蒂娅,你太傲慢了!那些妳只不过只经历过一次而已,有什么资格说
我?妳经历过的所有,我通通亲身经历过,确切地说,是每时每刻无不在经历,
所以,那里面的每一个场景,每一个细节,每一点点感觉早都刻在我的骨头里,
我怎么会看不到?我又怎么会曲解?经历了那些之后,如果不是我帮助,她们心
里哪还会有一丝丝善意?」未来的声音变得尖利,精致的脸忽然铁青,表情也一
下扭曲。
甚至连她的胸都因为极度愤怒而颤抖。
但那只是片刻的事,旋即,她的表情就连同她的语气一起恢复到之前那种精
致的温柔,「不过想想,我也不该生气的,毕竟只经历一次也不是妳的错,这本
来就是我的使命,我要帮助每个到小屋来的女人忘记烦恼,适应她们的社会身份,
这些素材体验一次已经要承担信息泄露的风险,我又怎么会让再妳经历第二次?
知道吗,或许因为妳是魔女,妳比任何人在这里走得都远,在妳之前,从来没有
人体验过波雅那段经历……不过别担心,我这里还多得是。」
她把声音拖得长长的,脸上的笑容越发温柔,边说边开始用被黑色蕾丝包裹
的纤长指尖轻轻触碰我的脸颊,这让我脸上被她打肿的伤口变得很疼,而一种莫
名的恐惧也在我心里升起来。
信息泄露,那是指什么?波雅和路西法之间相爱相杀的秘辛吗?不对,那两
段痛苦记忆加起来,都没有未来自己告诉我的多。那么,那两段记忆,不对,最
后一段记忆里有……
我的头脑从来都没有转得这么快。怎样也好,被擦除记忆总不是一件令人愉
快的事情,因此我必须想办法避免。
比如想尽办法岔开话题。
「我是第一个?难道连路西法和波雅也没走到这么远?」我自己都觉得自己
问话的声音有点干涩。
没办法,在脑中回忆波雅那些喋喋不休的话时,那股强烈的恐惧让我没法根
本控制。
「和神女圣- 莉莉丝一样,她们两个用别的方式得到了执政官的信任,所以
只是出于对帝国的义务在这里留存了一些印象深刻的记忆,这不重要。」未来不
耐烦地挥了一下手,然后朝我眯了眯眼睛,然后再次伏低身子,仿佛交合般和我
乳房相贴,在我的耳边轻轻问,「潘,难得一见的小魔女,妳已经从波雅那知道
我的另一个名字了,是不是?」
我双眼茫然地摇了摇头。
未来用双手按住我的太阳穴,眼睛闪烁了一下。与之前不同,这一次我周遭
的一切,包括她的身影都没在我眼前消失,但我分明感觉到一种异样的痛苦一下
子笼罩在我身上。
那来自我的下体,痛痒难奈,仿佛有万千虫蚁咬噬,却更难受。我想张开腿
用手去抓,但是下半身却被未来死死压着动弹不得。想呻吟,嘴却已经被未来的
嘴堵住。
我本能地闭上了眼睛,但视线并没有变成那片熟悉的,能稍微给我安宁的黑
暗,而是一片腐烂如肉糜,生满脓疮肉芽的溃烂粘膜。
松弛,腐败,没有一丝弹性,明明没有死去,却比死还可怕。
起码死会是孤寂而宁静的,而这片腐肉沼泽里还不知道有多少微生物,非但
如此,这些腐肉依然蠕动着,仿佛希望有什么东西插进来为它止痒,然后再被它
吞噬,成为腐肉的一部分。
我来不及想这是什么,脑中陡然多出的记忆告诉我,我所看见的就是我自己
的阴道。
我逃避似地睁开眼,同时,由于强烈的恶心让大股酸臭的东西无可抑制地从
我嘴里涌出来,高高喷起。未来虽然已经预料到了似地直起身体躲开,但她光洁
的脸庞和上身还是沾了一些秽臭的呕吐物。
我的呕吐物。
未来似乎不很在意那些污秽,只是颇为开心地问:「现在妳拥有了被帝国无
数男人视为珍宝的莉莉丝的性器,妳那个小修女总是当作口头语的‘女神的阴道
’,怎么样?这可是深藏在那位神女圣- 莉莉丝心里的噩梦哦。」
我没有说话,尽力收敛一切表情,让自己显出木然的样子,双眼呆滞地看向
她。
「啧,真可爱。」未来满面欣赏地赞叹,但马上就摇了摇头,手指则再次按
向我的太阳穴,「但是还不行,演得不够像,妳的面部肌肉还在因为痛苦抽搐,
如果妳的大脑真的干净了,是不会再体会到我给予这些刺激,那样的一个空脑袋,
才可以真正把真理写进去。」
她的声音依然那样温柔,但是在我听来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在桀桀发笑。强
烈的恐惧和不甘让我一边用力甩头试图躲开她的手指,一边用尽腰力想把胯坐在
我身上的这女人掀翻在地。
但忽然之间我发现自己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了。
「记得妳来时我请妳喝的茶吗?那可是新鲜出炉的真理圣水,会让我的来访
者身心灵都完全的放松的饮料,我记得刚才妳把一整杯都喝掉了,所以妳的身体
现在一定相当放松。在帝国,那一杯真理圣水至少要价值一百个金杰帕。」未来
开心地说,两根食指稍稍用力按住了我的太阳穴,「潘,妳是我第一个可以分享
这么多秘密的朋友,别人都走不到这么深,体会这些会彻底烧坏她们的脑子,让
她们彻底提前报废,所以人家只能自己一遍又一遍地孤独体验,从来没办法和人
分享……妳一定是上天赐给人家的礼物对不对?不行了,人家越来越兴奋了……」
她开始表情迷离地骑在我身上扭动身体,一下一下向前顶着胯部,而我却感
觉自己仿佛变成了一具没有四肢的枯瘦肉体,身上唯一可以用的器官就只剩下了
正被一根巨大阳具肏干的阴道。
睁不开眼,动不了,更发不出声音,除了下体被使用的感觉外,就只剩下了
那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和闷热。我感觉周身都被刚才我见过的那些恶臭的粘液包裹
着,而一条粗大的类似硬盘串行线的东西则接驳了我的神经,把来自我性器的感
觉抽取到别的什么地方去,而同时,我的阴道则在不受自己控制地蠕动,刺激得
里面那条硕大阳具更为疯狂。
「女神的阴道,女神的阴道,哈哈。」未来有些歇斯底里地声音直接响在我
脑子里,而她的每句话都让我感觉更加憋闷痛苦,「怎么样,换个视角融入,亲
身体会女神地上代言人温暖气息的感觉怎么样?能够成为这类代阴体的都是血统
纯正度达到60% 以上的女孩,也就是说,她们的血管里几乎都是有着执政官,血
女皇或者血蜻蜓的血脉的,她们大多从小就被定向饲育,经受专门的身体改造和
精神调教,成为一种几乎仅剩下性器和交媾功能的似人非人的东西,然后在莉莉
丝需要为帝国公民服务时接驳进莉莉丝的身体,用自己经过专门改造的性器替她
交媾,同时把感觉传递到莉莉丝的大脑,接受来自她大脑的性技巧指挥,从而成
为她身体的一部分。这种代阴体有很多,报废得也很快,我每年都要给她们擦除
一次负面情绪,所以才在我脑子里累积了这么多,但我重复见过的代阴体不超过
三具。不过这样的代谢频率才正常,否则,那位帝国最顶级的性奴女神莉莉丝冕
下又怎么可能一直保持肉体的新鲜感?」
那根阳具越肏越狠,也越肏越快,同时也变得越来越烫,越来越硬。
然后,噗的一声。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连同我的天灵盖一起都被那条火热的阳具肏爆了。
至少不再这么憋闷也不再这么臭了。
我松了一口气,感觉我的脑子都被肏飞了出来。
——哦不,是我自己变成那个脑子了,哦也不对,不是变成,我本来就是那
个脑子啊。
——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吗?
——喜怒哀乐,痛苦和欢愉,我周遭的人、事和物,我的所思所想所感,我
的经历和记忆……
——我眼前这个胯坐在我身上的女疯子,这间小木屋,我喝掉的圣水。
——苏,倪萤,杰西卡,彩,龙,白夜,魅魔,铁蜘蛛,血蜻蜓,波雅,路
西法,还有……曜……
——我在做什么?我从哪里来?我是谁?
——我似乎有个名字的,是什么来着?
——是……西格蒙德·尼采?
——这一切是不是只是某些饲育我的人给我的实验,比如刺激我的某个部位
我就会想吃掉一整只脆皮烤姬而碰另一处我就不会再有饥饿感,比如刺激我的某
一个部位我就想被干到死而刺激我另一个部位我就会变成该报废的性冷感石头人,
疼痛啊舒服啊什么都是,又或者一下子我就再也分不清原本熟悉的脸,或者我从
此再也不会睡觉,只是这样不眠不休地……
——不眠不休地干什么呢?
——哦对,思考,我一直在思考,许多许多年了。
——几年?几十年?几百年?或者……
——虚无。其实一切都是虚无吧。
——生活就是虚无,虚无就是生活。
——从我知道那件事情开始。
——原来,我只不过是漂浮在缸中的一颗大脑而已。
——那么,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就如我自己从前说的,我因为思考所以才
存在?可我的思考真的是我自己的思考吗?
——又或者,我是漂浮在缸中的一颗大脑这个命题也是假的?
——那什么是真的呢?
——存在是应该被感知的,因为被感知了所以才存在,那么,刺激大脑产生
的真实感觉,到底是存在的还是不存在的?
——这样的话思考还有价值吗?
——我,需要思考吗?人类真的需要思考吗?
——如果不思考,那我还存在吗?
——对啊,停止思考,接受他们说的那些真理不好?为什么还要思考呢?反
正处处幻梦,又何必这么认真……
——好疼,头好疼,疼得要裂开了。
——哦不,我没有头可以裂开,我只是里面的那团大脑,头颅裂开后才会露
出的那团大脑。
——杀死自己,对,杀死自己。大脑很脆弱了,随便拿点什么东西插进去搅
动一下就会变成一团死浆糊。
——可是,为什么我做不到?
——为什么用所有办法都做不到?上吊,吞枪,跳楼,服毒,卧轨,切腹,
喂野兽,自我凌迟,跳进硫酸池……
——为什么我死不掉?
——因为我只是一团大脑,一团被迫活着的大脑怎么可能物理毁灭自己?
——太可怕了!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未来,未来……」我喃喃,茫然地看着面前那张本来应该很好看的脸。
明明很美丽,却说不出的令人恐惧。就如同我身边的一切,明明很真实,却
说不出的虚幻。
「未来只是人们看到的假象,虽然扮演未来很美好,但实际上根本就没有未
来的,我应该被叫做真理,妳在波雅的记忆里已经知道了。」那个女人的嘴角和
脸颊都在抽动,黑白分明的眼睛变得血红,仿佛闪烁着点点火光,一个字一个字
地念出了自己的名字,「幽姑·骨真理。」
她好像在笑又好像在哭,其实笑和哭也没什么分别。
「妳是谁都一样……未来也好,真理也好,可能都是虚幻的。我体会波雅以
及其它人的记忆的时候也觉得是我亲身的经历的,其实也不过是假象,欢愉也好
灾难也好痛苦也好……连我自己可能也是虚幻的,我不知道我是谁,究竟是魔女
潘塔蒂娅还是哲人西格蒙德·尼采,这一切可能都只是我的意识,可能我的所有
感知和记忆都是我作为一颗漂浮的大脑经历的实验或者我自己的臆想而已。」我
知道我的眼神应该如同我的声音一样空洞,干涩而充满痛苦。
我的头脑很乱,在经历过刚刚那似乎很短暂又似乎极漫长的折磨之后,我已
经分不清虚幻和现实了。
我似乎想起了很多东西,那似乎是个什么计划,在墓园附近的小树林里制定
的计划,那支旧世军小队全体都要为此牺牲的,针对帝国和执政官的计划。
——为了全人类?
——好像不少东西都是被那个叫做杰西卡的怪物封存起来的。
可是,天知道这是不是也是我的幻觉,包括我自己是潘塔蒂娅这件事都是。
——我可能只是颗漂浮在营养液池子里的大脑,我所经历的,我所想起来的,
还有我现在看到的,都是臆想而已。
——只要被感知了,想像就会很真实,因为人本身就只能靠大脑来感知。
——至于我感知不到的东西,就和没发生没有什么两样。
——可是,那未免太虚幻了,我真的存在吗?
——如果我现在可以动,我会第一时间试图用我的手去杀死我自己。可惜我
动不了,因为那该死的真理之水。
——或者这也只是我自己该死的幻觉而已,这种分不清幻觉还是真实的感觉
太可怕了。
——什么曜的黑新娘,什么波雅和路西法,什么幽姑什么救世军,什么彩和
喂的计划,什么魔女什么核弹什么通天塔什么不朽神座什么为了全人类,可能都
只是我的幻觉,所以,都去死吧,连同我自己,都去死去死去死吧。
「缸中之脑……原来是这样,我终于知道属于西格蒙德·尼采的痛苦是什么
了,潘,谢谢妳告诉我……难怪我会被她禁止自己体验这段记忆……单单想想就
觉得可怕……根本没有人从这样的痛苦迷宫中走出来,哪怕从那段记忆中脱离出
来也没用,一旦经历过了,就会像她本人,怎么想死都死不掉……有趣,有趣,
难怪我自己会被尼采禁止体验这段记忆,对于我来说,这是毒药也是解药,所以
才……哈哈,哈哈哈哈……」真理忽然开始歇斯底里地咯咯大笑,笑得身体乱颤,
淌下了两行眼泪,在她精致的面庞上留下了两道深深的仿佛烧灼般的泪痕,然后
从她下巴滴下去,滴到她白腻的胸口,而那里的皮肤也随之肉眼可见地融化,可
她却仿佛浑然不觉,开始用左手费力地去脱紧紧包裹着右手手臂的黑色蕾丝过肘
长手套。
「未来……真理……不管妳是谁,帮帮我,清空我的脑子吧,然后随便妳往
里面写什么都好,或者索性停止我……杀了我。」我看着她的脸,不知道这一切
是真实还是虚幻,只能痛苦地哀求。
「不,还不行,因为还不够啊。」她忽然停止了大笑,一下子变得满脸郑重,
甚至带上了一点点祈求,可怜巴巴地仿佛一个拉着爸爸的手要糖吃的小孩。她的
嘴唇颤抖,更多的眼泪从眼眶里涌出来,在她脸上留下更多的泪痕,让她的脸似
乎都开始变形了,「我还有最后一段记忆,属于我自己的记忆,只有在体验过尼
采的痛苦之后还能保持神智的人才可以体验的记忆,但这么久以来,没有人能走
到妳这么远……这段记忆会让我掌握给你清空头脑的权限,而你也要陪我分享它
……很久很久了,太久了……太寂寞了……我太寂寞了……」
她说着,在嗤啦嗤啦令人牙酸的声音里,终于撕扯下了右手的手套。
同时被扯掉的还有她右手自肘部一下的所有血肉,它们附着在那条黑色手套
的衬里上,血淋淋颤巍巍地向外翻着,滴着猩红的脓血。
她浑不在意地把那团黑红血污的东西随手丢掉,然后把仍旧戴着手套的左手
几根手指并在一起放到嘴里,用牙齿咬住狠狠一扯,同时把手臂往反方向抽回。
血肉的碎屑如雨,洒落在我胸口,而她也把被牙齿叼着的那条粘连着她皮肉
的手套如垃圾般甩落到远处。这让她白净的脸庞上沾了不少鲜红的血点和肉屑,
但其中的一部分旋即被她的眼泪冲刷掉,连同她脸庞上的皮肤一起。
「潘,帮帮我,陪我,好寂寞……听我说,听我说……」她歇斯底里地叨叨
着,兴奋期待又可怜,边说用她的手指——确切地说是那些残余的只连着一点筋
的尖锐指骨向之前那样按向我的两侧太阳穴。
与其说是按,不如说是戳。那些尖细的骨头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刺破了那两
块薄薄的皮肤。与此同时,我看到了她臂骨上雕刻的那些花纹。
那些密密麻麻的,看一眼就会让人觉得恶心到几乎崩溃的骨雕花纹。
……
「妳的名字?」
「米拉·X·佛露德。」
「米拉?」
「对,这两个音节是列岛语,桃源语的一个大分支,意思是未来。」
「谁给妳起的这个名字。」
「我的老师,她希望我可以继续她的研究,找到一条帮人类穿过目前的黑暗,
克服性瘾症,通向未来的路。」
「妳的老师?」
「嗯,帝国军叫她血女皇,但她喜欢叫自己尼采,心之选民西格蒙德·尼采,
在古代的某一支乌托语方言里,尼采的意思是大自然,也就是桃源语里类似天道
的意思。她喜欢思考,甚至在战场上也不会停止,所以她其中的一本著作就叫做
《马鞍上的冥思》,用的就是尼采这个笔名,其实很多人都不知道,尼采就是女
皇本人。」
「那她应该会满意现在的状态,现在她可以整天都专心思考,不用再操心别
的事情。」
「是吗?我听一些狱卒说神女圣- 莉莉丝长着和血女皇一样的脸,所以我还
以为……」
「他们知道什么?更何况妳怎么会笨到相信男人在干妳时或者刚干完你之后
说的话。」
「英俊的男士,您似乎忘记了您现在也正在和我交配。」
「不,不是交配,我是在干妳,或者说,我使用妳的肉体。交配这个单词有
平等的意味,不是女性应该主动使用的词。而在帝国,女性非人,是物品,因此
身为女性用交配,交合,交欢都有冒犯的意味,反过来,男性对女性如此说的时
候,女性应该心怀感激。妳应该牢牢记住,这是律令。」
「就是那种颁布之后就谁连颁布者自己都不得违反的律令吗?」
「对,执政官自己不也把他和血女皇的亲生女儿制成了001 号工业母体血蜻
蜓为帝国所有男人提供卵子吗?而且,他的精子也会作为普通生产资料注入各个
工业母体参与社会生产,甚至有人在国庆日吃过一只与执政官基因测序匹配的上
门全自我料理的节日烤姬,他的家庭还因为这份幸运被《帝国国民日报》专题新
闻报道过。」
「哦,还真是一视同仁啊,女性非人,而作为物品,不能主动用交配这样有
平等意味的词语,如果男性使用这类词语则要心存感激,我知道了……英俊的男
士,您使用未来的感觉还好吗?一会儿您用完未来之后,请像之前那些先生一样
把这些知识维护到未来的惩戒箱子里,这样,经过一段时间的教化,未来就会完
全记住这些了。」
「惩戒箱子?妳是说血女皇的那个发明吗?我听说她曾经妄想把所有男性都
关进去,现在那个箱子里关的是妳吗?」
「嗯,不过不大一样,老师的箱子是同时有奖励和惩罚的,在动物实验里,
她曾经成功利用类似的方式教会了老鼠按电钮取食,甚至教会了鸽子打乒乓球,
甚至让卷毛狒狒为了得到食物跳舞来膜拜神灵,因此,她一直很有信心可以通过
这种箱子治愈所有性瘾症患者,帮助他们戒断性瘾,让世界回归正常,所以她把
它叫做未来之箱。而我现在身处的箱子只有惩罚,每当我的思维里有了与帝国道
德体系和执政官律令有违背的地方,未来就会受到电击或者别的惩罚,从而让未
来能够更快地具备作为帝国女性应有的品质。在帝国,女性不受惩罚就已经是最
大奖励。」
「看来妳学习得不错。妳接受这个惩戒之箱的调教多久了?」
「记不起了,总是有男士来用未来的身体,然后把未来还需要补充学习的东
西维护到箱子里……不过似乎在他们之中,您是最英俊的,不管是面容还是躯体。」
「我猜应该已经很久,否则妳不会主动提醒我对你箱子的戒律进行维护的。」
「嗯,狗如果每次试图跨过一道门时都会被殴打或者电击,那么时间久了,
它看到敞开的门也不会感与跨越,甚至只要在它周围画个圈圈它也不会跳出去。
未来也和案例里的狗一样,通过调教,现在每次都会出于本能地加强自己的教化。
老师把这种现象叫做习得性无助。」
「习得性无助,很好的概念。血女皇从前最高傲的学生,不惜背上叛徒的骂
名投降帝国,作为她深爱过的贾帕迪。马斯塔的性奴,实际上却是打算把伟大的
最接近神的律令执政官阁下关进箱子,通过行为矫治完成改造的心理学家米拉。
X.佛露德,现在都已经可以毫无压力地用狗比喻自己了。其实,执政官阁下在对
帝国的统治中,特别是对于女性的教化,包括帝国的法制和道德体系建设,神女
教的教义设定等等上层建筑设置之中应该参考了这种理论,所以,在帝国建立之
后短短五十年,前三代的女性都被期满报废之后,存栏量已经五十倍于帝国男性
人口的女性就已经能保持基本稳定,作为主要生产力,也是重要生产资料维持帝
国的稳定并创造出越来越伟大的价值。她们和妳一样,都已经习惯于自我教化,
物化和奴性已经写入她们的基因了,这也注定帝国会有更辉煌的未来。」
「嗯,按照帝国的价值观,未来应该感到很荣耀,现在几乎帝国的所有女性
把未来寄托在她们在活着的时候承受痛苦,受到虐待,死于过劳,虐杀或者性病
是对于她们罪孽的消弭,让她们经历若干轮回之后可以洗脱罪孽这种幻想上,从
而在实质是接受了她们没有未来的事实,并且代代相传,通过道德和宗教自我教
化,从而使这个社会和谐……哦不,先生,请现在就惩罚我,因为我的箱子还没
有维护,所以习惯性地用了和谐这个容易让人产生男女平等误解的词。」
「不用了,一来,音乐里正因为有高低等级之分才有和谐,所以妳不需要接
受惩罚,二来,即便需要惩罚我也会赦免你,我希望妳解下来能好好体会和我交
合的过程。」
「谢谢,按照刚刚初步习得的,未来因为您对我用了交合这个词感到很荣幸。
为有权限的帝国男性提供性服务是每个女性的义务,作为全民性奴的未来更是,
特别您还是一位如此有魅力的男士。」
「妳不觉得我有点熟悉吗?」
「有一点,但未来早就被调教要在每次被使用后就忘记使用过我的先生们的
样子,这是未来作为性奴的应有品质,没有道德感同时保持新鲜感。」
「所以妳也已经记不起在黑暗纪元时妳爱上过执政官大人,也忘记了和他交
媾的肉体感觉?」
「嗯,未来只是记得执政官大人和别人很不一样……不过和先生您有点像。」
「那咱们现在先停止交流,彼此都最后一次好好体会一下对方的肉体吧。像
你说的,帝国的女性的未来已经确定了,也就不再需要未来了……」
「最后一次,好,未来早就做好准备了。」
「不,妳会知道妳没有。」
……
「潘,到这里,有什么感觉?」穿着黑色抹胸长裙的未来双手抱着膝头,一
双雪白的赤足踩在紫草地上,问身边与她并肩而坐,被一群山羊环绕的,穿着那
件粗糙白色长裙的我。
「执政官的性能力很强,而且他的身体虽然很有力,但对妳却用了相当温柔
的性技巧,甚至可以说是在取悦妳的肉体。这和他喜欢折磨虐杀黑新娘的传闻不
一致。哪怕我只是缸中之脑,体会这样的性交也让我很愉悦,是那种由内而外的
放松,就和当时的妳一样。」
「许多年前,黑暗纪元的时候,我和他应该是有过不少次这样的性交,有背
着老师的,也有时老师就在旁边,或者和我们一起?不过我记不清了,这都是在
我接受调教的那个阶段的那些先生们说的。他的肉体很熟悉,但是他的名字对我
很陌生。」未来皱起好看的眉毛。「他叫什么来着,应该是个桃源名字,常……
凯申?」
「说不定妳也只是另外一颗缸中之脑,所以不要思考这些无聊的问题,」我
抓了一把紫草喂给身边的山羊,「总之在与世界的告别之前能有一次这样的体验
很不错,难怪执政官会叫妳好好体会。拜妳所赐,我刚才也好好体会了一把,所
以我也准备好与世界告别了。」
「不,妳会知道妳没有,就像解下来我才知道我没有,我建议妳现在深深吸
一口气。」未来摇了摇头,「那会很久,也会很疼。」
……
嗤,嗤,嗤……
「第一步是在皮肤上割开一些小口,注入金汞齐,这样才能保证妳每部分的
皮肤都能被完整地剥下来接受特殊处理,同时,这个过程也是让妳初步适应一下
接下来的疼痛,毕竟这才刚刚开始。」
嗤,嗤,嗤……
「为什么只是……四肢……不是……剥掉……全身的……皮肤吗?这种处刑
方式……不是应该……剥下……要杀死的人的……整张……整张……皮肤……来
取悦……执政官……还有……观看行刑的……先生们……抱歉我的手有点抖……」
「不,不是处刑,不是为了杀死妳,帝国为了调教妳投入了很多资源,不会
轻易浪费。尽量忍住疼痛,发抖的话可能会影响操作效果。这会是个很复杂的过
程,在剥去皮肤之后,要仔细地去除附着在骨头上的肌肉,直到骨头的表面完全
露出来。」
嗤,嗤,嗤……
「明白了……像这样?我可以明白……对我的残忍处置……可是……为什么
……还要让我活着?我已经完全被调教好……完成处刑后……应该就对帝国没有
价值了……」
「嗯,妳做得很好,再慢一点,再小心一点。记住,妳的价值远不止于此…
…」
嗤,嗤,嗤……
「您说过,之前您是最后一次干我……而且……帝国的女性的未来已经确定,
就不需要……」
「嗯,她们不需要未来,可是还有别的问题需要解决,确切地说,她们需要
帮助,更为专业的帮助。」
嗤,嗤,嗤……
「对不起……我不是很明白……我左臂的……肱骨,尺骨,还有桡骨……下
一步……是要把掌骨和指骨也……想不到……骨头露在空气中感觉很疼……需要
固定一下……否则可能会……」
「哦?疼到什么程度?」
「想要……失去意识……恨不得……可以……马上死掉……」
「哦,妳的意思是想要自杀吗?妳知道那是不被允许的。」
「是的……帝国女性……是禁止自杀的……因为这是对于……帝国财产的恶
意损毁……不过律令……只能惩戒那些……自杀失败者……而不能……直接改变
……人的想法……好在……执政官的律令……大大提高了……自杀成功的……难
度……而且……由于大多数女性……大多数的……帝国女性……都是……神女教
的教徒……所以……会相信……自杀的罪孽……会让她们……在来生……继续受
苦……所以……」
「宗教在这方面确实有律令不可及的作用,它可以让人发自内心地去相信一
些事情,特别是她们的女神降下神谕要求其新的地上代言人,神女圣- 莉莉丝作
为帝国的第一性奴这件事,使这种效果更为牢固。但是还不够,毕竟还有不少异
教徒,还有太多不那么虔诚的信徒,以及少数不信仰任何宗教的女人,比如妳。」
「我……通过……惩戒之箱的……调教……已经……否则……现在……我也
不可能……继续……执行……好疼……对不起……我没办法……说完整……我必
须集中精力……才能……继续……」
「是的,惩戒之箱,效果的确是很好,可是效率就太低了。妳知道帝国为了
调教妳一个人就花去了多少资源吗?你觉得所有女人都会适合或者值得经历这种
长时间的调教吗?」
「也是……先生……手掌的肌肉……也已经……剥离……现在……骨头……
未来的……骨头……下面……好疼……疼……疼……我好像……因为痛苦无法承
受……出现……幻觉了……」
「下面要做的,是对于惩戒之箱的升级,使她变得效率更高。现在把自己骨
头上的血擦干净,同时告诉我,妳的幻觉是什么?」
「一些……呓语……无所不在的……魔女……妳是壹……也是……万……是
开始……也是终结……是阿尔法……也是欧米噶……我痛恨……这个世界……愿
意献上……我的……一切……只求妳……为我……毁灭……毁灭它……这似乎是
……魔女教派的……祈祷词……为什么我会……听到……」
「据我所知,自从新纪元开始……女人在经历超过其承受阈值的肉体或精神
折磨时都会听到这样的呓语,教会之所以要求虔诚的修女选择各种残忍的自虐修
行之路,就是为了让她们在保持虔诚的情况下逐步提高自身的承受阈值,这样才
能避免侵扰,不会堕落。而凡是说出或者听到过这种呓语的女人,她们的死体在
经过高温焚烧之后,其骨髓中就会残留一种叫做左伊赛特的暗绿为主间杂血红的
宝石。在古乌托语里,左伊赛特这个词似乎和自毁欲望有关。」
「谭纳托斯。奎尔。左伊赛特……比黑暗纪元……更早的……神话时代里的
……毁灭之神……和生机之神……李。比铎是……一体两面的……双生神……这
种呓语……可能是某一种……类似……集体……潜意识……在绝望的时候……这
就是……魔女教派的……根源……想不到……深到了……骨髓里……连我也……
听到……无论如何……先生……请您……为我刚刚的……转述……严厉地……惩
罚我……」
「这是当然的,当然这也是咱们今天工作的一部分,正好我来做个示范……
我想想,第一句要写什么呢?女性非人,属于帝国的神圣财产,女性无权自杀,
要为帝国贡献所有,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自杀是恶意侵犯帝国神圣财产的罪行,
不可饶恕。嗯,就这一句吧……」
吱,吱,吱……
「啊!好疼,好疼!……我只在……旧时代的远古……传说里听说……刮骨
头……是这样……谢谢您……给予我的……惩罚……以及……示范……我知道…
…怎么操作……这台……机器了……」
「嗯,剩下的交给你自己,用桃源语和乌托语两种语言,字体不要太大,或
者说要尽量小一点,因为要刻的东西是在很多,但是要深,深到露出骨髓,所以
每个文字至少要雕刻三遍才可以。雕刻的过程中,妳要把正在雕刻的文字念出来,
同时心里想着这些文字的意义。这个过程很慢,要保持好,不要动,否则雕刻会
歪,甚至你的骨头会断掉。」
吱,吱,吱……
「嗯,好疼啊,好疼啊……女,性,非,人……」
「妳现在刻在自己骨头上的,是什么?妳相信妳刻的这些吗?妳要记住,此
地禁止谎言。」
吱,吱,吱……
「女性……无权……自杀……要……为……帝国……贡献……当然相信……
这是真理……这些……都是……帝国的……真理……」
吱,吱,吱……
「很好,就是这样,大声地把这些妳全心全意相信的真理念出来,和你所体
会的疼痛同时刻到骨头上,刻进骨髓里,只有这样,妳才能刻进脑子里,刻进心
里,刻进灵魂里。等到妳全身的骨头都完成真理的雕刻时,妳的骨架将变成惩戒
之笼的升级版,我想可以叫它真理之笼,而妳将成为一名幽姑,真正得到帝国的
信任,也将获得帮助其它帝国女性,让她们不再痛苦的能力。」
「自杀……是……恶意……侵犯……不可……饶恕……好疼啊……在骨头上
刻字……真的好疼啊……全身……全身的骨头……那要多久……好想死……好想
……那些呓语……越来越清晰……我该怎么……帮助她们……我能……帮助……
自己吗?」
吱,吱,吱……
「你可以聆听、体验、记录和分享她们的痛苦,并以此为钥匙与她们的大脑
建立联系并产生共鸣,然后擦除她们痛苦或者不合适的记忆,最后用你骨头上雕
刻的真理给她们头脑里打上钢印,如果不加限制的话,妳甚至可以让她们相信水
是有毒的。也正因为如此,妳才必须获得帝国的完全信任,并且你的思维烙印也
仅限于刻在你骨头上的真理。这个过程,当然会漫长而痛苦,毕竟对于妳全身骨
骼——除了四肢,还有脊椎,肩胛,胸骨,肋骨,盆骨,耻骨以及头盖骨——这
种细致的雕刻要花很多时间,分若干次逐步实施才能完成,甚至每块骨头在雕刻
完成后,还要先让肉重新长出来,然后在仔细地刮掉。不过,相信我,比起掌握
真理,成为真理,那是值得的。」
「疼……好疼……那些……呓语……越来越多……」
吱,吱,吱……
「帝国很大,每时每刻都在有女人在承受痛苦,所以妳听见这些呓语并不奇
怪……以后的路还长,学习适应这些呓语也是妳成为真理的一部分,左伊赛特石
本身对这种呓语有屏蔽作用,如果能把它们填入骨髓的话,妳非但不会受到那些
呓语的干扰,甚至可以从中汲取力量,不过已经成型的左伊赛特石是无法填入骨
髓的,只有某些具有魔女体质的女人的骨髓才可以,不过这是很久之后的事情。
在那之前,妳要花几个月的时间才能在这间无菌手术室里操纵机器完成对自己的
雕刻,同时接受其它肉体改造,去掉无用的脏器,换上足以维持你一千年以上运
行的生命维持系统……哦对了,还有妳子宫里正在孕育的那个胚胎……」
「胚……胚胎……吗?我和……先生……您的……真的……?」
「嗯,这个孩子当然没可能降生,但我会把他当成送给妳的礼物,用琥珀封
好,做成振荡器卡在妳的阴道里,让它替我永远陪伴妳,也在以后的漫漫长路中
给妳一点安慰,同时也让妳随时都可以流出含有特定成分的淫水来招待妳的访客。
不过这要等他再大些,等妳全身皮肤都被剥去并鞣制成可以包裹妳将拥有的可更
换的人造血肉的新皮肤时,也就是妳对全身骨骼完成第一轮雕刻的时候,大概就
差不多了。」
吱,吱,吱……
「好残忍……真的……好残忍……真理……真理……」
吱,吱,吱……
「铭刻真理……成为真理……帮助她们……好疼……好疼……真的好疼啊…
…」
吱,吱,吱……
……
一天, 两天,五天……
一周,两周,五周……
一个月,两个月,五个月……
左臂,右臂,左腿,右腿,前胸,后背,腹部,头颅。
剥去皮肤,割去筋肉,擦干血痕,露出骨头。
没有麻醉,而且是由「我」,那个已经被调教得把自己看作成畜生或者仅仅
是连畜生都不如的一件物品的那个受刑人自己的意识在操控整个过程。
骨头裸露在空气里,一点点细微的空气流动都会带来刀割般的疼痛,而接下
来则是一下一下深及骨髓的雕刻。与此比起来,路西法和波雅承受的钻骨抽髓之
痛恐怕也只能算是穿个耳洞而已。
……
「女性是帝国的第一生产资料,也是帝国主要的生产力来源,女性应按照职
业要求接受必要培训和对于身体的永久性改造,每位女性都要牢记,自己是伟大
帝国运转的一颗螺丝钉,生命不息,工作不止,不针对职业的思考是陷阱,无助
于工作的知识是毒药……」
「所有成年女性有义务随时保持良好的外在形象并随时满足有权的帝国男性
公民在宪法约定的各级权限内的合理需求,包括但不限于公开猥亵,性交,虐待
和宰杀……」
「胎儿是帝国生产资料的主要来源,女性有生产的义务,在满足帝国公民需
要,包括被强奸时均不得主动要求避孕,严格禁止自主堕胎,且有义务在孕期佩
戴束腰器具保持良好体态和精神面貌……」
「为保持女性阶层的生机与活力,有效控制资源浪费,节约社会资源,提高
劳动生产率,保持帝国的良好精神面貌,除非特殊情况,达到35岁的女性必须接
受报废处理。报废女性积累的个人财产清空,按比例分别归其所有者和国库所有
……」
「女性不得接触武器,敬国军女军人应宣誓以血肉为国防事业做出贡献……」
「成为正式公务员的女性必须自愿接受四肢切除,以此宣誓对帝国的体制,
对执政官‘斩断权力的触手,把权力关在笼子里’的伟大指示的效忠……」
「女性应时刻保持身体健康和肉质紧致,并定期接受储备肉检疫。经检疫合
格的女性肉类是帝国公民的主要肉类食物……」
……
随着充满痛苦的诵念和刻刀在骨头上发出的吱吱吱声音,一条条的「真理」
被刻在骨头上,用最美丽的字体,深及骨髓,仿佛绽开在骨头上的妖异美艳的鲜
花。
然后,血肉重新长出,再在长好之后被仔仔细细地完全刮掉,现出骨头上已
经浑然天成的,露着深刻骨髓的花纹。
……
当然,剥皮,割肉,刻骨,抽肠,都只是她自己按照指示在对自己做的事,
就如同那些送货上门的烤姬,自己面带甜美笑容地走进订购人的家庭厨房,边介
绍流程和自己的肉质边按照顾客的要求调配好调味料和配菜,然后用携带的自我
处理机器掏空肠胃装进垃圾袋,涂好调料钻进烤箱设定好温度然后把自己杀死放
血或者干脆按照顾客的要求活活烤熟。
没有头发但是高大英俊的执政官有时会过来一次,看看她身体的改造进度。
比如在她眼睛被挖去换成两盏蜡烛的时候,比如她自己用尖端带着钩子的铁
棒勾着头部把子宫里的胚胎拉出来的时候,比如在她新长出的肉重新被细细刨去
重新露出精美骨雕的时候,比如那个封在琥珀里的胚胎一头被嵌入她阴道作为振
荡器,另一头露在外面成为她新的阴蒂的时候,比如她开始画那些被剥下来的自
己的皮,在面皮上画上曾经属于未来的精致面庞,把双手手臂的皮画成她喜欢的
黑色蕾丝长手套的时候。
每次来的时候他也会和她说几句话,告诉她如何沟通和访问缸中之脑,也即
帝国的智脑尼采,如何翻看或者擦除记忆,如何回放或者共享痛苦,以及如何在
女人脑中烙下真理钢印,让它们发挥出和刻那些刻在她骨头上的「真理」一样的
效果。
而她则如同一个乖巧的女儿,按照爸爸的要求,把这些钢印逐一烙入自己脑
海,变成自己发自本能就会去认同并且执行的事情。
一字一句,深深地烙入灵魂,一道道痛苦的回忆把无形的烙铁烧得通红,每
一字每一句都带着血与痛,弥漫出发自灵魂的焦臭。
日后的来访者都是在精神被摧毁之后接受烙印,所以并不会有太多痛苦,至
少不会记得。可她是自己在用自己练习,因此只能在清醒的状态下一点点完成,
一旦心乱手抖错了一点点,就只能重新来过。
……
「作为幽姑,真理的本职是帮助而不是破坏,无论过程如何,方法如何,目
的都是消除来访者的痛苦根源,通过真理钢印有效帮助来访者树立坚定正确的人
生观,道德观和核心价值观,使来访者可以有足够的觉悟胜任未来的工作,更好
地为帝国贡献力量……」
她的面庞不再因为痛苦或憎恨而扭曲,重新变得清丽精致。
「从来访者处获得的痛苦记忆是与其它来访者产生脑波共鸣的资料,作为幽
姑,真理应该亲身经体验获得的每一段痛苦记忆并对其作用程度进行评估并排序
……」
她眼眶里那两盏不停燃烧淌下烛泪的蜡烛逐渐隐去,重新变得黑白分明,明
澈而清晰。
「真理应保障来访者依法享有的为帝国做出奉献的权力,密切关注来访者的
承受阈值,按照素材的痛苦程度循序渐进,不可以越级向受体灌输远超过其承受
阈值的痛苦记忆,以防来访者精神失控崩溃无法再为帝国工作,从而给帝国造成
损失。但依法需要摧毁精神者除外……」
她身上的所有露着雕花骨头的伤口都隐去,由她自己剥下的皮肤按照她的描
绘,化作黑色抹胸长裙,黑色过肘的蕾丝长手套以及外露或被衣服遮盖的雪肤冰
肌,遮住了她所有的伤口,也遮住了那被块嵌在她阴道上缘,成为她新的硕大阴
蒂的,包裹着她与执政官的死掉胎儿的,不停滴下淫水的琥珀。
「真理必须每天回溯一次自身的痛苦并不断更新备份,确保其始终保持痛苦
的极大值,作为服务来访者的最终极素材。该素材只能由体验过尼采的痛苦后仍
有神智的来访者使用。要牢记,每天的对于痛苦的反复回忆,漫长的等待和无人
分担痛苦的孤独也是幽姑自身痛苦的一部分……」
她的嘴角的最后一丝颤抖也不见,挂上了始终优雅得体的微笑,每次展颜都
会恰到好处地露出不多不少八颗牙齿——那些牙齿贴了白釉片,把上面雕刻的律
令遮住了。
「真理应终视对自身的保养,自身禁止体验尼采的痛苦,同时也应慎重对来
访者使用终极素材,对必须使用的,一旦达到效果就应停止。体验尼采的痛苦,
以及对来访者完全使用终极素材将对真理的身体机能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甚至
导致真理过载而报废……」
在最后一枚钢印完成的时候,所有的扭曲,疯狂,痛苦和歇斯底里终于都被
彻底收敛到最深处,除了眼角还有一丝微不可见的偏执。而她,或者其实是我,
也终于由那具双眼燃着流泪的红烛,阴道中塞着那个封着胎儿的琥珀,裸露的骨
头上雕满所谓真理的怪物,变成我所见的未来,或者说穿上了她的皮囊,变回了
我身边的那个外表优雅骨子里却带着疯癫的怪物。
而我的意识似乎也回到了自己的体内,虽然肉体仍然完好,但我却觉得自己
仿佛变成了一具浑身垂下碎肉,骨头上刻满花纹,处处露着骨髓的骨头架子。我
觉得自己的骨髓是那种左伊赛特石特有的碧绿色,比之前看到的路西法的骨髓颜
色要浓烈很多。我的身体似乎已经完全破碎,只是被一种不知道什么的力量重新
捏合起来再塞进皮囊里。我的浑身都湿透了,被我的眼泪,口水,汗水,尿,还
有大量的爱液。
是的,爱液。
魔女的体质让我在承受这些痛苦的时候几乎也在不停地高潮,比单纯品味别
人的痛苦强烈到不知道多少倍的性高潮,所以我几乎是在接连不断地喷水,以至
于我的嘴唇都因为脱水而干裂了。
这个过程里,那个边笑边哭边把身上的衣服连同皮肉一点点撕下的女疯子曾
经好几次「好心」的把她湿淋淋不停淌出「真理圣水」的琥珀阴蒂送到我嘴边,
虽然我知道那些芬芳的液体会让我继续全身麻痹,但却如在沙漠里快要渴死的旅
行者见了一杯芬芳甘冽的毒酒一样,总会忍不住张口含住那块封着她胚胎的琥珀
吸吮,同时用舌头拼命舔舐,恨不得把上面所有的水统统吸干才算。
还有,我甚至想让她用那个东西干我。
但当然她没有,这种无尽的痛苦和由此产生的熊熊欲火,以及耳边始终萦绕
不散地雕刻骨头的吱吱声,让我恨不得马上死掉,魂飞魄散,可偏偏死不去,哪
怕我反复告诉自己我只是一枚缸中之脑,所有的这一些只不过是一些虚无的电信
号也没用。
不过至少结束了,所以我轻轻松了一口气。不管未来是否会清空我的脑子,
至少这种痛苦的体验结束了。
可是下一秒,我却开始长声尖叫,因为我仿佛已经回到那叫做「真理之笼」
的刑具里面,又看见了那个没有头发的英俊执政官,而他也又面无表情地开口:
「妳的名字?」他又问「米拉·X·佛露德。」我又回答。
……
一切周而复始,或者说,一切才刚刚开始。因为我注意到了我的视野上方,
出现了一组数字。
1/100000「米拉……未来……真理……求求你停下来……太久了……我受不
了了……把我的大脑清空,或者干脆杀死我。」
「呜呜,潘,我没有权力杀死妳……还有,我现在也没有能力清空妳的大脑,
妳虽然嘴里说着痛苦,但同步率还不够,因此我没法操纵……呵呵呵,潘妳真会
骗人,还不够,还远远不够,这让我痛苦之极的记忆竟然还远远不是妳的极限…
…呜呜……所以,现在我们除了继续,没有别的办法……至于时间,妳放心……
不管妳感觉经历了多久,其实在外界都是一眨眼的事情而已……哈哈……老师的
大脑……让我更知道了人的感觉的奇妙……太好了……这样,妳或许会经历我所
经历的一切,包括所有我的等待和孤独,那都是我痛苦的一部分……素材……用
来帮助妳……治愈妳的素材……呜呜……哈哈……潘塔蒂娅,妳是上天给我的礼
物,从来没有人……可以和我一起体会这种痛苦……分享的感觉……宣泄的感觉,
好快乐……哈哈哈哈……哈哈哈……」
骑在我身上的那个血肉淋漓的怪物双眼流着烛泪,指骨顶着我的太阳穴,又
哭又笑。除了奶子躯干和阴部,她身上其余部分的皮肤都已经被她自己连同里面
的血肉一起扯下来。而失去了皮肤的包裹,被强制附着在骨骼上的更多碎掉的筋
肉也开始脱落,露出她更多的骨头,用镂空露出骨髓的雕花铭刻着那些「真理」
的骨头。
她歇斯底里地又哭又笑,尖锐的指骨很快就刺破了我两侧太阳穴的皮肤,同
时也把她跨下的如阴茎般突出,并且嗡嗡颤动的琥珀阴蒂插进了我的阴道。
但那对于我来说已经不算什么,因为我已经再次跌入那个痛苦的轮回——对
话,性交,剥皮,剔肉,刻骨,抽肠,剜眼,堕胎,画皮,烙魂,再恢复。
每一次都是让人灵魂碎裂的痛苦,我觉得我会对此麻木,但是没有,相反,
那痛苦却一次次变得更为深重。如果说那些切肤刻骨的疼痛会让灵魂裂开,那么
在这日复一日的轮回里里,灵魂难以愈合的伤口里则是被撒上了各种调料。
恐惧,愤怒,绝望,疯狂,还有日益深重的孤独。当然,每次这些东西都会
被封在那个叫做「真理」的我亲手绘制的精致画皮里面,不会被别人察觉。
但是,它们还在,在我的骨髓里,骨缝间,每一寸肉每一根筋上蚀刻,让它
们一点点腐烂流脓发臭。
「好难受,如果有谁能和我一起体会这些痛苦就好了。」我听到那个女怪物
的声音自言自语,或者,这就是我自己的声音。
我拼命挣扎,那些腐烂的东西一次次从我身上流淌下来,化作泪水汗液尿液
从我的眼睛毛孔和尿道涌出来,化作大量的爱液从我的阴道一股股喷出来,在我
身下积成水潭,化成流沙。我不知道我已经经历了多少次轮回,五百次五千次还
是五万次,总之每一次我穿好画皮变成从前未来的精致样子爬上来,都会被守在
岸边的那个露着浑身骨雕的叫做真理的怪物再推下去。
「不要啊,停下来,停下来,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杀了我,杀了我吧。」
我残存的一点点意识在哀求。
「还不够,还不够。」那个怪物一头紫色的长发随风飘舞,眼眶里的蜡烛留
下滚烫的烛泪,哭得很投入,笑得却很开心,「这么久了,终于有人能和我一起
承受了。潘,加油,不要让我失望。」
她说着,跨下喷涌出大量的淫水,让我触手的地方一片滑腻,再抓不牢岸边,
直坠下去。
那个时候我依稀看到她变得愈发萤绿的骨髓,还有,她的身体好像变小了一
点,或者说,是在她自己的淫水和脓血里一点点融化。
多少次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和这种痛苦比起来,真理记录的其它人的
那些痛苦尝起来的味道要好很多。
无尽无休,真理说只有一瞬间,我却觉得已经过去了几百年,或许更长。
「停下,求求妳停下,再这样下去……妳自己也会受到不可恢复的伤害甚至
报废掉,妳不是给自己烙下过那个真理钢印吗?」我用真理的声音尖叫。
「报废?咯咯咯,那不过是……哈哈……优先级……合乎律令……呵呵呵…
…妳又怎么知道……我不想……咯咯咯咯,呵呵呵呵,哈哈哈哈……」紫色头发
的女怪物笑得说不整话,笑得流出了更多烛泪,「都拿去……拿去,都拿去……
这是我所经历的……终于有人能知道我经历过什么……哈哈哈……」她两只洁白
的奶子笑得乱颤,她胸前那个仿佛镂空雕刻的倒置五芒星纹身里透出绿莹莹的仿
佛流动又仿佛实质的骨髓。
我忽然觉得那个纹身很熟悉——那不是我胸口的纹身吗?难道,那个怪物,
是……我自己吗?
乱七八糟的想法让我心胆俱寒,只能一次次坠落进那个越来越深的痛苦深渊,
未来成为真理的那些痛苦一次次地复现,一次次的绝望,一次次因为承受痛苦被
动产生的令我不停痉挛潮吹的性高潮。
在无边无际的痛苦之中,我看到那怪物把路西法的星星点点的绿色骨髓小心
地注入自己的骨头里,看到更多的绿色在那些仿佛种子的绿色骨髓中凝结,生长。
性器抽插的噗噗声,皮肉撞击的啪啪声,剥去皮肤的嗤嗤声,镌刻骨头的吱
吱声。
未来和执政官看似平静的对话,交合的时候未来克制的呻吟,执政官的一声
声命令和指示,未来忍受着疼痛切割镂刻自己身体时嗯嗯啊啊的遵从,每步完成
后的对于结果的确认和寻求下一步进一步破坏自己身体指令的询问,认真而虔诚
的对那些所谓「真理」的念诵。
痛哭,狂笑,呻吟,来自未来,来自真理,来自彩来自苏来自波雅来自路西
法来自神女莉莉丝来自西格蒙德·尼采,来自所有在这里留下痛苦记忆的来访者,
来自被封印镇压在那块琥珀里的小小胚胎,也来自我自己。
随着一次次的痛苦叠加,那个标识这回忆次数的分数的分子不断向着分母的
数值逼近,我也终究把她那些因为哭和笑断断续续的话拼起来。
「报废?那不过是一个极端得到假设情况罢了,怎么会有人能完全承受住我
的痛苦呢?帮助来访者的优先级是高于保护真理自身,我做的都合乎律令,不能
停下来的。况且妳又怎么知道我不想报废呢?对我来说那才是最好的结果不是吗?
都拿去吧,拿去,求求妳都拿去,这是我所经历的,终于有人能知道我经历过什
么了……」
说那句话的声音似乎是真理的,似乎是我自己的,也似乎是一个清澈悦耳宛
如天籁,我很熟悉却想不起来是谁的女性声音。
所有这些声音混在一起,在我的脑子里嗡嗡作响,化作一个个「左伊赛特,
左伊赛特」的单词化作仿佛在四面八方同时想起的「妳是一,也是万,是开始也
是终结」的诅咒一切的绝望祈祷,化作不断重复着「欢愉灾难痛苦绝望」的疯狂
呓语,如同之前我在经历父爱如山以及天降火雨时时听到的一样。
而那个数字忽然开始疯涨,痛苦开始加倍地倒灌进我的身体,或者说,被我
的身体主动吸进去,汇聚在我的子宫处,让里面那块左伊赛特石变得越来越凝实。
142857……285714……428571……505050. 然后,随着一声脆响,那块石头
崩碎成无数光点,彻底和我的身体融合。
「了解痛苦,品味痛苦,享受痛苦,经历痛苦,成为痛苦,而后才能支配痛
苦。而唯有能支配痛苦者,才能给予这个世界绝望。」尼西卡瓦毓卡如是说。
这句话随着大量的信息一下子充塞了我的大脑,之前设定在头脑中的封印全
部崩碎,也释放出了所有我曾经被压制遗忘的记忆。接着,一个前所未有的强烈
性高潮铺天盖地地涌来,淹没了我所有的疼痛和哀嚎。
我的紫色眸子一下子深邃有如星空,仿佛穿越了千万年的痛苦与孤独。
子宫里那块左伊塞特石开始闪光,而同时,我周身的骨髓也都开始闪出同样
的暗绿为主,血红间杂的光,一如我那些蠕蠕而动的内脏。
以那颗左伊塞特石为原点,欢愉之发如无数触手般刹那间透体而出,欢快地
疯狂地扭动着,张开发丝上的每个角质鳞片,露出下面隐藏着的锋锐的灾难之锚,
再弥散出轻而黏的无数痛苦之丝。
那些丝在我身周交织起来,构成了一张如茧的三维巨网,似乎紧紧包着我的
肉体,又似乎弥散到我身周的无穷远处。
那是绝望之网,可以剥夺对方最珍视的东西,蹂躏其灵魂,让其陷入绝望的
网,四阶魔女的非凡形态,或者说是已知的终极形态。
我从未感觉到自己如此强大,原本那些让我躯体麻痹的真理圣水似乎一下子
没有了作用,我只是稍稍用力便坐起来,而死死压住我的血肉模糊的真理则歪倒
在我身边,只有剩下一截指骨还插在我的太阳穴上。
她左眼眶里的蜡烛掉了出来,双臂那些雕刻过的骨头散落了一地,却还不甘
心般地朝我聚拢来,发出微弱的哭声。
「停下来吧,我已经晋升四阶了,妳不可能成功了。」我对那些散落的骨头
有些鄙夷地说。
可她们还是朝我聚拢来,并且拼尽全力继续在我的大脑中着那段刚刚曾令我
痛苦不堪的回忆。她的脑袋挂在颈椎骨上,继续发出嘤嘤的哀求的哭声。
「帮帮我,帮帮我,求求你,把剩下的一点看完……好孤独啊,真的好孤独
啊……」
我叹了一口气,一招手,那一地的碎骨就朝着插进我太阳穴的那根指骨聚拢
来,重新拼合成真理完整的骨架,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
真理身体里存储的所有痛苦回忆一股脑地被吸入了我的大脑,各种真切的痛
瞬间杂糅交织,比之刚刚我经历的加起来还要多。
那个分数开始疯狂翻动,在瞬间停止在了1000000/1000000 ,然后,一切炸
裂崩解。
波雅给我穿的那身不能称之为衣服的衣服早已化为尘土,我就这样赤裸着站
在那无边无际的痛苦里,双目微闭,长发飘飞,脚趾抠地,身体因为激烈地性高
潮不住地痉挛,大股的淫水有如瀑布般从我的阴道向外喷溅。
「谢谢妳……潘……分享的感觉真好……终于可以死了……很久了……好孤
独啊……终于可以死了……终于……老师……老师……对不起……我……常……」
逐渐消失的喃喃声里,真理的指骨脱离了我的太阳穴,她眼眶里的蜡烛已经
熄灭,而在那之前,她的脸颊,双乳,小腹和阴部剩下的那几片皮肉,连同她阴
部那块封着她胎儿的琥珀都已经化作齑粉,只留下一副莹润如玉的翠绿光洁骨架,
顶着一颗同样翠绿,下颌渐渐停止翕动的翠绿骷髅。
那翠绿骨架上面,点点血红有如繁星。
所有曾经铭刻在她骨头上的「真理」都消失了,只是在胸口部位有一个隐隐
约约的头下脚上的倒置五芒星,上面点点滴滴,溅满了我潮吹喷出的晶莹爱液。
「真理,妳残害过很多很多人,这么痛快地让妳解脱实在不是我这个绝望魔
女的风格,本来应该让妳在痛苦里再沉沦一千年,好好品尝一下绝望才是,反正
像妳说的,这不会消耗多少真实世界的时间。可没办法,体会了妳所体会的之后,
我还是觉得妳很可怜。可能是我还不适应绝望魔女的身份吧,妳说,绝望魔女应
该有同情心吗?」
我用深邃的紫眸凝望着那具翠玉骷髅,那骷髅的空洞眼眶和胸骨上的湿漉漉
的五芒星镂刻同时闪亮了一下,然后发出了一声有如天籁的幽长叹息,甚至双手
一摊,做了个夸张的耸肩动作。
我被她的动作弄得有些不适应,怔了怔才叫出了现在控制她的那家伙的名字。
「杰西卡?」
19、奥术
对,我想起来了,彩和喂他们知道我是魔女了,他们也知道杰西卡的存在,
我亲口告诉他们的。
这给了他们惊喜,因此他们接下来的计划里就有了我和杰西卡的加入。
当然那个计划很疯狂也很冒险。
喂那个莽撞爱冒险的傻大胆人格挥着拳头说越是危险越要冒险,而冷静沉着
善于分析的名侦探人格摸着下巴说在设置了最坏情况下的保险策略之后,这个方
案最终的风险收益至少可以达到平衡,而出家人禅那伽人格则双手合十说着那句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而其它六个人格也都纷纷赞同,比如小孩在「嗯嗯」,老
好人在「是啊是啊」,乐观者逗逗一脸阳光充满自信地点头。
最后他握着右拳轻击左胸,说了一句「为了全人类」。
就像彩,白夜和龙所说的一样。
身为队长和决策者的彩说每个计划都应该有名字,所以应该为接下来的计划
也取一个。当时白夜只是默默地不置可否,机器人德拉贡用他的电子合成音说着
好啊好啊,而喂则啪啪的鼓起了掌。
喂那家伙坚持要把这个计划叫做「敢叫日月换新天」,冗长地七个我弄不太
懂桃源字,说这样显得比较英雄气。但彩坚持不同意,磨着牙齿说这名字显得太
悲情了,不吉利,也没必要对于牺牲强调这么多。毕竟必要的牺牲只是这个计划
中不得不采取的手段,其计划的关键则是通过隐瞒减少正面战斗,达成让必要的
人接近必要事物的目标。
最重要的,不应该每个计划的名字都这么啰嗦,计划的名字,还是简单,隐
晦为好。
在喂讪讪地「本来就是要牺牲」的嘟囔里,彩独断专行把这个计划取名为
「Arcane」,一个表示神秘,深奥,晦涩难懂之类意思的乌托语单词,与之对应
的是一个两字的桃源词。
奥术。
同时,彩说这个字的乌托语拼写和她在救世军一位已经牺牲的前辈的列岛名
字Akane 有点像。
至于计划本身……
虽然我的双相控制也可以实现对于情欲的催发,但因为预先勾动星陨会透支
消耗我大量的能量导致我昏迷,进而无法维持双相控制,因此,最终仍然是由喂
发动曼陀罗的能力无差别地激发所有在场人的性欲。这样做除了暂时压制白夜的
异变以外,更重要的是释放出被喂自己的另外九个人格一同压制的第十个人格—
—「王子」,那个好色,喜欢杀戮,更像是帝国男人的执政官之子的人格。在过
程中,曜的其它九个人格会对「王子」实施一定的思维引导,至少让他觉得不应
该杀死我和彩,但自身也会陷入沉睡。
这是奥术计划的第一步。
在「王子」苏醒前,得已暂时延缓异变的小白和龙会趁着最后的清醒去袭击
墓园,破坏阿苏斯的葬礼,救出更多的原本会在葬礼上剖腹殉葬的女奴。而一旦
被完全释放,「王子」为了恢复自己的身份,自然会使用类似「演绎法」等能力
控制住因为性欲高度激发而迷乱的彩和我,而后胁迫我们去墓园,出手攻击小白
和龙。而此时,由我预先引发陨星坠落的天灾将按时到达,把小白,龙连同体内
阿苏斯残存的细胞一起完全毁灭。而事先透支之后的我将通过这场灾难造成的杀
戮所得的反馈突破到三阶「痛苦」,借以彻底突破「演绎法」对我的控制。而在
那时,「王子」曜应该已经受到了执政官的关注,与其或至少是其灵魂投影会面。
这是奥术计划的第二步。
曜与执政官见面之后自然会父子相认,获得执政官初步信任的曜自然会被要
求去焙克兰德,而根据之前其它九个人格的思维引导,「王子」会要求彩和我一
起开着那辆载有核弹的商务车前往。虽然这个过程随着王子人格的逐步复苏,我
和彩势必遭受相当可怕的虐待,但至少我们都可以活着,并堂堂正正地通过包括
石拔星带领的帝国军队在内的所有潜在的封锁和阻碍到达焙克兰德。
这是奥术计划的第三步。
为了排除隐患,曜当然会被要求清理掉剩余的九个人格,也只有这样才能通
过帝国无法欺骗的脑波测试仪的检测,而这就让他必须去面对过往曾经导致他人
格逐步分裂的那些残忍场面,比如教廷母马,社慰员,生育基地等等,而这些人
格的牺牲,无论是被杀死还是被同化,都是难以完全避免的过程。在这个残忍的
过程中,这个会被残忍血腥场面激发性欲并逐步变强的王子人格自然会不停地对
我进行性虐,而已经晋升「痛苦」的我也自然会吸收到诸多的痛苦,获得成长,
感受到杰西卡预先留下的隐秘讯息,同时与魔女的非凡特性结晶——也就是我子
宫里凝结的左伊塞特石共鸣,从而去翡翠城寻找波雅,这是奥术计划的第四步。
基于幽姑·血蜻蜓与「王子」之间的血脉吸引,曜会进入翡翠城,接触波雅
碧姬,并在波雅处完成脑波测试,从而获取和铁血使徒配对测试的权限。最重要
的,彩和我作为曜的身边的女人,如果不能被杀死,则必然要接受真理的洗脑。
而我利用这个机会,在翡翠城大量左伊塞特石的围绕下,完全承受真理的痛苦和
左伊塞特石中蕴藏的帝国无数痛苦死去的女性的自毁欲望和负面情绪,完成突破
到四阶「绝望」的仪式,同时唤醒仍然在沉睡中消化补完碎片的杰西卡,让其占
据真理的躯体,获得帝国主脑,也就是西格蒙德·尼采的访问权限。
这是奥术计划的第五步。
……
还有那颗核弹。
而名侦探口中的最后的保险手段则是那颗核弹。
因为十月十日小队在绑架并得到阿苏斯的研究资料后,曜和彩原本要去执行
的就是这个自杀式死亡任务,也就是带着被改变过设置的核弹进入焙克兰德。因
为在不久前,旧世军收到了来自一位潜伏在帝国的死士的临终传讯,说在焙克兰
德广场地下布置了极为可怕的设施,如果不予销毁,将会发生恐怖的灾难。
因此,如果某一步的计划的目标没有实现,那颗核弹就会被按照预设的程序
被杰西卡的自动反应机制引爆,按照原先的计划玉石俱焚的手段,即便核弹在墓
园就引爆炸,核爆的影响也有一定概率让广场上的布置暂时陷入瘫痪,而救世军
的其它战友则会把握住这个机会。
这就是彩和喂原本打算在与龙和小白分开之后去做的事情,那个计划被喂固
执地起名叫「为有牺牲多壮志」,据说是「敢叫日月换新天」的上一句。
——对了,那颗核弹,现在那颗核弹还没有爆炸,所以,按照他们的判定原
则,计划似乎没有走到他们预想中的最坏结果吧。可是这是不是代表到计划是成
功的?
我不知道,就像我不清楚我记忆中的那些零零散散的单词代表的后续计划到
底是什么。
因为到现在,精神分裂的救世军十月十日小队战士喂的九个人格都已经杀死,
他完全变成了冷酷,暴虐,充满色欲却强大的戮阴帝国的执政官之子,四阶觉醒
者曜。马斯塔,而十月十日小队的队长彩已经被残忍地改造成了不能说不能战斗
的活死人托圣者,甚至现在连思维可能也被真理那个女疯子抹去了。
而作为魔女的我自己也几乎完全陷入了被曜奸淫的欢愉之中进而失控沉沦,
觉得那就是我的幸福之巅,难以自控地希望活活被曜的肉棒肏死掉。
好在现在杰西卡获得真理躯体的这一步算是完成了。
「那么,后面的计划是什么?」
虽然现在杰西卡已经占据了真理的身体,并且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但我还
是习惯性地通过念头与她沟通。
「后面的计划?」全身都由左伊塞特石构成的骷髅杰西卡的嘴巴翕动,发出
咯吱吱地声音,而她的信息则传递到了我大脑里。这家伙似乎刚刚适应了这副骨
架身体,边反问边开始认真地渲染地上那张被真理自己剥掉的血淋淋的人皮,让
它染上了一种在帝国颇为少见的小麦色。
「对,后面的计划,奥术计划的第六步。」我想到了杰西卡的问答交换规则,
所以表示了认可。
「妳怎么知道还有后面的计划?对于妳们魔女来说,5 这个数字不是已经代
表着完美了吗?」杰西卡用她的手指骨敲了敲胸骨上的五芒星烙印,意味深长地
说。
这让我感觉颇为陌生。不只是这次她选择用未来的身体发出声音而非再次把
信息灌入我的脑子,还有那个称呼。
妳们魔女?
「杰西卡,妳……」我一霎时觉得浑身冰冷,连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的,有
点慌乱地装作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近乎哀求地向面前这个变得颇为陌生的女人寻
求安慰,「核弹没有爆炸,而妳也获得了真理的身体,那就代表前面的计划都达
到目标了……所以该有后面的计划的不是吗?」
「获取真理的身体本来就是我要做的事情,因为这是我补完自己的需要。就
如同妳晋升为绝望实际上也和计划本身没有关系,而是本来就受到吸引会做的事
情,和妳被痛苦吸引到焙克兰德一样。至于引爆核弹算是一个默认的自动触发程
序,或者说那枚核弹其实一直都是待触发状态,关联的其实是神无月彩的心跳。
如果那女人死掉的话,核弹就会被触发,类似之前妳通过我实施的心灵之镜等技
能,但这只限于核弹没有被更高级的控制系统接管。但是,当妳们到达广场,铁
蜘蛛驾驶了那辆装载核弹的汽车,那个时候,核弹就已经被她接管了,妳应该知
道,这位幽姑对于帝国的武器有着最高的操纵权限,所以,。」杰西卡边说,边
开始把骨架构成的腿认真地伸进渲染好的皮肤里,如穿丝袜般一点点穿回身上去,
「所以那以后,核弹是否爆炸与后续计划失败与否已经没有关系了。」
「杰西卡,妳的意思是……」我几乎没有勇气说出后面的话。
「意外出现的变量和计划执行者的主观选择都会影响计划的走向,毕竟这个
所谓奥术计划也不是什么精密的机器。对于我来说,能从真理这里获得补完是最
重要的事情。和魔女不同,镜灵的能力是通过收集碎片补完的,这我曾经和妳说
过。但我没告诉妳的是,每当出现一个潜在的可能觉醒的魔女,镜子就会分出一
片碎片到她身边——比如妳如果成功觉醒超过十分钟我就会分裂了——而魔女体
质一般是在残酷的虐待中诞生的,比如路西法,她天生性交疼痛,这给了她很好
的积累。」杰西卡不无戏谑地说,「有了这些信息,妳的脑子再笨也能想到米拉
本身就是一个未觉醒的魔女了,她的骨头本身就是我镜子的一部分。」
「那波雅也是吗?那样的女人……」
「说实话这个我不知道,但是我本能地知道我的其中一块碎片就在翡翠城,
被封在那头魅魔体内,因此那家伙才能有心灵映照这样能让她的性伴交感到她自
己肉体感受这羊的能力。当那头魅魔发自内心的把最后一点精液射给妳时,那碎
片就进入妳的子宫了……至于产生原因,或许波雅自己也是个潜在的觉醒者,也
或许只是由于翡翠城汇聚了太多的魔女本质,也就是左伊赛特石的缘故,积少成
多……无论如何,我已经找到了两块碎片,所以真希望妳有机会试用一下我恢复
到百分之五十的心灵之镜能力,不过……」杰西卡说着,已经把皮肤提到了腰间,
让她原本光秃秃的腿骨变回到比之前的未来更具诱惑力修长双腿,而双腿之间仍
然卡着那个被琥珀封住的胎儿,如同多了一条小而坚挺的阳物。然后她用右手手
骨把左边的皮拉起来,一点点把左手手骨伸进去,好像在穿一件连体服,「而我
印象里的潘塔蒂娅似乎也不应该对以后的事情这么在乎才对。」
她说这话的时候,我几乎看到她的那颗尚未被皮肤包裹的碧绿骷髅有点恶毒
地笑了一下。这让我的心彻底冷下来,于是我也笑了。
——对啊,我这么在乎做什么?
毕竟不管什么魔女不魔女,我只是那个傻呼呼的喜欢山羊的潘塔蒂娅而已。
即便计划失败,曜彻底变成了恶魔之子,很快就要把我送给他的执政官父亲吃掉,
帮助他登临至人之路又怎么样?
或许魔女的体质让我变得更淫荡了,我始终觉得这段时间被曜肏得很过瘾—
—痛,粗暴但也欣快,比之前这么多年都真实,这就够了。
更何况在这个过程中我还在灼热之门和那个魅魔塞沁格尔整整做了一百次爱,
不单体会到了做女人被干的感觉,甚至也体会到了做男人来干女人甚至一次次射
精的感觉,这算是额外的惊喜。
对于我自己来说,这段经历已经足够有趣了,所以……
「学姐,倪萤,或者萌萌花,土萌弗洛拉,随便哪个名字都好,真不知道妳
为什么要给自己这么多名字,」我说,「总之,对于妳的委托,我已经尽力了,
走到现在,也没办法再走下去了。那么……」
我吸了口气,开始向从前一样调动我胸前的那个倒五芒星魔法阵。
只要激活它并走进去,我就可以把自己化成草地上的粪土,而后永远和那些
可爱的山羊呆在一起了,不管是作为它们的食物或者粪便。
可是,毫无动静。
我低下头,看着我空空如也的胸前,那里什么也没有。
「杰西卡?」我语带颤抖,「我的魔法阵呢?为什么我调动不出来?」
「魔法阵,妳说这个?」已经完全穿上了未来皮肤的杰西卡扬起手臂,动作
优雅地做了一个拉上背后(或者脑后)拉链的动作,同时把赤裸的胸向前挺了挺,
让我看上面那个花纹繁复的魔法阵,「它在这里,不过,它现在属于我了。」
她的声音很好听,但是笑容却充满恶意。
「还给我!」我一下子怒火中烧,「妳说过我随时都有权力用这个魔法阵自
毁的,更何况妳还是我的仆人,作为魔女,我命令妳……」
「不不不,妳不是,我已经补全到了50% ,所以我的伟大的至高的无上的充
满淫欲和魅力的主人才不是现在这个无能的妳。」杰西卡笑着,拉起那件原本属
于未来的黑长裙把乳房的下半部分连同乳头都遮住,只露出上半截小麦色的裸胸。
那个蓝黑色倒立五芒星纹身露出的那两只朝上的角仿佛两只花纹繁复的羊角,
随着杰西卡的笑荡漾出好看的起伏,可在我看来却显得颇为诡异或者嘲讽。
「可恶!」我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愤怒,无数粗大如黑蛇的欢愉之发鳞甲翕
张,带着锋锐的灾难之锚瞬间从四面八方打向杰西卡。
这可恶的女人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如镜子般完全破碎了。可是旋即,原
地光影浮动,这个穿着优雅黑色长裙的高挑女人就重新浮现出来,用带着黑色蕾
丝长手套的手挡在嘴唇上微笑。
「心灵之镜的升级能力,梦幻泡影。」她浅笑,眸子幽黑仿佛深潭,「我说
过,妳的眼睛会欺骗妳,还有……」
而同时,一段清晰的信息投射在我头脑中,那是我在答应杰西卡的时候她说
过的话。
「还有,同样,虽然理论上妳可以召唤那个自我分解的魔法阵,随时杀死自
己,但我也没办法可以保证妳会不会受制于人,到连这个自毁的魔法阵也无法激
活,从而陷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情况。」
无法激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几个词让我一下子呆住。
我从来没想过杰西卡所说的是这种情况。
「看,人家早就告诉过妳的,可妳这个每天都想着旷课去草地上喂山羊的差
等生啊,似乎一直都没有学会怎么好好听讲,所以也没办法记住我说过的话。」
杰西卡声音甜美地说,「说起来,妳的修女同学就比妳强多了,可惜她不在这个
计划里,否则……」
——对了,苏,这个计划里原本是没有苏的,可是她出现了,而且也被真理
洗脑,那么,等待她的是什么?
现在我已经知道,孕育苏的精子来自执政官,而卵子来自执政官的女儿血蜻
蜓,也就是上一个有和苏一样纯正血统的女人。
我忽然觉得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我的灵性直觉告诉我等待苏的一定是相
当可怕的事情。
——波雅说过血蜻蜓的卵子快要被取完了。
——对,波雅是这么说的,这个贱女人,这个贱女人是这么说,她真该死,
她真该死。
——如果血蜻蜓的卵子被取完了,以后给帝国供应纯正血统卵子的会是谁?
——苏……
——可恶,波雅,这个女人居然这么说,她真可恶,她该死,她活该被烧死,
被我……
不知什么时候,杰西卡在我面前具现出了一面装饰华丽的等身镜子,她站在
我身后,开始调节自己的皮肤,让其从小麦色变成暗夜精灵的咖啡色,再变成比
普通女人更亮眼的洁白颜色。
可我没有注意她,我看到的只是那个瞳孔散开,一脸无助的潘塔蒂娅,还有
自己那张惨白的,充满绝望的脸。
「就像我挑选皮肤一样,一路走来,这一切不都是妳自己的选择吗?」杰西
卡审视着自己的白皮肤,拖着长声音,似有意似无意的把最后几个字说得很重。
——自己的选择?
——比如什么?比如让波雅跳进熔炉去烧死这个贱女人?
——波雅,波雅,波雅。
——为什么我会不断地想起这个贱货的名字?只是因为我经历了她的痛苦,
知道了她和路西法的那些秘辛,所以开始同情她了吗?
——她不应该被同情啊。
这个集骚、浪、贱于一身的黑皮女人了帝调教国半数以上的高级性奴,每天
不知有多少女孩作为她公司的商品肉畜被屠宰案后吃掉,甚至她那叫做灼热之门
的游戏场下面就是帝国最大的焚尸炉。
即便是她已经接受了自己也要跳进焚尸炉的命运之后,还在不遗余力地向曜
推销自己的肥腻奶子和已经被无数男人肏成黑亮颜色的阴唇,希望能割下来做成
刺身和凉拌黑木耳,顺便自己也尝尝。
帝国里没有比她再贱的女人了,把自己改造成剥皮母狗的南宫千羽也比不过
她。这种女人死了也不应该有人同情的才对啊。
可是,现在回忆起来,在接触幽姑的这个关键环节里,她似乎始终在有意无
意地帮助我们,难道说……?
还有,我在通过灼热之门的试炼,为了始终被波雅圈养和玩弄并最终死去的
魅魔塞沁格尔不值,因此许下了让波雅自己跳进熔炉自杀的愿望,那个时候,曜
为什么是那种一脸惋惜的表情,还不停地说我做的是不对的?
——在那个刹那里……那一刹那……那时他不是阴冷好色有残暴的王子曜啊。
——那是喂。那个神经兮兮却阳光灿烂,相信世间美好,却又爱开玩笑,一
边嘱咐我要穿好衣服,一边又打趣说总是光着屁股露着屄的话会着凉放屁的乐观
主义者喂。
——那个时候他身体里应该只剩下这两个人格了,他们做了什么?
——对了,他们打了赌,输了的那个会被杀死。
——难道他们赌的不是,起码不只是我能否从灼热之门中出来,还有一旦我
出来了会要求波雅做什么?
——比如……我会不会要求波雅去死?
——肯定是的,而且要求波雅去死是个小概率事件吧?难怪在我选择之后喂
就愿赌服输地被曜杀掉了,但却一脸不甘和失望。
——在我读到的记忆里,这个女人似乎总是顶着那张恶女贱人的面具……而
她做的事情呢?
——比如用自己作为抵押品帮助路西法拿到贷款通过试炼从而实现她的志向?
或者承受着那种痛苦帮路西法剥离出魔女的非凡特性?
——如果是王子曜。马斯塔的话,他一定希望我会杀死波雅,就像他同样乐
于看到我死在熔炉里一样,对于他,杀女人是取乐。是很有趣的事情。
——而那个乐观主义者喂,他始终相信我是善良的吧?
——还有,彩呢?彩是不是也相信?
——难道这才是正确的选择,或者说这是杀死那个王子人格,让喂夺回控制
权的唯一机会?
——如果我做了不一样的选择的话,如果我没有因为魅魔的死迁怒波雅的话,
乐观主义者喂就在赌局中赢了王子曜。
——那样的话,接下来的会是什么?
——王座,通天塔,莉莉丝,黄金天平……那些直言片语代表的那条路原本
应该会是改变一切的机会吧。
——那才是奥术计划后面的部分?
——那么现在呢?一切都不一样了吧?
——即便还是会走同样的路线,那也不过是变成执政官登临至人的踏脚石吧?
——所以……是我?
——都是因为我?
——是我的选择,是我自己把一切都搞砸了?
我呆呆地望向镜子里面,看到了杰西卡黑宝石一样的眼睛。
「选择是妳自己做出的,既然选择了,跪着或者爬着也好,妳也只能走下去
了。」这个女人说,却没有看我,而是颇为挑剔地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她最终
放弃了小麦色,选择了比之前的未来更白的白皮肤,那是一种只有寒冷的北大陆
的少数乌托人族裔才有的洁白颜色,而她的脸孔线条也多出了几分乌托人的深刻,
保留了乌黑如墨的长直头发但眼珠换成了绿色,甚至有些恶作剧地在左肩的肩头
装饰了一片浅浅的雀斑。
「反正没有别的选择了。」她耸了耸被自己弄出雀斑的肩头,补充了一句,
不知是在评价自己的新皮肤还是对我说的。
没有别的选择了吗?
那么,如果现在救下波雅,一切是不是还来得及?
「杰西卡,送我回去,送我回到波雅身边去。」我转身想要拉住她的手,但
身边的她却再次如镜片般崩碎,只留下了镜子里的影像。
然后,镜子里的杰西卡背转过身,做出了想要离开的样子。
「潘塔蒂娅,人家说过,妳不是人家的主人,因此没资格命令人家。」
「等等,别走,妳去哪?帮帮我,帮帮我。」我向镜子里的她伸出手,碰到
的却只是冰冷的镜面。
而杰西卡的背影似乎已经走开了几步,显得距离我更远了。
「既然可以连通主脑尼采,那我当然要进一步补完自己,人家已经感受到最
大的那片碎片的召唤了。」她随意地挥了挥手,并没有停下脚步。
「我可以修正这一切,我要挽回这一切……杰西卡,想想萌萌花,为了她想
要达成的目标……帮帮我,求求你帮帮我。」我忽然觉得身体很重,重到双腿没
法再支撑,一下子软软地跪坐在镜子前面,「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都答应你,
如果妳想要,我在妳面前给狗肏……或者我干脆让妳吃了我也行。」
「人家早已经看过你给三头猪人肏了,给狗肏未必有这个刺激,而吃女人肉这
件事,对人家一个灵体来说也没有吸引力,人家现在确实感觉很饥渴,最大也是
最后的一片镜子碎片就在前面召唤人家,不过妳这样的废物也帮不到人家什么。」
镜子里,杰西卡走得更远了,镜面的边缘处现出了一片浓重的黑暗,并且一点点
向着中心扩大,只剩下杰西卡窈窕的背影周围那一点点光晕,似乎随着她的远去,
连同光也一起带走了,让那面镜子仿佛变成了一条深暗渐至浓黑的甬道,「能亲
眼看着绝望魔女自己被绝望吞没的样子,对人家来说倒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然后,她不再说话了,继续缓慢却脚步不停地向着深处走,边走边开始吟唱
那首古老的圣歌:
「巍峨的通天巨塔,崛起于地火熔炉的五芒星。
那是巴力的勃起的阳具,通过阿露斯塔湿黏的阴道。
穿透她的血污的子宫,如长枪般指向苍穹。
黄金铸就的神殿里,举世独尊的至人,把持着万物的权柄。
盘中是交缠欲念的灵与肉,杯里是横流罪孽的血与精。
风暴咆哮,炽阳横空,纯白的圣光普照,
七大魔鬼被驯服封印,俯首帖耳做仆从……」
她的歌声空灵悠远,比之前好听了不少,而那首歌比起我听到过的版本也似
乎了出一段,让我心神的一阵恍惚。
而当我终于回神时,镜子里杰西卡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了,让整个镜面都变
成了一眼似乎可以吞噬一切的混洞。
身不由己地,我发觉我全身散佚的所有欢愉之发都指向了这个镜面形成的混
洞,就好像那里存在着无穷吸力。
不,那里才是地面吧,这里的所有,桌子,茶杯,长榻,墙壁地板天花板…
…通通是在向着这个混洞里面坠落吧。
当然,我自己也是。
身体坠落的速度越来越快,我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被从高空抛落的沙包,加
速着冲向地面,等待着触地后的四分五裂。
但我却只是一直落下去,穿过镜面投入黑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恍惚间我似乎看到了许多人的脸,无数张充满绝望的脸。
野草学院的同学,绝望咒骂的女童子军,墓园里的各种陪葬者和殉葬者,广
场上的母马和女犬,路口的红绿灯和地铁的过站闸机,活地狱里的工业母体,厕
所里的社慰员和清洁工,车厢里的新娘……
半男半女的魅魔塞沁格尔,正被人干着肛门的铁蜘蛛和玻璃罩里只剩半截的
血蜻蜓,叠在一起痛苦尖叫的路西法和波雅,痛痒难奈的莉莉丝和她身体里的代
阴体,漂浮在培养液里的那颗大脑,不断重复着刻骨记忆的未来……
满脸痛苦和怀疑,在奸淫虐待里逐渐长出腋毛的苏……
还有他们,十月十日小队。
所有的脸孔都是扭曲的,而所有人的嘴里都在吐出一句同样的话。
「四阶魔女,绝望,没有人知道绝望的后面是什么,每个登临这个位阶的魔
女都必须走出自己的道路,请记住,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绝望是成为绝望魔女的第
一课。」
20、环
——什么是真正的绝望?像我这样知道自己因为一时冲动浪费了大家的牺牲,
毁掉了所有的感觉吗?小白,龙,彩,还有喂……
睁开眼睛的时候,那些人的脸都从我眼前消失了,我发现自己并没有回到收
容血蜻蜓的「母巢」,而是身处波雅的那间装潢华丽的办公室,此刻那女人正媚
眼如丝地用一种极其妩媚的姿势侧躺在她那张由二十五个裸女组成的性爱床上,
高高地翘起一条腿,任由她身后一个面容苍老的大鼻子白发男人用他那根与他身
高不大相称的硕大阳物从侧后方抽插。
——还好,她还在,或许……
波雅的身体似乎比之前更娇小了一圈,小麦色的皮肤上泛着晶亮亮的油光。
每次抽送,她的小腹都会明显地隆起来,而拔出的时候又会带出星星点点的翡翠
色液体以及一块块的内脏碎片。
「回来了?真是花了不少时间呢,看来未来给了妳不错的体验。」波雅似乎
对我的出现毫不意外,语带戏谑地说着,声音依旧沙哑娇媚,但是显得虚弱了很
多,额头上和鼻尖也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说话之间她咳嗽了两声,呛出了一
些同样是翠绿色的黏液。但那些黏液和刚刚从她下体喷溅出的东西一样很快就在
空气中蒸发掉了,「奴家还怕妳赶不及呢。正好海马斯老先生送路西法那家伙过
来,所以就求着海马斯先生再多干奴家一次,想不到刚肏上妳就回来了。不过想
想其实也多余如此,殿下简直神勇无敌,和铁蜘蛛一直从母巢干回了奴家这里,
直到现在还在盘丝大战,」说着,她向一旁抛了个媚眼。
在她目光所及的地方,已经把自己五花大绑的铁蜘蛛正用一个相当诡异的姿
势被自己的漆黑蛛丝悬吊在离地半人高的位置,而曜的巨物正在她的肛门处深入
浅出地不停抽插,把她的肛门撑得四周大开,以至于她装饰在肛门处的小小蜘蛛
纹身也伸开了八条长腿,显得颇为狰狞。
「唉,殿下的那条宝器啊,奴家真想再……」波雅盯着那条硕大的阳具,话
刚出口,丰臀上就狠狠被那老人抽了一巴掌,一霎时油花四溅,五道掌印高高隆
起。这女人却随之发出了一声吃痛的浪笑,然后咿咿呀呀地开始冒出「海马斯老
先生的手掌简直和阳具一样舒服」,「多打奴家几下,打烂奴家的屁股,好让奴
家再多高潮一次」之类的淫词浪语。
「够了,波雅,妳可以去死了。」一道冷冰冰,有点令人生厌的尖利女声发
出了一声冷哼,让我后颈禁不住起了一大片鸡皮疙瘩。
我不由得转过头,看到了角落里那个身体残缺的女人,以及她那道冷冰冰的
目光,那是个下巴尖细,颧骨稍高,妆容精致的女人,虽然不是帝国普遍常见的
那种青春靓丽或者妩媚多姿的类型,但却有一种连波雅那样媚态十足的女人都没
有的风韵,冷冽之中隐含着一种强烈的诱惑。她大多数的黑头发在脑后盘成一个
紧绷绷的发髻,发髻外面箍着一个金光闪闪的头尾相衔的蛇形金环,只有一绺头
发垂下来,斜斜地遮住了她左侧的半个额头和一只眼睛,她很瘦,肩如刀削,锁
骨平直,似乎躯干上90% 的脂肪都集中在那一对高挺在胸前丝毫没有下垂的紧绷
高耸的丰满乳房上,乳头仿佛两颗深紫色的葡萄,只是每颗葡萄上都串了一个同
样是衔尾蛇样子的小小金环,不知道是经过什么特殊处理,她的乳头似乎始终在
分泌着有血和奶水混合的液体,从那两条小金蛇的衔住尾巴的嘴里一滴滴地垂落
下来。她的腰肢纤细,肌肉紧绷,透过那个紧紧箍在腰间的黄金镂空环状束腰,
可以隐约看到她优美紧致但毫不夸张的腹肌线条,让人不由得会联想她那修长完
美匀称性感的四肢。
可惜她已经没有四肢了,所剩下的只有肩头和大腿处那四个可以清晰看到肌
肉骨骼层次的横截剖面,这让她看起来有点像是商店里那种同样被被切掉了四肢
的上衣模特。当然,那种模特一般是死掉的而且没有头,甚至身体已经被塑化或
者蜡封过,而且往往是摆在平台上或者串在钢钎上的,而她直立的上半身虽然也
是被什么东西挑着,但那显然不是一根普通的,冷冰冰的钢钎子,而是一条上半
身钻在她阴户里面把她的那张淫穴完全撑开,而下半截身子则露在外面的锦鳞大
蛇。
那是波雅刚刚一直在「分娩」的锦鳞蚺帕蒂吗?
那条蛇现在已经有女人小腿般粗细,露在外面的部分蠕蠕而动,身上的彩色
鳞片如刀刃般片片张开,上面还挂着从它之前寄居的那个身体上剐下的丝丝络络
的残破肉屑或者内脏黏膜,或暗红或浓绿,而它尾巴上的钩子则已经深深插进了
现在它栖身的这个女人的后颈处,从而让它露在外面的半截身体形成了一个诡异
的环状结构。
我没见过这样诡异的怪物,但是那张脸和那个声音我已经在未来给我共享的
记忆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那是帝国现任的财政大臣,内阁中唯一的女性,曾经作为执政官黑新娘,又
是前任财长、帝国的大财阀Chyan 先生遗孀的「黑金夫人」路西法,那个和波雅
曾经相爱相杀的老朋友和好伙伴。
「波雅,本婠说了,时间到了,现在妳可以去死了。」横了一眼性爱床上被
肏得翻起白眼,对于她的话浑然不觉的波雅,路西法加重语气又重复了一次。
这让我看这个女人的眼神添了几分憎恶,因为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催着自己朋
友去死的女人。
路西法仿佛察觉了一般,忽然回头把目光转向我,我的身体随之陡然僵硬。
她的一颗眼睛黑的如同宝石,另一颗被单片眼镜挡住的眼睛则黄如蛇瞳。而她的
目光,不,那哪里是目光,分明是两把匕首,还是附带了冰冻或者石化效果的那
种。
这让我想转开眼神都已经来不及了。
那怪物一样的蛇女人却还不依不饶,从她那两片可恶又可怕的薄嘴唇里吐出
了一连串恶毒而充满威压的单词,「和她达成交易,让她跳进熔炉的人是妳吧?
黑新娘潘塔蒂娅?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难道要她死掉的人是本婠不成?」
「我……后……后悔了……当时……只是随便……随便说说。」我结结巴巴
地说。这并不是我刻意伪装,事实上,刚刚分明已经晋升到四阶魔女的我一下子
就被这女人的气场完全压制了。
——绝望就是这样被人当面指出所有的这一切可怕的后果都是妳自己造成的?
「世界上的话如果是随便说说可以轻易就反悔的,那一切维持社会运转的规
则早就不存在了。」路西法轻蔑地瞥了我一眼就不再看我了,反而用更加冰寒的
语气朝着波雅第三次开口,「性奴波雅·碧姬,停止和帝国科技大臣与工业大臣
墨丘利。海马斯阁下的交合,妳的时间到了,现在应该去死了!」
这次她话语里的那种冰寒让波雅身后不停肏干的海马斯先生的动作都停了下
来,似乎在思考要不要抽身离开,这急得波雅手脚乱蹬,忙不迭把一条手臂绕到
身后抵住他的屁股,不让他抽离半分,同时自己拼命扭动那具油光闪闪的暗色皮
肤肉体,发疯似地去抵磨插在她身体里的那条硕大阳物,那表情既急迫又委屈,
似乎马上要哭出来了似的。
我知道那种表情,那是种拼命想要达到高潮却总是差一点达不到的表情。我
忽然觉得这女人很可怜,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帮帮她才好。
——面对着即将发生的一切,束手无策,不要说改变,甚至一点点安慰都做
不到,这是绝望吗?
恰在这时,悬吊着铁蜘蛛的漆黑蛛丝啪地一声绷断,那个不能被称之为人的
黑色身体重重地用跪趴的姿势摔落在地上,胸脯贴地,双手软摊,丰臀高高翘起,
整个人仿佛真的变成了一只死蜘蛛。只是,她的肛门还在不停翕张,时而完全收
缩,时而又张大到可以完全容纳曜那根比铁蜘蛛的小臂还粗一圈的偌大阳物,随
着肛门抽动,也带动上面那只蜘蛛的八条长腿不停蜷起又伸开,而后从里面仿佛
失控般倒涌出大量的泛着蓝色电弧的白浆。
「同步率达到了400%?老夫从没见过这个状况,不过这只蜘蛛似乎因为过载
……」
「老爷子,老冤家……亲爸爸,亲爷爷……不要停啊,快肏,快肏啊,活活
肏死奴家,就像殿下肏死了铁蜘蛛那样……」
我听见墨丘利。海马斯的用苍老的声音惊叹,也听见了波雅的连声哀求,甚
至听见了路西法发出了一声冷冰冰的诧异啧声。
我却顾不上管这些,只是跪爬过去,把曜的阳具捧住含在嘴里,开始用尽自
己的舌功吸吮,甚至也顾不上想那根阳具上会不会粘了那只死蜘蛛的生化粪便或
者润滑油。
我忽然觉得至少可能还能为她做点什么,哪怕只是自我安慰也好。
曜始终是最满意我的,所以不消片刻,那根因为射精稍软的阳具就在我的口
舌间再次硬起来,而他也舒服地眯了眯眼睛,只是眼光依旧是阴冷的,仿佛对一
切都感兴趣,但是又对一切都不在乎。
我知道那是属于「王子」的目光。
「潘,妳和之前不一样了,从前妳也很主动,但是没有这样殷勤过,这让我
忍不住想是不是该奖赏妳一下?妳说,妳想要什么呢?……」他问着,戏谑拉长
了声音,却按着我的后脑,把龟头死死顶在我喉咙口,让我只能眼睛翻白地发出
呜呜的声音,好半天,才发出了两个含糊不清的音节。
波雅。
「波雅?哦,对啊,波雅。妳提醒得没错,如果不是妳说要让波雅这贱女人
跳熔炉的话,现在站在这里肏妳嘴巴的应该就是那个白痴了,他到死都觉得妳不
会做出这样狠心的事情来,可惜啊,他怎么能比我更了解妳?了解一个女人的心
必须要通过她的阴道才可以……其实我一直在想如果当时我输了会怎么样,当时
还真有那么点担心来着,那时妳的小脑筋如果稍微转向别的方向转一转,死掉的
就会是我了,还好潘塔蒂娅妳没有让我失望。要知道,我和他那个白痴的定下的
约定也是受父上的神圣律令约束的,就和波雅和妳订立的约定一样,如果违背的
话,哪怕是我,也会被规则直接强制执行,而且那个过程会相当痛苦。」他慢条
斯理地说着,阴茎却始终在我口中狠狠抽插,让我在口水和眼泪齐飞之际再没有
说话的机会,只能通过似乎没有被杰西卡剥夺的心灵之镜能力从曜的瞳孔中看到
海马斯终于开始在波雅的穴里射精,而波雅也在放浪淫叫里泄出了大量翠绿色的
粘稠液体,再转瞬消散无踪,「那个骚货之所以现在还没被抹杀,大概是因为海
马斯刚刚一直在干她,而帝国律令中‘性奴必须随时满足有权限的男性公民的性
需求,不得用任何理由拒绝或者提前要求结束’反而成了她的保护。所以哪怕路
西法那个蛇精病再催她,只要海马斯还不停止肏她,她就不会被规则彻底抹杀掉,
最多就是被规则蚕食,肉体和灵魂从内到外慢慢崩解,变成那样的脏水流出来。」
「救……救……她。」我断断续续地说,而路西法则发出了一声轻蔑地冷哼。
「妳呀,如果不是茶艺高级到极致的婊子,就还真是……奶艺舞。」他恶趣
味地用桃源语的谐音音节拼出了那个代表「天真」的乌托语单词,然后他忽然用
双手固定住我的头,让我没办法再看到他的眼睛,同时把龟头顶在我的扁桃体上,
在我喉咙不断地颤动和干呕里夸张地朝波雅喊,「喂,骚货,要不要做本殿下十
年的性奴?这可是来自本殿下的邀请,大概率是符合规则的哦。」
「真的?那奴家可是太谢谢殿下您了,既不用死,还能随时被殿下您的大鸡
巴肏得爽上天。」波雅妩媚的声音伴着哗啦啦的水声传来,而我的心也随着松了
一下。
或许这是一个小小的,代表着转机的标示?
虽然我知道救下波雅并不能代表什么,但无论如何,我觉得这会让我的心里
稍微舒服一点。可是马上,那女人就懒洋洋地,随随便便毫不在意地说出了她的
后半句话。
「不过,还是算了,答应小潘妹妹的事情总要做到才好,否则奴家自己不安
心。现在时辰到了,奴家应该去死了。」
我忽然明白了,所谓绝望,可能是一时不慎铸成大错,可能是眼见不幸发生
自己却毫无办法,但是有一种绝望比这些都深重。
——所谓绝望,就是珍视的东西被拿走,然后在眼前被彻底打碎。比如刚刚
我那一点点自己觉得已经触手可及的希望。
「我知道妳在想什么,不要紧,不可能的。」
在我愣住的时候,曜仿佛早料到了波雅会如此似的,雪上加霜地说了一句,
然后哈哈一笑,把鸡巴从我嘴里抽出来,对着我的脸畅快地射精了。在他发泄完
后我转过头,透过那些几乎封住了我的眼睛的白浊精液,看到了阳台上正站在花
洒下面淋浴的波雅。
那些淋在她身上的液体气味馥郁芬芳,洒在女人独特的深色皮肤上,再被她
用双手仔细地涂匀,让她的皮肤闪着晶亮的光。她甚至抬起一条腿,用手捧了那
些液体仔细地揉进自己下身的肉缝里中间,再用手指伸进去抠挖涂抹,似乎想让
那些液体把体腔里的黏膜也浸润。
那液体当然不是水。
那是火油,最上等的火油。
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波雅似乎已经完成了全身的涂抹,正在花洒下面抬起头,
任由那些火油在她头上脸上倾泻而下。
「喂,路西法,为了烧奴家这一具身体浪费这么多上等火油似乎不是妳的风
格,这些辅助燃料至少值十五个金杰帕。」波雅嘴上说着,却似乎被这昂贵的油
浴淋得很开心,边在喷头下舒服地甩着她的长头发边把更多的油涂抹在身上,
「说清楚,这可不是奴家管理翡翠城时候的开销。」
「这是对老员工的特殊福利。」路西法的声音不带一丝情绪,顿了顿,又补
了一句,「其实成为殿下的十年女奴是符合律令的,妳甚至不会因此再受到拖延
执行时间的惩罚。」
「算了,在灼热之门里,托格尔那个死鬼的福,奴家自己作为男人肏了自己
七十次就已经对自己彻底厌倦了,何况要殿下肏上奴家十年这么久,那简直是活
地狱,对殿下对奴家都如此。」波雅声音轻快地说,「可惜格尔已经死透了,不
然路西法妳也真应该试试灼热之门才对,被自己化身的男人肏,同时也作为男人
肏自己的感觉是在是棒极了,那些东西在男性身上竟然也如此有用,说实话,虽
然奴家每次被肏都仿佛马上就要魂飞魄散一样,但要说起来,哪怕是殿下或者执
政官大人的枪,比起我家格尔来说也还差了一点点,一想到不能再被格尔肏穴,
奴家就已经觉得活着再没有意思了。毕竟,格尔体内的那些精华可是……」
「波雅,」路西法冷冰冰地打断了她的话,「妳最好快一点,烧完妳之后我
还要带着殿下去通天塔。」
「放心,奴家很快的。」波雅说着,随手关上了淋浴喷头,然后信手端起身
边精致的金色浴室柜子上的那个镶金的巨大玻璃杯,摇晃着欣赏里面那满满一整
杯火油,「确实很快,这么多年,奴家的起点在这里,这里的每一块左伊塞特石
都是奴家亲手造就的,所以今天奴家自己也会在这里烧成一大块漂亮的绿石头,
这才对。奴家我啊,可是培养了帝国几乎一半以上的高级性奴的女人。奴家这一
辈子,把无数女孩送上了舞台或者餐桌,让她们至少在某一个刹那成为万人瞩目
的焦点,而不会像更多的人一样平庸劳碌地给帝国奉献一生,到最后尸体再被丢
进熔炉当成燃料烧掉,不管她们怎么想,奴家自己起码还算满意。更何况奴家甚
至为了自己满足的淫欲秘密制造了第五位幽姑,肉之魅魔塞沁格尔,用灼热之门
收容了她这么多年,这在帝国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毕竟,在帝国,五可是个禁
忌数字。而妳,潘,」她说着,已经把自己油光滑腻的屁股坐上了阳台的大理石
栏杆上,一只手撑在身侧,转过头,难得认真地对我说,「奴家做出了格尔却没
办法杀死她。只有能让格尔O 出第100 发的女人才能带给她解脱。奴家试了很久
都做不到。所以,潘塔蒂娅,这一杯奴家敬妳。说不定妳会让帝国变得比以前有
趣很多。」
她说着,朝我举了举杯,然后把酒杯送到唇边。
「波雅。」我脱口,「那个,她……路西法大人,其实很心疼妳的,就像妳
也……」
「住口,不要胡说,否则本婠会把妳也丢进熔炉去!」
「真无聊,那家伙可是个铁石心肠的女人。」
那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又几乎同时闭嘴,只是一个人声音冰冷,另一个则
充满戏谑。
路西法脸色铁青,紧抿着她的薄嘴唇。而波雅则咯咯笑着,一仰脖子,如饮
醇酒般把那一大杯火油一饮而尽,然后随手把酒杯抛向天台下面。
地面一下子裂开一条口子,露出了似乎永不熄灭地灼烧着那些作为燃料的女
人尸体的熔炉,那个挂着残存火油的玻璃杯只腾起了一个小小的火花便彻底消失
了。而与此同时,波雅则已经站到了大理石栏杆上。
波雅的足底也涂满了火油,踩光滑的栏杆上摇摇欲坠。路西法盯着她,小腹
的肌肉忽然收紧,只是喀啦喀啦几声,那条支撑着她半截躯体的锦鳞蚺就一下子
软下去,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机,连带着她的躯干也一起摔倒。
「潘,妳看,帕蒂可是等同于三阶觉醒者的机械造物,就这样咔嚓一下子…
…奴家说了这家伙是铁石心肠的。」站在栏杆上的波雅掩着嘴,似乎被自己的冷
笑话逗得很开心,笑得那对油光闪闪的奶子都开始颠动,仿佛肚子都笑疼了似的,
站在栏杆上的她试图做出一个弯腰的动作,却在这时脚下一滑,笔直地向下跌去。
我的心似乎也一下子坠入深渊。
一根粗大火热的阴茎在此时肏进了我身体,我不知道它属于曜还是那个叫做
海马斯的老先生,已经不重要了。
咕嗞咕嗞的水声随着抽插传来,我的淫水似乎比往常多了几倍,让我的阴道
变成了一条注满水的唧筒,但是这也已经不重要了。
我的眼睛始终绝望地盯着那个大笑着坠向熔炉的,油光闪闪的身体。
波雅的身体。
——她要死了,而我什么都挽回不了了。
——她在笑,似乎对自己的结局很开心。面对这样的死亡,她就没有一点点
的绝望吗?
在坠落的过程中,这个贱女人似乎又高潮了,双腿间喷出了一大股晶莹的液
体,而那液体在下一瞬间就被炽热的气流点燃,变成了一小颗升腾的火树。而这
颗火树又把那个正在坠落,周身涂满火油,而皮下也有着丰腴脂肪的肉体一下子
点燃了。
——她要死了,可她为什么还在笑?
一条硕大的火舌从地底的熔炉中腾起来,一下子就舔到了波雅不停下落的肉
体。似乎是身体内外的火油被同时点燃,波雅的九窍之中一下子都窜出火苗来,
周身也一下子散发出炽烈到有些发白的光。
「很有创意,或许这可以作为常规表演。」我听见了身后来自海马斯老先生
的声音,他的手用力地把我的屁股向两侧掰开,那条因为充血涨得有如巨蟒的阳
物在我阴道里进出。
这让我知道了肏我的人是谁,但是我依然不在乎。
我只是想再多看一眼波雅。
我不知道那女人是在什么时候死去的,只知道在她的双乳,屁股和耻丘被烧
得炸裂爆开的时候她似乎还在笑着呻吟。但是还好,她还没完全坠入熔炉,身体
就已经如烟花般炸成一个血肉和火焰组成的绚烂圆环。
这让我知道那时她肯定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起码她没有再受多一点烈焰焚身的痛苦了。
在那个圆环炸开的时候,一截比她的身体短得多的,如焦炭一样的残骸向地
下的火窟里坠下去,而大一颗翠绿晶莹的左伊塞特石则向上方炸飞,划出一道璀
璨的抛物线,然后径直朝我这个方向飞过来,落在了我的脚边。
被干得四肢着地的我本能地想要伸手去捡,但我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伸出的
右手从指尖处开始变得干燥发硬,有如塑料,而后再进一步上行,很快就蔓延到
了我的肩膀。
「海马斯·墨丘利,帝国科学与工业大臣,资格最老,觉醒最早的三阶觉醒
者,觉醒能力为‘液体’,可以自由操控液体,善于通过调整细胞内的体液水平,
肌肉含水量来保持身体处于最高活性,始终保持青春,在需要时最大化生殖器或
者部分肌肉,同时也可以逆向剥夺对手的体液让其彻底失血,脱水变为干尸或者
成为蜡像。其爱好为‘收藏’,会利用自己的能力干化蜡化其看中的女性肢体作
为收藏,或者以高压水刀进行切割。海马斯对一切女性的美丽残骸感兴趣,为了
获得收藏品不惜支付高额报酬,当然也更不介意进行杀戮。能力和收藏品,是海
马斯·墨丘利最珍视的两样东西。」
我的身体也开始蜡化,几乎要插入我宫颈口的巨大龟头开始向我的子宫中灌
入精液的时候,一段信息不明所以地灌进了我的大脑。
「最珍视的东西吗?」将要变成蜡人的我的嘴角忽然上翘,「那么……要不
要试一试……」
在海马斯的手碰到波雅烧出的那颗左伊塞特石的时候,他的眼睛忽然张大。
在他的瞳孔里,一下子映照出他别墅所有的收藏品。
——餐厅里壁炉上方那副描绘一群列岛少女纷纷举刀切腹的油画忽然碎裂,
一下子腐朽成一团腐朽的浓绿,以及挂在墙壁上的那一团团释放着灼热腥气的肠
脏;——桌上捧香的少女手的虎口裂成一张大笑的嘴,露着尖牙流出鲜血,用手
指为脚在写字台上爬动,咯咯笑着留下一个个血手印;——那两条精巧鞣制后充
满艺术感的芭蕾少女之腿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原本斩齐截断成镜面一样的腰
肢处,森白的脊椎开始重生,越长越长,仿佛一条白骨森然的扭曲蜈蚣;——用
少女肉体制成的超级豪华的性爱床和精致皮椅,硕大沙发上伸出了无数蠕蠕而动
的细小手臂,似乎要把躺在上面或者坐在上面的所有人拉入无间地狱;——架子
上那一排表情或愉悦或沉静的女人头额角开始突出成角,眼球凸起变成金色,布
满血丝,而嘴角则开始上翘,獠牙棘突,长舌伸出,嘴中淌下腐蚀的酸液;——
而他花重金购买到,陈列在客厅最醒目处的路西法的修长四肢则缠绕成了一个巨
大的肉球,不停地攫取吸收着他别墅中的其它收藏品,塞到球体内部,变成一个
又一个叮当乱响的金杰帕。
「不要,不要,不要!」
海马斯·墨丘利发出了恐惧的嘶吼,开始无法自控地强烈射精,在我的阴道
的不停蠕动挤压下一发又一发地,把他体内的体液不停地注入我的身体,让他感
觉自己变成了一条被泡入饱和盐水的鼻涕虫,无法自控地把细胞内所有的体液注
入我的身体。
他的手开始干瘪,逐渐萎缩,变得皮包骨头,也再握不住手里的东西。
而他的喉咙里则发出了呼呼喝喝的绝望嘶叫,仿佛他的胸口变成了再不能鼓
风的风箱。
而那颗被他抓在手里的翠绿色左伊塞特石落下去,在我面前一下子炸裂,碎
屑刺破了海马斯干瘪的皮肤,再被他身体力残存的水分变成的血雾吹出,在我面
前弥漫成一片浓绿的雾。而身体瞬间恢复了生机的我则陷入了无尽的高潮,那片
绿雾里深长地呼吸。
依稀间我闻到了波雅的味道,有点甜,有点辣,有点血腥,有点焦糊。
当然,也很骚。
21、狗粮
「喂,女人,这色老头怎么了?我还没有杀他他就死掉了?」曜踢了踢瘫在
地上的那张脱水后皱巴巴的人皮,略显嫌弃地问跌在一旁不停挣扎的路西法,
「和那条死蛇和那只死蜘蛛一样脆弱。」
他的阳具晃荡在双腿间,龟头软软搭在托圣者神无月彩后背上的红丝绒垫子
上,没有勃起,但尺寸显得比之前更大了。
「海马斯大臣是帝国的人体改造专家和女体应用的大发明家,」没有四肢的
路西法终于用自己的腰臀力量让自己坐了起来,双股箕张,阴道里还残存着一些
锦鳞蚺留下的血污肉泥,「他操控液体的能力其实很实用,曾经在直面旧世军时
把整个一小队的女叛军都变成了蜡像,,如果不是对自己的能力过于自信所以怠
于提升的话,他原本也是帝国最有希望突破四阶的两位之一」
「所以另一位就是那个沉迷色欲享受,最终突破失控,差点用一己之力污染
了整个焙克兰德南区的变异末人阿苏斯·盖乌斯?」曜扯了扯嘴角,冷哼了一声,
「帝国之耻,两个都是,这就是父上手下的帝国大臣吗?妳的意思是我不该对这
个企图毁掉我的黑新娘的老家伙动杀意?或者觉得我杀不掉他?」
「殿下是帝国第三位突破到四阶的,也是帝国的未来。」路西法的头发散掉
了一点,彻底遮住了那只冷冰冰的蛇眼,只露出她原本的那只人类眼睛,语气平
板地说,「海马斯大臣似乎是因为暂时出现了幻觉,导致一时对于自己的能力失
控才脱水死掉的,应该是属于他个人的问题,应该也是情绪失控的结果。不过,
姬下相信殿下的‘演绎法’能力也能轻松让他产生幻觉,如果再配合‘曼陀罗’
让他射精失控,应该也可以达到类似的效果。」
「姬下?」曜侧着头,关注点完全不在路西法要表达的内容上,边说边朝我
努了努嘴,「我记得刚刚妳对她们自称本婠来着——见风使舵,这就是属于妳的
能力?」
「那只是合法的称呼,姬下是帝国大臣,A 类女性公民,黑新娘潘塔蒂娅和
波雅都是性奴,因此对于她们会自称本婠,婠也就是女性官员的意思;而对于殿
下您,姬下是女性臣子,自称姬下和波雅自称奴家一样是合乎帝国律令的。这并
不是所谓能力,女性生而劣等,没有神圣的Y 染色体,所以先天就没有具备男性
那样强大的潜能,也无法进化出属于自己的能力,因此在帝国,所有女性都是帝
国的神圣财产。凡是相信女人也会产生类似进化的都属于异端。」路西法冷漠地
说着,「女性对帝国的价值来自于对于自身的锻炼,改造和不断学习,应该为帝
国奋斗到最后一息,最后投身熔炉,为帝国贡献最后一点光和热。」
我依稀记起在真理的大腿骨上就雕刻着这段话,所以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比起我在未来那里体验过的那两段记忆,现在这个女人的精神好像一潭死水,痛
苦也好绝望也好,一点点负面情绪也没有了,甚至比起手工剥除了自己负面情绪
的真理也少了那一点病态疯狂。
这种冷静让我觉得很可怕,因为我甚至一点点都抓不住让她感到痛苦或者绝
望的东西。
「那妳的能力是什么?是波雅那个女人说的‘铁石心肠’?我记得那条蛇钻
进的应该是妳的阴户,所以妳搅碎它那一下子是不是应该称作‘铜腔铁屄’更合
适?」曜用戏谑的语气说着并不好笑的桃源语谐音冷笑话,而那条阳物却开始不
老实地蠢蠢欲动,似乎有些不服气地想要试一试。
「帕蒂是通过姬下的阴道进入姬下的身体的,它的头刚才接驳进了姬下的心
脏,而它尾部的传感器接驳了奴家的脊髓。姬下在读取完数据之后就按照律令销
毁了它,因为它并没有严格履行义务,在波雅做出制造第五幽姑——肉之魅魔这
样禁忌的事情的时候,它就应该直接处死那贱人的。」路西法说着,又从阴户中
挤出了一团破碎的蛇肉,「姬下的阴道虽然绞力很强,但是对于男性的阳物是没
有抵抗的,只能给插入的阳具带来强大的快感,这是当初改造的时候就植入的程
序。而且,销毁帕蒂是受到了执政官的律令加持的,因此,帕蒂的战斗力虽然相
当于一位三阶的觉醒者,而且对于黄金天然有抗性,但是却也有着极高的服从性,
会不打折扣地执行管理者的命令。姬下身为财政大臣,对帕蒂有着直接的管理权
限,因此才会如此简单。」
「妳这么努力证明自己的阴道对男性安全,似乎是希望我插妳似的。」曜满
怀恶意地扯了扯嘴角。
「女性成为正式公务员之前都会被截去四肢,这象征着帝国会把公权力关在
笼子里,所以女性公务员都是无法单独移动的,她们其中工作较为单一的一部分
会被终生固定在工作岗位上,另一部分职能比较复杂的则必须始终由男性监督,
而行动的时候则会被男性挑在阳具上。当然,这不是免费的,女性公务员在依附
男性移动时除了要为男性提供性服务之外,还要支付每米一个铜凯申的移动服务
费并向国库缴纳100%,也就是等额的移动服务附加税,以移动距离记。」
「那如果要挑着女人乘坐飞空艇呢?」曜饶有兴味地问。
「乘坐交通工具是同样的,今天海马斯大臣带着姬下乘坐汽车过来,姬下总
共支付给他三个金杰帕两个银马斯和五个铜凯申,并向国库缴纳了等额的税款。
不过海马斯大臣已经身故,而且没有法定继承人,所以他的所有财产,包括姬下
今天支付他的服务费,连同他所有收藏品,也都会收归国库。」路西法毫无表情
地回答,「一会姬下要带着殿下去通天塔拜谒执政官,在那之前要乘坐飞空艇巡
游整个焙克兰德,所以总的移动距离估计在一千二百公里以上。」
「很不错的价码,可是妳那里现在太脏了。」曜皱了皱眉,拉长了声音。
「姬下明白,所以刚刚姬下已经联系了石拔星将军,他现在已经在过来的路
上。姬下是帝国的职务最高的女公务员,现在石将军是除了执政官和殿下之外唯
一剩下的有权限搭载姬下肉体的男性了。」路西法对于曜的嫌弃没有丝毫的反感,
「正好,殿下可以……」
「如果妳愿意把妳好好那里擦洗干净的话,我不介意插一插妳,做了这么多
年旧世军,我还是蛮缺钱的。喂,小修女,小修女……」
「殿下是想要五痕修女苏菲菲清理姬下的阴道吗?」路西法问,但并没有等
待曜的回答就向我扬了扬她的尖下巴,「黑新娘潘塔蒂娅,去房间西南角,打开
那里的传送门,密码是36108 ,把里面的东西拿给殿下。」
苏?!
我的心忽然紧紧抽了一下,木然站起身往路西法说的方向走,却一个重心不
稳跌倒在地,直接折断了左脚黑色高跟鞋的鞋跟。我没有说话,只是两只高跟鞋
都脱掉了,光着脚跑过去,费了很大的力气才用颤抖的手指输入了那简单的五位
密码。
考究的金色闸门向上提起,露出了里面的东西——一个耀眼的金色箱子,以
及一条灰色的大王乌贼型生物义肢。
我的身体晃了晃,有意地避开了那条灰色的,让我觉得有些恶心的手臂,试
图去拿起那个箱子,但手刚刚碰到箱子的把手,就触电似地缩回来。
那把手的形状如同一卷金色的卷轴,那样子让我看起来很熟悉,而卷轴两端
镶嵌的,则是两颗被封在水晶里面的,晶莹如蓝宝石的少女眼珠。
它们在看着我,就像毕业招考之前我坐在紫草地上把草塞进屄缝里喂山羊时,
它们在苏的眼眶里看我时一样。
我一屁股坐倒在地,那个箱子倒下来压住了我的脚——包裹箱子的是被华丽
的镂空金饰和打磨过的白骨装饰的洁白人皮,箱盖的位置镶嵌着一只修长骨感的
女人左手,手腕上带着那条苏常戴在脚踝上的绿松石脚链,手的两侧则是一双同
样纤细无暇,十个脚趾宛如春笋的女人脚,三者被一个造型奇特的黄金饰品完美
的镶嵌在箱盖上,显得浑然天成,而且刚好把切断的截面完美遮挡住。
那是那条被苏始终视为珍宝的黄金贞操带。
「箱子里面是五痕修女苏菲菲的阴道制成的代阴体‘苏’和肛道制成的代阴
体‘菲’,将荣幸地被接驳在神女莉莉丝身体内为帝国服务,两个代阴体都保留
了苏菲菲一半的脑组织和神经,并将通过生命维持系统长期存活。其中代阴体‘
苏’尚为处女,执政官大人将亲自为其破身,作为对她虔诚的褒奖。而苏菲菲的
主体正在接受改造和培养,在现任血蜻蜓的卵子耗尽之后接替她成为新的血蜻蜓,
这也让她成为自血女皇之后第二个以Trinitress,也就是‘三位一女’至高形式
存在的女性。对于一个一度走到堕落边缘的修女来说,这是她难以想象的无上光
荣。」路西法的尖利的声音把我的耳膜刺得生疼,「她完好的右手镶嵌在了黄金
箱上,但是执政官曾经暂时赐予她的生物义肢还在,如果殿下希望用苏菲菲的手
来清洗姬下的阴道的话,姬下可以……」
「说来可笑,被帝国追着打旧世军开发的这套生物义肢比我在帝国看到的所
有类似产品都好用,看来海马斯也好阿苏斯也好,帝国的科技力量似乎都用在把
女人改造成更好玩的性奴这样的事情上了,那句桃源成语怎么说来着?玩物丧志?
……算了,这些话以后在说,总之,这东西安装在小修女身上很安全,给妳的话,
可就不好说了,而且少不了沾染上铜臭气……」曜懒洋洋地说着,右手的大王乌
贼义肢伸的五条触手完全伸展开,其中两条分别卷起了苏的义肢以及装着她代阴
体的黄金箱子,第三条和第四条分别裹住了我和路西法的腰,把我们两个凌空举
起,而剩下那条触手则反过来卷住了他自己的左臂。
我看到了他表情里陡然出现的阴冷。
「殿下!」路西法惊诧地尖叫了一声,而曜只是冷笑了一下,缠在自己左臂
上的那条触手猛然一绞。
「咔嚓!」一声脆响,然后是扑嗵嗵几声。
路西法,我和曜那条鲜血淋漓的左臂几乎同时落在地上。
可能是因为疼痛,曜的阳具陡然勃起,火红的硕大龟头几乎要碰到路西法的
脸,路西法几乎没有犹豫就张开嘴把曜的阳具含住了。
她没有试图再挣扎着让自己的残躯直立起来,只是凭借着强劲的腰腹力量支
撑着自己的脖颈和头颅,大张开口方便那条阳具肏进她的喉咙,同时尽量把胯部
打开,把满是蛇血残渣的阴户和高耸的耻丘坦露在我面前。
我闻到了一股混杂着血腥和淫靡的味道。
「二十分钟,用妳的手和舌头,」曜的声音稍微有点虚弱,显得懒洋洋的,
那条截断他手臂的腕足紧紧缠住断臂处让自己不至于大量失血,另一条腕足把那
条生物义肢举在断口处,其余三条腕足则已经放下了原本缠勒的东西,开始进行
接驳,「如果我移植好生物义肢之后妳还没把这个女人的阴道清理干净的话……」
我用四肢撑住身体爬起来,隔着曜那根青筋暴起的阳具,看到了路西法那道
冷漠得不带表情的目光,这让我一下子想起她刚刚陈述苏的结局时的那种平板语
气。
那种冰冷刻板让我忽然很愤怒。无论这事情后面的走向如何,至少现在……
我看了一眼那个被曜放在他脚边的黄金箱子,默默地说了一声是。
路西法的阴户很脏,血污斑斑的,微微隆起的耻丘上寸草不生,大阴唇很紧
实,小阴唇显得皱巴巴的,上面有着蛇鳞一样的小小颗粒,上端碰在一起,仿佛
一道尖尖的拱门,而那颗突起的,沾着蛇血的阴蒂仿佛拱门顶端的拱顶石。
我伸出左手,用拇指和中指把那扇血污斑斑的拱门向左右撑开,食指之间则
轻轻抚在了那颗拱顶石上。
欢愉!
我在心里无声地念诵,把欢愉之发凝结在手指间对路西法使用了双相情欲倒
错。拜真理所赐,我曾经短暂的体会过这具身体,清晰地知道其中的每一处敏感
点。
现在我要取悦这具身体,我要取悦她。
那颗近似圆形的拱顶石在我的指尖触碰下迅速勃起,发出湿润欲滴的光泽,
而拱门内那蠕蠕而动的肌肉皱襞上也瞬间泌出了一层粘腻晶亮的爱液。
我抬起右手,把食指和中指并在一处,轻轻探入。
我能清楚地感受到路西法的心跳因为我手指的刺激而加快,但是她的眼神却
依然冷漠如同金属。
欢愉!
我第二次念诵,插入路西法阴道的手指向上勾起,指尖点在这女人阴道壁上
缘大约一个指节的位置。
这具没有四肢的女人身体猛然颤抖了一下,她的阴道仿佛活了一样,把我的
手指狠狠吸住了。
很紧,她只要用力一绞,我的两根手指就会变成肉泥。
我把头凑过去,开始淫荡地舔舐她残存的大腿根内侧的皮肤,舔她被分开的
阴唇,最后含住她肛门外面露出的那个镶嵌硕大璀璨的紫水晶的黄金肛塞堵头,
用嘴唇紧紧包住。
欢愉!
我第三次在心里默念,开始用嘴把她的肛塞向外拉。
很重,那个硕大的,塞住她肛门的塞子似乎是纯金的。但我还是一点点把它
拔出来。
随着肛塞的拔出,她的肛门越长越大,而她湿滑血腥的阴道则开始更剧烈的
蠕动,死死地吸住了我的手指。
我顺势把右手的五指并拢,然后一点点的滑进去,欢愉之发包裹在我的右手
上,勾勒形成一只无形的欢愉手套。
一寸寸地深入。很湿,很热,很紧,也很黏,我的前臂骨被她的阴道夹得生
疼,好像下一刻就要碎掉。
欢愉!
——我的拳头不大,比不过锦鳞蚺,也不过父爱如山里的公猪人,甚至也比不
过曜插在这女人嘴里的阳物,最多只比那个正被拔出的肛塞粗一点点。
所以现在她的三个洞几乎张开成同样的直径。
欢愉!
可能是被阳具肏喉咙肏得太深,路西法发出了类似咳嗽的呻吟声。她那被镂
空金环紧束的紧趁细腰开始扭动。
我插入她阴道的手臂一下子被她的阴道吞入,似乎突破了一个小小的瓶颈,
然后就触到了一个小小的皮囊内壁。
我知道那是什么。
我猛然把五指并拢,死死抓住,向外用力一扯。于此同时,那条无形的,由
欢愉之发构成的手套上,灾难之锚和痛苦之丝全开,把之前所有带给这具肉体的
欢愉通通逆转。
痛苦!
路西法皱起眉毛哼了一声,黑曜石般的瞳孔和金色蛇眼同时里闪过一丝奇异
的光,但旋即又变冷。她盘在头顶的紧致发髻一下子散开,一头齐腰的长发刷地
披散下来。
她那个小而坚韧的,血淋淋地子宫被我活活拉出,带着整条阴道都外翻脱垂
出来到体外,与此同时她的肛塞也被我用嘴拔出,沉重的肛塞从我口中滑落,肛
塞尾部的一圈倒钩勾住了路西法直肠的内壁,让她的肠道也脱垂出来。
阴道和子宫外翻的内壁是血红的,里面糊满了锦鳞蚺的深红肉屑。而肠道是
粉色的。被沉重的肛塞坠得严重变形,上面挂着一层稀薄的金黄的粪,这让她看
起来很像那些用肛门拖着垃圾箱的清洁女工。
从路西法身上反馈出的痛苦经由虐悦血脉的逆转让我毫无意外地达到了性高
潮,而令我诧异的是,路西法这女人竟然开始也潮吹了。
这个场景似乎让曜很兴奋,在为自己接驳手臂的同时,他开始更用力地抽动
臀部,仿佛恨不得把这个仿佛一块残肉的女人的食道和胃袋也抽翻过来似的。同
时,他分出了一条触手把我的头按低,让路西法喷出的所有爱液都淋在我脸上。
我知道他要我干什么。
我张开嘴,伸出舌头,尽力让路西法所有的爱液都射到我嘴里,吞下去,再
伏低身体把地板上所有溅落的东西都舔掉,然后是她脱垂的直肠肠壁上的金黄色
粪便,最后才是被我紧紧握在手里的子宫和阴道外翻的内壁上的蛇肉残渣和秽物。
对于经过野草学院系统教育的我来说,这些并不是太难的事情,毕竟这是作
为女性的必备素质。帝国的女性要尽量吃掉帝国男性要求她们吃掉的任何东西,
那些都是男性奖励女性的狗粮。而如果因为吃掉无法消化的东西或者有毒的东西
导致伤残或者死亡,责任是由命令她们的男性公民承担,而这并不能作为女性拒
绝男性命令的理由。
这一条也是帝国将女性作为厕所的立法基础。
我如母狗一样趴在地上,用舌头舔,嘬起嘴唇吸,直到所有秽物都被舔得干
干净净。那些秽物散发着浓重的淫靡味道,进入我的口腔,经过我的喉咙,再滑
落至我的胃袋。
忽然,我感觉似乎有个滑腻而略微坚硬的东西死死地附着在她的子宫壁上,
而且还在蠕蠕而动。无论我怎么吸,怎么舔,都无法把这东西清理下来。到最后,
我索性把她的脱垂出的阴道和子宫都吸进嘴里,用力吸吮。这让这让我不得不伏
低身体,而我的紫色长发和路西法的黑发交缠在一起。
那坨东西湿热粘滑,搭在我的舌头上,最尖端的那个附着在子宫壁上蠕蠕而
动的东西似乎伸出了细长的爪子,扒着我的舌根,拖着它身后那一整条泛着血腥
的东西向我喉咙深处爬。
路西法阴道的最前端搁在我的门齿中间,外翻的皱襞不停地伸缩抽搐,仿佛
一条蠕虫,或者一条蛇。
「咬断它。」我听见自己头脑中响起一个声音,这声音非男非女,亦男亦女,
似乎是曜的,似乎是倪莹的,似乎是杰西卡的,似乎是路西法的,又似乎是我自
己的。
无论如何,这个声音让我的杀意一下子升腾。
对,我要咬断它,给这个似乎对痛苦完全免疫的女人一点真实的体会。
或者让她死!
既然已经没法逆转,那就随着我的魔女本性,施加杀戮,制造痛苦,享受欢
愉,哪怕沉沦在里面到死也好。
我想着,面容扭曲地用力。
咔嚓。
我的上下门齿碰在一起。
那一截被我咬断的东西仿佛活着似的,一下子钻进了我嘴巴,然后滑进了我
的胃。
我双手撑地,开始咳嗽,好半天才睁开眼睛。
眼前是曜的那只血淋淋的断手。
胃袋里是路西法蠕蠕而动的子宫和阴道。
我忽然开始忍不住呕吐,似乎要倒空胃袋,把刚刚咽下去的所有「狗粮」,
连同我身体内的其它污秽以及负面情绪都呕在那截断臂上面才罢休。
那些粘稠的呕吐物裹挟着我的胃酸,冒着泡泡把断臂的骨肉一点点腐蚀消融,
变成灰白色的腥臭烟雾在空中弥漫开。
好久之后,随着曜的哈哈大笑,那团灰雾散去,所有的污秽之物都已经消失
不见,而地上的那截断臂被腐蚀得只剩下了皮肤,有如一只人皮制成的手套。那
东西在地面上蠕蠕而动,而后用手指一撑,原地「站」了起来,用手指为足,
「爬」到了海马斯的干尸面前,掌心的位置豁开了一条有如嘴巴的口子。
「汪,汪,粮食,粮食,不可多得的粮食。」那张「嘴」发出了有如犬吠的
声音,然后做了个猛力一吸的动作。一团黑气从那具干尸七窍内顺势腾出,被那
张「嘴」吞掉了。
那只人皮手套的表皮瞬间染上了一层幽暗的光泽,腕部鼓胀了一下,模拟着
喉咙吞咽的动作,甚至还夸张地打了一个饱嗝。然后它转过头,朝向半躺在地看
起来极为虚弱的路西法。
路西法残缺的身体猛地一缩,黑曜石一般的独眼里闪出了戒备的光。
「汪,汪,汪,垃圾,烂肉,废金属,呸!」手套的声音颇为不屑,甚至夸
张地吐了出一大口口水,而后一下子转向了我,手掌上的嘴巴一下子流出了更多
的口水,让整个手掌都变得晶晶亮亮的,「汪,汪,粮食,粮食,比刚刚更好的
粮食。」
我心底一下子生出了剧烈的恐惧,想要站起来逃走,但却发现我双脚的脚腕
已经被它流出的口水死死黏住了。
不但是我的手,连同我的腰和手腕也是,那似乎是来自海马斯的「操控液体」
能力。
我心中陡然有所明悟之际,那只软趴趴黏糊糊令人恶心至极的人皮手套用手
指为足一跃而起,向我劈面抱来。
看着那五根蛇一样扭曲变长的手指和张迅速变大的恶心嘴巴,我发出了一声
绝望的尖叫,头脑之中充满混乱,似乎所有属于魔女的能力都在看到它的一刹那
消失了,只能用双手撑在身后试图倒退,双腿之间一下子失控涌出了一大片腥骚
湿热的尿水。
那是一种我从未体会过的压迫感,甚至比我在飞空艇上直面执政官投影的时
候都要恐怖得多。
我的瞳孔已经失去了焦距,一时什么也看不清,只能听到耳边另一道熟悉的
粗豪声音连连吼叫:「我靠,殿下,这啥?……」「娘的,我头发,别拔,秃了
……」
「老子跟你拼了!」
……
随之而来的是砖石破碎血肉迸溅的声音,以及来自「王子」曜的阴恻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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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蓝纸鸢 于 2024-7-28 00:25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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