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本能之梦魇】(7-12)重口变态猎奇,不喜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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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Namida.tear
2024/7/24发于SexInSex
字数:41019 字


前一篇: thread-10655784-1-1.html


  说明:本故事基础设定参考了漫画作品《JM帝国》系列,并引用了其中部
分表述,涉及的元素将在每次连载时列示。该等与原漫画类同之部分并非本文作
者创意,特此说明。



   ***  ***  ***  ***

写在前面:

  继续贴,早贴完早结束。

  仍旧,如果对于另类猎奇重口(群交,强奸,残虐,血腥,调教,女体改造,
宰杀,食人,双性人等等可能还有别的)反胃的请阅读到这里就转弯。不过连载
到这里还继续看的,可能因此转弯的不会很多了。

  总之,关于这个故事给不同人群带来的各种冒犯以及种种不适,一并致歉,
我会谢罪,但我并不后悔。

  欢迎继续吐口水。

  这次连载的部分中,第七、八节中「背叛者」白夜的形象来自JM帝国系列
《社会篇》中的「沉默游行」,第十节中墓园场景,十一节中苏被卷轴贯穿双乳
的形象以及神无月彩被改造成的托圣者形象,十二节中的红绿灯均源自JM帝国系
列《社会篇》,十二节中母马拉辇的场景来源于JM帝国系列《圣女教》。我是没
办法想出这种种的。

  以上。

  泪

   ***  ***  ***  ***

  7.末人

  「刚刚你昏迷的时候尿裤子了。」一睁眼我就看到了一脸认真的喂,然后我
才发现我的下半身的衣服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被烤得暖烘烘的红黑格
子毯子。

  很干爽,很舒服。

  我说了一声谢谢,并没有露出任何紧张或者怀疑在昏迷中被侵犯的神情。喂
叹了口气,对我的反应显得颇为失望,这反而让我有些糊涂了,不知道他是否是
因为我表达感谢的形式不够诚恳。长期受到的教育让我用手抓住了毯子一角,开
始犹豫要不要撩起来主动为他提供服务,毕竟在我的潜意识里还是认为这是身为
帝国女性的义务。

  但我的手被人一只女人的手按住了,那只手略显灰白有点微凉,是神无月彩
的大王乌贼型生物义肢。

  「其实是我帮你清理的。刚刚和你说话是的乐观者,那个有时候很爱开玩笑
的喂,他有时候喜欢这样吓唬女孩子的。」彩似乎努力压低了一点声音,但她的
嗓门依旧产生了显著的回音,「不过他的本心是好的,因为如果有女孩子被他这
样的恶作剧吓到,就证明她们恢复了基本的一点尊严。所以如果你撩开毯子邀请
他的话,他会很失望的。」

  「嗯呐嗯呐。」喂蹲在那里附和着点头,似乎又瞬间切换了一个老实厚道的
人格。

  我没说话,只是揉了揉脑袋,开始环顾四周。我们似乎身处在一处山洞,原
本彩送给我穿的那条迷彩短裤则被烤在摇曳的篝火边。彩和喂身上都有五六处草
草处理包扎过的伤口,虽然都不是致命的地方,但都有或多或少的血渗出来。

  「这个山洞是我们的避难所,刚刚很危险,在吉普车被轰中时阿苏斯有短短
的一刻脱离了喂的控制,他利用那个机会发射了求救信号,因此铁血使徒刚刚撤
走我们就被女童子军包围了。」彩甩了甩马尾辫,自责地说,「这是我的软肋,
我始终还是不够坚强。明明知道她们都没救了,可还是下不去手。如果不是那场
地震,我今天差点就把全组都害死了。」

  「南无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喂充满慈悲
地念了一声,我不知道他口中的佛是谁,但我分明知道那句话是先哲西格蒙德·尼采
说的。

  那句话其实还有后半句,「但并不是人人都必须做和我一样的选择。」

  ——是啊,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地狱……吗?那些女童子军下地狱了,那么我呢?

  我在心里说,大脑中刚刚的那段记忆随之完全复苏了——关于倪萤,关于杰
西卡,关于魔女,关于那场大地震,关于后来的地裂和熔岩,以及关于我自己。

  倪萤遗留在我体内的非凡特性有七成被我消化,和我的身体完全融合,不分
彼此。而另外三成则已经超出了我的消化能力,郁结在我子宫里由欢愉之发发根
缠绕成了荆棘之心中,而后在刚刚极端愤怒的情绪里越阶引发了那场地裂的灾难,
吞没了所有的女童子军编队。

  引发灾难,这原本是二阶魔女「灾难」才能做到的事情。在二阶时,魔女的
欢愉之发的长度将增加到不超过五米,同时,在一阶时只生长在发梢的蛰针将遍
布于发丝的任何部位,叫做「灾难之锚」。灾难之锚除了对包括魔女自身在内对
象发动攻击,给其带来疼痛感,麻痹感,电击感等之外,更主要的作用是可以感
受到外界天地间的不和谐与不稳定,一旦这种不稳定与魔女自身的情绪产生共鸣,
魔女就可以将其引动,从而大大增加原本仅有极小可能的灾难发生的概率。倪萤
那些残留在我体内未必消化的「灾难」魔女非凡特性就是引发了这一部分地壳内
蓄积的应力,让大地开裂,岩浆涌出。

  这其实并不是新的能力,而是魔女的非凡形态升华之后,原本「性瘾症」中
的感知能力,「双相情欲倒错」中的自我情欲激发以及「虐悦血脉」杀戮带来快
感的能力进化交织产生的组合能力,也是魔女第一次可以通过自身能力实质造成
对外的伤害。在每次引动灾难之后,魔女将由于过度消耗能量以及过度体会快感
带来的双重虚脱陷入时间长短不等的沉眠,在沉眠时,魔女将一直处于毫无抵抗
能力的状况,甚至可以被普通人轻易杀死。

  刚刚的地裂里,虽然不是完全由我主导,但体力的消耗,暴怒、杀戮和伴生
的色欲让我的肉体和精神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因此我也同样在剧烈的性高
潮之后马上陷入了沉眠。而我也在沉眠中彻底完成了晋升。

  现在我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那些引动灾难带来的能量。它们汇聚在我子宫里那
颗由欢愉发根盘曲形成的黑色丑陋的荆棘之心上,让它生长出更多的毒刺,弥漫
出暗红与浓绿交杂的恶心脓水。随着荆棘之心的搏动,这些脓水从我的子宫出发,
在我体内涌流蔓延,侵蚀并逐步改造我的血管和内脏。这种颜色让我觉得恶心,
我知道这是杀戮无辜者带来的负面情绪,也是作为灾难魔女必须承受的,只有在
制造了足够等级的灾难,进行了足够数量的杀戮之后,在极端的情绪催化之下,
荆棘之心逐步凝实的内部才会孕育出新的能量结晶,而魔女的等级将再次晋升。

  虽然灾难的杀戮会带来快感,但后续的能量累积绝不是个令人愉快的过程,
所以我现在可以充分理解倪萤为什么会卡在这一阶段,甚至最终选择不再晋升,
而是停留在这个位阶上作为传承非凡特性的监察者。

  那么,我呢?我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呢?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我体内已经再没有任何倪萤留下的东西了。不管我
如何做选择,经过哪里或者在哪里停止,我要走的都是属于我自己的路了。

  我没有再说话,回忆着刚才那种亦真亦幻的感觉,尝试着调动自己的精神力
与杰西卡联系。大概是由于我刚刚突破的原因,杰西卡似乎消耗很大也进入了沉
眠,但可能是出于某种自动反应,依然可以让我使用心灵之镜的能力。这让我得
已确认现在自己在彩和喂它们的眼睛以及那具机甲的成像系统里仍然是紫发的普
通女孩状态。

  只是我的身体再次难以言喻的成熟了少许,多了更多的魅惑。我试着用双相
情欲倒错去反向调整,却发现相比一阶的时候,调整的难度和能量的损耗都大了
很多,所以索性放弃,然后轻轻叹了口气。

  这时我感觉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上,从红色机甲的反照里我看到了那只手,
灰白色,充满人工质感,那是彩的大王乌贼义肢。

  「潘,虽然你是萌萌花亲自选择的战友,但估计你还需要很长一段过程适应,
我自己也经历过,摆脱那些并不容易,你知道其实几乎帝国的女性都有所谓斯德
哥尔摩综合征的,也就是尼采所说的那种『他凌辱你,他鞭笞你,他伤害你,让
你流血,甚至会随时取走你的生命,可你却渐渐爱上他,感激他,尊他为你的王,
为他流泪,甚至愿意为他奉献一切』的状态。」这个把什么情绪都放在脸上的高
个子马尾辫女人显然误读了我出神的原因。她蹲在我身边,把声音尽量放低,让
自己显得很温柔。她丰满的胸已经再次被污渍斑斑的弹力战术背心盖住,但乳峰
的尖端几乎碰到了我的身体——我知道在那封顶没有乳头,只有一块圆形的可怕
伤疤。

  「彩,谢谢妳。妳说的没错,我确实需要点时间适应,这些改变对我太突然
了。」我选择顺着她的话实话实说,但她当然不会知道我所说的实际是什么。

  不重要,我的路应该我自己走下去。

  「明天,让小白龙带你回北地冰原吧,」彩语气诚恳地说,「那里是我们救
世军的基地,不少我们从帝国救出来的女人都在那里,虽然很苦,但是起码她们
逐步走出了阴影,可以作为一个个大写的人活着。小白龙在这次任务中受伤很重,
回去后会转成内勤一段时间,如果你准备好了,可以和她俩一起再到前线来,不
过如果运气好的话……」她挑了挑眉毛,故作轻松从喉咙里吹出了一声马嘶,
「说不定也用不着,那个时候我们就已经胜利了。」

  「小白龙……是妳们的同伴吗?那个机甲……战士?……我记得他的装甲是
红色的。」我没有正面回答彩的话,「还有,妳说让我和小白龙走,那妳和喂…
…」

  「小白龙是我们的同伴,确切地说,是小白和龙,他们是夫妻,大多数时候
密不可分地在一起……至于我和喂,我们还有后续计划,这次出来,我们的三个
子任务完成得都很顺利,特别是阿苏斯口中关于帝国对于觉醒者研究的情报,更
是相当重要。如果顺利,说不定我们就可以……」彩说着,忽然舔了舔有点发干
的嘴唇,然后挥了挥手,豪爽地笑起来,「唉呀,我说潘你就不要关心这些不重
要的细节啦。」

  她的话让我感到她是在掩饰什么东西,我正打算就此再尝试沟通一下杰西卡,
忽然听到角落里传来了杀猪般的哀嚎,让我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下等奴隶,肮脏的背叛者,不忠之奴,妳敢……」

  「别过来……别过来……」

  「不要……啊!」

  那是阿苏斯校长的声音。

  我转过头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

  那具已经明显残破的赤红机甲安静地立在明暗交界的地方,但是比之前我看
到时矮了不少,只有大概一米七五左右。而在他身后人影摇动,似乎是交叠在一
起的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

  借着山洞里摇曳的篝火,那两个人的身影赤色残破机甲弹痕累累的漆面上映
出了镜像。所以我只稍加运用心灵之镜的能力,就让那个镜像清晰地呈现在了我
的头脑里。

  壮硕的金发男人四肢摊开地平躺,尽全力抬起头看着那个坐他岔开的双腿间
的赤裸女人。女人的脸贴在对方那根朝天的阳物上,仿佛是在为男人口交,但男
人的蓝眼睛里却充满了惊惧、痛苦、愤怒,还有深深的绝望。

  不知为何,他的这些情绪让我觉得异常受用,不由自主地想看得再清楚点。
所以我进一步调动能力,以男人的瞳孔作为镜面里看清楚了女人的动作,同时也
经由那女人的眼睛进一步看清了这男人。

  那个男人当然是阿苏斯,帝国野草女子学院校长,三阶觉醒者,大科学家阿
苏斯。盖乌斯。

  而那个女人正在撕咬他的阳物,一口接一口地撕咬,每一口都会扯下一块肉
来,然后狠狠地远远啐掉。

  她已经满嘴满脸都是血,一双黑眸里充满了仇恨,仿佛两团燃烧的火。

  阿苏斯已经尿了,不知道因为害怕还是疼痛。那些血尿从他残破的生殖器流
出来,淋在了那女人的脸上身上,可她丝毫不回避,只是继续一口口狠狠地咬。
那些尿液让她那对垂荡的硕大乳房显得亮晶晶的,也让她宽阔额头上纹着的五个
血红色的乌托语字母REBEL 仿佛要融化了一样。

  这五个字母告诉我,她曾经是那个我只在通识课本上见过的沉默者,也就是
那种为了表达对于帝国不满而选择按照宪法进行游行的女性——她们会在额头上
被纹上「背叛」的字样,按照游行的内容和程度缩短作废年限,然后被戴上装有
齿轮,并以黄黑色示意这个女人比辐射还危险的特种贞操带,用被铁栓穿过手腕
固定在头顶的双手举着表述游行内容,沉默着沿着双腿间那条预先设定的滑索默
默游行,同时承受着卡在阴门的锋利齿轮对于性器的破坏性摩擦。

  而她们沉默的原因,是因为每个沉默者在游行前都会被强迫接受改造,让她
们从此只能说出「帝国万岁」这一句话。

  「疼啊……混蛋……行行好,杀了我吧……肮脏的没有人愿意碰的无阴女人
……烂货……杀了我……求求妳别咬了……干脆点杀了我……混蛋……混蛋啊…
…疼死了,疼死了……我要杀了妳……杀了妳……下贱的……没有屄的……烂货
……求求你别再咬了……」阿苏斯的蓝眼睛开始充血,咒骂的比例明显提高了,
「可恶啊……我即便死了……也要把妳钉在我的坟墓上,让你……让妳用屁眼驮
着我的墓碑……一点点……一点点地……穿透妳肮脏的……啊……杀了我……妳
快点杀了我啊……」

  「阿苏斯,你永远不会有这个机会!」那具赤色机甲,或者说机器人忽然转
头,眼冒红光,发出了带有合成感的愤怒男声。而那个女人依然沉默着,只是从
胸腔里发出了嘶哑的,更像是野兽的嘶吼,她的撕咬也越来越疯狂,确切地说,
是边抓挠边啃咬。

  血浆乱迸,碎肉横飞。

  阿苏斯发出了完全不似人类的长声哀嚎,身体上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血窟窿,
变得更让人恶心了。他的眼睛已经完全变红,在惨嚎之间,他咒骂的声音也越来
越大。

  「帝国的叛徒……别以为换了这丑陋的机械身体我就不知道你是谁……可耻
的劣等……觉醒者之屑……背叛者龙……卢卡斯。德拉贡……来吧,来啊……我
死了又怎么样……帝国还在……哈哈哈……帝国还是帝国……婚礼还是婚礼……
葬礼还是葬礼……那些孕妇也依然是那些孕妇……执政官在……一切都不会变…
…今天这场地震死去了多少帝国公民,明天就会有多少葬礼……等着瞧吧……哈
哈……哈哈……」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震得山洞开始摇晃,碎石簌簌而落。

  我感觉阿苏斯的那种绝望放大到了极点,随之放大的还有他的各种极端的负
面情绪。

  「小白,他要进阶了……杀了他,快!」彩忽然大声吼,而喂则一言不发地
直接扑过来,干脆地一枪轰在了阿苏斯的脑袋上,让其变成了一个摔碎的西瓜。

  可阿苏斯失去脑袋的肉体却仍然在不断膨胀。

  「逃!」彩当机立断地发出的命令,然后用她的乌贼型生物义肢抱住了我就
往山洞外面跃去。

  那名被叫做小白,曾经是游行者的女性也想要抽身,可是她的身体却被阿苏
斯不断膨胀地肉体死死裹住了。喂试图去拉她,但是那个被叫做龙或者卢卡斯·
德拉贡的赤红色机器人当胸一脚踢得直向山洞外横飞出去。

  然后,那个机器人倏然崩解成片片机械铠甲,毫不留情地切削开阿苏斯依然
在不断增生的肉体,然后自动武装到那女人身上,让她瞬间变成了那个身高两米
二三的赤红色机甲战士。她(或者他)的掌心随之喷出两道明显的焰流,推着其
身体向洞外倒飞。

  阿苏斯校长不断增生的肉体似乎有点害怕那些焰流,于是向后缩了缩。借助
机会,已经出了洞口的彩、喂开始配合着那具机甲向山洞射击,貌似是希望炸塌
山洞把他封堵在里面。

  可我却分明感到那些属于阿苏斯的负面情绪非但丝毫没有减退,甚至越发暴
涨,这让我清晰地知道,这种封堵必定是徒劳的。

  「杰西卡,告诉我怎么办。」我咬紧牙关在心里说。

  「火,它怕火。」脑海里,杰西卡虚弱但是干脆地回答。

  ——火,密闭的山洞……

  ——我可以动用的力量……

  ——灾难……

  我的头脑飞快地运转,身体里那些魔女的非凡特性再次蔓延开来。

  在我的灵性直觉里,那些长达四米左右,漂浮在我周边的欢愉之发彼此缠绕,
在我身周形成了八条仿佛蜘蛛脚的螯足,所有的灾难之锚通通探出,形成了螯足
上尖锐的粗毛和顶端锋锐的蛰针。

  ——「欢愉是欲望的诱饵,极致的欢愉怎么能没有杀戮这佐料。看,那只蜘
蛛正在磨爪子,这是一场多么美丽的灾难。」尼西卡瓦毓卡如是说。

  那一瞬间,我的感知变得极为敏锐,清晰地察觉到在山洞底部某个被阿苏斯
血肉覆盖的位置,散发出微不可察的混杂淡淡苹果香味和点点硫磺臭味的气味。

  我咬了咬牙,八只螯足同时收缩,刺入了自己的肉体,在剧烈的疼痛里,我
把精神集中在那处地方,直到那里的粘稠血肉开始冒出气泡。

  咕嘟,咕嘟,咕嘟。

  那些气泡炸裂,血肉崩散,让其中的气体一点点充入山洞。

  在那些气体接近某个合适的比例的时候,一颗流弹好巧不巧地飞过,在洞壁
山反弹了几次,击出了几颗明亮的火星。

  轰隆!

  山洞里爆发出一声山摇地动的巨响,瞬时吐出的大量焰流把里面大大小小的
无数肉块一下子完全化成了灰烬,而有着浓重味道的气浪裹挟着大大小小的碎石
把我们四个都远远推飞了。

  瓦斯爆炸!


  8.余火

  「彩,喂,对不起。」好半天之后,那具赤红色的,已经更为残破的机甲率先
发出声音,只不过是与刚刚截然不同的女性合成音,「我太想要报仇了……我应该
先杀了他的。」

  「不奇怪,其实我很想和你做一样的事,我想,帝国的每一个站起来的女性
都会这么想。」彩甩了甩沾满灰土的马尾辫,「况且谁也不知道阿苏斯会在这种
极端恐惧的情况下会产生如此可怕的进阶,或者说变异更合适。好在我们的运气
足够好,这场瓦斯爆炸帮我们把那个怪物完全解决了。」

  「也可能是传说中的魔女庇佑。」喂插嘴,然后双手交叠于胸,半闭起眼睛
用高八度的类似女子的声音祷告,「无所不在的魔女,妳是一,也是万,是开始,
也是终结,妳是阿尔法,也是欧米噶……」

  「尼采说过,我们从不谈论怪力乱神之类的事情,一切事情都有其内在的规
律在。」彩白了他一眼,然后笑起来,用力挥了挥她的大王乌贼型生物义肢,在
空中做了个握拳的动作,「我毋宁相信这是我们的好运气,因为我们是战无不胜
的十月十日小队。」

  这次喂没有再争辩,而是啪啪地鼓起了掌,同时转头看向了我。

  这次的爆炸没有造成太大杀戮,所以我已经从短暂的沉眠中醒来,蜷缩在角
落里。

  喂的注视让我本能地缩了缩身体,用双臂抱紧了膝盖,躲开了他的视线。

  「潘,不要不好意思,萌萌花选择了你,所以潘你也是我们小队的一员啊。」
喂一脸阳光的说,「先是地震,又是瓦斯爆炸,如果不是魔女庇佑,说不好真是
你给我们带来的好运气。」

  「是你们原本运气就好。」我说,尽力不想让他们注意到我的特异。

  「怎么可能,我们可是有吉祥物小龙加持的团队,」喂一脸认真,然后抬手
指向了那具赤红色机甲,「正式介绍一下,十月十日小组成员卢卡斯·德拉贡…
…小组里的代号是龙……」

  「喂,停!」机器人发出男性合成音,眼中红光闪烁。可喂却不依不饶地继
续说下去,「改了名字也不管用的霉运之子,觉醒之后二次发育身高也只有一米
七五,长得也一般,各科成绩都普通,即便换了机械身体那里也没有我的大,唔
……呜呜呜……」

  被彩伸出的五条乌贼触手堵住嘴的喂没有能再说下去,但还是挣扎着用双手
按住胯部做试图做出向前顶的动作。旋即他的下半身就被另外五条触手死死缠住
了。

  「没你的大,但我喜欢。」在刚刚喂胡说八道的时候,赤红色机甲「龙」已
经从被叫做「小白」的前沉默者女性身上脱离开,重组成了一米七五左右外表类
似男性的机器人,可依然发出了女性的合成音,显得颇为冷淡。

  而与此同时,身体近乎全裸,只遮挡住了关键部位的小白做出了单手举枪瞄
准喂的脑袋的动作,而她的另一只手则伸到了红色机器人胯下,用一种看来就温
情脉脉的姿势握住了那根不知何时弹出的金属阳具。

  「小白,算了算了。」红色机器人用左手抓了抓头部,右手压住了小白的枪
口,再次发出了略带尴尬的男性合成音。

  「潘,你应该知道小白从前是沉默者了。」彩说,「你或许也听过她的名字,
白夜。」

  「那个南宫千羽的崇拜者,在焙克兰德市政广场连续沉默游行了十天的沉默
者?」我的心脏颤抖了一下,咽下了冲到嘴边的四个字。

  A 级乳牛。

  「直到开始游行那一刻我才知道,他们批准我游行除了为了惩戒示威者,也
是因为我这种泌乳的体质可以满足他们的猎奇心,毕竟在那十天我一直被固定在
双手举着标语牌的姿势,而且还在游行前的手术里被注射了超剂量的空孕催乳剂,
提出这个建议的就是阿苏斯。十天的游行让我的报废期直接缩短到20岁,也就是
我当时的年龄。」红色机器人又发出了女性的声音,「在结束之后,我自己躺到
了废物处理台上,等着他们来割走我的肉,一点点地让让我死去,可在那之前,
我抠出了那个原本在贞操带上,但那时已经嵌到我耻骨骨缝里的齿轮,用它先削
掉了自己的乳头,再把喉咙割开,伸进手指去把声带扯烂了。」

  在这段声音响起时,小白把那对已经没有乳头的硕大乳房坦露到我面前,然
后抬起头,给我展示她颈部那个巨大的残忍伤口。

  「在律令的约束下,小白无法自杀,但她不想再被人看到泌乳的样子,而且
也不想在中枪时因为控制不住发出那个声音,哪怕那时她马上就要死了。」彩补
充了一句,「沉默者都会被事前改造发声器官,她们说出的所有话都会变成『帝
国万岁』几个字。那天我就在广场上,作为马。」说着,她又用力地磨了磨牙齿。

  「那救了妳的是德拉贡先生?」我用桃源语问白夜。

  那女人平静地看了我一眼,抿了抿嘴唇。而机器人「龙」这次则用男性的声
音开口了。

  「虽然『你』和『妳』的发音都相同,但是我们还是希望你可以用更为平等
没有性别区分的那个代词。」他的声音很认真,「小白是当时我的助理,她的工
作能力很强,实际上我负责的那个部门里90% 的工作都是她完成的,而我这样的
帝国男性,只需要承担一些傻子都可以干的监督工作,然后的时间就是玩女人和
等待觉醒。这让我感觉有点不好受,但是我虽然家境不错,但本质上只是个软弱
的普通人,而且原本我觉得帝国的机制就是这样的。所以我能做的就是想办法为
小白争取一些更好的待遇,甚至……娶她做我的妻子,这样起码就可以少些对她
动手动脚的男人,我还可以为她提供稳定剂,甚至延长她的报废期……你知道在
帝国这是对于女性来说相当好的结局了,可是她拒绝了,拒绝了我也拒绝了这种
生活,然后拿出了游行的申请报告要求我签字,你知道那已经等于选择了用最残
忍的办法被处死……」龙的声音里出现了一些混乱的电路杂音,似乎表示着他的
情绪有些波动,「我全程看了她的游行,她走的每一步,她身上的每一张照片,
还有她的眼睛,然后,我彻底被她震撼了,开始思考这个世界为什么是这样操蛋
的样子……所以在她结束游行接受处理的时候,我想都没想就花光我的积蓄买下
了她的身体,希望能做些补救,或者最少能给她个平静的死亡,可阿苏斯……阿
苏斯……」说到这里,杂乱的电流音把他的叙述打断了。

  「阿苏斯在执政官和教会面前质疑了他,说他这样的表现已经显现出了对于
畜类的同情,因此他被要求在智脑的脑波测定下证明自己对于帝国依然忠诚。那
时他刚刚把我放到了他车里,正手忙脚乱地试图给我治伤,按照帝国法律这已经
是违法行为了。所以,当看到那些来传唤他的帝国警察时,他一下子惊慌失措,
本能地抱起我就往城外跑,结果却不小心翻了车,然后就遭遇了一大群赤火劫蚁,
那个时候有一扇车门已经没办法关上,他就自己跑了出去,从外面把车门死死堵
住,等到收到芙罗拉传讯,前来营救的救世军赶来营救我们时,他的身体已经被
那些劫蚁啃得……」机器人龙再次发出女性的声音,同时抬手拢住了已经开始默
默哭泣的白夜的身体。

  「因祸得福,这是因祸得福啦。虽然尼采说过,忘记过去意味着背叛,但尼
采也说过,人的眼睛长在脸上是为了让他们看清前面的路。小龙还因此上传意识
获得了机械身体,你们这一对可以恩恩爱爱地在一起,还成为了我们小组最强的
战力,机甲战士小白龙,甚至,小龙你还凭着保留的那一点点超能力成为了小白
的新喉咙,当然……嗯……如果能再加装另一套发音系统就更好,那样你们就不
用抢麦了。」彩笑着打了个圆场。

  机器人龙用代表白夜的女性声音嗯了一声,然后边切换回男性声音说了一句
「是啊是啊。」边抬起空着的手臂抓了抓自己的机器头部,眼中红光闪了闪,好
像还想说什么,但是见到彩已经用颇为严肃的声音再次开口,所以他习惯性地选
择了沉默。

  「好了,说正事。」彩清了清嗓子,放大了自己的声音,「之前阿苏斯的突
变印证了喂从他那里获得的情报之一,也就是所谓觉醒,实际上是在男性强烈的
极端情绪或者感官刺激下造成的不同方向的y 染色体异变,而杰帕迪·马斯塔,
或者说整个帝国体制的目的就是通过用不同方式加大并实验这种异变,从而摸索
出一条或者多条完美且安全的进化路径,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已经很接近成功
了……踏着无数女性的血肉。」她说着,再次狠狠地磨了磨牙齿,「而阿苏斯给
出的另一条情报则是,帝国成立后之所以试图收集销毁所有核弹,是因为核弹与
Y 染色体异变,或者说觉醒者的最终晋升有着巨大关联,虽然这消息尚未得到证
实,而且我们也还不知道这具体指的是什么,但至少这给了我们方向,这也是我
和喂下一步的任务——潜入焙克兰德查明这条线索,。虽然很危险,但一旦我们
的行动有所收获,可能整个世界都会因此改变。」

  「彩,我们……」机器人龙用女性的声音代替白夜开口,但被彩微笑着用大
王乌贼义肢打出手势制止了。

  「小白,虽然我没法像小龙一样和你心意相通,但我还是知道你要说什么。
这次的任务不适合你们,你们的形象太有辨识度,是没办法进入焙克兰德的,这
只会影响任务的完成,更何况你们还要送潘回基地并成为她的老师,潘作为萌萌
花队长挑选的新战友,说不定在未来会爆发出不可知的潜力,你们应该相信萌萌
花,为了我们的使命,当好传火之人。另外,这也是我这个继任队长的命令。」

  「啪啪啪。」喂夸张地鼓起掌来,而龙和白夜则默默对视了一眼,龙的机器
眼睛中红光闪烁,白夜则忽然皱起眉。

  「你们现在应该一起说『是,队长。』,而且声音要大一些,否则她耳朵不
好,听不见。」喂一本正经地对我们三个说,这让颇为尴尬的彩伸出了她大王乌
贼型生物义肢的两条触手,似乎要把这家伙绑起来。

  一直旁观的我被他们逗得有点想笑,但却听到了脑海里来自杰西卡的一声幽
长叹息,而我的眼睛骤然张大,瞳孔也一下子收缩。

  在我的视野里,白夜忽然向后倒退,摇摇欲坠地似乎要跌倒。彩、喂几乎同
时朝她奔过去,而龙已经把她揽到了怀里。她近乎赤裸的周身上,条条血管开始
爆起,仿佛皮肤下面有无数散发着肮脏糜烂气息的蠕虫。

  那种气息让我觉得很熟悉——那是来自阿苏斯的气息。

  白夜身上原本不多的衣物随着她的剧烈呼吸自行崩解,那对半球形的,伤痕
累累的乳峰比之前变得更为硕大,顶端部分的颜色开始变深,两颗新的乳头用肉
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出来,并随之开始分泌出粘稠的白色乳汁。而她那小阴唇和阴
蒂都早被磨平的下体开始肉眼可见地蠕蠕而动,似乎有什么原本不属于她的东西
要从那里生长出来。

  她的满脸写满了屈辱和不甘,死死地咬住嘴唇,双眼时而血红时而清明,似
乎在奋力抵抗着来自身体里的污染,而她的一只手则陡然抓住了龙的金属阳具,
分开双腿,不要命地让他插入。

  「是阿苏斯!他的一部分肉屑通过伤口进入了我的血管,现在它们开始在我
体内增殖了。」龙抽插着白夜的阴道,同时两只铁手死死盖住了她不断增大并且
正在分泌出更多乳汁的双乳,而他的扬声器里则发出了代表白夜的女性声音,
「我现在只能通过和龙不停做爱来维持我的意识,压制身体的变异,虽然很不甘
心,但你们必须趁我还是我的时候彻底杀……」

  「不!」属于龙的男性声音这次把夜白的女性声音打断了,然后,他的机器
身体瞬间崩散,重组成把夜白身体完全包裹住的战甲形态,而他的机械阳具始终
保持着插在白夜阴道里且马达开到最大的状态,「我是卢卡斯·德拉贡,代号是
龙,在帝国被叫做觉醒者之屑,在小组里是霉运之子,觉醒了身高也只有一米七
五,长得也一般,各科成绩都普通,即便换了机械身体,那里的尺码也没有喂那
家伙大,但是小白,我知道我是你选中相伴一生的人,我会尽全力保护你到最后,
绝不会让你如此不甘心地死去。还有,我们死都会在一起。」

  他的扬声器里发出了近乎咆哮的男子合成声音,震得我耳边隆隆作响,仿佛
响在我脑子里一样。

  「我启动了内置的所有性感触点,会同时刺激小白身体的每一处性兴奋点,
这也是……这也是平常我们常有的做爱方式……」龙的声音在继续,从亢奋中渐
渐恢复,甚至连那种合成感都少了很多,开始逐渐蜕变成一个听来普普通通的乌
托男性声音,而被重新武装的红色机甲战士外形的白夜则不再挣扎,而是后退到
阴影里,如婴儿般安静蜷缩起来,甚至发出了嘶哑但是享受的呻吟声。

  「顾不上难为情了,现在只有这样让她保持着作为女性的高强度性兴奋才能
暂时控制阿苏斯的细胞在小白体内的增殖,所以,我希望小白可以维持到明天清
晨。因为我知道她想去焙克兰德的墓园……」

  「小龙,你的扬声器根本没有发声,而且,这……是你原本的声音,你难道
……」神无月彩倏然睁大了眼睛。

  「是的,我进阶了,刚刚直面过阿苏斯之后才确认,本来想马上和队长你汇
报的,但没来得及,」这个声音现在完全变成人类的声音了,而且我能确认它是
直接回荡在我脑子里的,有点像杰西卡对我说话时一样,「所以,关于队长你和
喂的真正计划……」

  我脑中龙的声音迟疑了一下,取代他的是耳边彩的一声无奈叹息:「唉,被
戳穿谎言的感觉好尴尬。」

  「这场大灾难过后,明天早晨,墓园里应该会有一场大规模的葬礼和安魂弥
撒,而我和小白会给你和喂后面的任务铺平道路,也能了却她的那桩心愿……这
大概就是命运的安排吧。」我头脑里龙的声音再次响起来,他没有点出彩和喂的
计划是什么,反而颇为恳切,也有点难为情,「还有,小白一旦脱离了性兴奋状
态就会马上异变成怪物,但只凭我,恐怕没办法一直让小白保持这个状态,所以
……喂,朋友一场,我需要你帮忙。」

  「我拒绝,这样不礼貌……人命关天,这是小龙和小白最后的请求了,你要
不要这血……是啊是啊……的确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善哉善哉,我不入地狱,
谁入地狱……别忘了现在在场的不只有我们……我们是一个团队,小龙和小白的
选择没有错,别忘了,为了全人类……」喂忽然开始自说自话,每一句的神态和
语气都不一样,仿佛是一群人在激烈争执。

  大约一分钟之后,这种争执终于停下来,而喂转头看向了彩说,「我们十个
达成一致了,要不请你带着潘离开远一点?」

  「多大点事?我不介意,我完全自己可以解决的,而且你们也需要我警戒和
帮忙。至于潘……」彩抽了抽鼻子,挥了挥手,转头看向我。

  「我也不在意的,不过是看着喂先生与白夜姐性交而已,这种事情我在学院
每天都会看很多次,所以不需要回避。」我忙开口,但喂、彩马上就同时用古怪
的眼光看着我,甚至连那个合体机甲战士也转过头,眼中红光急促闪动。

  而后我的耳边和脑海里同时响起了几个不同的声音。

  「潘你误会了,小龙是让我使用曼陀罗,也就是我的性欲亢进能力,不过的
这个能力是范围光环型的,所以……」

  「潘,你刚刚也接收到小龙的他心通了?」

  「组长,潘塔蒂娅她……」

  「潘,你难道要告诉……」最后这个声音是属于杰西卡的。

  与此同时,我看到了神无月彩向我脖颈处劈来的凌厉手刀。


  9.曼陀罗

  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身处在一片树林之中。

  那是柏树林,在陵园周围种柏树是桃源人的传统。这片位于野草大学学区和
焙克兰德之间的一大片山陵是帝国最大的墓园。几乎所有死去的焙克兰德的男性
公民都埋葬在这里,除了那些被区别的只不过陵寝的位置,棺材的材质,作为棺
材衬垫的接引者、用阴道包裹死者的阳具,被死者使用到最后一刻的安魂女的水
平以及被钉死在陵寝基座上的守墓人用肛门托举的墓碑大小而已。

  其实年深日久之后,他们,一个男人和三个女人都将化作腐朽的枯骨,成为
虫蚁的食物,最后被成为土壤中的养分,水和无机盐,并没有什么区别。至于那
个男性死者的灵魂能否如教会所说被接引上天堂,那些神职和普通的女性又能否
因此得到程度不同的救赎?

  女神的乳头啊,谁知道?

  ……

  由龙和白夜合体的机甲战士默默地靠坐在角落里,微微震动着,不时有女人
的声音传出来,时而是略带哭腔的呻吟,时而又如母兽的嘶吼。按照龙所说,由
他的身体分解成的机械装甲此刻应该正在爱抚着这个女人的周身上下所有的性感
带。

  ——他会怎么对她?

  ——他会不会亲吻她的面庞,额头?轻咬她的耳垂或者颈部皮肤?在她耳孔
吹风?

  ——他会用仿生舌头和她深吻,或是在她嘴里插进另一根机械阳具?

  ——他会恶趣味地逗弄她的臂弯,腋窝,腰眼,腿窝,脚心之类的地方让她
瘙痒难耐,还是直接粗暴地插进她的阴道和肛门,让她爽得翻起白眼淫水四溅?

  ——或者他会干脆紧紧包住她的身体,让她感觉自己被360 度拥抱着,几近
窒息灵肉相和?

  ——无论如何,他都会捏她的奶子吧,那对硕大而紧绷的,汁水四溢的奶子。
他应该舍不得再破坏它们一次,而她也不会在乎在爱人的拥抱里,在这个私密的
小空间里奶水四溢——白夜,这个女人现在是什么感觉?是不是忘记了体内那些
属于阿苏斯校长的,随时可以把她变成怪物的细胞组织,专心地沉浸在欲仙欲死
的世界了?

  ——嗯,她和他都要死了。

  ……

  天还没有亮,昨天,那么多的男性公民死去了,很多都死无全尸,甚至无法
收殓,所以下葬的只能是一具人偶或者一捧骨灰。当然,里面也会有活的接引者
和安魂女,陪着这具人偶被埋入墓穴,怀着被救赎的向往努力工作。安魂女会始
终努力地蠕动身体,不管插在她阴道里的是人偶的假阳物或者只是一些抹在里面
的骨灰碎屑。而接引者就只是平躺着,用改造过的柔软乳房包裹着身上那个没有
生命的东西,同时诵念着经文,直到掩埋的泥土完全封住她的呼吸道。她们都会
在黑暗中窒息而死,无论快慢。

  当然,那些作为守墓人的死者的妻子或者女儿因为始终可以呼吸空气或许可
以活得久一点,她们的手和脚,以及双乳都会被钉在基座上,某些时候,哪怕从
她们肛门插入墓碑底端在两三天后已经完全洞穿了她们的肉体从而彻底封死陵墓,
她们也能再活上一天甚至更久,而且还要对着前来祭扫的悼亡者致。

  那时,那些早就自己剖开小腹取出子宫埋进墓穴的原本属于死者的女奴应该
早就死掉了。她们一般最多可以坚持24个小时就会趴伏在自己流出的内脏堆里死
去,而在她们死去的转天早晨,她们就会被清理掉,甚至连基座上的血、内脏液
以及淫水和失禁的尿液也会被清理干净,好像她们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女神的心啊,所有的她们,也是人吧。

  ……

  神无月彩放肆地跪趴在草地上,马尾辫从脸的一侧垂下来,高高翘着屁股,
周身只剩下了那双军靴,略显粗糙的小麦色皮肤上满是汗水,而被其包裹的每一
块肌肉和每条血管都似乎充满了无尽的生机和欲望。她把脸和胸都紧贴在地面上,
这让她的两个乳房被压成了两团看起来就充满弹性的肉饼,随着她健美躯干的挤
压和摩擦不时变换着形状。而她双手的大王乌贼型生物义肢已经完全伸展成触手
形态,每只手的五条触手都拧在一起,变成一整根生满吸盘的小臂粗细的肉棒,
分别从身前和身后深深插入了自己的阴道和肛门。

  似乎是那些吸盘黏住了她体腔里的粘膜,她的每次抽提都会把阴道和直肠的
红肉带得向外脱垂一点,而再次深深捅进去的时候,彩则会从喉咙里吁出一声长
长的类似马嘶的声音。

  每匹教会的母马在空闲的时候都会被真正的雄性马匹蹂躏的,所以她们的阴
道和直肠往往都会因此变得松弛甚至脱垂。

  ——彩当初也是吧。换做平常,这个强势的高个子女人还会有性欲吗?

  ——现在她在想什么?她在幻想吗?比如幻想现在抽插她的是从前她经历过
的那些军马?或者是救世军里某个强壮的男性战友?

  ——想来救世军大部分应该都是女性吧?在帝国的体制下,恐怕没有几个男
性想要推翻这个体制的。

  ——或许除了喂和龙以外就没有了吧?

  ——彩会幻想现在奋力抽插她的是龙的机器阳具或者喂的肉棒吗?她和他们
睡过吗?

  ——应该会吧。毕竟身为救世军,随时都可能死去的,所以他们应该都会把
握当下。尼采也说过,人应该活在当下,就如鲜花应该在绽放时被摘下,而不是
面对光秃秃的树枝妄自悲伤。

  ——和他们做爱时候的彩会是什么样子?

  ——女神的乳房,我不知道。

  ——她的欲望真的已经完全被喂的那个叫做「曼陀罗」的范围能力彻底点燃,
以至于她迷失在里面了吗?这个高个子的爽朗女人没有再试图用手刀或者什么别
的方法让我再进入昏迷。在她性欲勃发的时候,是否想过用她的乌贼触手占有我
的身体?

  ——或者她已经睡过我了?或者喂也已经睡过我了?

  ——在我失去意识的时候?

  ——下面好痒啊,乳头涨得好疼啊。

  我湿透了,淫水顺着我的大腿流下来了。

  在校园里被调教了这么多年,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湿过。

  ……

  ——对了,阿苏斯校长今天也要下葬吧,虽然他已经没有尸体了。

  ——估计不会有人知道他的某些变异部分还诡异地活在那名始终被她鄙视的
「沉默者」白夜身体里,而且正在挣扎着等待复活吧。

  ——他的女奴有多少人?起码会有几百个吧,今天她们都会在他墓前剖开小
腹掏出子宫吗?

  ——第二天,她们所有人都会被堆到垃圾箱里吧,连同她们的肠子一起。而
后,会丢进熔炉里烧掉,让最后一点可燃的油脂成为帝国的能源。

  ——给阿苏斯校长守墓的会是谁,他的某位妻子还是某个女儿?

  ——他似乎没有让自己的任何一个女儿长大过,在那之前就全部都被他自己
用掉了吧。

  ——或者,应该是他几个月前娶的那两位新娘中的一位吧,大概是那位乳头
和性器上做了玫瑰花型完美肉雕的高个子桃源女子。

  ——听说那场婚礼上,校长的大阳具始终处于高度勃起的状态,分泌的粘液
差点让教会派给她的「托圣者」滑倒。

  ——教会,对,今天教会会给阿苏斯校长做安魂弥撒吧。那种弥撒上,应该
会有一位修女充当他的提灯者,跨坐在他墓前的竖直朝天的状如硕大阳具的圣器
上,边承受着圣器对下身的抽插边诵念经文,而她的左掌心中会被插上灯芯,举
起手臂在他坟墓前一直燃烧到那条手臂完全烧完为止。

  ——这是修女获得圣痕的好办法。

  ——那个修女会是谁?会是苏吗?如果是苏,她会要求被插入肛门吧?

  ——她今天也会和参加葬礼的所有人一起被毁灭吗?被即将死去的白夜和龙,
被……

  ——苏还为了执政官坚守着她的处女身,这样就死去,她会不甘心吗?

  ——女神的圣水啊,如果谁能在她死前真正给她一次就好了,如果那个男人
不是帝国男人就更好了……

  ——那么,我呢?

  ……

  喂双腿箕张,毫无形象地坐在草地上,眼睛赤红,呼吸粗重,身后倚着一辆
装饰颇为考究的帝国专用防弹车。

  ——我们是坐这辆车来到这里的吗?那时谁在开车?

  ——始终在做爱的龙和夜白?

  ——还是性欲同样高涨无法自控的彩或者喂?

  ——或许是彩吧,她的乌贼义肢可以让她一边驾驶一边自慰的。

  ——那么,那时喂在干什么?

  ——他在干我吗?

  ——嗯,他的阳具,我看到他的阳具了。

  他正用手握着它。

  很大,确实比龙的机械阳具大,或许比阿苏斯的小一点,但是要好看很多。

  龟头,包皮,系带,皮肤下面的血管,里面充血坚硬的海绵体。

  ——被这样的阳具插入肏干的话,会很舒服吧?

  ——可他为什么宁可手淫也不来干我?我就在这里啊,我是女人,而且,我
还是魔女,能够给人欢愉的魔女。

  ——来干我的话会比自己撸管舒服得多吧?他是神经病吗?

  ——对啊他就是神经病,确切地说,多重人格。

  ——那么现在掌控他身体的是哪个他?

  ——大概是总是很讲礼貌的「白骑士」、充满正义感的「侠客」或者那个总
是宣念佛号的僧侣「禅那伽」吧。

  ——当然也有可能是那个永远长不大的「小男孩」,随时都能保持冷静的
「名侦探」或者总是随声附和没有主见的「老好人」。

  ——如果现在掌控他身体的是那个习惯先做后想的「莽撞人」就好了,那样
他一定会把持不住来干我的。如果是那个表面酷酷的却总是喜欢感情用事的「文
学青年」或者性格始终阳光开朗爱开玩笑的「乐观者」大概也会吧。

  ——他的名字叫做阿曜,他被萌萌花叫做「十日」,应该有十个人格才对。
上面这些才有九个吧?

  ——最后一个人格是什么来着,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女神的阴唇,潘塔蒂娅,你想这些无聊的事情干什么?你不想去吮那根
阳具吗?不想把它放进淫穴里让他大刀阔斧地肏干吗?

  ——既然想,那还愣着干什么?

  我站起身来,衣裙从身上滑落,一下子堆在脚边。

  我从那堆衣服里迈腿出来,如同一个蹒跚学步的赤裸婴儿,摇摇晃晃地朝喂
走过去。

  大量的淫水顺着我的大腿根直流到脚踝,然后灌溉了脚下的青草。

  我听到了来自白夜的母兽一般的嘶吼,还有来自神无月彩马鸣一样的呻吟。

  还有我粘稠的淫水声音,以及喂自己用手上下撸动包皮发出的迷人声音。

  喂,那个男人,那个好看的也有着大阳具的男人。

  我的眼里只剩下他硬朗的肌肉线条和他的阳具,我终于艰难地走到他身边,
跪下去,张大嘴巴把他的阳具含住了。

  当然还有一大截在外面,我只能时而用双手撸动他的根部,时而侧起头,吹
口琴一样横着舔弄他的阳物,同时把他硕大而充满活力,蠕蠕而动的两枚睾丸托
在掌心里。而当我换用手为他手淫时,我则会逐一含住他的单侧卵袋。

  这个男人开始试图推开我的头,但当我翻起眼睛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之后他放
弃了,转而把我的头按住,开始全身心地享受我这个魔女为他的口交。

  我用手攀上他的躯干,经过他线条清楚的腹肌,然后停在他饱满的胸肌上,
开始捻动他两侧的小小乳头。

  这个男人的呼吸逐渐粗重,然后他忽然一挺身,一下子把我掀翻了。

  插入的时候,他用一只手死死卡住了我的脖子。

  好涨,好满,也好烫,我的阴道一下子被充满了,以至于我的小腹部位,直
到肚脐一下的位置都肉眼可见地隆起了一条。

  ——喂,求求你动一动吧,行行好,痒死我了!

  我开始尽力扭动自己的腰肢,同时用力提臀,控制自己阴道的肌肉收缩,挤
压那个火烫的东西。

  而他终于也开始抽插了。

  那是一种令人窒息的欢愉。我感觉自己的性器就如同一个装满蜜汁的唧筒,
他的每下插拔都会带出点点滴滴的淫水。

  ——那些皮肉撞击的声音,他肏我发出的声音,天啊……

  每次他抽提到最远处,只用龟头伞缘刮蹭我阴道口最敏感的那一点时,我都
会兴奋到全身颤抖,而他插到我最深处的时候,我能感觉道自己的屁眼总是会一
下子张开。

  ——如果那里也能被插的话就……

  ——女神的直肠啊!

  我感觉到了那些有点滑腻,生满吸盘的触手,它们拧在一起,粗如我的小臂,
所有的吸盘翻在外面,坚决地插入了我的直肠,开始在里面前后抽插同时旋转蠕
动。

  ——那是彩!她也来参与了,太好了。

  这种涨满感让我兴奋得几乎哭出来,可我的嘴却被彩的嘴唇封住了。

  她把那对伤痕累累的小麦色高挺乳房重重地压在了我的乳房上,而喂已经开
始舔她颜色深重,汁水淋漓的外阴和肛门。

  我能同时闻到占有我肉体的这两个男女的气息,这让我整个人都彻底沉浸在
欢愉里。这让我已经完全分不清这种渴求是来自于喂那种叫做「曼陀罗」的性欲
增强能力,还是仅只是这一男一女对我的官能吸引,抑或根本就是我身为魔女骨
子里与生俱来的色欲?

  我感觉他和她都是在同时用自己的肉体和灵魂来享受欢愉的,现在被龙包裹
的白夜应该也是。

  帝国的女性们,不管居于什么位置,她们的肉体都几乎一直在被使用或者被
视奸,这是她们的工作生活的几乎全部内容,——那么,她们的灵魂会高潮吗?

  ——如果是苏的处女被执政官攫取的时候,她大概会高潮吧,哪怕下一刻她
就要被杀死。

  ——但是其它女人呢?

  ——如果我不是魔女的话,我会怎么想呢?

  ——从前我不也是总觉得为帝国男性服务远没有被山羊舔或者肏来得舒服吗?

  倪萤曾经说过一个用来表示性交的词,做爱。

  我在野草大学的若干年没有听过这种说法,我听到的是侍奉,服务,被用,
被干,被肏,连性交这样有双方地位平等暗示的词都很少使用。

  所以,我才会问倪萤什么叫做爱。

  自己割去了乳头,性器也完全被磨平磨烂的白夜,总是会和龙用自己的方式
做爱吧?变成战甲的龙,可以刺激到她周身所有的性感带,也就是说,这都是她
们的日常吧?他会插她的穴或者肛门,而她会捧起奶子塞到他的机器嘴巴里让他
吸吮?

  ——她会很爽吧?

  ——爽,帝国的女性知道这个字的意思吗?

  ——还有,彩呢?

  ……

  我又感觉到了喂的肉伞对我阴道口的剐蹭,这让我浑身发颤,我出于本能再
次收缩自己的臀肉,试图让蠕动的阴道肌肉留住这根阳具。

  可是这次我失败了,他毫无留恋地拔了出去,发出了轻轻的「啵」的一声。

  这种突如其来的空虚让我一下子几乎失控。

  他还硬着,他还没有射精,那他为什么要拔出去?

  如果不是我的淫穴马上就被彩的触手填满了话,我估计会哭出来,或者会被
强烈的挫败感弄得崩溃失控成怪物。

  然后,我的鼻子闻到了那熟悉的,带着我自己体液的阳具气味,那根硬挺的
东西现在出现在了我面前,似乎比刚刚又涨大了一大圈。

  嗯,他应该去干彩的,他早就应该去干彩了。

  彩是我的战友也是我的朋友,这么好的阳具,应该和她分享采对。

  它直直地捣进彩的阴穴去,把那个早就被不知多少畜生蹂躏到略显松弛的穴
完全塞满了。

  肏干刚刚开始,彩就发出了兴奋的马嘶声。

  「彩……你们……战友之间……经常都会……做爱吗?」

  「不,很少……和帝国的女人不一样……彼此有感觉的时候才睡,但是……
只要有了感觉,也一定会睡……因为……说不定……明天……谁就……牺牲了…
…」彩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夹杂着喘息和呻吟。

  说到「牺牲」两个字的时候,她明显一下子高潮了。

  我费力地调整了身体的位置,然后站起身,看到了她的脸。她满面通红,眼
睛已经变得迷迷蒙蒙的,双手手腕被喂用单手反剪在身后,但延展出的乌贼触手
还是在我的两个体腔里。

  某些吸盘吸在了我的G 点,另一些摩擦着我的各个敏感区域,这让我的腿发
软,不得不抱住了喂壮实的身体。

  ——这样的男人,在帝国会生活得很好吧,他应该会有很高的地位,很漂亮
的妻子和无数最优质的性奴,会比阿苏斯校长好很多才对。

  ——哪怕他是神经病也好。

  ——在帝国,哪怕是那些进化彻底失败,丑陋如兽的劣化末人都能有衣食无
忧美女环绕不错天堂的生活。

  ——何况是喂这样的。

  ——而在救世军,就像彩说的,他随时有可能死掉。

  ——龙,卢卡斯·德拉贡是为了他的女人,那么,喂呢?他又是为了什么?

  我看到了他的嘴唇,我忽然很想亲吻这个男人,就踮起脚来吻了。

  「那个……我们出发了……别了,战友们,加油。」龙的声音忽然清晰地传
来。在我们几个人中,作为智能机器人的他是唯一不受喂的「曼陀罗」能力影响
可以保持清醒的。

  然后,红色的机甲战士骤然升空。

  「这是我最开心的一段时光……别了……战友们……要保重!再见……虽然
不能再见了。」机甲战士的扬声器发出了合成感十足的女性声音。因为是合成器,
所以听不出太多白夜是否在经历高潮的信息。

  但是机甲里那宛如母兽的嘶吼声却几乎变成了充满春意的嚎叫。

  「再见,虽然不能再见了。」

  龙的声音跟着回响,然后变成了我自己心里的声音。

  我开始流眼泪,彩也是。

  而喂没有停止和我接吻,也没有停止对彩的抽插,反而更用力了,更快也更
狠。我的一只手摸到了他火烫的睾丸,我知道他快要射精了。

  彩也发出了更大声的呻吟,而她那满是吸盘的乌贼义肢也随之加快了刺激我
阴穴和直肠的力度。显然,她也要达到高潮了。

  彩对我的进攻让我不得不夹紧双腿才可以,而喂的吻则让我几乎窒息。一股
热流从我的小腹开始不自控地蔓延,我的眼前开始发黑,双耳之中开始嗡嗡鸣响,
我知道我也马上要到了。这种我一生中从没体验过的强烈快感让我觉得我马上就
会死掉。

  如果要死掉的话,如果真的会在高潮里死掉的话……我要先弄明白那件事才
可以。

  我放开了喂的嘴唇,含糊不清地问出了我的问题。

  「为……什么……你是男人……为什么要……」

  喂看着我的眼睛,把空着的右手按在左胸上,清楚地而认真地说:「为了全
人类。」

  「为了……全……人类……」双手被反剪的五十岚彩也大声说。

  空中的赤红色机甲战士也用右手按住左胸,发出女性的合成音,而龙的声音
也在我脑中同时响起来,变成了白和龙的二重声音。

  「为了全人类!」

  机甲战士背后的喷气背包陡然喷出了一股明亮的焰流,这让他,也是她,一
下子腾空而起,变成了一个小小的明亮光点。

  与此同时,喂在彩阴道里的喷射,彩的激烈高潮和我如瀑布般的潮吹也同时
爆发了。

  同时涌出的还有我灼热的眼泪,这让我的视线完全模糊,很久都睁不开眼睛。

  ……

  「为了全人类?我说,妳们这些傻女人还真相信啊?」

  让我从高潮的失神里恢复的是一个熟悉但有点阴森的男性嗓音。

  然后我听到「啪啪」两声,体腔里彩的大王乌贼型生物义肢掉落在了我脚边。

  可它们不是应该接驳在彩的手臂上的吗?

  我低下头,看到了软倒在喂角边的彩。白浊的精液正她的阴道里流淌出来,
也有一些淋在了她肌肉紧趁的腰腹上。

  她脚下的军靴不知什么时候踢掉了,露出了赤裸的,钉着两个硕大黄金马蹄
的双脚。而她的双臂齐肘而断,让她看起来更像是教科书上的教廷母马。

  「喂,你怎么了,你在干什么?」

  我失声大叫。

  「我不是喂,他们另外九个才是。如果不是曼陀罗能力的激发让他们都在射
精的时候失神了,一直被他们镇压的我是不可能有机会重新控制身体的。」喂用
我从没听过的阴恻恻地说,然后用左手按右胸微微欠身,「重新认识一下,我是
曜·马斯塔,你可以称呼我为『王子』,我才是主人格。现在,你们两个该跟随
我去参加阿苏斯校长的葬礼了,我希望时间还来得及。」

  说着,他简单收拾了一下衣服,自顾自地登上了那辆豪华的房车。

  而我感觉周身上下如坠冰窟。

  「杰西卡,杰西卡,帮帮我……求求你帮帮我……」我在心里疯狂地呼叫,
但是没有回应。我忽然想起了什么,伸手到阴户摸出了一大把淫水,拼命往胸前
的五角星纹身上抹,希望能用这个给她提供能量将她唤醒。

  可我的双手却忽然停在半空,一下子不知道这个动作要怎么才能出来。那些
淫水则开始从我指间滴下去。

  「女奴,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妳这个动作很危险。总之,我的能力之一,双
手动作缺失,了解一下?」

  曜歪着头,眯着眼睛,用双手托着下巴,手肘则支在岔开的两个膝盖上。他
没有提上裤子,阳具就那么垂在双腿中间,仿佛一条渐渐苏醒的恶龙。

  「你们看,」他对我和彩缓缓开口,声音中多了些磁性,眼神也渐渐变得深
邃,「这里是帝国领土,我是帝国男性公民,执政官的长子,而你们两个是女性,
所以……」

  「我,潘塔蒂娅,帝国野草女子学院毕业生,是属于殿下的性奴,随时听从
殿下的命令。」我的头脑一阵混沌,顺从地登上了车,跪在他的双腿中间,开始
谦卑地用舌头清理他的阳具。

  而神无月彩也赤裸着登上了驾驶位,重新接驳上她的生物义肢,用钉着金马
蹄的脚踩住踏板,把车发动了。

  ……

  10. 扭曲之影

  殿下把那匹马留在了车上,只带我进了墓园,这让我感觉很光荣。

  毕竟不是谁都有这个荣幸陪伴殿下这样身份高贵的帝国男人的,全帝国都知
道,不管有什么样的政体设置,执政官大人都是整个帝国的实际控制者,那么我
身边的这个英俊的高阶觉醒者就是王储了。

  ——多么尊贵的男人。

  ——哪怕他一会就把我的奶子割下或者剜出我的子宫献祭给校长也好,至少
我侍奉过他了,在大庭广众之下。

  我甚至看到了那座高耸的白色的祭台上苏那微微放大的瞳孔。

  是的,那当然是苏,黑发蓝瞳,披着白色法袍,坦露着翘挺的乳房,跨坐在
那根作为圣器的大理石阳具上。

  肛周都已经被撑破的苏。

  已经获得一枚圣痕,成为修女,被教会指派为提灯者的苏。

  她高举着左手,只不过灯芯不是插在掌心,而是插入了她那五根修长的手指。
那种灯芯会把她这一侧的手臂以及乳房中的脂肪一点点抽上去,让她这盏「灯」
持续地燃烧。

  所以她左侧的乳房现在显得比右侧的要干瘪一些。

  ——那一定很疼吧,但是虔诚如苏,一定会坚持下来的。

  ——不管是疼痛,还是什么别的事情,都不会影响她履行自己的义务。

  ——哪怕这个墓园里所有的男性都已经被杀了也一样。

  ——哦,不是所有的,曜殿下来了就不是所有的了。

  ——死了多少人?有三百多吧?凶手自然是在空中悬浮着的那个赤红色机甲
战士。

  ——那是背叛者德拉贡和沉默者白夜,那两个旧世军的余孽。

  远处有十来个光点遥遥朝他飞来,那是黑骑士,最多一分钟之后,他们就会
把这两个余孽包围,然后让他们气化在那种足以毁天灭地的枪火之下。

  当然,即便没有黑骑士,他们也撑不了太久,因为即便那身赤红的机械装甲
还在拼命束缚,那里面的肉体也已经开始蠕蠕而动,一点点鼓胀,仿佛随时都会
把那身机甲完全崩裂成碎片。最多五分钟之后,阿苏斯校长留在白夜体内的那些
神圣细胞就会在那具肮脏的身体内复活的。

  ——如果他们明智的话,现在就应该现在就朝着自己脑袋轰上一枪,结束自
己生而为人的痛苦。

  ——可他们在干什么呢?

  在已经击毙在场的所有男性之后,他们不要命地倾泻自己身上的火力,打碎
每一个还活着的守墓人的头颅和那些已经剖开小腹掏出或者正在掏出子宫作为祭
品的殉葬女奴的头颅,再轰碎墓碑,让那些崩塌的土石碎块彻底封死坟墓。这会
让坟墓中的安魂女很快死去。与此同时……

  「停下来,不要再自我伤害!不要在这里屈辱地死去!」

  「他们不是人,你们才是人。」

  「跑,现在就跑,离开这里,有多远跑多远!去北方!」

  「作为一个真正的人,活下去!」

  这时德拉贡的声音,通过那种叫做「他心通」的觉醒能力广播到在场的每个
还活着的人心里。

  除了我、曜殿下和手指在燃烧的苏之外,活着的其实就只有那一百多个依然
跪在已经涂满鲜血和脑浆的大理石祭台上,但还没有来得及剖腹的女奴们而已。

  当然,没有用,这是几百年里帝国的传统,也是每个做为性奴的女子早就接
受的命运。在他于所有人脑中嘶吼的时候,又有数名女奴颤颤巍巍地拿起身边的
匕首,深深地或横或竖地切开了自己的小腹,然后试图把颤抖的手伸进她们自己
造成的巨大伤口里去。

  但她们还没有来得及去掏出内脏,就逐个被空中那具血红色的,已经开始破
裂的机甲射穿了头颅。

  「停下来,求求你们停下来,还有机会的。快跑,快跑啊!」

  德拉贡的声音里透出了难以掩饰的愤怒与悲伤,边说边开枪,每一枪都会干
脆地了结一个继续进行剖腹殉葬的女人。

  这时,我看到有些还没有剖腹的女奴哭了。

  「对不起,在帝国,我们女人没有选择的。」一个女人流着泪说,她拿起了
匕首,似乎想要剖腹,但在犹豫片刻之后,她用空着的那只手托起沉甸甸的左乳,
直接把匕首从乳房下方插进了自己心脏,「不过,至少我可以选择不为男人殉葬。」

  这是她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句话,断气之前,她费力地朝那个坟墓吐了
口带血的唾沫,甚至还扯动嘴角笑了一下。

  「跑啊!这个世界不该是这样的,你们有权力好好活下去。」德拉贡几乎是
在咆哮了,而那十二台黑骑士已经越逼越近了。

  还是不停地有女奴自己剖开了小腹然后被德拉贡一枪击毙,但也有少数选择
了自己直接刺入心脏或者割开喉咙自杀的。

  但是,终于有十几个女人站了起来。

  「无论如何都要死的话,我们不如拼一把!」其中一个桃源女人咬着牙喊了
一声,她们握紧了手里的匕首,开始不要命地向墓园门口奔跑而去。

  她们中有人在奔跑时因为鞋跟折断摔倒了,摔得鼻青脸肿也摔飞了手里的匕
首,但马上就爬起来,甩掉高跟鞋赤着脚继续跑。经过我和曜殿下身边的时候,
她们连正眼都没有看我们。

  而我却注意到了她们的表情,那里面有惊恐,但也有决绝的快意,甚至,我
看到了她们微微上翘的嘴角——那种表情和那些拒绝剖腹殉葬直接自杀的女人一
样。

  ——她们都背叛了帝国啊!

  我偷偷地看了一眼身边的曜殿下,看到他正如雕塑一般站在那里,目光冷漠
地看着这一切。我知道他只要动一动念头,这些张皇逃命的背叛者就会如我之前
一样,因为四肢动作缺失无法再支配逃跑的动作。

  显然殿下是不屑于做那些事情的,这些背叛者的血会染脏他高贵的手的。

  而这时,已经有枪火从空中射下。

  一颗子弹从我们身边呼啸着飞过,打穿了最先那个叫着要拼一把的桃源女人
的大腿。她马上惨叫着倒地,却继续不要命地向前爬,在身后拖出了一条长长的
血痕。

  那是空中已经赶来的黑骑士们,我知道,地面上这些拼命逃跑的女人们马上
就会被从天而降的弹雨吞没。

  他们当然不会让这些背叛者痛快地死去,估计会把她们活活打成筛子吧。

  可我我没有等到预想里的弹雨,甚至再没看到子弹射落,只听到空中金铁交
碰的声音,还有……

  「混蛋们,冲我来!」天空中的红色机甲发出了女人的合成音。与此同时,
德拉贡的他心通也在所有女人的脑子里响起来,「不要死,跑,去北地,去冰原,
为了全人类,作为新世界的火种,拼尽全力活下去!」

  我抬起头,愕然看到那具赤红机甲一下子在空中解体。那些散落的血色金属
装甲在一瞬间封堵住了所有黑骑士的枪口。

  利用这个间隙,那些女人终于冲出了墓园的大门。当然,除了那个大腿受伤
的女人之外。

  那个女人不知何时已经用匕首刺胸自杀了,脸上的笑容却分外灿烂。

  与此同时,始终被机甲包裹的住的那个女人身体也因此露了出来。她的肉体
已经变得和之前大不相同——她的乳房变得比之前更大,并且长出了硕大的乳晕
和乳头,淋漓地滴着白浊的奶水,她周身的皮肤下面,似乎都有蠕蠕而动随时都
要增殖而出的虫子一样,也有大滴大滴似汗似血又似脓的东西从她皮肤里渗出来,
而她的胯下,已经垂挂出一条硕大的阴茎。

  那是曾经属于阿苏斯校长的阴茎!

  除了保留了那颗属于沉默者白夜的,五官清秀,脑门上纹着血红色的乌托语
「背叛者」字样的头颅外,她已经完全是个怪物了。

  这个怪物赤裸的肉体上唯一的文明痕迹只剩下右手的枪和背上那对血红色的
滑翔翼。她迅疾地飞掠而下,朝着祭台上已经闭上眼睛继续沉默燃烧自己肉体的
苏飞过去。

  「苏!」我尖叫,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怪物一挥手就把苏那只作为灯芯燃
烧的左手切断了,然后一击击中她纤细的脖子,把陷入昏迷的她拦腰抱起。

  她继而低吼了一声,猛然把苏的身体远远地掷出去,而自己则借助背后的双
翼升空,开始不要命地对着那十二具黑骑士战甲倾泻火力。

  失去了机甲包裹的她,周身肌肉开始鼓胀,眼睛变得血红,充满愤怒。我看
着她的样子,忽然有点恶心,似乎单纯看着这具变异的身体,灵魂也会受到污染
一样。

  那些已经击碎了所有属于德拉贡的装甲残片的黑骑士似乎也受到了同样的影
响,动作显得有些呆滞,但还是费力地保持着平衡,把中间的怪物团团围住,朝
她举枪。

  同时,我发现曜殿下也举枪朝着那个怪物瞄准了。

  一下刹那,所有的枪口都开始喷吐火舌,可是却似乎没有声音传出来。

  因为这些枪声通通被那颗从天而降,燃烧着炽烈火焰的小山大小的陨石破空
坠落时发出的轰鸣湮没了。

  在那颗巨物砸落前的须臾之间,曜殿下的子弹准确地轰碎了那个变异怪物的
额头,连同那拼命飞来挡在她额前的最后一片赤红装甲一起。

  然后,那个怪物的肉体也好,那些已经彻底粉碎的赤红机甲也好,就连同浮
空环伺在他周围的那十二具高大如金刚的黑骑士,他们脚下十几米下方的那些或
高或低的白色祭台和大小不一的墓碑,那些已经死去,或者尚未死去的守墓人和
性奴,以及地下棺椁内所有的安魂女、接引者和入葬的肉体或者骨灰一起,被这
浩劫般撞入大地的天火在一瞬间完全消弭了。

  他们,她们和它们通通化为尘埃和灰烬,成为了冲天而起的巨大蘑菇状云朵
的一部分,随着爆炸产生的气浪一下子向四周以及天穹膨胀开来。

  而我的身体犹如一片落叶,被气浪推得倒飞出去,被震碎的内脏随着鲜血从
我的口中喷出来,而我的脑子里却一下子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声音。

  「为什么会这样?我是帝国十二黑骑士之一,战力仅次于石拔星的强者,我
明明还有大好的前途……」

  ……

  「我的房子,我的财产,我的女人们……」

  ……

  「可恶,这次回去应该可以晋升的……」

  ……

  「这样死去,我还会得到救赎吗?」

  ……

  「虽然还是不甘心,但我们死也不分开!」

  ……

  那其中除了极少数以外,尽是充斥着痛苦与不甘的哀嚎与咒骂——那是美好
的未来和眼下的幸福被瞬间剥夺的痛苦。

  这来自于墓园,但不止来自于墓园,因为此刻,作为那朵巨大蘑菇云菌杆部
分的那根通天的烟尘巨柱已经幻化成了一道硕大无朋的火焰龙卷风,呼啸着扫过
墓园,向着于其相邻的焙克兰德郊区扫去。

  富人们才不愿意住在嘈杂的城里,他们向来都喜欢在郊区的庄园享受幸福的。

  ……

  「这是什么啊……执政官,救救我们啊。」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我儿子是参议员,你们这些女人谁把我救出去就能得到未来三十年的基因
稳定剂,不,五十年……一百年……啊!」

  「爸爸,爸爸,我害怕,这里好多烟,我看不见你了。」

  「女神的眼泪啊,这根通天的火柱是对这个世界的惩罚吗?」

  「我是第一侯爵夫人,我肚子里……救救我,至少救救我的孩子……」

  「好热啊,这楼房要塌了……」

  「这是……我刚刚买下的庄园啊……为什么……」

  「虽然也会被烤熟,但至少不用成为盘中餐了……」

  「这该死的世界,陪我一起毁灭吧……」

  「你们这些混蛋不要堵着通道,让我走!我是大贵族,我的命比你们高贵很
多!」

  「救救我,救救我,救……」

  这些来自无穷远处的哀嚎黏附在无数飘飘荡荡的蛛丝状透明事物上,化成一
颗颗充满恶念的露珠,一颗颗地渗入那些蛛丝的源头,也即从我周身发散出去的,
长度足有六米多的似触手又似蛰针的无形毛发,进而钻进我的身体,扭动着扎入
我的四肢百骸。

  ——好可怕的样子,这是我吗?

  我本应该觉得这样生满长毛的自己是个怪物的,但我似乎却对此很熟悉,好
像那些生长着灾难之锚的欢愉之发本来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

  ——对啊,欢愉之发也好灾难之锚也好,这本来就是魔女的超凡形态。

  ——魔女,对,我是魔女,我就是魔女,继承了萌萌花倪萤非凡特性的灾难
魔女。

  ——可从从灾难之锚中射出的那些蛛丝一样的东西又是什么?

  ——一切来自欢愉,欢愉酿成灾难,那么灾难会衍生出什么?

  ——痛苦,痛苦,当然是痛苦。衰老的痛苦,疾病的痛苦,死亡的痛苦,眷
恋却要别离,憎恶但是纠缠,有求终难求得的痛苦。

  ——「一切的来源是生的痛苦,自欢愉而生的痛苦。」尼西卡瓦毓卡如是说。

  那些是痛苦之丝,三阶魔女「痛苦」才具备的非凡形态,可以捕获并感受范
围内的一切痛苦,体会并品味其中的味道,而后将其吞噬吸收,化作魔女进一步
进阶的能量来源,同时,也增强魔女通过自身或者其引发的灾难给对象带来的痛
苦的程度。

  这是魔女最漫长的一个阶段,在这个阶段魔女自身并没有任何额外的能力加
成,甚至连引发灾难的能力都会受到一定程度的限制,魔女必须通过自己制造或
者其它手段体验到足够的痛苦,并充分真正地享受痛苦本身,才可以成为痛苦的
主宰,但更大的可能则是要么自身沉沦在其中无法自拔成瘾堕落,要么则被无数
的痛苦击倒精神崩溃。

  脑子里这些清晰的信息如反掌观文,从欢愉之发散发的痛苦之丝真切的有如
实质地把黏附凝结的痛苦传入我的肉体,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说明着我的晋升。

  ——所以我现在是痛苦魔女了?我是在什么时候突破晋升的?那场陨石星落,
天火焚城的天灾吗?

  可是……

  在那一瞬间,我内视到了自己的身体内部——血管和内脏都已经全部变为那
种暗红暗绿交织的腐败颜色,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在这种腐败的环境下,接受
着那些不停传导进来的浓郁凝练的痛苦。可是那些痛苦并没有如同我所知道的一
样成为我的滋养,我甚至根本无法消化它们,只能任由它们在我体内奔涌冲突,
所过之处,红绿相间颜色腐败内脏血肉骨骼破碎崩坏,而后又迅速重生,破坏的
感觉如刀割火烧疼痛煎熬,重生的感觉则奇痒无比,让更多的痛苦持续蔓延,浸
润到我的下腹,弥漫进我的子宫。

  而在我子宫的核心处的,那颗原本长满尖刺的荆棘之心已经变成了一团红绿
夹杂的东西,但仍然被一团延展着丝丝缕缕的长长尾迹,秽臭不堪不停蠕动的墨
色粘液包裹着,无论如何也挣扎不出,难以突破。

  那些痛苦有如实质般包裹在上面,但也于事无补。

  ——不,不对,不是在那里,源头不是在那里。

  我集中精神,沿着那些尾迹寻找,随着它们走遍我的四肢百骸,直到看到它
们在最终在另一端再次聚合—那里是我的大脑额叶,更确切地说是覆盖在大脑额
叶上面的一团不断扭曲的黑影。

  我似乎能感觉到它体现出的恶意,其中还夹杂着对于痛苦的厌恶。

  好极了,如果它不喜欢,那就给他更多,哪怕这个过程会让自己痛苦至极。

  痛苦魔女自己应该享受痛苦才对,虽然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

  我竭尽所能,不顾那些痛苦对于身体的腐蚀和破坏,用自己的意识逼迫那些
痛苦触碰自己的神经,强忍着比破坏血肉更强烈百倍,如钻心剜骨的剧痛和难以
言喻的奇痒,让他们开始回溯上行,逐步侵染我的大脑。

  当痛苦触碰到黑色暗影时,它开始如活了般扭曲挣扎,同时发出了令人发疯
的痛苦哀嚎,开始向后退缩。

  而随着它的退缩,昨夜某些被封印在潜意识之海里的记忆碎片也一下子涌上
来,开始如图画或者无声电影一般在我眼前翻动。

  我看到彩向我挥动手刀,那时她已经知道我可以听到龙的他心通,为了保密
也好或者仅仅是为了不让我受到曼陀罗的影响也好,总之她希望我可以昏过去,
可她的手刀还没碰到我的脖子,自己就被一阵平地升起的小型龙卷风卷起,撞断
了身边一棵大树的树干。那因该是一场由我激发的小型天灾,除了破坏力大小之
外,本质上和刚刚的天火焚城没有区别。

  我看到我急切地对十月十日小队的战友们说着什么,我猜大概是关于我的魔
女身份,但是我听不到我自己的声音;同样,四人的小队开始商量,他们激烈地
争执,龙的机甲眼睛红蓝灯光交替闪烁,彩挥着手,时而兴奋时而恼怒时而充满
担心,曜的表情神态更是如变脸般不停变化,显示出他不同人格的切换。但最终,
他们都站直,表情凝重庄严,充满决绝地握住右拳轻击左胸,虽然我看不出龙在
说什么,但是彩和喂的口型则是清清楚楚地五个桃源字。

  为了全人类。

  而后,我看到胸口湿漉粘稠的自己,看到我的双眼变得漆黑幽深,脸庞身体
变得美艳欲滴,看到了自己的粗黑的头发无风飘动,看到了背后由欢愉之发凝结
而成的八条螯足和上面闪着暗紫幽蓝的灾难之锚,甚至看到了天地间那种不和谐
的能量流动,看到了我自己浑身失去力量软软跌倒。

  可当我希望看到更多时,我大脑额叶处那团在潮涌而来的痛苦侵蚀之下不断
收缩的黑色暗影发出了一声哀嚎,一下子凝固,而后如玻璃般一下子崩解为虚无,
连同我看到的那些记忆画面一起崩碎。

  但它们似乎没有完全消灭,而是粉碎成无数微不可见的细微颗粒,隐藏在了
我身体的各处,而且不停游走,让子宫里那颗荆棘之心始终在挣扎,无法展露出
其所凝结的东西。

  而我脑中也只剩一些断断续续的词不断回响:核弹……至人之路……黄金天
平……神女莉莉丝……智脑……神座……通天塔……计划的一部分……绝望……
痛苦……灾变……必要的牺牲……信念……为了全人类……到焙克兰德去……

  这些单词仿佛一块块拼图,但显然还差了很多,所以没办法让我了解彩和喂
所谓的计划到底是什么,没办法让我知道我们正在做什么以及接下来我又该怎么
做,甚至没办法让我清楚喂,或者说是曜的可怕变化,以及他操纵我(大概还有
彩)意识的那团扭曲黑影到底是他们计划的一环还是突生的异变。

  而我也没有办法联络杰西卡,似乎她为了帮助我引发那张陨石天降暂时耗尽
了能量,而现在我的胯下也已经干燥得快要裂开,因为我的淫水都已经被刚才的
灼热气浪完全蒸干了。

  但至少我知道了龙和白夜在墓园所做的一切,包括他们的死都是计划的一部
分,知道了那场灾变确实是由我自己引发的,知道了我已经初步跨过了「灾难」
的门槛即将成为真正的「痛苦」,知道了虽然走到现在,虽然我和彩都已经成为
曜的俘虏,而且前面等待我们的将是无尽的折磨,但我们可能还有希望。

  哪怕是最微弱的,一丁点希望也好,起码不会这样憋屈的死去。

  只有死在幸福之巅者才最光荣。

  这句话响在我头脑里时,那些原本无法利用的痛苦一下子化作了五味杂陈的
能量洪流,把我的神智一下子淹没。

  唯一在我脑中清晰浮现的只有刚刚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到焙克兰德去。」

  11. 双日

  「潘,想不到我们可以陪着一起陪殿下回焙克兰德去,这一定是女神的安排。」

  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到了苏。她披着一袭透明如纱,镶着红金色镶边的神父
法袍,颈上的黄金项圈上有两条链子垂下来,连接在她阴部始终被她视如珍宝的
贞操带上,而她坦露的娇嫩双乳已经被一根粗如手臂金色的卷轴横向贯穿,两端
则用两颗蓝如她的眸子的宝石封堵。因此,她必须时刻保持双掌合十的姿势才能
用臂弯托住那个颇为沉重的卷轴,否则,她的乳房势必被其坠得下垂变形乃至最
终破裂,而她的血则不停地从那四个新添的伤口中流出来,一点点渗透进卷轴上
阴刻经文形成的细槽里。根据我在学院关于神女教会的神学知识,我知道她现在
已经是一名初级女神父了。这是只有获得三枚圣痕的修女才有资格担当的神职。

  至于她始终保持合十动作的双手,右手依然是正常的肌肤颜色,而她那已经
被龙临死前斩去的,曾作为阿苏斯引魂灯芯的左手,现在自小臂以下已经都变成
了略显灰白充满人造质感的样子。

  那是原本属于救世军十月十日小组组长神无月彩的大王乌贼型生物义肢。

  想起那个梳马尾辫的高个子爽朗女人,我心里忽然莫名地疼痛。

  于是,我放任自己流泪了。

  还好,我仍旧可以实施心灵之镜的能力隐藏自己所有的超凡形态和晋升带来
的外貌改变,让自己在苏看来只是稍微有一点痛苦和迷茫。

  只要我不哭出声音就可以。

  「苏,我们现在在哪?」我问,同时泪眼朦胧地四顾,看到四周装饰华丽的
墙壁和穹顶,以及几扇椭圆形的窗户,窗外则是黑沉沉的夜空。

  「在接殿下回焙克兰德的飞空艇里,」苏神情安静地说,「我们会在这里停
留到子夜,等待殿下的移植手术完成,这段时间我会为灾难里的死者祈祷。」

  「手术?移植什么?」我脱口问,而后又补充了一句,「殿下……他怎么了?」

  「殿下在那场灾难里失去了一只右手,据说是被来自阿苏斯校长的一部分组
织污染了所以不得不主动将其气化。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明白,毕竟这些知识不是
我们女性该掌握的,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苏保持着双手合十的姿
势,语气中却带了几分激动,「无论如何,承蒙神恩浩荡,那匹被殿下捉回的逃
亡母马身上装着一对旧世军研发的生物义肢,而我正好是最合适的实验品。是殿
下亲自帮我砍掉那截被反叛者亵渎过的小臂的,否则,我也没有资格作为神父主
持这次安魂。女神的眼泪,潘妳不知我那时多幸福,殿下他就像耀眼的阳光一样,
他那时插入了我的肛道,在我高潮的时候一刀就把我的那截小臂斩掉了。」

  说到这,苏已经脸泛潮红,似乎达到高潮一般开始呻吟,而她的项圈以及她
身上所有的其它金属制品忽然开始同时噼啪作响,同时,扭曲的电蛇一下子缠绕
住了她的周身,这让苏一下子双眼翻白,略显单薄的身体剧烈痉挛了起来,险些
被那根穿过她双乳的硕大金色卷轴压得失去重心。好在她勉强维持住了,但肉体
的痉挛还是让她双乳上的伤口撕裂了一些。

  「我的项圈和胸前的金书卷轴,衣襟上的金边,贞操带和肛塞,脚镣都是相
连的,它们不是纯金,而是掺杂了导电金属的合金,以确保每十分钟我会经历一
次强烈电击,用因此产生的肉体的疼痛以及性高潮为死者安魂,同时也用我的淫
液为他们洗罪。」苏勉力让自己的呼吸平静下来,声音有些颤抖地为我解释,
「这是从正午开始的,到子夜之前,我必须随时用虔诚的信念让保持清醒,一旦
因为无法忍受疼痛或者过分沉迷于受虐的欢愉而陷入昏迷,就会马上被高压电杀
死。这是教会给我的神圣职责,也是考验。」

  我知道苏的话是真心的,大量的痛苦之丝黏在她身上,但我没有从她那里品
味到丝毫痛苦,一丁点都没有。

  在开始可以吸收痛苦之后,那些漂浮在身周的痛苦之丝让我对于他人痛苦的
感觉就像鲨鱼对血腥的感觉一样敏感,甚至可以说有了生理上的渴求。

  而痛苦很多时候并不是来自于肉体的折磨,而是人类丧失掉属于自己的美好
而产生的感觉。

  比如之前死在那场几乎毁灭了整个焙克兰德南郊富人区的天灾里的那些人,
特别是没有马上死去,而是活着经历了自己所拥有的美好一点点失去的那些。

  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这些痛苦是我进一步提升不可或缺的养料,就如同体验
或者创造欢愉之于欢愉魔女或者引发灾难之于灾难魔女一样。当初倪萤停滞在灾
难那个阶段无法突破,就是因为她总是下不了决心引发灾难,因此无法成为灾难
的主宰,而痛苦的这个阶段显然更长也更艰难。

  我几乎是一瞬间就想明白了这些事,而我也知道为什么焙克兰德会对我有如
此大的生理上的吸引力,毕竟,在帝国里,那里应该是痛苦最为集中的地方。

  而对于身为「痛苦」的我,这种渴求大概是基于本能地如蝇逐臭。

  我把脸转向飞艇的前部,看向是两扇对开的嵌满铜钉的桃源风格的华丽朱漆
大门。我可以清晰地感觉到那个方向在吸引着我。

  飞艇在向北飞,那是焙克兰德的方向。我忽然觉得对那种吸引充满渴求,双
脚不受控地朝那扇门走去。

  「潘,不可以如此无礼,殿下正在里面接受手术,妳不可以打扰他!」苏在
我身后颇为着急地出声制止。

  「我是殿下的性奴,哪怕会被处死,也应该随时陪伴在殿下身边才对,独处
对于我来说是一种耻辱。」我说,然后抬手试图叩响门上被那只凶恶怪兽头雕衔
着的硕大铜环。

  而那扇门却在此时自动打开了,大量的灿烂金色光芒随之射出,先是把我完
全笼罩住,进而把整个飞空艇内部照得亮如白昼,让所有电灯在一瞬间都仿佛丧
失了光亮。

  我看到了悬浮在半空,双眼紧闭,全身赤裸的曜,看到了他那张线条硬朗深
刻的脸,那身紧实如雕刻的肌肉,那两颗紧趁饱满的睾丸,那根硕大坚挺的阳具,
以及右手那只原本属于救世军队长神无月彩的生物义肢。

  在他身后,则是一张巨大的男性金色面孔,五官轮廓和曜有八分相似,只是
更为立体又如雕塑,神情也更为威严。他的眼睛是睁开的,有如两轮烈阳,那仿
佛无穷无尽的金色光芒正是从其中射出,把一切都笼罩了。

  我一下子知道了这张面孔是属于谁的,而我身后,苏已经激动到出声哭泣。

  那是帝国律令执政官杰帕迪·马斯塔的脸。

  随后,那张巨脸的口部开始张阖,一个威严宏大的男性嗓音如天神般响彻:
「执政官律令,此地禁止谎言!」

  随着这声音的吐出,整个飞空艇中似乎轻轻震荡了一下,然后便形成了一股
强大的威压,令我不自主地双膝跪地。

  「曜,我的儿子。」执政官的巨脸继续开口,「现在,告诉我你离开焙克兰
德之后的经历。」

  「在我觉醒之后,」曜闭着眼睛,翕动着嘴唇回答,「作为我成为四阶觉醒
者的代价,我分裂出了一系列人格,总数是九个,我估计分裂的原因应该和我在
焙克兰德的所见所闻有关。而这些人格的价值观与我不同,而后,他们合作起来
把我压制了,因此我离开了焙克兰德,加入了旧世军。」

  「在你加入旧世军的那段时间,你都经历了什么?」

  「另外九个我封闭了我的感官,因此那段时间我的意识始终是混沌的,直到
今天凌晨时才苏醒,醒来的时候,我正和这个性奴……」他说着,抬起手指了指
门口的我,然后继续说下去,「以及底舱里那匹逃跑的教廷母马交媾,那时大概
是因为我运用了觉醒能力『曼陀罗』,提升了在场所有人的性欲的缘故,另外九
个我因为超过负荷的性高潮全部陷入了失神,而我却在这种交媾中获得的力量,
因此枷锁才被打开。我随之利用另一种觉醒能力『演绎法』控制了这两个女人。
通过审问那匹母马,我简单知道了在那段时间我成为了旧世军的骨干,和那匹母
马神无月彩,沉默游行者白夜及进行了意识上传并获得机器身体的背叛者卢卡斯
德拉贡协作行动,主要任务是调查帝国觉醒者的秘密,而这次的任务则是利用我
的演绎法能力诱拐野草女子学院的校长阿苏斯。盖乌斯,获取他的研究成果,以
期进一步加强对于帝国觉醒者的了解并试图逆转,而如果不成功,则至少要引爆
核弹摧毁大半个焙克兰德,最好可以达到刺杀您的目的。根据神无月彩交代,我
在旧世军的那段时间,利用我的所学为旧世军提供了不少的科技支持,主要是肌
体移植和身体改造方面……父亲,对此我很抱歉,希望能得到您的惩罚。」

  「不要放在心上,引发那些错误的并不是你,所以在这一切结束之后,你将
得到我的宽恕。」执政官的巨脸舒展了一下眉毛,「那么,己然如此,说说你关
于觉醒的理解吧,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

  「觉醒的过程实际上是Y 染色体的逐步展开,显露出一些潜藏的,或者说被
封锁的基因的过程,随着Y 染色体的逐步展开,我们会在这个过程中得到提升。
这个过程与大脑受到的不同情感刺激有关,因此,每个人的展开顺序各异,获得
的能力也就不尽相同。」曜依然闭着眼睛,「这种刺激最好是受到一定控制的,
或者可以理解成某种仪式性的程序,而在缺乏控制的情况下,展开是有一定概率
让染色体出现危险的畸变,也就是所谓『劣化』。劣化人,或者被某些研究里成
为『末人』,可能很强大,比如阿苏斯,他的前三阶觉醒除了基本体能的增高之
外,主要是智力和性能力的大幅增益,而他的四阶觉醒本可以获得强大的再生能
力,身体强化以及思维侵蚀,但可惜在四阶觉醒时他由于受到了白夜的疯狂折磨
和恐吓而失控了,变成了一种可以无限自我复制,感染每个生命体的超级末人,
遭受他感染的沉默游行者白夜就出现了肉体的不可控增殖,而我也不得不因为同
样的原因斩掉了自己的右手。不过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正如阿苏斯先生之前的那
些研究成果,相信在他呈给您的奏章里也有汇报。」

  「仪式……」散发着强烈阳光的金色巨脸重复了一次这个单词,然后才继续,
「曜,你是四阶觉醒者,那么,你的人格分裂也是因为过程缺乏相应仪式导致的
部分失控?」

  「是的父亲,不过现在我感觉到了某种契机,」曜说,「这来源于那个叫做
潘塔蒂娅的性奴,在她身上,似乎存在着某些与众不同的力量,和她交媾的过程
促进了我主人格的恢复,同时对其余人格有着显著的抑制,所以我想,如果我能
得到您的允许,带着她在焙克兰德四处走一走,逐个找到之前促使我人格分裂的
契机的话,或许我有可能在她的辅助下,把其余的九个人格逐个吸收掉,或者说
把他们逐一杀死,同时,我也会在这个过程中好好研究一下这个女人。当然,如
果神无月彩可以用某种方式在场的话可能效果会更好,因为她代表了我在旧世军
那段时间的经历,有她在场的话有助于我思维的连续性,当然之后那匹母马我会
很快报废掉,至于潘塔蒂娅……」曜忽然睁开了眼睛,用冷漠的眼神看着我说,
「我会把她进献给您。父亲,我猜测,她或许会对父亲最终觉醒,踏上成为至人
之路有帮助。父亲,我想您也应该研究过那首关于至人之路的圣歌的,我相信,
那首歌里面真的蕴藏着通向至人的秘密,或者说,其描绘的是一个稳固这个过程
中精神状态,避免失控的仪式。」

  「我想,在这一切经过检验之后,我和你还有很多东西要讨论。我会在我的
神殿里等待你。」金色巨脸若有所思地说,「那时,我会再次以你为荣,也将赐
给你无限荣耀,我相信。」

  悬浮在空中的曜用左手按右胸向着执政官的金色巨脸鞠了一躬,然后再次看
向了我,表情温和,声音却冷漠,「潘塔蒂娅,妳愿意听从我的安排吗?此地禁
止谎言,说谎会受惩罚的。」他的眼睛开始逐渐明亮,也开始有金光射出来。

  「我愿意。」我努力欠了欠身,曜眼中的光虽然还远没有执政官眼中的明亮,
但也让我无法直视,所以我干脆地放弃了对他眼睛的关注,将视线停留在他那根
伟岸的阳具上,而这让我再次淫水长流,「为了您的伟大志向和神圣使命,我,
潘塔蒂娅,愿意献出一切,包括我的肉体、灵魂和生命,这对于我来说是无上荣
幸的事情,还有……现在可以允许我吮您的阳物吗?」

  悬浮在空中的曜眯了眯那双光芒四射的眼睛,发出了不置可否的哼声。

  我用双膝跪行过去,所过之处,地面上留下一道由我的淫水构成的长长水痕,
宛如一条蜿蜒的小溪。在爬行到那个男人脚下时,我抬起双手握住他的脚踝,费
力地站起身,高高扬起头,把那个硕大的,火烫的龟头纳入口中,然后一点点让
它深入,直到完全插入我的喉咙。

  那种涨满感和要呕吐的感觉让我一下子流出了眼泪,而我知道,这种状态下
女人喉咙的蠕动会让男人觉得相当舒服。

  「伟大的执政官……」门外,苏用带着明显哭腔的声音说,「我是修女苏菲
菲,我祈求可以侍奉您,为了您,我一直保有着贞……」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强烈的劈里啪啦声音吞没了。

  「修女,妳的虔诚让我可以赦免妳的冒犯。继续沿着妳的修行之路走下去,
只有最虔诚的教徒才有资格走入我的圣殿。」执政官的金色巨脸毫无表情地说,
「鉴于妳的要求,从现在开始,妳会一直经受比之前更强烈的电击,如果承受不
住痛苦的话,妳就会死去。」

  「这是……您的……恩赐……和考验……我……修女……苏菲菲……一定会
……活着……完成……」在强烈的电击之下,苏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对苏的关心,悬浮在空中的曜旋转身体,让我可以用余光
看到苏的样子。

  原来她也已经悬浮到空中了,周身都被银亮的电光包裹,随着越来越强烈的
电击,她的眼睛已经开始翻白,口中涎水横流,周身开始大量地出汗,被神圣贞
操带裹住的阴部也止不住溢出越来越多淫液,而这些液体由成为了新的导电介质,
和她身体上原有的那些金属物品一起,让更多的电蛇缠绕在她窈窕有致的躯体上。

  在学院的时候我在刑讯课上接受过电刑的,我知道那是一种仿佛万千细针同
时刺入的痛苦,而现在苏承受的显然要比我经历过的痛苦成百上千倍。可她却依
然勉力保持着双手合十的姿势,两条修长的腿也尽力夹紧,脚面绷直,脚尖指向
地面,她身上已经获得的三枚圣痕上也被电浆溢满,这让她看起来的确显得有几
分神圣了。

  「这不单是考验,也不再仅仅是为了安抚灾难中逝去的灵魂,」执政官的声
音说,「而是净化和救赎。为了我的儿子曜的恢复之路,我不得不让这两个已经
沾染污秽的女人暂时陪伴在他身边。潘塔蒂娅将成为他的黑新娘,而神无月彩将
被改造为他的托圣者。即便这种荣光是暂时的,她们早已经被玷污的身心也都没
有资格承受。因此,神无月彩将清醒地承受整个身体改造的痛苦,而这个改造的
过程将由潘塔蒂娅亲手完成。在全过程中,作为修女的妳,苏菲菲,必须时刻点
亮自己,作为净化她们两个污秽的圣光。记住,时间越久,你承受的电击将越强
烈。」

  「感谢您……这是……我的……荣幸……我会……」苏咬着牙断断续续地挤
出这些单词来,现在她身体上几乎已经被电光完全笼罩了。

  在她脚下,一个平台缓缓升起,那个已经失去两条小臂的女人如畜牲般四肢
着地趴伏着,双乳下垂,屁股朝天。

  而我的手中则多了一个形如女性人体的遥控器,那是曜塞给我的。

  他把阳具从我口中抽离,双手掐住我的腰把我抱起来,那根坚挺硕大的阳具
穿进我的阴户,就那么把我挑在半空中。我的乳房贴住了他壮实的胸肌,双手不
自主地勾住了他的脖子。

  我的头搁在了他的肩上,从这个角度看下去,身材丰腴强壮的彩就像是装在
不锈钢盘子里的一盘菜。

  只是这盘「菜」正抬起头,紧咬着牙,用她依旧明亮的双眼看向我的方向,
眼神里充满了遗憾与不甘,同时也充满了挑衅和憎恶。

  「按下那些键,帮她完成改造,你的修女朋友没办法在这样的电击里承受太
久。」曜一边用力肏着我,一边咬着我的耳垂说,他干着我的阴道的阳具很烫,
他贴着我乳房的胸膛很暖,他在我耳孔里吹的气很热,但他的声音却冰冷,「你
看,她在看着我们交媾,她的眼睛映出的……」

  是啊,她眼里映出的是悬浮在空中的是已经逐步登临至高的曜,不再是救世
军十月十日小队的成员,那个多重精神分裂的被叫做「喂」的阿曜,而是曜。马
斯塔,执政官的亲生儿子,四阶觉醒者。

  而我,潘塔蒂娅,已经是他的性奴,正如一个破布娃娃一样被他抱在怀里抽
插肏干。

  而且,我高潮了,止不住地高潮了。我那些在外人看来依旧呈现紫色的头发
飘飞起来,身体绷,死死贴住他壮硕的躯干上,双腿缠住他的腰,双手搂住他的
颈。

  我不只是在承受,而也在迎合,用我的肉体带给这个男人最大的欢愉。

  ——彩的眼神?

  ——她会喜欢看到现在的我吗?

  我忽然按住了遥控器上代表女人双眼的位置。

  彩身下的金属盘子里伸出了三条机械臂,两条固定住她的头颅并扒开她的眼
眶,另一条则喷了些东西在她眼球上。

  彩那两只原本晶亮的眼睛骤然变得白朦一片,而她如同马嘶的惨叫瞬时间灌
满了整个非空艇。

  那些无形的痛苦之丝黏附在这个女人身上,让我瞬间体会到了那种灼烧双眼
的痛苦,而那些痛苦旋即变成养料,充盈到了我的体内。

  而痛苦的马嘶也在此时变成了不甘的大吼。

  「我不怕,我已经看够了这个肮脏的世界!」

  轰隆,啪!

  一道雷霆就自天而降,劈在彩的头顶,那一瞬间她全身的骨骼都似乎被电出
了荧光,透过皮肉闪耀起来,而她长长的马尾也烧焦了半截。、「这就是在禁止
谎言的律令下说谎的结果,律令之下,谁也不得违背。」曜加快了抽插我的速度,
然后问,「潘塔蒂娅,被我干的滋味怎么样?」

  「爽……很爽……潘塔蒂娅……被殿下您干得……很爽……还想……还想要
……」我在呻吟里费力地回答。

  「你看,同样,没有惩罚。」曜说,「在场的人除了她之外没有说过谎话,」
而神无月已经说不出那句话了。

  果然,彩张了半天嘴也再说不出这句话,直到她换了另外一句,「杀了我!
杀了我!杰帕迪·马斯塔,你这个混蛋!恶毒的混蛋!我不甘心!我,神无月彩,
变成鬼也要诅咒你!!!」

  这次,没有进一步的雷霆了。可那些机械手却没有停下来,在这个过程中,
它们把彩的双眼的上下眼皮都用一种黑色的类似头发的线死死缝住了。

  这个已经瞎掉的女人似乎很得意,于是她咧开嘴哈哈大笑,然后继续骂,
「还有,潘塔蒂娅,你这个懦弱的叛……」

  我没有等她说下去就按下了遥控器上女人的嘴巴位置,然后,那只刚刚缝完
她双眼的铁手就开始继续缝她的嘴巴。

  神无月彩只能从鼻中发出不甘的呜呜声,夹杂着声声马嘶,而她的嘴唇却诡
异地向上翘起,构成了一个夸张的笑容。

  经由那些弥散的痛苦之丝,我感觉无尽无休的痛苦在我身边弥散开,比之前
我利用天灾杀死小半城人带来的痛苦不遑多让。这种痛苦让我迷醉,让我一下子
涕泪横流,也让我开始周身战栗地达到高潮,大量的淫水从我和曜的交合处汩汩
涌出。而曜在此时也深深顶到了我的最深处,开始喷射他的精液,强烈的被射精
感让我的肛门都在高潮中张开了,而这个环抱我的男人竟然握掌成拳,一下子狠
狠把直接插了进去。

  痛彻心肺,但是也爽到骨子里。

  高潮里,我举起遥控器,重重拍打在自己大腿上,然后狠狠压住,似乎要把
那个遥控器深深嵌进我的大腿肉里一样。

  彩所在的那个铁盘子一下子活起来,机器手开始在她的鼻中隔、锁骨和乳房
上穿上铃铛,被烧红的黄铜背甲被烙在她的后背上,再在上面装上用于承托男性
巨大阴茎的猩红色丝绒软垫,她脖颈以下的所有体毛都被火焰烧去,然后,她的
阴唇,阴蒂被割掉,整个阴道也被封闭。最后,四片轮锯开始同时缓慢切割她的
四肢,在把它们切割到同等长度之后,再装上与骨头直接连接,并用烫烙方式封
闭所有接口的,可以调节高度的黄铜支撑杆……

  飞空艇中,铁盘上这个血肉横飞的女人发出了一声声绝望的马嘶,而悬浮在
我对面的苏的周身都已经被电浆包裹,头发向上飞起,双手合十,横架着横穿过
她双乳的金属卷轴,眼耳口鼻中电光四射,圣洁得仿佛天人。

  执政官的笑声在飞空艇中回荡,然后,那张金色巨脸渐渐淡化消失。但是那
仿佛遮蔽一切的金光并没有消散,它们从曜的两只眼睛中射出,仿佛两轮金灿灿
的太阳,让这个漆黑的暗夜亮如白昼。

  我的视线被来自曜眼中的金光,苏身上的电光和彩冲天的血光弥漫;耳朵被
皮肉撞击的啪啪声音,淫水满溢的汩汩声音,电弧的噼啪声音,锯子切割骨肉的
吱吱声音,炽热金属烙烫皮肤的嗤啦声音以及类似马嘶的咴咴声音充满;我的鼻
腔被精液、淫液、汗水、血、尿以及焦糊皮肉的味道填塞;我的口中满是来自自
己的涎水、眼泪、鼻涕和血的混合味道。

  曜刚刚射精的鸡巴并没有软掉,反而把我的阴道撑的满满堂堂的,而我直肠
里,他的小臂也硬如钢铁,我知道我的肛周已经被他的手臂完全撑开了,原本的
每个褶皱都变成了一条裂开的血口子。这种两个穴都被完全充满的感觉异常熟悉,
让我出于本能地绷紧小腹收紧臀部,让自己的阴道和直肠拼命地蠕动,夹紧甚至
扭曲,而由此带来的强烈刺激又反过来让那被其包裹两个粗大硬物的进一步兴奋,
变得更硬更热也更粗暴,强烈的疼痛和欣快以及浓稠到近乎液化的强烈痛苦让我
一下子达到了之前从未感受过的高潮。

  这个异乎寻常的高潮仿佛一计拍岸的巨浪,一下子崩碎成无穷多的快感分子,
涌入到我身体的每个细微之处,然后再同时炸裂开来,把之前躲藏在里面的那些
微不可察的暗影一下子蒸发汽化。

  这让我的身体在强烈的刺激里忽然完全紧绷僵直,连同阴道和直肠也是,仿
佛一下子要把插在身体里面的那两根紧实坚硬的异物夹扁搅碎。

  当然,没有,我只是榨出了那根顶着我子宫口的男根的更多精液而已。

  那些精液喷进了我的子宫,仿佛一记重拳一瞬间把我小腹处的某个封印彻底
打碎了,荆棘之心外壳的破碎声和来自暗影最后的惨叫同时在我脑子里响起。而
我的灵性直觉也让我清楚的内视到,在我子宫里原本属于荆棘之心的位置,剩下
的是一块暗绿为主,夹杂着仿佛斑斑血污的紫红色结晶的石头。

  那是一块左伊赛特石。

  12. 拂晓

  「女神的眼睛……这就是……焙克兰德啊。」

  我背对着曜坐在他的大腿上,在身形起落之间,透过车窗看着外面那个弥漫
着浅浅雾霾的繁华都市,禁不住断断续续地自言自语。

  然后我忍不住又开始呻吟了。

  曜的阳具此刻正插在我的肛门里,天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可以有这样的体力
和恢复力,让他的阳物虽然已经不知射过多少次却依然坚挺火热,甚至越发雄伟,
在肆意抽插和我肉体的主动起落之间,任由我的身体起落和直肠蠕动给他带来持
续的快感。

  而现在驾驶我们所在的那辆豪华房车的是双乳仍然被金色卷轴横贯的苏。

  对于彩的改造和净化持续了相当漫长的时间,这个过程中,苏一直在经受着
越来越强烈的电击洗礼,这种电力的消耗如此巨大,以至于在仪式结束之后,飞
空艇的能源已经不足以飞到焙克兰德去。

  而一直凭着自己的虔诚强撑着忍受痛苦的苏也在仪式完成后直接昏迷了。哪
怕是后来清醒之后,她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身体都会不受控制地痉挛,甚至处在持
续失禁的状态。

  如果她不是很早就彻底清洗过肛道而且只是通过注射营养剂维持体力的话,
这个状态会很失礼,但现在她所有的排泄物和排遗物都只是无伤大雅的清水而已。

  也因此,她才可以在这个状态下用嘴巴和肛门服侍曜的性需求。而在那段时
间,我则负责接替苏作为驾驶员,其实也很简单,无非是沿着那条分开两侧焦土
残垣的亮黄色水泥混凝土道路一直向北开,确保苏可以得到充足的休息。毕竟,
到了首都的主城区,像我这样身份卑贱的性奴已经没资格再接触汽车方向盘了。

  即便被叫做黑新娘也好,也只不过是卑贱的性奴而已,和神圣虔诚的修女不
一样。

  我们是在黎明时进入主城之前交换的。现在苏把车开得很平稳。她恢复得很
不错,想来曜在她直肠的和口腔里射掉的大量精液对她来讲也是不错的补益。

  在生理上那些东西的主要成分是蛋白质,而从心理上说,对于苏,这是来自
执政官之子的恩赐和祝福。

  虔诚如她,这荣耀比什么都重要。

  「第一次来这里?」车在路口停下时,曜按住我的肩,让我的脸压在了车窗
玻璃上,把阳具从我的肛门口抽出来,然后重新插进我阴道里去。

  我对他再次开始的有力肏干报以一声长长呻吟,但并没有回答他。他似乎也
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也并没有因此责怪我的不礼貌,只是开始更为用力地干我。

  帝国的大部分女性一生只会来一次焙克兰德,不管她们来这里是做什么,绝
大多会终结于这里的垃圾箱中,再被扔进地下的焚化炉里。毕竟在帝国,女人是
消耗品,而作为帝国首都,焙克兰德总是会维持很大能源消耗。

  我的脸颊和奶子都紧贴着车窗玻璃,为了能让曜肏得更爽,我把手按在玻璃
上借力,腰向下沉,用力向后挺起屁股,而我的眼睛看向路口处高高挂着,在风
中摇晃的那盏红绿灯。

  那是个留着棕色披肩长发的女人,看那种偏白但是毛孔粗大的皮肤应该是乌
托人。穿着和教科书上所画一模一样的黑色铁皮衣,双手手腕被粗重的铁链缚住,
悬吊在路口的横梁上。因为一直悬吊的原因,她被铁衣包裹的手臂和脖子都显得
分外修长,而长期经历风吹雨淋之后,她的那件铁皮衣,包括如帽檐一样遮住双
乳和会阴上部的三个灯罩都已经有点生锈,露出来的那些皮肤也显得苍白衰败,
衬着她那两片涂得血红的嘴唇,显得颇为廉价。

  当然她露出的皮肤并不多,自上而下无非是两只手,下半张脸以及已经两条
被截肢之后剩余的那部分大腿根而已。

  她的额头和双眼完全被类似VR眼镜的眼罩遮住,眼罩上面的屏幕上,红色的
八段数码管正在倒计时。而她的两只经过改造的摘除了里面所有乳腺组织的奶子,
在胸前涨大成两个圆球,里面填充的硕大球形灯泡透过薄得透明的外表皮显出一
黄一绿两种颜色。

  现在,她左胸的那盏绿灯已经熄灭,而随着屏幕上跳动的3 ,2 ,1 ,她右
胸的黄灯正在一下下地闪烁,这让她乳房上那同样被撑得硕大的乳晕也跟着一闪
一闪的,看起来仿佛是一只黄色的眼睛。

  倒计时归零时,黄灯熄灭,数字重新变成了99,这个时候,她的那盏红灯亮
起来了——那是她被人工脱垂出身体,然后在里面同样装填了硕大球形灯泡以至
于完全变形的子宫。

  「无所不在的魔女,妳是壹,也是万,是开始,也是终结,是阿尔法,也是
欧米噶。我痛恨这个世界,愿意献上我的一切,只求妳为我毁灭它。」

  那一刻,我清晰地感受到了这个女人的意志。那并不是她在呼喊,甚至也不
是她在思考,而是一种由纯粹的痛苦凝成的意念。它如同凝结在痛苦之丝上的露
珠,顺着我的鼻尖,嘴巴,眼睛,耳朵和身体的所有毛孔钻进我的身体,最终汇
入到我子宫里的那块紫绿相间的左伊赛特宝石里面去。

  这当然不是我第一次感受到这种痛苦,离焙克兰德中心越近,这种痛苦就更
真切也更凝实。但是,这时我第一次倾听到这种由纯粹痛苦凝结成的祈求。

  我想起之前那个曾被叫做「喂」的英俊男子用高八度的嗓音也唱诵过类似的
话,而现在,那个男人正在用力抽插着我的阴道,和我的肉体交缠摩擦,用彼此
的生殖器磨出无穷的欢愉体验。

  在感受到那个女人,或者说那盏「红绿灯」生不如死的痛苦,完整地聆听了
她的祈求时,我忽然觉得自己子宫里的左伊塞特石似乎闪亮了一下,仿佛有什么
东西投入了进去似的,而那种深切的痛苦也让我快要高潮了。

  我的阴道开始剧烈蠕动,裹着里面那根硕大的肉棒,竭尽所能地摩擦,仿佛
要从里面榨出更多的白浆,用以浇灌我的身体。

  车始终没有开动,因为红绿灯的倒计时停滞在99上始终没有跳动。

  身后开始传来不耐烦的喇叭声,很刺耳。

  我更用力地向后挺起屁股承受着打桩般毫不留情的抽插。曜下腹的紧实的肌
肉一下下重重撞击在我的臀峰上,撞得啪啪作响。我知道那里已经被撞出两片通
红,有如猴子的屁股。

  但是,很爽,我知道在干我的曜也是。

  毕竟这是魔女的滋味,那种滋味当然很不错。

  「女神的鲜血,不要啊!」忽然,驾驶位上的苏发出了一声尖叫。

  一个粗壮如野兽的末人从后面冲过来,抬手之间,啪啪啪啪四声枪火。

  红黄绿三个灯球和那女人的脑袋就都彻底爆开了,残破的身体在高杆上晃来
晃去,洒下片片血雨,还有一些碎掉的内脏。

  「这灯坏了,不走字,报废掉是应该的!」那个末人咒骂着,然后忽然目瞪
口呆地看向路口——一架由十六匹教廷母马拉着的车辇正缓缓驶来。

  「晦气,原来是交通管制,要不是买了强制保险,还不知要多赔多少钱!」

  那个肤色灰黑的末人嘟嘟囔囔地朝向他走过来的那个露着硕大奶子的女交警
说,然后掏出手机扫码交了钱,临走还不忘在她裸露的屄上抠了一把。

  而那女交警只是报以礼貌微笑,甚至主动把双腿微微分开了一点让他可以抠
挖得更深。

  工程车也快速地开过来,把那个悬吊的残破死体摘下去,随手丢进街角的垃
圾箱,然后快速地换了一盏新的上去。

  这盏新「灯」的头发是红棕色的,有着桃源人的细腻皮肤,看起来很年轻。
她身上的铁皮衣也是簇新的。

  「也该换了,这批新的都是野草女子大学的落选生,质量好得很。」不知道
谁在远处说,「交了这么多税,总算见到点新的交通设施。」

  这一切前后只有几分钟的时间,可在这几分钟里,曜肏了我的阴道将近一千
下。在那个女人的残破死尸被丢进垃圾箱的时候,他在我阴道里再一次猛烈地射
精了。

  我的子宫似乎尝到了他精液的味道,这次和以往不一样,有点凉也有点苦。

  「妈的,这操蛋的世界,为什么会这样……」

  「老好人,抓住你了,想不到你们九个里你居然是第一个出来说话的。」

  「是啊是啊,我自己也想不到。可我终究忍不住。算了,我就是这样一个废
物,只能看,却什么也改变不了。所以,就这样吧,唉……」

  我听见身后的这个男人用两种截然不同的语气自言自语,然后随着「老好人」
木讷声音的一声叹息,一股强烈而深重的痛苦从我身后那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
顺着无数的痛苦之丝灌入我的身体,一下子几乎把我完全填满。

  那时一种充斥着无奈和不甘的痛苦,又咸又哭又涩,普通得平平无奇,却又
浓烈到化不开。

  基于升级后的虐悦血脉,这种满溢的痛苦所带来的本能回馈让我一下子再次
高潮了,我的阴道狠狠扭住了曜的阴茎,在把他这次的最后一滴精液都榨出来的
同时,自己也开始剧烈地潮喷。

  只不过,因为阴道被曜那条硕大的鸡巴死死塞住的缘故,我喷出的那些液体
只能也倒灌进子宫里去,浇在了那块左伊塞特石上。

  这让那块石头显得更光泽了一点,然后它们就消失了。

  当然这都是片刻间的事情,很快这一切都终结于那种独属于执政官之子曜的
冷笑。

  「石叔叔,受累转达父上,我干掉第一个了。」他放下车窗,对外面肃立的
壮硕男人说。

  石拔星这次没有穿他的铁血使徒战甲,而是穿了一身齐整的军服,这让他看
起来像是个普普通通身材矮壮的中年男性。他的铁血使徒战甲此时正以其载具形
态——那辆巨大的黑色摩托和上面的那个黑色蜘蛛女性机甲默默地停在旁边。

  「别叫我叔叔了,你爸爸现在是我老板,管饭的那种。」他有点尴尬地抓了
抓自己的秃脑袋,然后有点滑稽地按住胸口弯腰行礼,「车就停在这里吧,我检
查之后会替你开到府上去,顺便让铁蜘蛛把那枚核弹回收了。前面的路,坐教廷
的辇吧,气派。」

  说着,他指了指身后那乘已经停在路口的车辇。拉车的十六匹教廷母马都带
着有着高高红缨的金色头盔,嘴里塞着与两侧的锁骨锁用青铜链子相连的口球,
脚上钉着沉重的金马蹄,从手肘上方被被整齐截断的双臂挂着硕大的铜铃。她们
分作四排,彼此用穿链的子宫栓连接在一起,身高,体态,步幅无不整齐化一。

  车辇旁,恭恭敬敬地立着一位身姿窈窕高挑的女性神职人员,带着金色无框
眼镜,一头金发披散在后背上,是个典型的乌托女性,除了面庞上有些小小麻点
之外没什么可指摘的。她左手提着一条长长的皮质马鞭,右手中则牵着一条红色
狗绳,另一端拴在她脚边跪着的那条细腰犬的脖颈上。

  和教科书上看到的一样,那母畜的小臂小腿都已经被截去。她似乎是刚刚接
受完手术,断肢处还包着渗血的纱布,腰上箍着细细的青铜束腰,脖子上箍着镶
着「教廷母犬第1230号」银制名牌的皮质项圈。她的双乳很丰满,如一对熟透的
木瓜一样悬荡下来,屁股里塞着带着长尾巴的肛塞,脸庞很漂亮,双眼清澈,却
呆滞。

  「克里斯汀娜副教长。」已经从驾驶位上下来的苏恭敬地向那满头金发的神
职人员鞠躬致意,然后,眼光迅速地扫过了第二排左手起的第三匹母马的脸,又
在那条细腰犬身上略停了停。

  先一步下车的我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于是回想起这女人曾经作为教会代表
出现在学院的招考现场,那匹曾经叫做韦斯珀热。马普尔的教廷母马和那条曾经
叫做星月玛尤拉的母犬都是和苏一样的神选者,只不过没有通过血统测验,所以
没法成为苏那样的修女而已。

  我身上的痛苦之丝沾到那些母马,那条母犬以及克里斯汀娜副教长身上,但
很奇怪,我没有感受到来自其中任意一个的痛苦,一点都没有。我只能用自己的
鼻子闻到一种混杂着汗臭味,牲畜精液的腥味,马粪味以及教廷特有香料的混合
味道。

  但这并没有让我停止手中的工作——从车后尾箱里把那个巨大的银色拉杆箱
费力地拖出来,打开,牵引着里面那个双眼和嘴巴都被缝合,被截断四肢装上金
色伸缩杆的托圣者到车门前,以便曜下车时,他那条裸露的,龟头亮晶晶的鸡巴
可以舒服地搁在托圣者背部的红丝绒软垫上。

  托圣者神无月彩,她曾经也是一匹教廷母马。

  而此刻,苏正把那两只原本钉在她脚尖的金马蹄交还给克里斯汀娜,但后者
并没有伸手去接。

  从车上下来的曜却伸手把它们接过来了。

  「殿下,那对金马蹄已经被污染了。」这个女人高傲地抬着下巴,没有多看
苏一眼,只是一本正经地向曜解释,「教廷母马的金马蹄是世代传承的,这是她
们身为母马的荣誉象征。而神无月彩,她自甘堕落,放弃了这个荣誉,连带地,
这对马蹄就也已经污秽了。」

  「没有神无月彩了,现在她是我的托圣者,经过我父亲批准,也得到教会仪
式净化的。」曜颇为冷淡地对那女人说,同时伸手捏了捏这个金发女人的奶子,
「对了,老修女,妳多大了?」他在那个「老」字上或有意或无意地加重了语气。

  「三……三十三岁。」这女人迟疑了一下,身体瞬间显得颇为僵硬。

  「哦。」曜不置可否地把手伸向了这女人两腿间,仿佛在掰开马的嘴巴通过
看它的牙齿来判断它的年龄那样。克里斯汀娜副教长顺从地把腿分开了一点,同
时挺了挺腰,露出了烙着五枚血红圣痕的白嫩肥臀。

  「从那次的马匹逃跑事件后……我们对于教廷的母马和女犬都附加了神圣洗
礼……嗯哼……不久之后,这匹……不,您的托圣者也会经历洗礼的。」在开始
承受曜的指奸时,克里斯汀娜开始用娇媚的声音喘息,而她的下体也迅速地发出
了咕嗞咕嗞的声音,「这条母犬之是野草大学的毕业生,神选者,今天刚刚经历
了改造,性格和服从性都相当好,在经历了洗礼之后,她的身体机能也被完全开
发了,和这套车辇一样,这都是教廷特别为欢迎殿下回归定制的欢迎礼……」她
说着,把那条金属狗链递到了曜的手里。

  「性格很好?服从?那,可以放她咬人吗?」曜接过狗链,侧着头,饶有兴
趣地问,然后抖动狗链,做出试图驱策的指令,「去,玛尤拉,给我把这个老修
女的奶子咬下来。」

  但是玛尤拉没有动。

  「帝国法律,女性不得拥有武器,包括牙齿。」这个女修士解释,「教廷母
犬只是宠物,不是军队里那些具有攻击性的功能犬。」她始终保持着绰约的风姿
和得体的微笑,举手投足间又有着帝国成熟女性特有的撩人风情,一副随时准备
好让面前这个年轻男子采摘的样子。但我骤然感受到了一股痛苦,来自她的痛苦,
带着强烈的酸楚味道。

  「哦,那算了,没意思。」曜那种饶有兴趣的表情一下子消失了,他把那只
抠弄克里斯汀娜屄缝穴的右手抽出来,然后,其中两个手指陡然伸展成两根滑腻
的触手,缠住了星月玛尤拉的脖子。

  大王乌贼型生物义肢!

  那两根触手上的吸盘似乎变成了锋利的刀刃,只一绞,玛尤拉的头就滚落到
地上。

  她的项圈一下子松脱了,失去头颅的身体歪倒下去,双乳贴地屁股朝天,随
着生物本能的抽搐,大量的血从腔子里喷出来,甚至喷到了一些在她已经落地的
头颅上。

  玛尤拉的嘴唇向上翘了一下,就把那双清纯却稍显呆滞的眼睛闭上了。

  「抱歉,冲动了。不过,主人宰了自己的母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对吧?我记
得按照帝国律令,我有这个权限,对吗?」曜一脸平静地说,他的手指已经恢复
原状,随手在克里斯汀娜的白色袍子上擦了一把,把手指上的鲜血和淫水毫不在
意地抹在上面,「对了,既然这条狗和这架马车都是教会送我的,那老修女妳呢。
妳似乎是负责调教女犬和母马的?」

  「嗯,当然……我也是,如果殿下想,咱们乘车去教廷的路上,我会随时服
侍您。」克里斯汀娜努力浮现出更迷人的笑容,但是我却感觉到从她心底浮出的
痛苦更浓烈了。

  酸楚的味道更浓。那是一种奋斗很久却即将失去所有的痛苦,其中混杂了不
甘、愤怒和恐惧的味道。

  我知道,像她这样一个修女,不知要调教多少优秀的母马和女犬才能积累到
足够的善功,换来一针可以让她延迟一年接受报废处理的基因稳定剂。

  所实话,这种内涵丰富绵密的痛苦滋味让我兴奋不已。因此我又开始流水了。

  「算了,我性奴的阴道比你的嫩多了,她的乳房的手感也比妳隆过的奶子强,
虽然小一点,但是胜在年轻也真实,摸起来不像气球。说起来妳为了不被报废,
打过不少针基因稳定剂吧,教廷的待遇还真不错。」曜撇了撇嘴,一把把我拎起
来,推向那辆装饰华贵的马车。

  我的身体被他推得向前一扑,双手顺势撑在了马车车辕上,而他就在这光天
化日之下,在焙克兰德的街心再次开始干我。

  「老修女,妳看,她不用抠自己就湿透了,比妳强多了不是吗?虽然注射过
稳定剂让妳看起来还不错,但妳的实际年龄已经远超过三十五了,所以……」曜
调侃着,拉长了声音。

  「所以,我应该被报废了。」克里斯汀娜脸色发白,浑身颤抖,嘴角抽动,
但还是顺从地跪下了。

  或许曜运用了思维引导能力,或许不是,不过没所谓。

  总之我感觉来自克里斯汀娜副教长身上的痛苦浓烈到了之前从未有过的强度。

  不知道是否感觉到了我的性器对于这种痛苦的反馈,曜加快了对我的肏干,
同时抬手抓住了横穿过苏双乳的金色卷轴,猛地一下子抽出来。

  血花迸溅之中,苏发出了一声痛叫。

  金色卷轴在空中挥出了呼啸的劲风,而我身体里曜的肉棒同时也变得越发灼
热坚硬。

  那个高傲的金发修女跪着,把始终高扬的头低下去了。

  啪!

  在那根黄金卷轴带着凌厉的劲风一下子击碎克里斯汀娜头颅的时候,饥渴难
耐的我已经无法满足痛苦之丝对我的输送,开始借着呻吟大口地急促呼吸,拼命
地把周遭已经凝结如实质的痛苦吸进去。

  那不单是来自克里斯汀娜的,还有在刚刚曾经一闪即逝的属于喂的两个人格,
莽撞人和文学青年,还有……

  他们和克里斯汀娜的头颅一样粉碎消失了,甚至不像后者还在她训练过的马
队身上洒下了那些血和脑浆。

  以及一颗爆出的眼珠子。

  「石叔叔,这些马都让这老修女的血和脑浆弄脏了,受累帮我在这里处理掉。」
曜拔出了再次射过精的鸡巴,让它垂在托圣者神无月彩后背上的红丝绒衬垫上,
吩咐了一直木然呆立在一旁的石拔星一句,「然后别忘了让清洁工们来洗地。」

  「嗯,好。」后者沉闷地答应了一声,然后扭头上了那辆房车的后排,而载
具形态的铁血使徒则分成了两部分——那个黑色蜘蛛形态的女性机器装甲坐上了
驾驶位,而铁黑色巨大摩托则转了个身,朝着那十六匹母马伸出了黑森森的机枪
管。

  曜则朝苏和我打了个响指,「我们去坐地铁逛逛焙克兰德。」

  我和苏都没说话,默默地跟上了他的脚步。

  晨曦从透过焙克兰德的雾霾射出来,透出三五条昏黄的光路,让曜的身影显
得有些模糊。

  我听见了身后响起了密集的机枪声音,以及一阵夹杂着马嘶的女人哀嚎。

  那里一点痛苦都没有,我索性把那边所有的痛苦之丝都收回来了。

  ……

  「住手,王子,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她们都是生命啊。」

  「那又怎样?牛和马不是生命吗?」

  「可是……不管了,侠客哥哥,帮帮我,我们和他拼了!」

  「嗯。受死!」

  「就凭你们?在和潘这样的尤物性交并如此极致地发泄欲望之后,现在你们
还有足够的精神力量与我对抗吗?哈哈……」

  「为了全人类!」

  「为了全……」

  机枪的声音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火焰喷射器的呼呼声音。

  然后就是强烈的灼热感,以及一阵焦糊的臭味。

  「小男孩和侠客,第四个和第五个,果然,心智不成熟和过度的正义感都会
要人命的。」曜边走边张开双臂,嚣张地歪着脑袋,「这才是属于灼热之都的温
度,这才是真正的焙克兰德。走,咱们去看看这里的地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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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蓝纸鸢 于 2024-7-28 00:1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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